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魯!穀魯!”富察氏醒了來,看著還在燃著的蠟燭,開始喚起了人了。


    隻聽著這外間的屋子裏傳來了一陣的響動,不一會兒,托著燭台的穀魯就進了來了。“大妃。”進了來,穀魯也就低低的喚了句。現如今,富察氏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總是發脾氣,全不見當初的端莊與雍容了。這夜裏吧,也睡不安穩,一會兒的就醒了,一醒來必定是要穀魯伺候的,也許,是現在被禁了足,手中沒了權,心裏不踏實,有了自己較為倚重的丫頭在身邊才放心的緣故吧!就為了這,穀魯這睡覺也就眯一會兒的,連著身上的衣服也是不脫的,這才富察氏一叫喚,就能迅速的來了的。


    “扶我起來坐會兒!”富察氏挺著七個多月的肚子,也是卻是坐不起來的,因著這段時間的心浮氣躁,這臉色也是蠟黃蠟黃的。對於自己的這段時間的反常,她心裏麵也隻是以為自己這是懷孕的反應了,況且這太醫也是自己信的過的,就不曾多想了,再說了這後宮裏的事情自己執掌大權多年了,這點的自信還是有的的。


    穀魯將自己拿在手裏的燭台放在了桌子上,就輕輕的走到了富察氏的床邊上,托著富察氏的背部,伺候著她半躺在了床上了,這才又靜靜的站在了一旁了。


    富察氏這會兒的身子重有因著這段時間以來的煩躁,著身子也是弱的很,就這被扶著半躺著的事兒,這氣息也是不怎麽的穩了,竟是急喘了幾口氣才平靜了下來。一旁的穀魯見著了富察氏喘氣的樣子,連忙的低下了身子,給她撫著胸口,關切道:“大妃,這是怎麽了?可是不舒服了?要不要奴婢去叫太醫來?”


    已經差不多平靜了下來的富察氏抓住了穀魯的手,語氣裏滿是感慨:“不用了,我沒事的,剛隻是起來才喘得急了的。哎,現在啊,也就你才緊張我的。這大汗竟是一麵未來。”接著的也不隻知是想到了什麽了,麵色裏滿是猙獰:“那些個的,都是的,一個個的,全是賤人,平時的裝的一個比一個的像個木頭似的,這會兒的,得了管事的權了,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本妃是禁足了,來我這兒請安竟是都不來了。等我出去餓。。。還有那嘉穆瑚覺羅氏,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見著了這會兒的大汗寵了些,竟是掇著大汗禁了我的足”


    見著了富察氏這下子又是有些的癲了的樣子,這麵色都是扭曲了起來,穀魯隻得安慰起了她來了:“大妃,你現在可是不能激動的啊!你這肚子裏可是還懷著小阿哥呢!至於這其他的,等著大妃你安全的生下了下阿哥了,這禁足令不就過了嗎?到時候啊,大妃想怎樣也不算遲啊!再說了,大汗讓大妃禁足,說不定隻是順勢而為的,想要保護大妃和小阿哥罷了!”麵對著富察氏反常的時候,穀魯卻是總是控製不住的去安撫她了,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妃對她也是不錯的,除了,隻除了那一件事兒了——想到這兒,穀魯原本溫和的麵孔不自覺的有些扭曲了,是的,對於大妃她在一般的時候還是挺感激的,畢竟是一個對著她還不錯的主子,隻是一想起了那件事,她就禁不住的怨恨了起來了。低著頭的穀魯,忍住了心頭的陰暗,也藏住自己那帶著恨意的眸子。


    穀魯此時的扭曲並沒被被穀魯剛剛的一連串的關心的話兒所安撫了的富察氏所察覺,富察氏慢慢的恢複了平和了,正如穀魯說的一樣自己如今可是懷著身孕的,可是不能生氣了的,帶著些許的甜蜜她忍不住的往著穀魯說的那樣去想,想著大汗定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定是這樣的,想著小產了的嘉穆瑚覺羅氏以及如今掌權的伊爾根覺羅氏兆佳氏以及葉赫那拉氏,富察氏的眼眸有些暗了暗,隻是在心頭暗暗的又罵了一聲的“賤人”也就算了,再度的陷入了對於□□哈赤大汗把自己禁足了這背後所含帶大的關懷的腦補中了。不得不說,人哪總是一脆弱就容易自欺欺人了的。


    靜了下來的富察氏在有著穀魯在身旁陪伴的情況下又再度的陷入了睡眠了,畢竟這時候還早著呢!再說了,孕婦總是很嗜睡的,因著一些的原因,富察氏的睡眠狀態總是不怎麽的好,這會兒的發泄了一番的激動情緒,人是疲乏了下來了,這身邊嘛也有著一個自己放心的人伺候著,自然而然的在種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富察氏快速的進入了睡眠了,並且很快的又進入深度的睡眠狀態了的說。


    睡去了的富察氏自是見不到,站在她床邊看著她,眼神無比的複雜的穀魯。對於富察氏穀魯無疑是恨的也是有著的一些的主仆之情的,兩人相處了多年,感情總是有的,但是對這富察氏的肚子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起了同樣懷著孕的塔娜以及那個原本應是屬於她的那個男人——安巴。對比著自己的深宮生活與塔娜如今幸福美滿的婚姻,穀魯的心底就壓不下自己對於大妃的恨意,但是,看著大妃如今的癲狂,想著大妃對自己的好,她的心裏總是又禁不住的升起了陣陣的愧疚,下意識的就開始去安撫著大妃。一邊是對於自己輕易的就能安撫下大妃的一種得到信任和倚重的感動,一邊是自己不斷的對著大妃的肚子揣測出的種種塔娜如今的幸福生活所引發的嫉恨,兩種感情不斷的拉扯著穀魯的內心,穀魯覺得自己也是的有些的癲了。


    富察氏也許是這段時間真的是累了的緣故,這一覺竟是直接的睡到了半中午的才醒。富察氏看了一眼,沒見著穀魯在這裏麵伺候著的是兩個二等的丫頭,因著每次的都是能最先的就見著穀魯,心下有些的奇怪:“怎麽是你們?穀魯呢?”


    兩個丫頭對著這一段日子以來越發的顯得暴躁的富察氏還是有些的怕的,雖說這會兒的因著休息好了的緣故這語氣還算是溫和的,話說這大妃那次發脾氣之前的狀態不都是好好的,抱著著這般的念頭,兩個小丫頭這會兒可是放鬆不下來,畢竟她們可不是富察氏還會手下留情的穀魯的,當下的有些怯怯的道:“回大妃的話,穀魯姐姐,天大亮的時候見著大妃還沒醒,就讓我們在這兒替她會兒,說是等著大妃醒了就去叫她。”兩個小丫頭一五一十的把穀魯之前交代的話說了出來。


    想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每次的都是大晚上讓穀魯來伺候,難得的富察氏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地道隻處了,因而心裏倒是沒什麽的不滿的:“嗯!既是如此就讓她休息吧!你們過來


    伺候了本妃起了吧!”


    在小丫頭的伺候下起了身了的富察氏在下丫頭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了,因著這會兒也是遲了的,富察氏感到餓了。看了身邊的兩個扶著自己坐下就又成了樁子狀態餓丫頭,心底是一陣的火氣:“還在這兒站著幹啥呢?一個個的沒半點的腦子!難不成是想餓死你們主子我不成?”兩個丫頭本就見著了這段時間的富察氏的暴戾,來伺候時心裏餓就有了陰影了,一聽著這一轉眼的剛還好好的富察氏又是火了,一下子愣住了。話說富察氏見自己的話都發了,這兩個倒好還是傻了死的,一個杯子就砸了過去了:“幹什麽!死人啊,都是!”


    在外間已經醒了的穀魯聽著了這裏麵的動靜,在富察氏丟杯子的時候正好就進了來了。一進來看著個小丫頭見血了的額頭又看了看富察氏的麵容,想著這會兒的時辰,倒是猜測出了這大妃此番的脾氣為何了,因而連聲的問道:“ 大妃,這是怎的了?可是這兩個奴婢伺候的不好了?”見著了富察氏不言,穀魯又把這目光轉向了地上跪著的兩位,畢竟是自己讓她兩人在這兒伺候的,也就想著就幫她們一把算了:“你們是怎麽伺候的,還不快出去了,在這裏要是惹得大妃動氣了,可是你們擔待的起的!”“大妃,你可是不能生氣的啊,還的注意身子啊!就為了兩個奴婢,這還真是不值當啊!”


    在穀魯的一番的插話之下,富察氏想著自己的身子也是不願在讓這兩個丫頭在自己麵前晃蕩了:“你們不用在這兒伺候了,滾下去吧!”


    兩個小丫頭逃過了一劫了,磕了頭,道了謝,就行禮往外麵去了。


    等著兩個丫頭快出了房了,富察氏才想了起來剛剛的吩咐了:“去了外麵,叫人擺膳!”


    兩丫頭都快出去了,聽著了這吩咐這回倒是沒愣住了,:“是,大妃!”回了話,又行了一番的禮,這才往外走去。


    這底下裏的這速度還算是快的,一小會兒的,滿桌子的飯菜都給擺上了。在穀魯的伺候下,富察氏用了一頓還算是滿意的膳了。


    “去打聽一下,這會兒的大汗可是在清涼殿。”想著多日未見的大汗,富察氏今日裏的情緒還算是正常的,就想著待會派人送些湯去。


    穀魯聽了,立馬的就去了外間詢問去了。


    “回大妃,剛剛得到的消息,大汗,去了葉赫那拉側妃那兒了.”打聽到了消息的穀魯進來了就向富察氏匯報到。


    一聽了回報,想著這才大上午的,大汗竟是就去了葉赫那拉氏那兒了,富察氏的神情霎時的就一片的猙獰了:“賤人!都素賤人!一個個的都隻知道勾著大汗!”心情激動下的一巴掌向著桌子狠狠的拍了下去了。


    也許是富察氏這番的動作大了,一巴掌下去,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了:“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被富察氏這突然的叫疼給嚇了一跳,穀魯向富察氏看去,就見著了側著的方向有血跡從富察氏素色的袍子上沁出,當下也是呼喚了起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大妃,大妃早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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