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戟摔了他一巴掌,“還不趕緊叫回來!”


    “來不及了!”吳誌委屈地說道。


    尤戟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老師了?”


    吳誌喏了一聲,馬上就衝了出去了。


    此刻,公孫府內,陳天羽渾然不知道他剛才又躲過了一場無妄之災。雲駒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本來君上招天羽去王殿內談話,這本是好事。不過在回來的路上,家奴說這個尤戟把天羽弄到他府上了。這可讓雲駒擔心不已,生怕這個陰險的大相會做出什麽事情。


    “狗剩,這天羽不會出什麽事情吧?”雲駒擔心地問道。


    李狗剩一邊弄著那些草藥,一邊拿著扇子,“別和貧道說話,這藥的火候要掌握好,你可知道這些個破爛玩意兒我可是翻山越嶺才弄來的。”


    屋子都是草藥的味道,還漸漸彌漫了整個公孫府,李狗剩小心翼翼地撥弄著那些殘召見,然後倒出湯汁。“你放心吧,這君上招他,誰還敢下黑手就是和君上作對。諒他尤戟也不敢明著和君上對著幹,我說你戒色了以後身體壯實了不少。要不哪天貧道弄個偏方幫你補補。”


    “別提了,行不?”雲駒懊惱地說道,每日在這公孫府,倒是讓他荒廢的木甲術增進不少。原來他發現自己不是不聰明,隻是從來沒有花時間。


    “讓,讓,讓。要是把這藥弄翻了,貧道和你拚命。”李狗剩雖然嘴上對鬼煞不客氣,心裏還是很心疼這個弟弟的。


    鬼煞的身體已經漸漸康複了,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身體強健還是李狗剩的藥確實有效。


    “自己武功不好,以後就別說是我弟。”李狗剩一邊罵,一邊給鬼煞喂藥。


    這次的受傷,哪裏能怪他自己的,不過他也覺得自己該被罵。完全是自己的修為不夠,才會中了神農轅的那一劍的氣浪。否則,他相信速度快到一定境界應該能輕易地勝出的,他對速度的迷戀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


    “哥。”鬼煞突然開口。


    李狗剩白了他一眼,“別叫我哥,等到那天練出一身睥睨天下的功夫了,我才允許你叫我哥。”


    雲駒在一旁偷笑,就憑借李狗剩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麽好意思說出那番話來。在清風樓的時候,要不是他的千絕劍,這個臭道士肯定會受傷的。如果鬼煞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也不至於受這個臭道士的侮辱。


    “雲駒,你出去一下,我有事和鬼煞談談。”


    難得見到這個臭道士嚴肅的樣子,雲駒就罵罵咧咧地走了。


    “怎麽樣,願不願意給天羽打下手,你要是覺得和天羽做事情掉價,我今天也就不和你說什麽了。你是我弟,是你讓我幫你找大人物的,我看重的人,別說你也瞧不上?”


    李狗剩看了看不言語的鬼煞,突然語調變得高起來:“別看天羽現在一無所有,別看他犯過錯誤,你要相信他是個人物,將來還是個大人物。你跟在他身後做事,也別想在明處有多風光,不過將來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反正你那雙手也沒少沾染過鮮血。”


    本來話就不多的鬼煞壓低了聲音,“哥,你就這麽看重這個廢話這麽多的士子嗎?”


    李狗剩呆了好久,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你讓我找大人物。我給他看過麵相,像極了清國的那位鹿園。可能是緣分吧,你哥我本來就是個活死人了,是他,讓我看到生命中還有誌向這種東西。天羽將來一定是個大人物,有大出息,我相信他。”


    “相信他?他和你還有雲駒那家夥出去喝酒,考慮到安全了嗎?”鬼煞嘟囔著。


    李狗剩拍了拍他的頭,“男人,誰都難免犯過錯誤。這些天,你也看見了,那個驕傲的家夥,肯低下頭親自為你清洗傷口,為你換藥布。你說衝這點,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你哥的人見太多了,人模狗樣的也見過,有的人明裏一套,暗地裏覺得你沒有用處了,就用陰狠的手段做掉你。”


    “天羽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鬼煞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李狗剩搖了搖頭,他用給一本正經的語氣對鬼煞說道:“你相信?你憑什麽相信這個男人?就憑他肯放下姿態?你可以瞧不起他劍術不好,你可以看不起做事疏忽。可是一個男人,做到像他那樣,確實不容易。”


    “他羽翼還沒豐滿。”鬼煞低聲地說了一句。


    “人不都是需要成長嗎?”李狗剩平靜地反問道。


    “至少要跟著像哥這樣的人,經曆過大風浪,能抗事。”鬼煞低下頭,他也有自己的驕傲,在他心中的李狗剩就是他的標杆。


    “王堅,從你殺光那人全家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當做你是一個凡人。我肯認你做我弟,是因為你骨子那種與眾不同。說實話,這個世界沒有那麽簡單,不是遇到一個明主就可以了,那些人的背後的隱藏的東西,你看的穿?我混了一輩子,看了那麽多的人,我都寧可給天羽打下手,你為什麽不可以?”


    “那我等著。”


    李狗剩沒有繼續勸說,他知道天羽的路還很長,也不想再解釋什麽了。他也明白鬼煞的驕傲,其實在驕傲這一點上,他和天羽還很像。


    他有點迫不及待這個男人的成長,就像狂奔的野馬,一騎絕塵。


    “鬼煞,你好了?”


    陳天羽從尤戟的府裏回來,坐在椅子上看著鬼煞和李狗剩。


    鬼煞的身體已經康複地差不多了,可以走路了,飛沙訓練過的果然是個個鐵打的身板。他突然想到自己在清國的那個弟弟,那個從小就天神神力的小子,不曉得現在怎麽樣了?那家夥的說話風騷的語氣和鬼煞一模一樣,骨子裏的靈氣沒有被俗氣沾染,這讓天羽覺得這家夥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等到這次勘察中南結束之後,就回去看看。


    “去尤戟府上喝茶,喝地舒坦嗎?”李狗剩笑眯眯地問道,這個臭道士的眼睛向來毒辣,腦子也是十分地清溪。


    “舒坦你大爺。”陳天羽罵了一句,然後聳聳肩,“當時說實話真是嚇死我了,要不是我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恐怕被這個老家夥吃的死死的。”


    接著,陳天羽就把在尤戟府上做客的事說了出來。


    過程很簡單,卻聽得人驚心動魄。


    鬼煞的眼睛突然模糊起來,他發現這個受挫折的男人的成長速度又點驚人。陳天羽卻是若無其事地說道,“其實我敢這麽做啊,都是從鬼煞你那裏學的。”


    “學他?他有啥好學的?就知道耍帥。”李狗剩問道,同時也說出了鬼煞心中的疑問。


    “要處於不敗的形勢,首先氣勢上就要拉風啊。你看看,鬼兄每次出場都那麽驚人、拉風,所以說這一定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我現在身後好歹站的是君上,怕那個尤戟動什麽手腳?”


    鬼煞呆立當場,這個男人的蛻變是他親眼看見的。他突然站了起來,所有人都沒有心裏準備,連李狗剩都驚呆了,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對著天羽單膝跪下。


    這是劍士的禮節。


    士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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