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賤種,花了老娘五百兩,呸。"朱巴介滿是晦氣的聲音傳來,一雙細小的眼睛嫌棄的望著藍海身邊的紫蘇,他媽的,她花了五百兩,人都還沒玩,真倒黴。


    "哥哥,你別丟下紫漠。"紫漠趴在紫蘇的身上,一雙明媚的大眼瞪著朱巴介,一絲憤恨從眼底劃過。


    藍海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從地上站起身。


    "賤種嗎?"藍海垂下眼簾,腦海裏浮現棄她而去的父母身影。


    五歲那年被那對無情的父母拋棄在孤兒園,從那時起,便是她噩夢的開始。


    一直都不明白,同樣被父母拋棄的同齡孩子為什麽如此的對待自己,每日每夜不停的毆打,辱罵,她身上的傷口,舊傷未愈要添新傷,大大小小的傷口從沒有好過。而院長,更是一個變態。


    七歲那年,她若不是無意間撞見平時總欺負自己的女孩全身赤露的躺在院長的身下,若不是看到他用長鞭不停的抽打女孩的身體。


    若不是那樣,她也許一直都不知道,這些欺負她的孩子們都曾經遭遇過什麽。


    弱者永遠欺負比他們更弱的人。


    接下來的那些年,無論遭受怎樣的毒打,屈辱,她,都忍了下來。因為,那些孩子跟她一樣的悲哀。


    十歲那年,她就跟自己發誓,總有一天,她會將自己所受的一切通通討回來。


    越長大,院長看自己的目光越是暗沉,十二歲那年,他叫自己深夜去院長室的時候,她就知道,報仇的機會終於到了。


    "你不是想要玩遊戲嗎,我陪你玩。"藍海抬起頭,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目光卻冷得刺骨。


    朱巴介大駭的退了一步,為什麽,這個女人明明是在笑,可是,她卻控製不了的全身顫抖。


    一條長鞭呼嘯而去,殺豬般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座酒樓。


    "想知道,被蠟燭燙到是什麽滋味嗎?"藍海笑了笑,說出口的話卻讓在場的人生出一股寒意。


    眾人不禁雙手捂臉,天,這太殘忍了。


    望著房間裏哀號的幾名女子,匆匆趕來的清風,藍悅呆住了。


    這,要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哀號的女子,她們的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臉上,胸口,大腿盡是鞭子,蠟燭,小刀留下的血跡。


    而藍海,手拿長鞭,神色平靜的站在她們的中間。


    若不是眾人親眼所見,還會以為這些人身上的傷與她無關。


    藍悅掃了地上人影一眼,表情一怔,連忙趕過去察看,那臉上被小刀刻了一劃的女子,不正是一品官員張不仁的千金,張雲。


    天,藍悅懊惱的差點不顧形象的哀號,母皇已經對海兒很不滿了,先前調戲白雪飛一事才剛剛被壓下,這會,要將對象轉到朝廷命官之女。


    若是讓張不仁在母皇麵前參海兒一本,那海兒以後更是沒機會上朝,別提鞏固自己的勢力,隨時都有可能被貶成庶民。


    海兒的狠辣無情,她很清楚,隻是,親眼看到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心痛。


    藍悅不覺自問,那單純善良,連動物都不忍傷害的海兒,究竟那去了?


    望著藍悅臉上流露的哀傷,藍海不禁怔了下,眉角嘲諷的揚起,沒想到,這個太女殿下那麽善良,竟然會同情這些人渣。


    "王爺。"清風低喃了一聲,隨即別過臉,咬了咬唇,一直以為,王爺真的變好了,現在來看,王爺骨子裏的暴戾因子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


    她,還是那麽的殘忍。


    而自己,更傻,怕王爺受到傷害,匆匆跑到太女府,他怎麽忘了呢,王爺的個性,是不允許別人比她更狠,更囂張。


    "她,她是藍海。"


    圍在門口的眾人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一張張錯愕的臉,一雙雙恐懼的眼睛,天哪,這個人,竟然會是惡毒王爺,藍海。


    鳳舞皇朝裏的百姓那個不知道,這朱巴介仗著張雲的母親勢力,狐假虎威,在這一帶,橫行霸道,魚肉百姓。


    可是,對她們來說,最可怕,最不能惹的人,卻是海親王,藍海。


    "天哪,她真是藍海。"人群裏一道附和聲響起,議論紛紛的眾人被自己的發現驚的說不出話來,望著藍海,他們臉上的驚恐,猶如是見到毒蛇猛獸。


    冷冷一笑,藍海掃了眾人一眼,朝前走了一步,他們就跟著退了一步。


    "怎麽,你們想陪本王用餐嗎?"


    藍海好笑的看著一窩蜂似的四處逃竄的眾人,這前身的形象,一時半刻,怕是扭轉不過來了。


    "啪,啪"的幾聲鼓掌聲響起。


    藍海疑惑的望向門口,才發現,竟然還有人沒走。


    妖孽,太妖了。


    "精彩,真是精彩呀,王爺,你讓妾身欣賞了一場好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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