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鴻陵不敢相信:“仁波切,您的意思是,康熙在臨死前把弘曆帶到承德避暑山莊,用這半年時間進行了記憶傳接,所以後來乾隆的行為和康熙尤其相似?這,這也太離奇了吧!”


    勒鬆以問代答:“確實非常離奇,可是真正的曆史又是什麽?如果你作為一代帝王,如果有可能長生下去,你會不會去傾盡國力施行呢?”


    馬鴻陵回答的有些勉強:“這我從沒有想過啊,不過……不要說是皇帝,即便我是普通人,也會動心的,可是,如果是這種記憶寄宿的方式我可不會考慮,不合乎人道倫理啊!”


    “人倫道德?在整個世界的控製權麵前,人倫道德就沒有那麽重要了,否則帝王家也不會有那麽多父子手足相殘的事發生,其實他們也是最悲苦的,一生下來就要麵臨紅塵中最難堪破的最大權欲,轉世在帝王之家誰能說是福報呢?相比秦始皇,康熙選擇這種方式已經足夠溫和了,延續了自己思想的同時,沒有對乾隆產生什麽副作用,這一點從乾隆的壽數就能清楚了。”勒鬆微微有些感觸。


    “如果康熙的這種血脈相傳的方式算是成功,那麽日本人也能接受啊,難道日本人還不知道?”


    “我們相信日本人也知道了這種方法的存在,而且這種方式必須要用到蓮籽,康熙當時得到了蓮籽,為了避免皇宮中的不便才到承德使用,但是日本人不知道如何取出蓮籽,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個綁架的局麵。”勒鬆判斷的非常肯定。


    馬鴻陵立即問道:“不是有兩隻經筒就可以取了麽?他們用曦顏換去經筒就能得到蓮籽啊!”


    勒鬆搖頭:“你想簡單了,現在有兩個原因困擾對方,第一就是魔國領地的入口自從你去年飛機失事後就被政府的人接管了,現在有武警在守衛,我們解天年的人都進不去,何況日本人呢?就算得到經筒也要等武警撤離後才可以用,你覺得對方會等麽?第二個原因更重要,日本人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經筒,兩個經筒怎麽配合沒有任何機會嚐試,一次不成功就要進入幻覺而喪命,所以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冒險?這樣說曦顏更危險,日本人如果進不去山洞拿不到蓮籽,就不會輕易放人啊!”馬鴻陵這時哪裏顧得上什麽蓮籽,一門心思全在劉曦顏的安危上。


    勒鬆歎氣道:“剛才我說過了,你就是鑰匙,因為如何使用經筒隻有你知道。”


    “不可能!我雖然拿過其中一個經筒,可是根本不知道有什麽特別用法的!”馬鴻陵急著分解。


    “這個使用方法你爺爺已經告訴了你,用的也是這種祖孫相傳的方式,隻不過你爺爺沒有使用蓮籽和經筒,他用了一種類似魔國領地中的方法,把如何使用經筒的一點記憶傳給了你,那還是在你12歲的時候,所以這也是我們解天年一直在暗中保護你的原因之一。”


    “我怎麽沒有任何印象呢?還有,為什麽沒有傳給我的父親而是選擇了我?再說有使用方法用筆記下來就行了,何必用這種奇怪的什麽記憶傳承?”


    “你爺爺最後一次進洞發現使用方法時你的父親已經快20歲了,早已過了能夠傳承的時間,這個方法最晚在12歲以前才可以,否則是毫無作用的。當年關於使用經筒取蓮籽的方法是存是毀,你爺爺和我的上師他們也是十分為難,一方麵事關長生應當嚴守秘密,另一方麵又關係曲珍部落的生死必須保存,給曲珍部落留一線希望,還有,第二具經筒能否找到還是問題,隻有暫且保存下來,可是這種方法不是紙筆能夠寫出的,你爺爺無奈之下,選擇了傳給你。”勒鬆解釋得速度加快了。“據你爺爺說這種方法是一種類似精神境界的方式,現在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到了一定環境下自然會顯露出來。”


    馬鴻陵還沒有消化完這麽多內容,勒鬆接著說:“我們相信,日本人也知道了你的重要性,所以才會讓你攜帶兩具經筒來到青海,甚至下一步要你進入魔國領地替他們取蓮籽,所以你要十分小心。”


    “日本人怎麽能知道呢?我爺爺做事不會這麽不小心啊?”


    “那是因為我們解天年出了叛徒,唉,其實這個叛徒本身就是個叛徒。”勒鬆很是痛惜。


    “叛徒?什麽就是叛徒?”這下馬鴻陵又蒙了。


    “你既然知道了1937年安陽城外的經事同,也應該知道你爺爺當時俘虜了一個漢奸,不,應該是滿奸,就是清宮最後一任欽天監。”


    “欽天監?那林查?”


    “是的,就是這個那林查,他把幸木由二的事情供出來後,你爺爺當時心軟沒有處死他,讓他在安陽守護殷墟,可是到了建國後,那林查的清宮欽天監身份無法隱藏了,那時候發現了就是要關起來勞動改造,那林查偷偷跑到西安找到你爺爺尋求幫助,你爺爺隻有把他送到青海果洛我的上師丹果那裏,上師和你爺爺看他也有很高的風水本領,就讓他參加了解天年,他也參與了很多核心的事情,後來問題就出現在他身上。”


    “他又叛變了?可是日本鬼子早跑了,他叛給誰呢?”


    “解天年的實質工作有兩個,開始是保護魔國領地裏的中國文物,後來加上了保護隱藏所謂長生的秘密。那林查開始還是很盡心的,取得了我們的信任後就讓他參加到第二項任務裏,他的風水天文本事也幫助我們解決了很多關於魔國領地的問題,沒想到,1988年,也就是你爺爺給你傳遞記憶後一年,社會宗教氣候緩和,解天年麵臨的環境也輕鬆多了,那林查借口葉落歸根要回鄉,但是他又與日本人取得了聯係,因為從他離開後,我們果洛草原就不安寧了,日本旅遊團和登山隊一批接著一批來探查,幸虧你爺爺和我的上師嚴格控製著魔國領地的入口,暫時沒有人知道,那林查做的隻是理論研究也沒有去過。不過,他知道你爺爺把經筒秘密傳給你的事,從1988年以後解天年就開始保護你了,不過第二具經筒沒有出現前,對方也怕激化沒有真正行動,現在看來,時間到了。”


    終於說完陳年舊事,勒鬆明顯有些喘息,這時馬鴻陵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遇到的空難有可能是人為的?否則也太巧合了,偏偏就是我進去了魔國領地。”


    勒鬆想了想否定道:“飛機失事完全超出了解天年的保護能力,你當時發生空難後我們也了解過,隻不過很難想象是人為的,對方沒有置你於死地的動機,另外空難逃生的幾率太低,應該是偶然的,否則對方隱忍了這麽多年,為什麽要做這種前功盡棄的事?失事恐怕也是因緣際生的結果。”


    “那解天年到底是什麽樣的組織?”馬鴻陵開始對解天年產生好奇,


    “我剛說了,解天年是你爺爺和我上師為保護文物和研究魔國領地的真相成立的,到現在這兩樣職責未變,我們的成員可不象你想的那樣,隻在青海果洛或者隻是佛門中人,我們也有各種專家,甚至還有一個公司,隻不過這與我本身的法門職責無關,平時我還是以珠古的身份護持眾生來修行,我更象是個名譽會長吧,對於解天年的公司穆野雲參與得更多,你可以問他。”


    馬鴻陵還有更多問題想溝通,可是看看手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盛晴還在劉曦顏家門外等待,發往玉樹結古鎮的汽車也快要開車了,無法再拖下去,馬鴻陵隻能提出告辭。


    勒鬆也不阻攔,指著一邊侍立的弟子說:“現在我們解天年已經不用隱秘行事了,我的弟子占堆會跟你一起去保護你。“侍立的占堆立即向勒鬆彎腰表示遵從。


    馬鴻陵不敢答應:“現在軍方的人已經在我身邊明暗處都派人保護,我擔心占堆喇嘛被軍方誤會,再說匪徒要我一個人去交換,軍方的人都不便露麵,占堆去了萬一生變怎麽辦?”


    勒鬆堅持道:“你走你的,他自然會跟上,軍方有軍方的優勢,我們也有我們的,占堆去保護你我才能放心。”


    馬鴻陵這下頭大了一圈,自己旁邊已經有盛晴在保護,田化祥和羅席楠在暗中跟蹤,還有一個從沒有現身的王平不知躲在哪裏,現在又多了勒鬆的弟子占堆,雖然從內心來說同,更希望與爺爺有淵源的占堆跟隨,可是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了誰都會引發意外變故,再次推辭無果,占堆問清時間車次以及電話號碼就自行離去了,馬鴻陵隻有默默鞠躬退出房間,勒鬆送至房間門外,目送馬鴻隊離開後念起了四無量心:願諸眾生永具安樂因,願諸眾生永離眾苦因,願諸眾生永具怡悅心,願諸眾生遠離貪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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