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走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流朱隨口聊著。


    從其口中隱約知道了鎮國將軍府的一些事情,鎮國將軍叫做蘇牧軍,正在蠻疆戍邊。鎮國將軍府有兩位小姐和兩位公子,不過兩個公子一個是鎮國將軍收養的義子,就是剛才那個叫蘇淩的小將軍。另一個是少將軍蘇敖。


    兩位小姐,一位名霜,一位名雪。四位公子小姐的名字合起來,正是“淩霜傲雪”。


    徐長青又有一些不明白了,便隨口問道:“你家小姐不是姓風嗎?”


    “我家小姐隨母姓。”流朱答道。


    “原來如此,鎮國將軍不會有意見嗎?而且風姑娘的名字也改成了謫雪,好像……”徐長青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小姐十歲就跟著師傅上山修行,我當時隻有七歲,小姐見我可憐,便央求師傅也帶我走。謫雪是師傅取的,不是小姐要改的。不過隨母姓風是小姐堅持的,將軍很生氣的。”流朱說道。


    “嗯,為什麽?”


    “小時候,將軍把小姐關在……啊,你不許問了,我不該說小姐閑話的。”流朱發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捂嘴怒視徐長青。


    “好,不問了。”徐長青答應道。不過心裏大概已經猜到,風謫雪應該和她父親鎮國將軍不和睦,連姓都要改,問題應該不小。


    過了一會,徐長青又想起一事,便又開口問道:“你們不是回師門了嗎?怎麽會留在臨安?”


    “哦,路上遇上一位師兄,師兄帶走了葉上朱果,還傳了師傅的話。師傅說小姐離家快十年了,讓小姐回家看看,說是割舍不下塵緣的話,很難修成金丹的。”流朱覺得這不是什麽秘密,便說了出來。


    割舍不下塵緣?我看她性格都冷得像冰一樣,哪裏還有塵緣?徐長青心裏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徐長青就這樣一邊閑聊,一邊牽著苒苒回到客棧,客棧掌櫃原本害怕徐長青會死掉,現在見徐長青又活生生的,也不趕徐長青走了。


    回到客棧之後,流朱便回了鎮國將軍府。


    徐長青像往常一樣,打水給苒苒洗臉泡腳丫子,把小丫頭哄睡著之後,先運轉內力化開驅邪化毒丸的藥力療傷。這驅邪化毒丸的確和凡間湯藥有區別,隱隱有種神妙的清流在體內流轉化去邪毒。


    運功將體內的邪毒清除之後,徐長青便觀想進入封印之墟,抓緊時間修煉。


    這一夜,徐長青安靜的修煉著,無風無雨。


    但是,外麵的世界卻是一夜之間風雲變化,江湖巨震。


    定國公魏青出手了,派出了三路大軍圍剿逆賊,而這逆賊就是神都臨安往北不遠的金刀山莊,也就是金刀葉家的總壇。


    另一邊,在鎮國將軍府裏,一個別院主臥裏,沒有點燈,月光昏暗,隱約有兩個人影在屋內。


    一個五十許歲的健壯老者,跪在一個三十許歲的美婦人麵前,老者雖然頭上出現了幾縷白發,但是應該是練家子,身體健碩,太陽穴鼓起,應該是個高手。


    老者跪在美婦人麵前,哭訴道:“賢侄女,你那表兄弟死得慘啊,活活被人打死,小將軍都不讓報官。老漢我一把年紀,就養了這麽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我們吳家的香火可是要斷了。賢侄女,你可要替你表兄弟報仇啊……”


    老者哭訴著,就去抱美婦人的腿。


    “滾!”美婦人一腳把健碩老者踢開,罵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將軍府是個什麽地位,將軍常年在外戍邊,府內的大小事都由老夫人和夫人打理,我一個妾侍怎麽說得上話?”


    “賢侄女,你平日最得將軍寵的,要是能生下一兒半女,總不至於被大夫人壓了一頭……”壯碩老者說著又跪到美婦人麵前,抱著美婦人的腿哭訴,抱著抱著就開始摸,越摸越往上,手法嫻熟的開始揉捏美婦人的臀部和酥乳。


    “我在夫人那裏說了多少好話,才讓表兄攔了回春堂掌櫃的差事,你們非但不給我省心,還到處給我惹禍。”美婦人用腳去瞪老者,卻是越瞪越沒力氣。


    健碩老者上下其手,抓摸得美婦人嬌喘連連,然後開始去解美婦人的褻衣,嘴裏繼續說道:“賢侄女要給將軍生一個兒子,也給我們吳家留個後。”


    “你還真敢?”


    “你我是遠親,不妨事的。你那表兄弟已經去了,總不能讓老吳家就這麽斷了根吧?生個將軍公子,以後也不用當奴才受人欺辱。”


    “滾,老貨。要不是將軍常年在外,哪輪得到你吃到甜頭。”美婦人半推半就的任由老者施為。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


    封印之墟中,徐長青修煉結束,後天內勁十重的修為越發鞏固。準備離開封印之墟,忽的想起要夜探忠勇侯府,所以想要學點隱匿手段,於是開口大聲呼喚清虛真人。


    金光一斂,清虛真人的一縷元神出現在徐長青麵前,臉上依舊有著慍怒,但是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因為他現在是拿徐長青沒一點兒辦法,又不肯用寫欺騙陷害的手段,隻能看著徐長青身體裏魔氣滋生而生氣。


    “你找我又有何事?”清虛真人無力的問道。


    “我想學畫障眼符,或是隱身之類的符法。”徐長青直接說道。


    “不教,教會你又去害人。”清虛真人吹著白胡子說道。


    “當初我以弟子禮請求你教我道法,你沒教。沒關係,我不生氣,但是我不會再低聲下氣的求你。你平白無故的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封印進我的身體裏,我沒有半句怨恨。現在我要找你,讓你教,就說明我沒有第一時間想去找那口冰棺。所以,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教。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真想要,什麽東西都別想攔住我。”徐長青對著清虛真人不再表現出謙卑的姿態,而是平等的對話。


    這就是競爭的壓力,清虛真人可以不教,那自己就去找冰棺,雖然冰棺也不一定會有反應,但是清虛真人怕冰棺有反應。


    “你……”清虛真人指著徐長青吹胡子瞪眼。


    “想好了嗎?我可沒讓你教什麽害人的手段,不管是隱身符法還是障眼符法,都隻不過是保命的手段。你教不教的無所謂,主要是給個痛快話,我好做決定。”徐長青催促道。


    清虛真人憋了好一會,最終一鬆,還是妥協了。隻見他伸手一取,一把金光劍出現在手中,然後開始在封印之墟中舞起劍來。金光劍劈斬在虛無大地上,刻畫出一個個金光符文。


    清虛真人一邊以劍畫符,一邊吟道:“符籙按威力取材不同,分為金色、銀色、紫色、藍色、黃-色五類,黃-色符籙威力最小,所用符紙朱砂在凡世便可買到,這也是你現在有可能畫得出的符籙。但是畫符需要道心靜、悟性生,才能畫出蘊含法力的符籙,並非任何人都能畫出真正的道符。”


    “須齋戒浴身、淨口,具虔誠之心,備辦果、酒、香、焚香祝告、禮拜,後方可畫符。畫符容易結靈難,不能結靈的符籙便是無用廢紙。若要結靈,須在誠心畫符之時,口念法咒結靈。筆隨心動,咒法結靈,這樣方能叫做符咒。”


    清虛真人說著,已經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古古怪怪,但又似乎蘊藏了某種道法規律的符文,畫完之後收劍說道:“這是隱匿符,畫符之時,須得念誦法咒‘天園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鏡影伏藏。’以此咒引天地靈氣入符方能結靈。此符遇水則燃,貼在身上可隱匿身形,一丈之外不可見,一旦走動符法便會失效,切記。”


    “你說過,我沒有靈根,根本感應不到靈氣,也可以畫符嗎?”徐長青忙又問道。


    清虛真人麵顯一絲憂慮,猶豫許久才說道:“畫符乃是引天地靈氣入符結靈,與自身靈性無關。隻是你沒有靈根仙骨,修仙道途恐怕有些難走,尋一方富饒之地,做個善長仁翁倒是清閑。”


    徐長青感覺到清虛真人似乎隱瞞了什麽,不過沒有時間套他話了,默默的記下隱匿符的畫法和引靈入符的咒語。然後離開封印之墟,神念歸位,悠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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