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衣男子的自賞之舉,左特感覺很不爽,道:“別再自我吹噓了。再如何華麗的詞語,也掩蓋不了你那下流肮髒的內心。”


    青衣男子搖搖頭,輕歎道:“別人笑我太下流,我笑他人看不穿。”


    左特擺擺手,道:“廢話少說。我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葉雲飛。”


    青衣男子立即抱拳朝葉雲飛一敬,道:“葉公子,您好。”


    葉雲飛抱拳回敬。


    左特伸手指了指青衣男子,對葉雲飛道:“他是下流貨,本名司空文新,是我贏來的奴仆。”


    葉雲飛微笑道:“司空先生,你好。”


    司空文新微笑回應:“我很好。”


    葉雲飛忽然想到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於是問左特:“等等,你剛才說他是你贏來的奴仆,沒錯吧?”


    左特打算先支開司空文新,再與葉雲飛細談,於是朝司空文新揚了揚手,說道:“你先去遠處觀察情況,若有危險,就回來報告。若是沒有危險,半個時辰後你再回來。”


    “明白。”司空文新乖巧地接受指令,然後轉身悠然離開。


    看到司空文新的背影完全消失時,左特才對葉雲飛說道:“那家夥其實是一個賭徒,進了賭局就隻會爛賭。昨天下午,在一家賭店,他把錢和一生的時光都輸給了我,所以他就成了我的奴仆。”


    葉雲飛微微一驚,道:“什麽?你進了賭店?怎麽如此不學好?”


    左特不以為然,笑道:“剛好路過那裏,想起許久未賭,於是忍不住進去找娛樂。”


    葉雲飛有點好奇地問:“你怎麽賭贏他的?”


    左特說道:“還記得昔日我們在邪界初識明若蘭之事嗎?”


    葉雲飛露出愉快的笑容,道:“記得。那時你英勇無畏地挑戰她,與她玩賭局,結果卻被她敗得無地自容。”


    左特擺擺手,道:“往事不堪回首,我們不必說得那麽細。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上次明若蘭是怎麽贏我的,這一次我就是怎麽贏那個下流貨的。”


    葉雲飛聽了,想起當初明若蘭賭贏左特的大概過程,隨後說道:“你是說……賭大的時候你總比對方大一點,賭小的時候你總比對方小一點?”


    左特嘿嘿一笑,雙手負胸,道:“不錯。自從那次輸給明若蘭,其實我私下曾多次練過賭技,終於讓我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葉雲飛道:“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得意的?”


    左特笑道:“我記得你對賭具也有所了解。難道你曾經進過賭店跟別人賭錢財?”


    葉雲飛擺擺手,道:“當然沒有。是這樣的。小時候,我師父怕我和我師弟無聊,於是拿出他收藏的賭具給我們玩。”


    左特眼眸轉了轉,玩味地道:“收藏賭具……你師父真是**啊。”


    葉雲飛苦澀一笑,道:“在某些方麵,他的確是那樣的人。對了,左特,我要勸你一句。以後你不要再去賭店賭錢了,以免傷身。”


    左特攤攤手,悠然說道:“小賭怡情。我經常都是小賭。”


    葉雲飛道:“不見得吧?上次你把錢和衣服都輸給了明若蘭?這次你又跟別人賭了一生的時光?能算是小賭嗎?”


    左特仍是悠然得意:“放心。我自有分寸,以後會盡量注意的。話說回來,昨日我在賭局之中縱橫無敵手,真是快意啊。尤其是在徹底贏了那個下流貨之後,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好像報了前仇一般。”


    葉雲飛揮了一下手,道:“等等,你為什麽總說他是下流貨啊?”


    左特嗯了一聲,隨後就是臉色忽變,歎了口氣,說道:“唉……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左特的敘述,時光好似轉回了昨天下午。


    登仙鎮中,左特從賭店中悠哉地走出,口袋裏裝滿銀子。


    司空文新隨後跟出,恭敬地道:“主人,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仆人。不管您有任何吩咐,敝人都一定會盡力完成。”


    左特悠哉地道:“不用叫喚主人。”


    司空文新問:“那我該怎麽稱呼您?”


    左特笑道:“叫少爺就行了。”


    司空文新點了一下頭,道:“敝人明白了,少爺。從今以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就算下輩子投胎轉世,隻要你能賭贏我,我仍會心甘情願地做你的奴仆。”


    左特擺擺手,道:“有這份心就夠了,不用說那麽的好話。肚子餓了,先去吃點東西。”


    司空文新點點頭,然後眺望了一下遠處,說道:“少爺,前麵有一家賣麵食的攤子。”


    左特剛贏了錢,心情甚好,笑道:“那我們就先去吃一碗麵。”


    來到賣麵的攤子,左特在一張桌子的旁邊坐下,司空文新站在一旁。


    左特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坐下,一起吃。”


    司空文新頓時顯出十分感動的表情:“多謝少爺。能遇上這麽好的少爺,真是我三生有幸……”


    小攤販熱情地過來招呼:“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麽?”


    左特爽快地道:“兩碗麵,多放點豬肉。再來一籠包子。”


    “好嘞。請稍等。”小攤販笑著回應。


    之後,小攤販恭敬地將食物擺放在兩人的麵前,然後恭敬地退開。


    左特開始吃麵。


    司空文新用筷子夾起麵條,還未入口,就顯得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後,喃喃自語:“這麵條……這麵條……”


    左特一邊吃著,一邊問:“怎麽了?不合口味?”


    司空文新忽然眼睛一亮,露出很怪異的笑容,說道:“我忽然想起一種東西和這麵條十分相似,又黏又軟的……”


    “嗯?”聞言,左特頓時想起了什麽,再也吃不下去,還將剛入口的麵條吐了出來。


    接著,他放下筷子,很不爽地朝司空文新吼道:“你在胡說什麽?”


    ……


    左特對葉雲飛說了很多有關司空文新無恥的行為。


    葉雲飛聽了以後,輕輕一歎:“這麽說來,司空先生的確是一個比較無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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