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蔡鍔已經相繼占領了常德，益陽，長沙一帶，張敬堯部在湘陰被阻擊，全軍覆沒！其兄弟四人當場被大炮轟死一人，機槍掃死兩人，其繼子也死於亂軍之中，隻剩下張敬堯一個人乘亂逃到了嶽州。”張福來拿著前線的戰報，第一時間趕到指揮部。
“這才不到十天的功夫，將近兩萬人的軍隊就給打沒了，就是頭豬也不至於打成這個樣子，張敬堯這也是活該。”吳佩孚有些不民屑地道。
“師座，咱們是時候回師北上了，要是等蔡鍔在長沙站穩腳跟，咱們可就真的變成孤軍深入了，李元奎，範國璋雖然還在瀏陽通城一帶，但在蔡鍔的壓力下，想必也不會久呆，遲早得北上。”張福來道。
“不急，這次蔡鍔也把段合肥惹急了，段合肥不是抽調了邊防軍第十師南下嗎？先看段合肥如何出招。”吳佩孚搖頭道，“若是段合肥息了火，我們再見識一下川軍的深淺，清一色的德軍製式裝備，川軍這次也算是鳥槍換炮了。”
“師座...”張福來還待再勸被吳佩孚伸手止住。
“現在我們有一個師，三個混成旅，蔡鍔手頭上真正能打的也才一個師，兩倍於對方的兵力，怕個什麽。”張敬堯全軍覆沒，湘北民眾將蔡鍔吹得神乎其神，吳佩孚可不信邪，他對自己帶來的這些軍隊有信心，王承斌，蕭耀南，張福來無不是驍勇善戰之輩，第三師更是曹錕的心頭肉，裝備在國內同樣也是頂尖的，縱然蔡鍔帶來的第五師裝備好，吳佩孚自信也留不住他，至於湘西田應昭的部隊，雖然士兵有些悍勇，但是窮慣了，不通現代戰法，在吳佩孚看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對於蔡鍔幾天功夫便拿下湖南省城長沙，各地人反應不一，以段祺瑞為首的中央，自然是暴跳如雷，立即著手布置新一輪的反擊方案。而湖南的士紳百姓，無論是省內，還是逃到省外的，聽聞第七師全軍覆沒，張敬堯兄弟三人與其義子授首，僅剩如同喪家之犬的張敬堯，不由大呼痛快。要說心情有些微妙的譚延闓和趙恒錫，此時雖然有一師之眾，但手裏能打響的步槍不超過四千杆，炮彈早已經打完。是名副其實的叫花軍，對於蔡鍔橫空殺出，自然是毫無辦法。
且說現在率部進入長沙的蔡鍔，迎來的不是歡呼，而是哭聲。沒有親自進城，無法想象長沙被張敬堯禍害成了什麽樣子。長沙作為湖南省城，因為地處內陸說不上有多繁華，但比起西南，也算是數得著的大城，士紳富商都不在少數，但眼下的長沙商業幾乎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有上萬的士兵看戲不買票，吃飯買東西不給錢，這樣的地方都會經營不下去。當然，洋人的生意仍然一如既往的火爆，張敬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洋人的東西，物以稀為貴，洋人提供的商品雖然貴得離譜，但也總有人要。
看著整個長沙的市民百姓都拿出家裏的糧食來稿軍，煮熟的雞蛋，香氣撲鼻的白米飯，蔡鍔看得心酸不已，民國的百姓是最容易滿足的，隻要能讓他們有飯吃，能平平安安過下去，便能得到他們的擁護。
此時長沙城裏已經燃起熊熊大火，在傍晚的黃昏中，火光顯得異樣的惹眼。
“老朽張先讚，與長沙商會，士紳一起特地前來迎接蔡督軍入城。”剛年過五十的張先讚這段時間仿佛老了十歲似的，走起路來也有些顫巍巍的，顯然這段時間與張敬堯打交道是精疲力竭。
“我們來遲了。”蔡鍔翻身下馬，將俯身行禮的張先讚等人拉了起來。
“長沙現在主事的是誰，怎麽城內有這麽大的火光？”蔡鍔問道。
“前知事是稽柄元，因為受張敬堯要脅被迫邀請長沙幾所學校校長，置使楚怡學校校長被抓，隻覺無顏麵對長沙民眾，抱病在家。”張先讚道，“城內的大火是張敬堯派人放的，原本他幫修建鎮湘樓，用來鎮壓湖南的邪氣，現在一走，也就放把火燒了，另外被燒的還有湖南的軍火庫，現在城內正在組織救火，但暫時還沒辦法撲滅。”
“錦帆兄，你安排人手進城，盡快撲滅大火，大軍依次進城，不得擾民。”蔡鍔向熊克武吩咐道。
“是，大帥！”
“國不可一日無君，這長沙也不可一日無主事之人，張會長，勞煩你帶我去見一下這個稽知事。”蔡鍔道。
“應該的，老朽這就帶蔡督軍去見稽知事。”
長沙的街道原本就不寬，此時幾乎家家戶戶都出來勞軍，便得萬人空巷，整個長沙都異常的擁擠。
沒有身臨其境，根本無法體會此時長沙民眾的喜悅。
“老爺，老爺，大帥到咱們家來了。”稽柄元家的管家得被張先讚告知蔡鍔親自來訪，撒開了腳板直往稽柄元臥房跑。
“這才剛趕跑了一個張大帥，又是從哪裏來個大帥。”稽柄元躺在床上有些頹廢地揮了揮手，“不見，誰都不見，我作了張敬堯的幫凶，以後也要被人戳脊梁骨罵，還哪裏有臉麵見人。”
“稽子祥，這便是你的不是了，蔡督軍不辭辛苦，從四川遠道而來，解救湖南民眾於水火，親自登門，你哪裏有閉而不見的道理。”張先讚一聽也來了些脾氣，走到房門前呯呯呯敲了幾下。
聽到蔡鍔親自來訪，稽柄元知道自己沒辦法再躲開去了，好一會才穿戴整齊從屋子裏出來，麵帶愧色地向蔡鍔作揖道，“不知蔡督軍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蔡督軍莫怪。”
“沒什麽怪不怪的，稽知事以前頗有賢名，之前張敬堯在長沙，稽知事也是迫不得已，無人怪罪，如今長沙百廢待興，正需主事之人，還望稽知事不辭辛苦，出來主持局麵，使長沙早日恢複穩定，重現往日風采。”蔡鍔直抒來意。
“這，蔡督軍肯信我？”稽柄元一愣，沒想到蔡鍔是來請他重新做官的。
“不信你蔡督軍就不會來了，蔡督軍說得對，長沙現在是一團糟，一大堆爛攤子要去收拾，子祥兄你就不要因為一點麵子放不下來，讓長沙早日恢複穩定才是最重要的，再說多少人家破人亡，子祥兄你就一點委屈都受不得了。”說到委屈，張先讚不比稽柄元受的少。
“既然蔡督軍不嫌棄，我便暫領長沙知事一職，長沙穩定下來之後，再請蔡督軍另選賢能。”張先讚推卸不得，隻能接下蔡鍔的任命。
“蔡督軍，卑職要回一趟鳳凰。”請出了張先讚，剛回軍營沒多久，陳渠珍便找了過來。
“出了什麽事？吳佩孚隨時可能北上，段合肥在組織第一輪反擊，這個時候你走開了，湘西軍誰來指揮？”蔡鍔皺眉道。
“鎮守使病重，卑職必須回去探望一下。”陳渠珍道。
“我看這樣吧，你打份電報回去，若是田鎮守使同意你回去，我不說二話，若是他同意你留下來，你也不要怨我不近人情。”蔡鍔道，“若是平時也就一句話的事，現在非常時期，你的副手雖然能力不錯，但要率領手七千湘西軍，還需要再磨煉一兩年。”
“也好。”陳渠珍語氣雖然堅定，但聽蔡鍔這麽一說，也知道自己說話有些衝了，“卑職這就去發電報。”
“等一下。”蔡鍔又道，“電報上再加兩句，請秉三兄速來長沙，相商大事，請鎮守使安心養病，望早日康複，赴任湘西第一師師長職務。另外昨天湘陰戰事，第五師頗多繳獲，撥150萬元出來，作為建設湘西之經費。”
“多謝蔡督軍。”陳渠珍點頭。一路行來，陳渠珍對第五師認識頗深，確實是一支百戰精銳，又有如此精良的裝備，湘西軍與之比起來，要差了一截。更難得的是，蔡鍔出手並不小家子氣，一些手腕使下來，確實容易讓人心服。憑心而論，換了田應昭或者是他自己，也沒有這般氣魄，至於熊希齡這個文人，雖然做過一任總理，但也差了蔡鍔的凝聚力。
“大家快來看一看，大帥發布的通告！”從鳳凰一路到長沙，第五師秋毫無犯，反倒是湘西軍裏麵有幾個刺頭鬧了點事，被陳渠珍管教之後也沒再出過什麽亂子。張敬堯在的時候，每天都會有劫案或者是殺人案。昨天傍晚，大軍進城到現在，長沙渡過了有史以來最為平靜的一個夜晚。來之不易的平靜越發讓人感到珍貴，才第二天，長沙的士紳百姓已經開始打心底承認蔡鍔這位新的大帥。當然，蔡鍔湖南人的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且湘西竿軍也是箱軍。至於南麵原來的督軍譚延闓，便被人暫時忘卻了，畢竟挽救他們於水火的是蔡鍔。
“1，即日起，所有學校恢複上課，省財政廳經費優先撥劃給各所地學校。”
“2，所有經商者可盡快恢複經營，繁榮長沙之市麵。”
“3，房屋損毀者由政府出資重建。”
“4，生產經營困難者，可向政府借貸小額低息貸款。”
“5，.....”
一係列公告，這次繳獲將近一半都要花出去，不過收到的反響也是巨大的。短缺的軍糧在幾天之內便收集了足夠半年所需，讓進軍過快的蔡鍔暫時也鬆了口氣，利用自第七師繳獲過來的軍械，將湘西軍也進行了完整的換裝，雖然比起第五師仍然有些一距離，但好歹換上了清一色的六點八密厘步槍，擁有兩個小編製的炮兵營，6門75mm野炮，18門75mm山炮。火力已經稱得上登堂入室。
打跑了張敬堯，但第5師和湘西軍備戰氣氛更濃，大戰才剛剛開始。
“這才不到十天的功夫，將近兩萬人的軍隊就給打沒了，就是頭豬也不至於打成這個樣子，張敬堯這也是活該。”吳佩孚有些不民屑地道。
“師座，咱們是時候回師北上了，要是等蔡鍔在長沙站穩腳跟，咱們可就真的變成孤軍深入了，李元奎，範國璋雖然還在瀏陽通城一帶，但在蔡鍔的壓力下，想必也不會久呆，遲早得北上。”張福來道。
“不急，這次蔡鍔也把段合肥惹急了，段合肥不是抽調了邊防軍第十師南下嗎？先看段合肥如何出招。”吳佩孚搖頭道，“若是段合肥息了火，我們再見識一下川軍的深淺，清一色的德軍製式裝備，川軍這次也算是鳥槍換炮了。”
“師座...”張福來還待再勸被吳佩孚伸手止住。
“現在我們有一個師，三個混成旅，蔡鍔手頭上真正能打的也才一個師，兩倍於對方的兵力，怕個什麽。”張敬堯全軍覆沒，湘北民眾將蔡鍔吹得神乎其神，吳佩孚可不信邪，他對自己帶來的這些軍隊有信心，王承斌，蕭耀南，張福來無不是驍勇善戰之輩，第三師更是曹錕的心頭肉，裝備在國內同樣也是頂尖的，縱然蔡鍔帶來的第五師裝備好，吳佩孚自信也留不住他，至於湘西田應昭的部隊，雖然士兵有些悍勇，但是窮慣了，不通現代戰法，在吳佩孚看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對於蔡鍔幾天功夫便拿下湖南省城長沙，各地人反應不一，以段祺瑞為首的中央，自然是暴跳如雷，立即著手布置新一輪的反擊方案。而湖南的士紳百姓，無論是省內，還是逃到省外的，聽聞第七師全軍覆沒，張敬堯兄弟三人與其義子授首，僅剩如同喪家之犬的張敬堯，不由大呼痛快。要說心情有些微妙的譚延闓和趙恒錫，此時雖然有一師之眾，但手裏能打響的步槍不超過四千杆，炮彈早已經打完。是名副其實的叫花軍，對於蔡鍔橫空殺出，自然是毫無辦法。
且說現在率部進入長沙的蔡鍔，迎來的不是歡呼，而是哭聲。沒有親自進城，無法想象長沙被張敬堯禍害成了什麽樣子。長沙作為湖南省城，因為地處內陸說不上有多繁華，但比起西南，也算是數得著的大城，士紳富商都不在少數，但眼下的長沙商業幾乎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有上萬的士兵看戲不買票，吃飯買東西不給錢，這樣的地方都會經營不下去。當然，洋人的生意仍然一如既往的火爆，張敬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洋人的東西，物以稀為貴，洋人提供的商品雖然貴得離譜，但也總有人要。
看著整個長沙的市民百姓都拿出家裏的糧食來稿軍，煮熟的雞蛋，香氣撲鼻的白米飯，蔡鍔看得心酸不已，民國的百姓是最容易滿足的，隻要能讓他們有飯吃，能平平安安過下去，便能得到他們的擁護。
此時長沙城裏已經燃起熊熊大火，在傍晚的黃昏中，火光顯得異樣的惹眼。
“老朽張先讚，與長沙商會，士紳一起特地前來迎接蔡督軍入城。”剛年過五十的張先讚這段時間仿佛老了十歲似的，走起路來也有些顫巍巍的，顯然這段時間與張敬堯打交道是精疲力竭。
“我們來遲了。”蔡鍔翻身下馬，將俯身行禮的張先讚等人拉了起來。
“長沙現在主事的是誰，怎麽城內有這麽大的火光？”蔡鍔問道。
“前知事是稽柄元，因為受張敬堯要脅被迫邀請長沙幾所學校校長，置使楚怡學校校長被抓，隻覺無顏麵對長沙民眾，抱病在家。”張先讚道，“城內的大火是張敬堯派人放的，原本他幫修建鎮湘樓，用來鎮壓湖南的邪氣，現在一走，也就放把火燒了，另外被燒的還有湖南的軍火庫，現在城內正在組織救火，但暫時還沒辦法撲滅。”
“錦帆兄，你安排人手進城，盡快撲滅大火，大軍依次進城，不得擾民。”蔡鍔向熊克武吩咐道。
“是，大帥！”
“國不可一日無君，這長沙也不可一日無主事之人，張會長，勞煩你帶我去見一下這個稽知事。”蔡鍔道。
“應該的，老朽這就帶蔡督軍去見稽知事。”
長沙的街道原本就不寬，此時幾乎家家戶戶都出來勞軍，便得萬人空巷，整個長沙都異常的擁擠。
沒有身臨其境，根本無法體會此時長沙民眾的喜悅。
“老爺，老爺，大帥到咱們家來了。”稽柄元家的管家得被張先讚告知蔡鍔親自來訪，撒開了腳板直往稽柄元臥房跑。
“這才剛趕跑了一個張大帥，又是從哪裏來個大帥。”稽柄元躺在床上有些頹廢地揮了揮手，“不見，誰都不見，我作了張敬堯的幫凶，以後也要被人戳脊梁骨罵，還哪裏有臉麵見人。”
“稽子祥，這便是你的不是了，蔡督軍不辭辛苦，從四川遠道而來，解救湖南民眾於水火，親自登門，你哪裏有閉而不見的道理。”張先讚一聽也來了些脾氣，走到房門前呯呯呯敲了幾下。
聽到蔡鍔親自來訪，稽柄元知道自己沒辦法再躲開去了，好一會才穿戴整齊從屋子裏出來，麵帶愧色地向蔡鍔作揖道，“不知蔡督軍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蔡督軍莫怪。”
“沒什麽怪不怪的，稽知事以前頗有賢名，之前張敬堯在長沙，稽知事也是迫不得已，無人怪罪，如今長沙百廢待興，正需主事之人，還望稽知事不辭辛苦，出來主持局麵，使長沙早日恢複穩定，重現往日風采。”蔡鍔直抒來意。
“這，蔡督軍肯信我？”稽柄元一愣，沒想到蔡鍔是來請他重新做官的。
“不信你蔡督軍就不會來了，蔡督軍說得對，長沙現在是一團糟，一大堆爛攤子要去收拾，子祥兄你就不要因為一點麵子放不下來，讓長沙早日恢複穩定才是最重要的，再說多少人家破人亡，子祥兄你就一點委屈都受不得了。”說到委屈，張先讚不比稽柄元受的少。
“既然蔡督軍不嫌棄，我便暫領長沙知事一職，長沙穩定下來之後，再請蔡督軍另選賢能。”張先讚推卸不得，隻能接下蔡鍔的任命。
“蔡督軍，卑職要回一趟鳳凰。”請出了張先讚，剛回軍營沒多久，陳渠珍便找了過來。
“出了什麽事？吳佩孚隨時可能北上，段合肥在組織第一輪反擊，這個時候你走開了，湘西軍誰來指揮？”蔡鍔皺眉道。
“鎮守使病重，卑職必須回去探望一下。”陳渠珍道。
“我看這樣吧，你打份電報回去，若是田鎮守使同意你回去，我不說二話，若是他同意你留下來，你也不要怨我不近人情。”蔡鍔道，“若是平時也就一句話的事，現在非常時期，你的副手雖然能力不錯，但要率領手七千湘西軍，還需要再磨煉一兩年。”
“也好。”陳渠珍語氣雖然堅定，但聽蔡鍔這麽一說，也知道自己說話有些衝了，“卑職這就去發電報。”
“等一下。”蔡鍔又道，“電報上再加兩句，請秉三兄速來長沙，相商大事，請鎮守使安心養病，望早日康複，赴任湘西第一師師長職務。另外昨天湘陰戰事，第五師頗多繳獲，撥150萬元出來，作為建設湘西之經費。”
“多謝蔡督軍。”陳渠珍點頭。一路行來，陳渠珍對第五師認識頗深，確實是一支百戰精銳，又有如此精良的裝備，湘西軍與之比起來，要差了一截。更難得的是，蔡鍔出手並不小家子氣，一些手腕使下來，確實容易讓人心服。憑心而論，換了田應昭或者是他自己，也沒有這般氣魄，至於熊希齡這個文人，雖然做過一任總理，但也差了蔡鍔的凝聚力。
“大家快來看一看，大帥發布的通告！”從鳳凰一路到長沙，第五師秋毫無犯，反倒是湘西軍裏麵有幾個刺頭鬧了點事，被陳渠珍管教之後也沒再出過什麽亂子。張敬堯在的時候，每天都會有劫案或者是殺人案。昨天傍晚，大軍進城到現在，長沙渡過了有史以來最為平靜的一個夜晚。來之不易的平靜越發讓人感到珍貴，才第二天，長沙的士紳百姓已經開始打心底承認蔡鍔這位新的大帥。當然，蔡鍔湖南人的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且湘西竿軍也是箱軍。至於南麵原來的督軍譚延闓，便被人暫時忘卻了，畢竟挽救他們於水火的是蔡鍔。
“1，即日起，所有學校恢複上課，省財政廳經費優先撥劃給各所地學校。”
“2，所有經商者可盡快恢複經營，繁榮長沙之市麵。”
“3，房屋損毀者由政府出資重建。”
“4，生產經營困難者，可向政府借貸小額低息貸款。”
“5，.....”
一係列公告，這次繳獲將近一半都要花出去，不過收到的反響也是巨大的。短缺的軍糧在幾天之內便收集了足夠半年所需，讓進軍過快的蔡鍔暫時也鬆了口氣，利用自第七師繳獲過來的軍械，將湘西軍也進行了完整的換裝，雖然比起第五師仍然有些一距離，但好歹換上了清一色的六點八密厘步槍，擁有兩個小編製的炮兵營，6門75mm野炮，18門75mm山炮。火力已經稱得上登堂入室。
打跑了張敬堯，但第5師和湘西軍備戰氣氛更濃，大戰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