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這位是沃爾夫工程師。”何誌興將一位身材不甚高大，長相一般，但穿著異常整齊的德國中年人介紹給蔡鍔。
“沃爾夫先生，很高興你能來到四川。”蔡鍔與沃爾夫握了握手，在英國生活過幾年，和蔡鍔交流沒什麽困難。
“很榮幸見到你，督軍閣下。”代表戴姆勒汽車公司來四川發展的沃爾夫，雖然內心裏並不喜歡用英語交流，不過此時戴姆勒汽車公司因為德國歐戰的失敗，麵臨著空前的危機，此時蔡鍔向他們拋出橄欖枝，商議在亞洲建立一家最大的汽車公司。作為在公司業務上的重大突破，沃爾夫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引發不快。
“督軍閣下，恕我直言，以此時成都和重慶的工業基礎，想建成一條能年產500輛汽車的流水生產線，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從零件到發動機，四川的基礎幾乎為零。”
“沃爾夫先生，隻要開始工作，任何困難都是暫時的。”蔡鍔微微一笑，“另外我必須糾正一下，汽車生產當中，主要以生產中，小型的卡車為主。小汽車暫時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太奢恥了。”
蔡鍔頓了一頓又道，“按我方的想法，像精密軸承這些關鍵性的零件，由我方的工廠派出技師，技工，去歐洲的工廠學習，而一些容易生產的零件，則由歐洲方麵的工廠派技師過來，指導我方工廠的生產，當然，薪水方麵我會負責的。另外采買的機械上，我方收到貨後便會第一時間支付貨款。”
“另外這次一次性下貴廠下了兩百輛載重1.5噸的卡車，在運營的過程中，也能逐漸催生出一些汽車維修站，和少數的汽車配件修理廠，這也是為後麵的汽車工業作鋪墊。”本來美國貨是出了名的價廉物美，蔡鍔合作對象的首選也是福特汽車。但福特汽車現在家大業大，未必看得上四川這窮地方，反觀德國，歐戰結束之後，全國性的通貨膨脹，馬克大量貶值，將訂單下到德國無疑是最劃算的。而且此時德國有著大量的失業人口，引進德國技術的同時，也最容易把這些技術精湛的德國人引進到四川來。
“督軍閣下考慮得很是周到。”沃爾夫這也不是第一次和民國的地方實權者打交道，但能像蔡鍔這樣說出個章程來的確實少之又少，加上200輛卡車的訂貨，和製造汽車的設備等，花兩百多萬美元用幾年的時間打造一個項目，在民國確實罕見得很。當然，這兩百萬美元無疑也讓戴姆勒公司在這場國內的經濟危機當中站住了陣腳。來之前，他就和德國駐成都領事交流過，對於四川的經濟十分看好，四川對於道路上的建設是不遺餘力的。將來對於汽車的需求必然也會越來越大。戴姆勒公司隻要能把握住眼前的機會，便有很大可能成功渡過這次危機，並取得相當的發展。
“德國人的態度還是誠懇的，技術也過硬，不過別人的技術再好，始終是別人的，汽車廠辦起來，你們不能滿足於造德國現有的車型，以後還要嚐試自己改進，發展新的車型，想辦法造馬力更大的發動機，總之，想盡一切辦法，盡快自產，而且還要保證質量。”蔡鍔向何誌興道。
“大帥放心，這兩百幾十萬美元投進去，這麽多錢，卑職要是糟蹋了，死一百次也挽回不了損失，卑職會讓汽車廠盡快建起來的。”何誌興道。
這次投入雖大，不過有兩百輛卡車的現成貨，隨著成渝公路，成瀘公路的通車，馬車已經無法滿足現在運力的需要了，這批卡車將會成為搶手貨，也許第一年還沒有多少人舍得買，可一旦見識了卡車的運力之後，到第二年相信會有相當一部分貨運量大的實業公司都會搞上一輛。
“大帥，蔡司光學儀器公司的代表到了，並且與兵工廠的張總辦簽定了合資辦廠的合同。”向傳義在蔡鍔耳邊小聲道。
蔡鍔點頭，表示知道了，在湖南打了幾個月的仗，四川各方麵的進步還是挺大的，這下炮鏡的生產和狙擊瞄準鏡也快有了著落。蔡司光學在光學儀器了，在世界上都是頂尖的，若不是搭上了歐戰德國失敗的順風車，現在相當一部分工廠恐怕都還辦不起來。
“目前子彈基本上以七點九密厘尖彈頭為主，現在月產130餘萬發，到年底能翻上一翻，達到270萬發沒什麽問題。六點八密厘圓彈頭現在仍有生產，一個月40萬發左右，主要以外銷為主。”張文鬱道。“另外川軍淘汰下來的步槍也賣出去了兩千多條。”
“現在向兵工廠采買武器的都有哪些地方？”蔡鍔問道。
“主要是貴州，陝西那邊的靖國軍，河南的趙倜，西藏，青海那邊的也有一些，不過量少。”張文鬱道，“另外湖南趙恒錫那邊也有走光係到兵工廠來買的，卑職沒有答應，這幾個月加起來，也淘回了六十一萬資金。”
“大頭是步槍和子彈，然後就是機槍方麵的銷量也比較好。另外雲南，廣西那邊問兵工廠能不能造飛機，卑職沒有作回應。”
“飛機？暫時還是讓他們向洋人買吧，等到洋人那裏吃過虧之後，再對比起四川的貨，就曉得哪個性價比高了。”蔡鍔倒不是不想賺錢，隻是現在四川自己的飛機產量都低得可以，自然沒那份閑功夫外銷。
“還有雲南方麵想向兵工廠采買一些馬克沁重機槍，和德式75mm山炮，野炮。”張文鬱又補充道。
“火炮什麽時候能生產出來？”蔡鍔問道。
“現在機器還沒裝上，要到下個月才能試產出樣炮。”張文鬱道，這幾個月兵工廠像是根拉緊的橡皮筋，全力忙著生產彈藥的事，不過隨著子彈，炮彈都相繼投產，注意力自然也要向火炮集中了。
“其他炮彈的生產怎麽樣？”蔡鍔問道。
“37mm速射炮炮彈現在每月月產1300發。75mm山炮彈消耗比較大，一個月能產4000多發。75mm野炮炮彈一個月2000多發，105mm榴彈一個月暫時隻有200發。”張文鬱道。“迫擊炮還在試製當中，下個月出樣炮沒問題。”
“這次換裝完，加上在湖南戰場上的損失，現在軍械庫裏麵的毛瑟九八隻有不到兩萬杆，步槍的生產也要提上日程，年底之前要順利投產。”蔡鍔道。
張文鬱點頭，現在兵工廠彈藥方麵的生產已經進入良性循環，現在到年底還有半年多的時間，足夠了。
“唐繼堯那裏，最新的德式火炮就不要賣給他了，倒是以前川軍淘汰下來的火炮，他要是想要，就便宜點處理給他。”
張文鬱將蔡鍔交待下來的都大致記了一下。
“現在就回本了六七十萬，再過幾年，兵工廠自己也能養活自己了。”蔡鍔舒爽一笑道。這幾年兵工廠累計投進去的錢已經超過了一千五六百萬，這在國內無疑是首屈一指的，這還不考慮德國戰敗後，那些低價淘來的機械。否則光是那些重要的生產圖紙，你有錢別人還未必肯賣。
“兵工廠也就前期投入多，真要是上了規模，特別是現在川軍連年擴軍，作戰，耗用的軍械，比從列強手裏直接采買可劃算太多了。”張文鬱是做兵工的，對於兵器的出廠價和銷售價自然是一清二楚。即使是西方的人工成本比民國要高，販賣軍火也是絕對的暴利。
“蔡叔叔！”
“蔡叔叔好！”
“你們兩個是？”蔡鍔看著有些麵熟，長相甜美的少女不由一愣，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蔡鍔的記憶力很好，不可能見過所有見過的人，但對於容貌十分出眾，或者是有本事的，總是會印象深刻一些。
“你不認識他們兩個了？以前在北京的時候還見過的。”於清芳挺著個大肚子道。
“以前在北京的時候見過？”蔡鍔硬是想不起來了。
“這個是袁家玲，這個是陸小曼，以前我在北京女子中學的學生，最近要不是她們兩個經常來陪我說說話，隻怕我要給悶壞了。”於清芳道。
“噢，原來是你們兩個，這才三年多沒見，你們都長這麽高了。”蔡鍔這時才想了起來。
“蔡督軍貴人事忙，自然是不記得我們這些小女子了。”陸小曼挺秀的小鼻子一皺道。
蔡鍔哈哈大笑，“你這個小魔女，還是一點都沒變，我真搞不清楚清芳當初是怎麽帶你的，比我手下那幫兵難帶多了。家玲就不錯，像個大家閨秀。”
陸小曼瞪了蔡鍔一眼，倒是一點都不怕他。
“人家小曼性格活潑，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於清芳伸手打了蔡鍔一下。
“對了，蔡叔叔，現在國內到處都挺亂的，京城也是，特別是山東的權益又被日本人占去之後，國內輿論群情激憤，中央還抓了些學生，蔡叔叔你現在名聲這麽大，怎麽不站出來多說幾句公道話。”陸小曼眼珠子一轉問道。
“是呀，蔡叔叔，我有好幾個同學都被抓進去了呢，你能不能幫幫他們？”袁家玲也一臉希冀地看著蔡鍔道。
“日本人橫行霸道，我自然是看不慣的，不過我現在勢力在四川，對於中央也是鞭長莫及，除了口頭上支待一下輿論，暫時也拿不出有力的舉動，不過中央也不敢拿學生怎麽樣，過幾天就會放出來的。”蔡鍔道。
“蔡叔叔你說的是真的？”陸小曼連忙道。
“當然是真的。”
“他們現在還是學生，正是年輕好動正義感強的年紀，你就多擔待一些。”陸小曼和袁家玲問了一大通問題後，吃過晚飯才離去，於清芳怕蔡鍔覺著麻煩，出聲道。
“我像那麽小心眼的人嗎？再說他們是你的學生，我給誰臉色看，也不能對他們擺臉色不是。”蔡鍔嗬然一笑，從後麵抱著於清芳，手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再過兩個月差不多就要出生了，到時候我把嶽父，嶽母，還有老師他們都請過來，好好熱鬧一下。”
“嗯，這些聽你的安排。”於清芳臉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一臉幸福地道。
“沃爾夫先生，很高興你能來到四川。”蔡鍔與沃爾夫握了握手，在英國生活過幾年，和蔡鍔交流沒什麽困難。
“很榮幸見到你，督軍閣下。”代表戴姆勒汽車公司來四川發展的沃爾夫，雖然內心裏並不喜歡用英語交流，不過此時戴姆勒汽車公司因為德國歐戰的失敗，麵臨著空前的危機，此時蔡鍔向他們拋出橄欖枝，商議在亞洲建立一家最大的汽車公司。作為在公司業務上的重大突破，沃爾夫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引發不快。
“督軍閣下，恕我直言，以此時成都和重慶的工業基礎，想建成一條能年產500輛汽車的流水生產線，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從零件到發動機，四川的基礎幾乎為零。”
“沃爾夫先生，隻要開始工作，任何困難都是暫時的。”蔡鍔微微一笑，“另外我必須糾正一下，汽車生產當中，主要以生產中，小型的卡車為主。小汽車暫時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太奢恥了。”
蔡鍔頓了一頓又道，“按我方的想法，像精密軸承這些關鍵性的零件，由我方的工廠派出技師，技工，去歐洲的工廠學習，而一些容易生產的零件，則由歐洲方麵的工廠派技師過來，指導我方工廠的生產，當然，薪水方麵我會負責的。另外采買的機械上，我方收到貨後便會第一時間支付貨款。”
“另外這次一次性下貴廠下了兩百輛載重1.5噸的卡車，在運營的過程中，也能逐漸催生出一些汽車維修站，和少數的汽車配件修理廠，這也是為後麵的汽車工業作鋪墊。”本來美國貨是出了名的價廉物美，蔡鍔合作對象的首選也是福特汽車。但福特汽車現在家大業大，未必看得上四川這窮地方，反觀德國，歐戰結束之後，全國性的通貨膨脹，馬克大量貶值，將訂單下到德國無疑是最劃算的。而且此時德國有著大量的失業人口，引進德國技術的同時，也最容易把這些技術精湛的德國人引進到四川來。
“督軍閣下考慮得很是周到。”沃爾夫這也不是第一次和民國的地方實權者打交道，但能像蔡鍔這樣說出個章程來的確實少之又少，加上200輛卡車的訂貨，和製造汽車的設備等，花兩百多萬美元用幾年的時間打造一個項目，在民國確實罕見得很。當然，這兩百萬美元無疑也讓戴姆勒公司在這場國內的經濟危機當中站住了陣腳。來之前，他就和德國駐成都領事交流過，對於四川的經濟十分看好，四川對於道路上的建設是不遺餘力的。將來對於汽車的需求必然也會越來越大。戴姆勒公司隻要能把握住眼前的機會，便有很大可能成功渡過這次危機，並取得相當的發展。
“德國人的態度還是誠懇的，技術也過硬，不過別人的技術再好，始終是別人的，汽車廠辦起來，你們不能滿足於造德國現有的車型，以後還要嚐試自己改進，發展新的車型，想辦法造馬力更大的發動機，總之，想盡一切辦法，盡快自產，而且還要保證質量。”蔡鍔向何誌興道。
“大帥放心，這兩百幾十萬美元投進去，這麽多錢，卑職要是糟蹋了，死一百次也挽回不了損失，卑職會讓汽車廠盡快建起來的。”何誌興道。
這次投入雖大，不過有兩百輛卡車的現成貨，隨著成渝公路，成瀘公路的通車，馬車已經無法滿足現在運力的需要了，這批卡車將會成為搶手貨，也許第一年還沒有多少人舍得買，可一旦見識了卡車的運力之後，到第二年相信會有相當一部分貨運量大的實業公司都會搞上一輛。
“大帥，蔡司光學儀器公司的代表到了，並且與兵工廠的張總辦簽定了合資辦廠的合同。”向傳義在蔡鍔耳邊小聲道。
蔡鍔點頭，表示知道了，在湖南打了幾個月的仗，四川各方麵的進步還是挺大的，這下炮鏡的生產和狙擊瞄準鏡也快有了著落。蔡司光學在光學儀器了，在世界上都是頂尖的，若不是搭上了歐戰德國失敗的順風車，現在相當一部分工廠恐怕都還辦不起來。
“目前子彈基本上以七點九密厘尖彈頭為主，現在月產130餘萬發，到年底能翻上一翻，達到270萬發沒什麽問題。六點八密厘圓彈頭現在仍有生產，一個月40萬發左右，主要以外銷為主。”張文鬱道。“另外川軍淘汰下來的步槍也賣出去了兩千多條。”
“現在向兵工廠采買武器的都有哪些地方？”蔡鍔問道。
“主要是貴州，陝西那邊的靖國軍，河南的趙倜，西藏，青海那邊的也有一些，不過量少。”張文鬱道，“另外湖南趙恒錫那邊也有走光係到兵工廠來買的，卑職沒有答應，這幾個月加起來，也淘回了六十一萬資金。”
“大頭是步槍和子彈，然後就是機槍方麵的銷量也比較好。另外雲南，廣西那邊問兵工廠能不能造飛機，卑職沒有作回應。”
“飛機？暫時還是讓他們向洋人買吧，等到洋人那裏吃過虧之後，再對比起四川的貨，就曉得哪個性價比高了。”蔡鍔倒不是不想賺錢，隻是現在四川自己的飛機產量都低得可以，自然沒那份閑功夫外銷。
“還有雲南方麵想向兵工廠采買一些馬克沁重機槍，和德式75mm山炮，野炮。”張文鬱又補充道。
“火炮什麽時候能生產出來？”蔡鍔問道。
“現在機器還沒裝上，要到下個月才能試產出樣炮。”張文鬱道，這幾個月兵工廠像是根拉緊的橡皮筋，全力忙著生產彈藥的事，不過隨著子彈，炮彈都相繼投產，注意力自然也要向火炮集中了。
“其他炮彈的生產怎麽樣？”蔡鍔問道。
“37mm速射炮炮彈現在每月月產1300發。75mm山炮彈消耗比較大，一個月能產4000多發。75mm野炮炮彈一個月2000多發，105mm榴彈一個月暫時隻有200發。”張文鬱道。“迫擊炮還在試製當中，下個月出樣炮沒問題。”
“這次換裝完，加上在湖南戰場上的損失，現在軍械庫裏麵的毛瑟九八隻有不到兩萬杆，步槍的生產也要提上日程，年底之前要順利投產。”蔡鍔道。
張文鬱點頭，現在兵工廠彈藥方麵的生產已經進入良性循環，現在到年底還有半年多的時間，足夠了。
“唐繼堯那裏，最新的德式火炮就不要賣給他了，倒是以前川軍淘汰下來的火炮，他要是想要，就便宜點處理給他。”
張文鬱將蔡鍔交待下來的都大致記了一下。
“現在就回本了六七十萬，再過幾年，兵工廠自己也能養活自己了。”蔡鍔舒爽一笑道。這幾年兵工廠累計投進去的錢已經超過了一千五六百萬，這在國內無疑是首屈一指的，這還不考慮德國戰敗後，那些低價淘來的機械。否則光是那些重要的生產圖紙，你有錢別人還未必肯賣。
“兵工廠也就前期投入多，真要是上了規模，特別是現在川軍連年擴軍，作戰，耗用的軍械，比從列強手裏直接采買可劃算太多了。”張文鬱是做兵工的，對於兵器的出廠價和銷售價自然是一清二楚。即使是西方的人工成本比民國要高，販賣軍火也是絕對的暴利。
“蔡叔叔！”
“蔡叔叔好！”
“你們兩個是？”蔡鍔看著有些麵熟，長相甜美的少女不由一愣，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蔡鍔的記憶力很好，不可能見過所有見過的人，但對於容貌十分出眾，或者是有本事的，總是會印象深刻一些。
“你不認識他們兩個了？以前在北京的時候還見過的。”於清芳挺著個大肚子道。
“以前在北京的時候見過？”蔡鍔硬是想不起來了。
“這個是袁家玲，這個是陸小曼，以前我在北京女子中學的學生，最近要不是她們兩個經常來陪我說說話，隻怕我要給悶壞了。”於清芳道。
“噢，原來是你們兩個，這才三年多沒見，你們都長這麽高了。”蔡鍔這時才想了起來。
“蔡督軍貴人事忙，自然是不記得我們這些小女子了。”陸小曼挺秀的小鼻子一皺道。
蔡鍔哈哈大笑，“你這個小魔女，還是一點都沒變，我真搞不清楚清芳當初是怎麽帶你的，比我手下那幫兵難帶多了。家玲就不錯，像個大家閨秀。”
陸小曼瞪了蔡鍔一眼，倒是一點都不怕他。
“人家小曼性格活潑，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於清芳伸手打了蔡鍔一下。
“對了，蔡叔叔，現在國內到處都挺亂的，京城也是，特別是山東的權益又被日本人占去之後，國內輿論群情激憤，中央還抓了些學生，蔡叔叔你現在名聲這麽大，怎麽不站出來多說幾句公道話。”陸小曼眼珠子一轉問道。
“是呀，蔡叔叔，我有好幾個同學都被抓進去了呢，你能不能幫幫他們？”袁家玲也一臉希冀地看著蔡鍔道。
“日本人橫行霸道，我自然是看不慣的，不過我現在勢力在四川，對於中央也是鞭長莫及，除了口頭上支待一下輿論，暫時也拿不出有力的舉動，不過中央也不敢拿學生怎麽樣，過幾天就會放出來的。”蔡鍔道。
“蔡叔叔你說的是真的？”陸小曼連忙道。
“當然是真的。”
“他們現在還是學生，正是年輕好動正義感強的年紀，你就多擔待一些。”陸小曼和袁家玲問了一大通問題後，吃過晚飯才離去，於清芳怕蔡鍔覺著麻煩，出聲道。
“我像那麽小心眼的人嗎？再說他們是你的學生，我給誰臉色看，也不能對他們擺臉色不是。”蔡鍔嗬然一笑，從後麵抱著於清芳，手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再過兩個月差不多就要出生了，到時候我把嶽父，嶽母，還有老師他們都請過來，好好熱鬧一下。”
“嗯，這些聽你的安排。”於清芳臉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一臉幸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