第二天一清早,朱振華便和陳宏宇領著幾個兄弟離開了杜立三的巢穴,既然杜立三和朱振華結拜了兄弟,那杜立三自然不好讓朱振華空著手走,朱振華臨走的時候,杜立三送了他一些銀子和幾匹馬匹,以為路資。


    在路上,陳宏宇騎在馬上問朱振華到:“振華大兄弟,你剛到俺們關東山來,對俺們這裏的水有多深你還不了解。那杜立三可不是個善茬,你和他結拜,你就不怕他在外麵打著俺們自衛聯軍的名號殺人放火?”


    朱振華晴晴的抖了一下馬韁,笑道:“陳大哥,在和杜立三結拜的時候,我可一直都沒說俺們現在已經是自衛聯軍了。”朱振華頓了頓,道:“陳大哥的意思我明白,說實話,這杜立三是個什麽貨色,我怎麽會不知道呢?隻不過他是這一帶的地頭蛇,咱們今後恐怕要經常來這一帶混,所以還是和他處理好關係比較好,我雖然送了他兩門榴彈炮,又和他結拜了兄弟,但是我想他還會來求咱們的。”


    “求咱們?為啥?”


    朱振華壞壞的一笑,道:“你覺得就算他不攔路,咱們這兩門榴彈炮拖的回去嗎?”


    陳宏宇搖了搖頭:“這兩大嗓個頭太大,走不了山路,走大路鄉運回去,俺看懸。”


    “對,我也是覺得懸,所以想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榴彈炮雖然送給了他,可是還有樣東西沒給他,他拿著那兩門榴彈炮也是白瞎,沒用。”


    “振華大兄弟是說炮彈?”


    “是啊,我可一發炮彈沒給他。”


    “是呀,俺們怎麽都把這茬給忘了。”陳宏宇聽了朱振華這麽說肉痛的感覺才微微減輕。


    “而且,我還有個想法。”


    “啥想法?”


    朱振華道:“陳大哥,你說咱們這回咬這一口老毛子,搞了老毛子這麽多的東西,你說老毛子心痛不心痛?”


    “那肯定痛啊,痛得哇哇叫!”


    “那你說他們一旦知道是咱們幹的,他們會來報複不?”


    “俺們十有**要來尋俺們的晦氣。”


    “可是咱們如今兵少將寡,怎麽辦?”


    陳宏宇想了想:“實在不成,隻有像上回那樣,先領著老毛子在山裏麵打圈圈然後再找個機會動手。”


    朱振華道:“老毛子上回在野狼溝吃了虧,這回再進山,他們一定會來更多的軍馬,準備充分,可是咱們的人數還沒上回多,故技重施恐怕也不見得起作用啊。”


    陳宏宇聽了朱振華的這話,一拉馬韁,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是啊,俺怎麽沒想到這茬。”


    “所以,我要和這杜立三結拜。”


    “和他結拜頂個屁用?他才多少人?”


    “可是他在鐵嶺、遼陽一帶人脈比咱們廣,如果我們能讓老毛子去打他,我估計他能和老毛子周旋些日子,為咱們多爭取一些準備的時間,老毛子來打咱們的時候咱們就多一份勝算。”


    “砸老毛子響窯的是俺們自衛聯軍,又不是他杜立三,老毛子怎麽回去尋他的晦氣啊?”


    “哈哈,”朱振華笑道:“我這忠義軍的二當家,自衛聯軍的師長,野狼溝全殲老毛子一個團的始作俑者,不是和他杜立三是結拜兄弟嘛,不是他那裏還有兩門老毛子的榴彈炮嘛,老毛子知道了這個,能饒了他?”說罷,朱振華一抖馬韁,他坐下的駿馬飛馳而出。


    聽了朱振華的話,還愣在那裏的陳宏宇也回過神來,心中暗暗的讚歎道:“這癟犢子玩意兒,真他娘的鬼!真是叫鬼啊!”歎罷,也催動坐騎,領著兄弟們緊隨在朱振華的身後,一起往磨盤山方向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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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羅斯帝國西伯利亞第一軍的司令部設在旅順城內的一座陰鬱的哥特式的教堂內,這座教堂特別的高達宏偉。


    剛剛上任的第一軍司令兼關東省(沙俄擅自設立)總督正是那個一舉攻占了海龍和通化的俄軍師長阿列克謝耶夫,他因為剿滅了在“關東省”和俄羅斯帝國為敵的兩股巨匪而榮升為軍長兼總督。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的倒黴,剛剛到任,便遇到了又國內開來的運送物資的列車被土匪劫掠,而劫掠這列車的竟然正是他的宿敵,殺死他同僚侄兒的凶手。


    “混蛋!”阿列克謝耶夫拍著桌子咆哮道:“我一定要消滅這股可惡的土匪,消滅這股讓我蒙羞的可惡土匪!”


    正當他準備調兵遣將,再次圍剿磨盤山的時候,他的參謀長羅斯托夫對他道:“總督閣下,具可靠情報,這夥土匪之所以能夠搶劫我國的列車,是因為他們和盤踞在遼陽朱家房鎮的巨匪杜立三勾結。”


    阿列克謝耶夫穩住心神,安耐住心中的怒火,問道:“羅斯托夫先生,進入關東省的帝國大軍雖然有十三萬人,但是對於這塊比西歐還要大的滿洲來說,這點兵力還是覺得捉襟見肘,所以我們不能同時和關東省的所有土匪為敵,對於這些土匪,我軍隻能夠逐個擊破,你說這杜立三和磨盤山的土匪勾結,可有什麽證據嗎?”


    參謀長羅斯托夫道:“據可靠情報,磨盤山的土匪在打劫了我軍運送物資的列車以後,將兩門二百八十毫米的榴彈炮送給了這個杜立三,而且,土匪中的一個首領還和這個杜立三進行了清國人最原始的結盟儀式,從這種種跡象上看來,這杜立三已經是磨盤山的土匪設置在我軍家門口的一個前沿哨,如果我軍要去圍剿磨盤山,必須首先拔掉這個前沿哨!”


    阿列克謝耶夫聽了羅斯托夫的話後,沉思不語。羅斯托夫又道:“總督先生,前次圍剿磨盤山的土匪,我軍之所以吃虧,那是因為我軍中了土匪的誘敵深入的詭計,我軍再去圍剿,他們故技重施,我軍雖有能力打破他們的詭計,消滅他們,可是這樣需要動用太多的兵力和太長的時間,如果我們對杜立三施行圍而不攻,引誘磨盤山的土匪來救援他,那麽憑借我軍充足的兵力,優良的武器,猛烈的炮火,消滅他們,那隻會是一場經不起訴說的小戰役而已了。”


    阿列克謝耶夫聽了羅斯托夫的話後,點了點頭,道:“那就按參謀長的計劃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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