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半場比賽結束了，法蘭克福一比零領先漢堡隊，請陶指導給我們點評下這兩支球隊的表現。”ctv5的信號切到演播室中，段暄一臉笑容的說道。
這樣的話，陶偉張口就來：“這場比賽還是很激烈的，節奏也很快。目前從場上來看法蘭克福略占優勢，因為他們防守反擊的路線特別明確，就是通過右路郭默的進攻撕扯對方的防線。在漢堡方麵，可能是他們球隊還沒有磨合好，所以盡管人員配置上比法蘭克福要高，但卻沒有發出應有的技戰術水平。”
話說的中規中矩，但顯然不是段暄想要的，他開始隱約的提點陶偉的思路：“那陶指導對郭默目前的表現怎麽看。”
“很好！”陶偉點說：“非常好，這位小將的表現已經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他的技術和技戰術素質都表現出一流的水準。不過年輕球員嘛，心態還是最關鍵的。重點要看下半場，漢堡隊的主教練肯定要做出針對的調整。”
不要這麽理性好不好！多人少看著呢！段暄微微一笑，說出了句讓萬人痛恨的話：“好，現在稍作休息，我們下半場比賽再見。”這是要放廣告了，能不招人罵麽。
果然，現場一開始漢堡隊就調整了防守策略，不在是單對單的防守了，而是郭默一接到球就有漢堡球員主動上來拚搶，而且在不遠處還有另一名防守隊員在嚴陣以待。這樣的情況下，擺脫容易但提升速度很難。
而且主動攔截郭默的還是漢堡隊的中場大將澤羅伯托，這個巴西人有著歐洲人的凶狠，出色的身體素質不懼怕任何的身體對抗。所以從下半場開始，郭默這邊就沒有什麽太好的機會，法蘭克福被漢堡逼得龜縮在本方半場。
“中國男孩似乎遇到了麻煩！”助理教練在主教練斯基貝的耳邊說道。
斯基貝聳聳肩：“他還是缺乏經驗，不過球場上的事，隻有球員自己才能解決，”
郭默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身邊的防守球員像狗皮膏藥一樣，隻要自己一接球就會手腳並用，偏偏主教練的哨子軟的像麵條，而他又不是那種一碰就倒的性格。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跑起來，跑起來，我就不信你被動防守能有我主動進攻來的快。
法蘭克福後場斷球，巴西人卡約把球交給了中場克拉克，在他們傳球的時候郭默就已經跑了起來，足球的魅力就在於突如其來的變化。澤羅伯托是被動防守，防守注定要被進攻所牽製。
克拉克在訓練中早就和郭默心有靈犀，一腳十分有力量的低平球直接傳到了郭默跑動路線上。
“這個球傳的力量有點大！”演播室中段暄有些可惜的說。
他是低估了郭默的速度，澤羅伯托和羅澤納爾這兩名漢堡球員也低估了郭默的速度。在全場五萬多名球迷的呼喊聲中，在現場解說員的尖叫聲中，在對方球員不可以思議的眼神中。郭默想脫韁的野馬一樣，搶在對方防守球員之前碰到了皮球。
隻是輕輕一碰，腳背在足球上蹭了一下，然後如橄欖球中的跑鋒一般，靈巧的繞了過去。後麵拚命追趕的澤羅伯托收勢不及，差點和羅澤納爾撞到一起。
“精彩的過人。”法蘭克福的解說員開始嘶吼起來：“這將是本輪最精彩的畫麵之一，衝吧孩子，衝啊！”
漢堡隊的防守隊員開始拚命退防，畢竟是老牌強隊，瞬息之間已有三名球員成品字形朝禁區壓了過來。這樣的防守既可以防備身後插上的法蘭克福球員，又可以防止郭默內切大打門。而他一旦速度降下來，等待他的就是三麵夾擊。
漢堡隊防守隊員就在麵前，他已經卡住了位置，郭默的帶球路線隻有下底傳中一條路。但天才隻所以是天才，就在他們超乎尋常的想象力，就像羅納爾迪尼奧，就像齊達內，就像巴喬，他們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
跑動著的郭默眼睛始終看著大禁區，右腳趟出的球似乎有些大，可就在左腳碰觸足球的一刹那，身子忽然像做了個跨欄的動作一般，左腳外腳背傳球。
足球貼著草皮迅速的旋轉，一條曼妙的弧線繞了前方的防守球員，繞過了禁區裏其他兩名防守球員。還是後點，高速插上的弗朗茨在對方的拉扯中搶先一步鏟到了足球，鏟射！
“弗朗茨！”解說員驚呼起來。
下一刻，商業銀行競技場沸騰了，數萬人幾聲呼喊著進球者的名字，弗朗茨。進球的弗朗茨張開雙臂在沿著場邊看台開始奔跑，像是得勝的將軍在檢閱士兵一般，每到一處都是球迷們聲嘶力竭的呼聲。
“又是郭默的傳球，這場比賽他助攻梅開二度。”ctv5的直播間，段暄晃著腦袋：“這腳傳球絕對是世界級的。”
不隻是他，德國電視台的解說員施耐德也是讚不絕口：“漂亮的進球，中國小子的傳球完全洞穿了漢堡的防線，這個孩子總是能給人驚喜。跟他比起來，漢堡隊本賽季高大兩千萬歐元的引援成了笑話。”說著，驚呼一聲：“我剛發現了一條有趣的資料，在中國男孩參加的兩場比賽中，他所展現出的進攻效率居然超出了拜仁的羅本。哈哈，好樣的小子，你讓巨星羞愧。”
郭默和其他隊友一樣跑過去和弗朗茨慶祝，在攝像機前弗朗茨掀起了球衣，裏麵的背心上寫著她剛出生女兒的名字，他在用這種方法表達自己心中的愛意。郭默有些羨慕，因為他的背心上也寫著字。他暗暗握緊了拳頭，這是他第一次主場比賽，他一定要讓所有法蘭克福球迷為他歡呼。
漢堡隊主教練巴迪亞在場邊怒吼，一口氣換上兩名高大的進攻隊員，比賽到了這個份兒上，隻有放手一搏。而法蘭克福的主教練則是做了一個回收的手勢，時間不多了，守住就是勝利。
隨著時間的流逝場上的局麵越發叫著，漢堡絕不甘心這樣勢力，而法蘭克福也一定要拿下賽季主場首勝。中場的爭搶一度達到白熱化，肢體動作隱隱有加大的趨勢，郭默已經連續兩次被對方球員用隱蔽的小動作放倒。
再一次被澤羅伯托從側麵撞到，一股無名火從心裏燃了起來。連嘴裏的草屑都沒吐，郭默爬起來瘋了一般開始逼搶。拿到球的澤羅伯托似乎沒想到這個男孩的反搶能力這麽出色，剛剛賣弄了一下腳法，就讓郭默一個滑鏟把球鏟出了邊線。
澤羅伯托有些狼狽，郭默這個球幹淨利落，他身體倒地的時候還被郭默的肘尖兒頂了一下。防守凶狠的巴西球員本就是異類，通常他們的脾氣都不太好，就像盧西奧。就當澤羅伯托惱羞成怒，想要站起來教訓那個小子的時候，郭默已經飛一樣竄了出去。
邊線球迅速發到了擲了過來，同時一隻亮著鞋釘的腳也抬了起來。郭默搶在對方之前頭球擺渡了一下，然後繼續衝刺。足球在隊友的腳上沒有停留，一個簡單的二過一之後，再次回到郭默的手中。
漢堡隊的後腰已經撲了上來，這是對方防線最關鍵的一個部位，隻要過了他對方就中門大開。高速帶球的郭默一連三個踩單車的動作，直接從對方後腰的身邊掠了過去。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漢堡球員下意識的就去拉扯郭默的球衣，但抓到的隻是一團空氣。
現場的球迷在這一刻看得熱血沸騰，在另一名漢堡球員衝過來的時候，五萬多人齊聲高喊：“過了他，過了他，過了他。”過了他，郭默的心中也在這樣呐喊。曾幾何時，他隻能在電視上欣賞那些球星奔馳的身影，就像曾經的卡卡帶起球來如風馳電掣一般，而如今當他身臨其境的時候，他隻有一個感覺，這感覺真好。
奔跑起來的郭默不可阻擋，一個簡單的變向就讓對方的防守球員失去重心，隻要趟過了這一步，前麵就是一馬平川，他就能直接麵對門將。
可就在這時，跑動著的郭默忽然覺得小腿一陣刺痛，然後整個人突然失去了重心，一頭栽倒。犯規！全場球迷和解說員齊聲高喊，澤羅伯托站在郭默身後不住的喘著粗氣，剛才的犯規已經是他體力的極限。
“澤羅伯托犯規了！”段暄的聲音有些懊惱：“裁判終於掏牌兒了，黃牌。”
陶偉說從專業的角度出發：“澤羅伯托這個犯規也是沒辦法，要是在讓郭默趟起來就直接麵對門將了。與其讓對方單刀，不如給對方一個任意球。”
郭默站在了任意球前，這個任意球距離球迷大約有三十二米，距離不算太遠，位置也很好。看著眼前的人牆，郭默笑了笑，他開始緩緩的後退，計算著腳下的步伐。
“看郭默這腳任意球的質量如何？”段暄緊張的說道：“上一輪他曾打進過一個精彩的任意球。”
離足球五六米遠處郭默停下了腳步，幾個小碎步之後忽然加快了速度。所有的力量都轉移到了右腳上，身體並不十分的舒展，遠不是貝克漢姆那樣飄逸的踢法，而是像鞭子一樣抽在球，發出砰的一聲。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瞬間之後看台上的歡呼達到了頂峰，像海嘯一般磅礴，像火山噴發一般壯麗。盡管漢堡的守門員身體完全舒展開，但足球還是從他的手邊竄進了球門。
沒有美妙的弧線，沒有精準的角度，就是力量和下墜的完美結合。
解說員們都齊聲高呼：“落葉球，戰斧式的落葉球。”
當足球落入球網的那一刻，郭默嘶吼著跑向了場邊的攝相機，做了一個拒絕隊友一起慶祝的動作，在攝像機前直接脫掉了球衣。
演播室中的段暄激動起來：“看郭默寫了什麽。”他的嗓子有些沙啞的喊道：“我叫郭默，我來自中國！是的，你來自中國，你是所有中國球迷的郭默，你已經是我們的驕傲。在足球被邊緣化的見天，我們有幸見證了你這個天才的誕生，放手幹吧小子，我們會是你最堅強的後盾，我們會堅定不移的支持你，因為你是我們中國的郭默。”
看著手舞足蹈的段暄，陶偉咧嘴心道：“丫瘋了。”
展示完胸前的漢字，郭默有把後背對準了攝像機。而這回德國的解說員激動了，因為上麵的是德文。
德國國家電視台的解說員施耐德用詠歎調一樣的聲調讀著：“從中國到這裏何止萬裏，有高山大海湖波，有沼渣盆地沙漠。但夢想讓我無所畏懼，是命運讓我選擇了這裏，法蘭克福我愛你。哦，多麽聲情並茂的一首小詩，這就是夢想的力量，這是就人性的光芒，這就是上帝的恩賜。孩子，我已經愛上你了，全德國都愛上你了。”
法蘭克福現場的解說員引導現場的氣氛：“讓我們齊聲歡呼，郭，我們愛你。”
“郭，我們愛你！我們愛你！”
看著看台上那些歡呼雀躍的球迷，郭默恍然如夢。幾十位華人球迷撐起一片五星紅旗，那國旗在五萬多人之中顯得有些渺小，但它起伏的身影卻是那麽的親切。麵對自己的同胞，郭默又行了一個軍禮。
左手指著華人球迷的方向，在攝像機前高喊：“謝謝你們，我是軍人的後代。”沒錯，他父親英年早逝的父親，就曾是一名軍人。
法蘭克福的所有球員都在微笑著看著那個敬禮的小子，漢堡隊員則是無神的看著天空，這場比賽他們徹底失敗了。
幾分鍾後才看台上歡呼聲漸漸退卻時候，主裁判一臉笑容的跑了過來，嘴裏用德語說道：“我很欣賞你的慶祝方式，但我不得不給你黃牌！”說完高舉左手，郭默吃到了他在德甲的第一張黃牌。
“x”剛剛平靜的商業銀行競技場又噴發起來，而這次卻是齊聲聲的德國國罵，五萬多根白花花的中指。
就連法蘭克福助理教練曼寧都在場下大喊：“他是傻b嗎？”
第四官員虎視眈眈看了曼寧片刻，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也許。”
這樣的話，陶偉張口就來：“這場比賽還是很激烈的，節奏也很快。目前從場上來看法蘭克福略占優勢，因為他們防守反擊的路線特別明確，就是通過右路郭默的進攻撕扯對方的防線。在漢堡方麵，可能是他們球隊還沒有磨合好，所以盡管人員配置上比法蘭克福要高，但卻沒有發出應有的技戰術水平。”
話說的中規中矩，但顯然不是段暄想要的，他開始隱約的提點陶偉的思路：“那陶指導對郭默目前的表現怎麽看。”
“很好！”陶偉點說：“非常好，這位小將的表現已經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他的技術和技戰術素質都表現出一流的水準。不過年輕球員嘛，心態還是最關鍵的。重點要看下半場，漢堡隊的主教練肯定要做出針對的調整。”
不要這麽理性好不好！多人少看著呢！段暄微微一笑，說出了句讓萬人痛恨的話：“好，現在稍作休息，我們下半場比賽再見。”這是要放廣告了，能不招人罵麽。
果然，現場一開始漢堡隊就調整了防守策略，不在是單對單的防守了，而是郭默一接到球就有漢堡球員主動上來拚搶，而且在不遠處還有另一名防守隊員在嚴陣以待。這樣的情況下，擺脫容易但提升速度很難。
而且主動攔截郭默的還是漢堡隊的中場大將澤羅伯托，這個巴西人有著歐洲人的凶狠，出色的身體素質不懼怕任何的身體對抗。所以從下半場開始，郭默這邊就沒有什麽太好的機會，法蘭克福被漢堡逼得龜縮在本方半場。
“中國男孩似乎遇到了麻煩！”助理教練在主教練斯基貝的耳邊說道。
斯基貝聳聳肩：“他還是缺乏經驗，不過球場上的事，隻有球員自己才能解決，”
郭默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身邊的防守球員像狗皮膏藥一樣，隻要自己一接球就會手腳並用，偏偏主教練的哨子軟的像麵條，而他又不是那種一碰就倒的性格。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跑起來，跑起來，我就不信你被動防守能有我主動進攻來的快。
法蘭克福後場斷球，巴西人卡約把球交給了中場克拉克，在他們傳球的時候郭默就已經跑了起來，足球的魅力就在於突如其來的變化。澤羅伯托是被動防守，防守注定要被進攻所牽製。
克拉克在訓練中早就和郭默心有靈犀，一腳十分有力量的低平球直接傳到了郭默跑動路線上。
“這個球傳的力量有點大！”演播室中段暄有些可惜的說。
他是低估了郭默的速度，澤羅伯托和羅澤納爾這兩名漢堡球員也低估了郭默的速度。在全場五萬多名球迷的呼喊聲中，在現場解說員的尖叫聲中，在對方球員不可以思議的眼神中。郭默想脫韁的野馬一樣，搶在對方防守球員之前碰到了皮球。
隻是輕輕一碰，腳背在足球上蹭了一下，然後如橄欖球中的跑鋒一般，靈巧的繞了過去。後麵拚命追趕的澤羅伯托收勢不及，差點和羅澤納爾撞到一起。
“精彩的過人。”法蘭克福的解說員開始嘶吼起來：“這將是本輪最精彩的畫麵之一，衝吧孩子，衝啊！”
漢堡隊的防守隊員開始拚命退防，畢竟是老牌強隊，瞬息之間已有三名球員成品字形朝禁區壓了過來。這樣的防守既可以防備身後插上的法蘭克福球員，又可以防止郭默內切大打門。而他一旦速度降下來，等待他的就是三麵夾擊。
漢堡隊防守隊員就在麵前，他已經卡住了位置，郭默的帶球路線隻有下底傳中一條路。但天才隻所以是天才，就在他們超乎尋常的想象力，就像羅納爾迪尼奧，就像齊達內，就像巴喬，他們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
跑動著的郭默眼睛始終看著大禁區，右腳趟出的球似乎有些大，可就在左腳碰觸足球的一刹那，身子忽然像做了個跨欄的動作一般，左腳外腳背傳球。
足球貼著草皮迅速的旋轉，一條曼妙的弧線繞了前方的防守球員，繞過了禁區裏其他兩名防守球員。還是後點，高速插上的弗朗茨在對方的拉扯中搶先一步鏟到了足球，鏟射！
“弗朗茨！”解說員驚呼起來。
下一刻，商業銀行競技場沸騰了，數萬人幾聲呼喊著進球者的名字，弗朗茨。進球的弗朗茨張開雙臂在沿著場邊看台開始奔跑，像是得勝的將軍在檢閱士兵一般，每到一處都是球迷們聲嘶力竭的呼聲。
“又是郭默的傳球，這場比賽他助攻梅開二度。”ctv5的直播間，段暄晃著腦袋：“這腳傳球絕對是世界級的。”
不隻是他，德國電視台的解說員施耐德也是讚不絕口：“漂亮的進球，中國小子的傳球完全洞穿了漢堡的防線，這個孩子總是能給人驚喜。跟他比起來，漢堡隊本賽季高大兩千萬歐元的引援成了笑話。”說著，驚呼一聲：“我剛發現了一條有趣的資料，在中國男孩參加的兩場比賽中，他所展現出的進攻效率居然超出了拜仁的羅本。哈哈，好樣的小子，你讓巨星羞愧。”
郭默和其他隊友一樣跑過去和弗朗茨慶祝，在攝像機前弗朗茨掀起了球衣，裏麵的背心上寫著她剛出生女兒的名字，他在用這種方法表達自己心中的愛意。郭默有些羨慕，因為他的背心上也寫著字。他暗暗握緊了拳頭，這是他第一次主場比賽，他一定要讓所有法蘭克福球迷為他歡呼。
漢堡隊主教練巴迪亞在場邊怒吼，一口氣換上兩名高大的進攻隊員，比賽到了這個份兒上，隻有放手一搏。而法蘭克福的主教練則是做了一個回收的手勢，時間不多了，守住就是勝利。
隨著時間的流逝場上的局麵越發叫著，漢堡絕不甘心這樣勢力，而法蘭克福也一定要拿下賽季主場首勝。中場的爭搶一度達到白熱化，肢體動作隱隱有加大的趨勢，郭默已經連續兩次被對方球員用隱蔽的小動作放倒。
再一次被澤羅伯托從側麵撞到，一股無名火從心裏燃了起來。連嘴裏的草屑都沒吐，郭默爬起來瘋了一般開始逼搶。拿到球的澤羅伯托似乎沒想到這個男孩的反搶能力這麽出色，剛剛賣弄了一下腳法，就讓郭默一個滑鏟把球鏟出了邊線。
澤羅伯托有些狼狽，郭默這個球幹淨利落，他身體倒地的時候還被郭默的肘尖兒頂了一下。防守凶狠的巴西球員本就是異類，通常他們的脾氣都不太好，就像盧西奧。就當澤羅伯托惱羞成怒，想要站起來教訓那個小子的時候，郭默已經飛一樣竄了出去。
邊線球迅速發到了擲了過來，同時一隻亮著鞋釘的腳也抬了起來。郭默搶在對方之前頭球擺渡了一下，然後繼續衝刺。足球在隊友的腳上沒有停留，一個簡單的二過一之後，再次回到郭默的手中。
漢堡隊的後腰已經撲了上來，這是對方防線最關鍵的一個部位，隻要過了他對方就中門大開。高速帶球的郭默一連三個踩單車的動作，直接從對方後腰的身邊掠了過去。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漢堡球員下意識的就去拉扯郭默的球衣，但抓到的隻是一團空氣。
現場的球迷在這一刻看得熱血沸騰，在另一名漢堡球員衝過來的時候，五萬多人齊聲高喊：“過了他，過了他，過了他。”過了他，郭默的心中也在這樣呐喊。曾幾何時，他隻能在電視上欣賞那些球星奔馳的身影，就像曾經的卡卡帶起球來如風馳電掣一般，而如今當他身臨其境的時候，他隻有一個感覺，這感覺真好。
奔跑起來的郭默不可阻擋，一個簡單的變向就讓對方的防守球員失去重心，隻要趟過了這一步，前麵就是一馬平川，他就能直接麵對門將。
可就在這時，跑動著的郭默忽然覺得小腿一陣刺痛，然後整個人突然失去了重心，一頭栽倒。犯規！全場球迷和解說員齊聲高喊，澤羅伯托站在郭默身後不住的喘著粗氣，剛才的犯規已經是他體力的極限。
“澤羅伯托犯規了！”段暄的聲音有些懊惱：“裁判終於掏牌兒了，黃牌。”
陶偉說從專業的角度出發：“澤羅伯托這個犯規也是沒辦法，要是在讓郭默趟起來就直接麵對門將了。與其讓對方單刀，不如給對方一個任意球。”
郭默站在了任意球前，這個任意球距離球迷大約有三十二米，距離不算太遠，位置也很好。看著眼前的人牆，郭默笑了笑，他開始緩緩的後退，計算著腳下的步伐。
“看郭默這腳任意球的質量如何？”段暄緊張的說道：“上一輪他曾打進過一個精彩的任意球。”
離足球五六米遠處郭默停下了腳步，幾個小碎步之後忽然加快了速度。所有的力量都轉移到了右腳上，身體並不十分的舒展，遠不是貝克漢姆那樣飄逸的踢法，而是像鞭子一樣抽在球，發出砰的一聲。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瞬間之後看台上的歡呼達到了頂峰，像海嘯一般磅礴，像火山噴發一般壯麗。盡管漢堡的守門員身體完全舒展開，但足球還是從他的手邊竄進了球門。
沒有美妙的弧線，沒有精準的角度，就是力量和下墜的完美結合。
解說員們都齊聲高呼：“落葉球，戰斧式的落葉球。”
當足球落入球網的那一刻，郭默嘶吼著跑向了場邊的攝相機，做了一個拒絕隊友一起慶祝的動作，在攝像機前直接脫掉了球衣。
演播室中的段暄激動起來：“看郭默寫了什麽。”他的嗓子有些沙啞的喊道：“我叫郭默，我來自中國！是的，你來自中國，你是所有中國球迷的郭默，你已經是我們的驕傲。在足球被邊緣化的見天，我們有幸見證了你這個天才的誕生，放手幹吧小子，我們會是你最堅強的後盾，我們會堅定不移的支持你，因為你是我們中國的郭默。”
看著手舞足蹈的段暄，陶偉咧嘴心道：“丫瘋了。”
展示完胸前的漢字，郭默有把後背對準了攝像機。而這回德國的解說員激動了，因為上麵的是德文。
德國國家電視台的解說員施耐德用詠歎調一樣的聲調讀著：“從中國到這裏何止萬裏，有高山大海湖波，有沼渣盆地沙漠。但夢想讓我無所畏懼，是命運讓我選擇了這裏，法蘭克福我愛你。哦，多麽聲情並茂的一首小詩，這就是夢想的力量，這是就人性的光芒，這就是上帝的恩賜。孩子，我已經愛上你了，全德國都愛上你了。”
法蘭克福現場的解說員引導現場的氣氛：“讓我們齊聲歡呼，郭，我們愛你。”
“郭，我們愛你！我們愛你！”
看著看台上那些歡呼雀躍的球迷，郭默恍然如夢。幾十位華人球迷撐起一片五星紅旗，那國旗在五萬多人之中顯得有些渺小，但它起伏的身影卻是那麽的親切。麵對自己的同胞，郭默又行了一個軍禮。
左手指著華人球迷的方向，在攝像機前高喊：“謝謝你們，我是軍人的後代。”沒錯，他父親英年早逝的父親，就曾是一名軍人。
法蘭克福的所有球員都在微笑著看著那個敬禮的小子，漢堡隊員則是無神的看著天空，這場比賽他們徹底失敗了。
幾分鍾後才看台上歡呼聲漸漸退卻時候，主裁判一臉笑容的跑了過來，嘴裏用德語說道：“我很欣賞你的慶祝方式，但我不得不給你黃牌！”說完高舉左手，郭默吃到了他在德甲的第一張黃牌。
“x”剛剛平靜的商業銀行競技場又噴發起來，而這次卻是齊聲聲的德國國罵，五萬多根白花花的中指。
就連法蘭克福助理教練曼寧都在場下大喊：“他是傻b嗎？”
第四官員虎視眈眈看了曼寧片刻，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