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寺的金佛中最為有名的三人段晨都能夠見到,而且還與他們做一番交流,這或許是榮幸。


    大多的事情已經說的清楚,段晨由於那尊金佛融入他的體內,因此他的心境便變得沒有那般的急躁,對事情也會更深層次的去考慮。


    在臥須苦口婆心的勸慰下,心中對龍岩也沒有那般記恨了。


    “方丈大師。”段晨突然叫道:“我能否求你一件事?”


    臥須道:“何須此言,段施主直說便是,何來求一說。”


    段晨道:“那請方丈及兩位長老幫我隱瞞一下身份。”


    臥須皺眉,看向兩位長老,銀杉銀杏對望一眼,都不解段晨這時何意,隱瞞身份,莫非他是不想受到天下各派的打擾不成。


    臥須問道:“那是否你師傅龍岩也要隱瞞?還有愛你深似海的你的幾個師兄姐?”


    沉吟片刻,段晨心中的確不忍,還是狠下心道:“暫時都瞞著吧,如若有一天我完全弄明白了此時,我會主動上山見他們,當然此時我絕不會聽你們一麵之詞。”


    臥須道:“段施主,一件事情從不同的角度看來都有不一樣的結果,但願你能全方位的去看這件事情。”


    點頭,從知曉自己身份那天開始,段晨就一直不停的在思考,到底何以是非正邪,的確,這個是沒有界限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參照的,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就會得出不一樣的結果。


    就好似道佛門派攻打巫教,從天下大局來講,沒有錯。


    但是,從巫教無數的死傷者來說,該如何做以評論。


    錯與對?


    “我答應你為你隱瞞身份。”臥須道。


    “謝謝!”段晨答道:“如果沒有其他之事,那我便下山去了。”


    “有!”臥須急忙道:“難道你忘了你身體中還存在著一尊大佛嗎?若我金佛不前去輔助,你又怎麽救得了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


    段晨恍然大悟,當談論到自己身世,竟然忘記了上山的初衷,道:“不知方丈會作何安排?”


    臥須笑笑,道:“已經安排妥當,明天你在下山吧,今晚就在我寺歇息一晚。”


    段晨點頭答應。


    ????????


    翌日。


    那條上金佛的石梯上,段晨與逍遙子走與前麵。他們身後,跟著一群和尚,這就是昨晚臥須的安排。


    不過可不要小覷了這群看似木訥的和尚,他們在金佛寺中已經修行已久,法力高深,對佛理更是了解滲透,堪稱金佛翹楚,此次臥須派他們出山協助段晨及逍遙子那也是別有用心,金佛如此大動靜,巫教不可不知,而被巫教所知,那定然會從中作梗。


    此次前去的真實金佛山上很少出山的一百零八羅漢。


    如此陣容,加上段晨與逍遙子心中的那尊大佛,解救天下受苦難的百姓,應該足矣。


    昆侖山下兩百裏處,此地平坦,有一座大城建於此處,而段晨一行眼下就在城中。


    路兩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個個臉上都一副萎靡模樣,身上及臉上布滿了黑斑,不用說也知道他們是受瘟疫所害。


    他們聚集於此處就是想得到天下昆侖的庇護,何奈昆侖歲貴為天下第一大派,派中高手如雲,但是在麵對如此肆意橫行的瘟疫之時,還是感到手足無措。


    段晨心中悲憤,如此毒辣之計,或許也隻有巫教之人才能做得出來。


    當城門打開,一個個身上冒著金光,手中持有佛祖,嘴中吟誦著佛咒的金佛眾人入城時,街上所有人便都站了起來,金佛寺早已聞名遐邇,婦孺皆知,佛有金佛,道有昆侖,這已是天下間流傳已久的話語。


    鎮中間,此地是一片廣場,在瘟疫沒有到來之時,這裏總是人潮擁擠,孩子們的歡笑聲,與小商小販的叫賣聲混為一片,熱鬧之極。


    不過如今此地卻是一片荒涼,有的隻是躺在這裏不斷呻吟,行將就木的重病之人了。


    不過就在段晨眼光觸及到那片廣場之地之時,一個簡易的帳篷落入眼底,而帳篷裏麵,兩個正在忙碌的人卻是段晨所熟悉的。


    疾步上前,段晨走到帳篷前邊,看著裏麵的兩人,段晨問道:“兩位可是醫仙與藥引子前輩?”


    正在忙碌不停的兩人停手,看著來者,頓時心中感到一驚,醫仙一雙杏目看向段晨,眉頭間路出一股很深的疑惑,問道:“少俠怎麽如此眼熟?”


    段晨道:“你們可能是把我認成了我的一個朋友,而我那個朋友卻也是得以醫仙與藥引子前輩搭救,不過可悲的是,他最終還是沒有逃得過英年早逝的噩運。”


    藥引子眉頭一挑,問道:“你所說的那位朋友是誰?這麽多年過去,不過醫仙所醫救之人甚少,要是說出,我定能夠響起。”


    “段晨!”段晨毫不猶豫的道。


    眼前兩位曾是他的救命恩人,時間一晃已達六年,雖三年前醫仙也對他施過醫術,不過當時段晨昏迷不醒,所以不知道罷了。


    當段晨二字出口,醫仙與藥引子眉頭猛的一皺,醫仙急忙問道:“你說他死了?”


    不得不撒的謊,段晨隻好點頭。


    像是受到極大的打擊,醫仙神色一暗,心中一股惆悵升騰,天下世事,變幻無常,從認識段晨已達六年,雖攏共隻有兩次,但是段晨所做的一些事跡卻是受到醫仙的一致喜歡,畢竟藥引子能夠上山與她和好,其中也得歸功與段晨,若不是如此,還不知道藥引子還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打開心結,如今兩人生活一起,自是幸福美滿。


    藥引子歎口氣,道:“如此良才卻英年早逝,上天真是不長眼,雖不曾親眼見他獨自麵對天下各派搶奪他心愛之人的大氣場景,但是每當想到此處,我就行中愧疚,當年若不是他,我又豈能與我心愛之人一起。”話畢,以雙眼睛脈脈含情的伸向醫仙。接著道:“若是我當年也有段晨一份的勇氣,我也不會讓我心愛之人苦受三十年的相思之苦了。”


    醫仙溫柔一笑,嗔道:“事情既以過去,你何須再提,段晨是人中龍鳳,他心愛之人能夠得到他的愛那是福氣,我雖責怪與你的無情,不過現在你不是在我身邊麽!”


    搖搖頭,藥引子苦笑一聲。對著段晨道:“孩子,段晨已逝幾年?你又如何能夠認出我們?”


    救命恩人豈能相忘,就算段晨已到彌留之際,對醫仙及藥引子那也絕不會忘記。答道:“我與段晨雖認識時間不長,不過他卻把他生平中所有事情與我講述了一遍,其中他特意提起二位,在說道二位之時,他口氣中的崇敬我能夠清楚的聽得出來。”


    “哎!”藥引子一聲長歎,不知是否是為了段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段晨的確極為喜愛,說道:“那你可曾見過他的師傅龍岩?”


    段晨心中猛然驚醒,對,當時自己為了躲避龍岩,而不正眼以對,如今他撒謊他是段晨的朋友,而如果此事被龍岩知曉,他定然會有所猜疑,如今之計,該如何隱瞞過關。


    “沒有,段晨心中似乎對龍岩有些許恨意,以致與我提到他時,他的臉色及語氣都沒有一次是和善的。”慌亂中,段晨無奈之下,隻好隨便編織一個謊言。


    醫仙與藥引子兩人相視一看,心中自然知曉段晨對龍岩由此表現的真正原因,還想說些什麽。


    “娘!你們要的藥材我挖到了。”


    好熟的聲音,段晨回頭,看向聲音來處。


    隻見三丈之外,一個俏生生的身影站在遠處。


    來者是個女孩,一身紅衣,約莫二九年紀,發絲任由它隨風飄蕩,背上一個背簍,手中一把鐮刀,雖如此打扮,但是還是沒有掩蓋得住他天生麗質的容顏。


    “是她!”段晨心中猛地一顫。“剛剛她那聲娘,定然是稱呼醫仙了,不過她有怎能稱呼醫仙為娘呢?”


    來者看向段晨,眼神中露出遲疑神色,久久的把眼神落入段晨身上而不的離去。


    女孩懷著好奇而又疑惑的心思朝醫仙緩慢走來,醫仙急忙道:“萱兒真是厲害,這麽點時間就找到了這天下間最難找到的藥材。”


    被稱之為萱兒的女孩聽到誇讚,在看一眼段晨,拋開心中疑惑,高高興興的朝醫仙跑去,臉上一副嬌俏而又可愛的表情,撒嬌道:“娘,我累了!”


    “丫頭,做點小事就累,以後還怎麽繼承你娘的手藝呢?”藥引子皺著眉頭道,但是任誰都聽得出藥引子是溺愛而不是責怪。


    嘴一嘟,萱兒不悅道:“爹爹真是,我上山這麽累也不安慰兩句,反倒還來責怪我,我隻學了不到兩年,你學了一輩子不也是沒有將我娘的手藝學過去嗎?”


    “哎,你個臭丫頭!????”


    “好了,你爺兩就不要鬧了,沒看到旁邊有人麽?也不怕別人笑話”


    段晨莞爾,心中大概也已經猜到些端倪,道:“看到你們其樂


    融融的一家子,我隻有羨慕,哪能笑話!”


    萱兒看向段晨,鼓足勇氣問道:“你好像一個人,真的好像!”


    段晨答道:“你說的可是段晨。”


    聽到段晨二字,萱兒臉色頓時露出參合了太多感情的複雜表情。呢喃道:“對,就是段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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