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躍準備散朝的時候,陳天羽很及時的來了。


    他匆匆地來了,出場的方式較為華麗,進入朝堂的時候還摔了一跤。這可讓一班的朝臣笑壞了,從來就沒有以這種方式上朝。陳天羽這般可以說是中南第一人,算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不知道了。


    “士子陳天羽,參見君上!”陳天羽抖了抖身上的花泥還有灰塵。


    龍躍本來很沮喪的臉突然爆發出光芒,他心情也好了很多,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先生何以這般?寡人還以為你不來了,來,小高子擺張書案給先生。”說完叫小高子給他一張案子,讓他席地而坐。


    這在朝會上享受著和君王一樣的權利,這可是對待有功之臣才有的禮節。頓時朝堂之下的大臣議論紛紛,尤戟陰著臉問旻軒:“不是讓你安排好了讓他們取後花園嗎?怎麽又出岔子了?”


    旻軒很是憋屈地答道:“老師,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你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經過了後花園,至於他怎麽趕過來的,學生也不曉得。”


    “也罷,現在別輕易出言,靜觀其變,謀定而後動。”尤戟馬上又恢複常態,他那不陰不陽的聲音飄起:“君上,這古有尊聖賢之力,唯有大功之臣才能坐,老臣為中南效力數十載方的此案,敢問先生,如何坐的下。”他第一個發難,明顯不像給天羽好看,他的話句句在理,朝臣又開始聒噪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高子大聲報號:“有請司空大人入座!”


    眾人一驚,又是喧嘩之聲四起。出了君上偶爾這樣大聲報號,朝臣們入座也在君上之後,從來沒有這麽隆重地報號?這個陳天羽竟然有如此的待遇?仔細一想,中南的老司空剛剛辭官,看來君上已經封官給這個陳天羽了。


    大夥兒議論之中,隻看見陳天羽整理了衣衫,從容地在大家的注視下坐下。小高子引導衛鞅在那個空閑的尊貴位置上坐下。


    一時間,朝臣們都驟然安靜,麵麵相顧,臉色難堪,特別是尤戟和龍騰。


    龍騰精神煥發,他本就站著準備散朝了,此刻他又坐下,環視著在朝堂的眾人,“各位卿臣,中南自古以來就尊賢,近年來士子們不待見中南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入中南的士子,小半部分有才的寡人都給以官位。中南還是缺人啊,缺各種人才,不像漢國那般為文化之都,尊賢之心依舊不變。而今日,寡人就封了陳天羽一個司空,之前他已經向寡人提出很多強大中南的方針策略。寡人深以為先生乃當世之大才,區區為委一個司空之職,與眾卿家共同就坐。各位都是中南的重臣,有什麽話就直說。


    朝堂一片安靜,朝臣們都對龍躍這番話進行了思考,連平時遇到困惑的時候互相舉目詢問都沒有了。


    最後,還是尤戟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平靜。


    尤戟很不是滋味,他看清了龍躍的心,這個君上和過往的任何一位都不一樣。他有野心,他誌向遠大,盡然隱忍不發十餘年,就在近日給他們這些人一個霹靂驚雷。如果說之前自己的權力讓他有所顧忌,如今這般做法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而今天就預測著龍躍準備把中南的權利轉移給陳天羽。


    尤戟以他多年的敏銳,再加上多年的經驗,他完全看透了這一點。而且他相信,陳天羽今後不僅僅隻是一個中南的司空這麽簡單。這司空掌管了土地、建築還有田賦,這已經是中南的一個腰肢了。他就覺得上次自己給龍躍推薦司空人選的時候,他總是說推脫新人難堪重任。


    突然有點感到一種蒼涼,是一種被拋棄的屈辱,這都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時候做的決定。這邊任命封官,若是在朝堂公開示出,必然有人反對,龍躍這樣的做法,是要鞏固他自己的勢力,然後讓這些老臣全部換下。


    他畢竟是經過了很多的沉浮,自有他的老到之處,現在龍躍的言辭犀利,萬萬不可迎風而上,堂堂大相的他也不可能作冷漠,免得遭其他人非議。


    “敢問司空大人,何等說辭能打動君上,不妨說出來打會兒一起聽聽。”尤戟就這麽一句話讓被動的大家變成了主動,緩和了朝堂的氣氛。


    龍騰這時候也是附和道:“敢問先生,說了什麽強大中南的方針?老臣也想知道。”眾人馬上都把目光指向了陳天羽。


    龍躍看了看陳天羽,微微地點頭,他就向全場拱手說道:“君上,各位達人,中南地處兩國之間,天下都知道。要想中南變強,隻有一個方法。就是強大國力,強大的國力,才能在和列國交往的時候不弱下風。在下本是清國人,清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由變法之後變強。”


    尤戟又怎麽不知道變法,楚國和清國如今的強盛都是變法出來,也有因為變法失敗而亡國的國家。他隻希望有生之年保住中南,自己在為期間,中南穩固,他的心好歹也是向著中南的。


    “再問一句,變法的方針可以宣布嗎?要知道,這變法有危險,甚至亡國之危!”尤戟的語調變得高起來,他早就預料到了君上和這個士子打算在中南搞出一番動靜,唯有變法,才有這麽大的動靜。


    “中南國一直按照之前的邦交,對兩國每年都納貢,隻為了苟存於戰國之世。先君在世的時候,戰事底氣,沒有時間顧忌。而今,中南依舊沿用過去的方針,這個戰國別的國家相差很大。這種就的方針,隻能讓民眾在小爭之世,圖個暫時安穩,不能讓國家強大在大爭之世。若是哪日,楚國或者清國發動滅國戰,敢問尤相何以麵對?”


    “先生這般說法真是奇怪,尤相在為數十年,於清國和楚國的邦交都是尤相在調度。先生的說法根本就不存在,隻要中南守住現在,休戰養民,待機而動才是上策。”說話的是旻軒,不愧是尤戟看重的左右潛力的弟子。


    龍騰也是一拍木案,“如果中南的弊病在這裏,那公孫大相一生的功績都被你抹去了?”


    陳天羽突然仰天大笑,招牌似地聳聳肩。


    “公孫長治中南,隻靠他一個人臨機而斷,況且當時的情況也和現在不同。這是時治,一時之策,不是久治。中南幾代都在兩國之間,若是伺機而動,這等的也太久了吧。”他這番話甚是犀利,好不忌諱地指出公孫長治中南的方針的不足,也在暗中指的尤戟現在也是一個樣。


    “中南國力不濟,修養為上,經不起什麽大變化。若是亡國,先生可要擔當千古的罵名,未知之事,誰也不敢預測。先生還是好好地做一個司空也好,這辦法大計,可是要驚天動地,鬧翻整個中南啊!”尤戟說的聲淚俱下,尤其說道中南若是亡國的時候,發自內心的憂傷,他老了,經不起這些變動。


    龍騰此刻也是說道:“老將軍也是認這個理,中南經不起大變化。亡國之危不是先生幾句話就可以擔當地起的,是整個中南所有人民的命運。”


    沒想到發出這樣的變化,素來不和的龍騰和尤戟竟然站在同一戰線。所有的朝臣立馬知道了方向,全部開始把問題指向中南經不起大變化這個點上。


    龍躍和陳天羽突然不知所措起來,沒想到這般情景。本以為出人意料的言論能夠讓陳天羽順利上任,而且為以後他今後的上任做鋪墊。尤戟的老辣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看來龍騰也知道了風聲,畢竟陳天羽和龍躍曾經在書房討論了一天一夜。


    尤戟得意地看了看啞口無言的陳天羽,和龍騰默契地一笑。


    “中南經地起大變,還要翻天覆地地變。若是不變,必將亡國!”突然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傳來,硬生生地把尤戟的話給駁回去,還毫無留情。


    連龍躍都要忍讓三分的尤戟,誰這麽大膽敢這樣駁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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