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怎麽辦?”


    “怎麽辦?”


    那蹲在摩托車一旁的青年聽到身邊一個小弟問道,直接回頭打了下對方的頭,然後說道:“你問我,我問誰?”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先前跟琅川發生衝突這鎮子上的混混,琅川剛走不久,這些人如同被古代皇帝開始準備問斬之後,在斷頭台上麵臨死亡的時候,突然又下降聖旨說赦免,那種落差感讓他們有著切後餘生的幻覺。


    他們這些人寧可這是一場夢,可是眼前的一切讓大家都知道這並不是夢。


    “這些事兒都是楊齊招惹的,你問我?”


    那濤哥看著那年輕人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身邊另外二個跟他年紀相仿的青年說道:“別顧著抽煙,你們也說句話吧。”


    “媽的,在這鎮子上,除了那麽幾個之外,還沒有我們吃虧過的時候。”


    那青年說著,猛然吸口那煙,不過他的手還有些顫抖,額頭上都有些血跡,而他一旁那青年也同樣如此,要知道先前兩人直接跪了下來,然後磕頭,為了命,看到他們的額頭可以想象,他們並沒有任何作假,甚至還賣命的磕頭。


    “虎子,你說說你的看法?”


    青年扔掉煙頭,又點燃一支煙,回頭看一旁的青年問道,他可是知道虎子跟他們可不一樣,他們這些人都是沒有什麽背景的人,而胡子的姐夫是鎮子上的一個官兒,跟官場不少人都有著聯絡熟悉,而且腦子也最好使。


    虎子吐口煙霧,皺了下眉頭,看著地上依舊暈死過去的楊齊說道:“這件事是因為他而招惹的,怎麽說他也算我們的人,而且背後又有人給了他五百元,算是拿錢替人辦事,誰想到遇到了硬茬子,而且手段十分詭異,一手飛硬幣的功夫可不俗,如果換成是飛刀,我們這些人都沒了命……”


    虎子說著嘴角露出冷笑:“從小到大我虎子還沒怎麽吃過虧,那小子也就十二歲,個頭雖然跟我們差不多,但那身手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練家子的,跟這樣的打架我們不適合,濤子,你認識這一塊的人多,你說呢?”


    那濤子就是先前跟琅川對話的青年,也是這群人為首之人,他聽後也冷笑了下:“人好找,隻要事後,你能找人擦屁股,找不到我們頭上就好辦。”


    “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濤子聽後點點頭然後說道:“在這附近我認識一個家夥,手裏據說有過不少人命,也不知道真假,但也是一個練家子的,我們現在去找他。”


    他說著然後對著身邊之前那年輕人說道:“你留下,看著這楊齊,讓他醒來,想辦法再送點兒錢,這事我們可不會白幹,雖然現在是別人惹上我們了,可是我們還吃虧了,大家都受傷了,讓這小子找之前那人再要一筆,沒有一千元就告訴他,別想待在這裏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要知道那會兒一般鄉下每個月工資也就幾十,好點兒的才有一百多,而小櫃子竟然為了找楊齊花費了五百元,可以想象他的家裏必定富裕,至於一千元是否能拿出來給這些人,那是後話,總之不能用我們現在的生活水平衡量九零時候的鄉下。


    琅川離開巷子之後,並沒有走以前經常走的路回去,而是從山裏穿梭,可以說是一條比較隱蔽回家的路。


    他的速度可以說不快不慢,一般人看不出什麽,可是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帶著草帽,將自己的麵部遮掩住,在那草帽下麵長著一副很普通大眾的臉,丟在人海之中沒有任何突出跟優越感,可是就這樣的人看著前方的琅川,眼裏閃爍一道精光。


    “嗯?”


    琅川突然感受到一股涼意,然後看向不遠處的山坡,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不到一分鍾之後但他站在小山坡上,然後竟然停了下來,最後慢慢轉過頭,同時在轉身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樣東西――硬幣。


    “沒有想到,小小年紀,身手不凡。”


    中年男人對於琅川這樣的表現,沒有一絲意外,反而話語有些讚賞,他並沒有走上去,而是距離琅川十五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告訴我你是誰?為何要跟蹤我?”


    琅川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他的表情雖然看不出什麽,可是內心卻十分警惕,這個男人從他讓二狗子三人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可以說在他心裏他已經有了一絲猜測。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或者說你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何必再問我?”


    中年男人並沒有因為琅川小,而去輕視他,以他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樣有著生命物體可以被輕視,就是一條小貓小狗,如果不注意也會被它們咬一口,何況是站在食物鏈上頂尖的人類?


    琅川聽後點點頭,他並非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情,以前老頭子拉他出去曆練,時常會造就他一些機會去獨立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而今日,他雖然有些緊張,可是不知道為何卻十分感謝老頭子這幾年帶他出去所做的事情。


    “你很緊張。”


    中年男人突然微微抬起一點頭,由於草帽很寬大,原本看不清楚他的臉龐,可是這一個動作,卻讓山坡上麵的琅川看到這中年男人的嘴唇以下,隱約見到一個傷疤,這個傷疤似乎很長很長,那是一種感覺跟直覺,似乎被人一刀直接從額頭拉到下巴。


    甚至琅川還有一種感覺,如果當時這使刀的人力量重一分會將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劈成兩半,如果力量少一分無法造就這樣的恐怖傷口――使用這一刀的人是刻意為之,讓他永遠記得這一刀或者說使刀的這個人。


    琅川不否認中年男人說的緊張,他甚至不知道這樣的緊張是從哪裏來的,但心頭總之有著危險感覺,這跟他年齡還有遇到的事甚至見識少沒有任何關聯。


    “我能理解你為何緊張,當初的我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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