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能睡著的安淳和尼采,一大早就站在了孟古的房門前了。攙扶著惠哥出了去之後。兩人細細的想著剛剛得到的大妃是方才的一係列的話語,眉間都是不自覺的蹙了起來。褪去了那種初得消息的驚訝於震驚之後,大妃言語間透漏出來的危險性不覺的就籠罩在了她兩的心頭了。大妃這話中的似有著交代了後事的意思,她們都是聽了出來的。如今。就隻有她們兩個知道了消息的人,卻是隻能夠靜靜的等待著明天的到來,甚至於將這消息泄露了出去都是不能的。要是大妃,真的出了什麽事了,怎麽辦?她們能夠承擔得起這麽大的責任嗎?看著床上躺下了的惠哥,在這一刻她兩都不約而同的有些羨慕她了。最起碼的,惠哥是不用在這兒像她們這般的煎熬了。不過轉而的,兩人都覺得自己是想多了,要是惠哥的話,恐怕在這兒像她們一樣胡思亂想著都是做不到的吧,她就算不立馬的去找了大汗也是會直接的就守在了大妃的身邊寸步不離了的,萬萬不會有什麽糾結的,在惠哥的心裏,大妃的位置自是無人能抵的。但是她們畢竟不是惠哥,雖然對於大妃是忠心的,但是也就是到這份兒上吧,此刻更加糾結的是自己的命運罷了。不敢直接的去告訴了大汗,因為大妃萬一要是沒事,她們的這般的行為隻怕是要遭了厭棄的;要說就這麽等著明兒早上吧,令人又真的很擔心大妃有個萬一什麽的。最後,生生的熬了這麽一晚上了,一大早的站在了大妃的門前,細細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兩個奴婢在自己門前候著的事情,還在空間裏的孟古自是不知道的。此刻的她其實是已經的自顧不暇了,修為其實是已經的突破了,原而這心劫才剛剛的降臨,故而隻見著,空間裏的那顆回春樹在扭曲著,變化著,卻是始終破不開那重禁錮,化出了人形來。這是作為靈木類的回春樹的一個化形的轉機,但是要是不能夠過了這心劫一關,要是想要化形的話,隻得等著了下一大境界突破的時候了。而且往往是越遲化形越加的艱難啊,可不是,這修為的增長,隨著境界的上升是越發的緩慢的,原而這經曆的時間悠久了,曆的事兒也是多了起來,這心劫這一關估計是越發的難渡了。


    此刻的孟古就是陷進了幻境之中了,在孟古眼前首先出現的是一輛行駛著的車子,車子裏的兩人看著倒是一對小夫妻的樣子,不知是在談論著什麽。但是從那笑容滿麵的臉色來看,可見是談著彼此都是很高興的人或是事兒了。孟古呆呆的看著那兩個人,淚水淌了一臉。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孟古現代時自小失去的雙親。父母是出了車禍去了的,孟古自是也知道的。她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兩張笑臉,心裏滿是悲傷,她知道,父母兩人這是死前最後的一刻了。但是孟古伸出的手,直接的穿了過去,並沒有在父母的身上停留住。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無能為力了。傻傻的看著父母的車子繼續的行駛著,明明知道父母這是走在了一條不歸之路上,孟古忍著心頭的悲傷,繼續的看著,舍不得將這一幻境破除了。是的,孟古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這是幻境.但是多少年了,見著的都是那個照片上定格的瞬間,哪裏見過這般鮮活的父母啊。


    眼睜睜的,就見著了一輛從另一條道上拐過來的卡車就這麽橫著插了過來,正說著話呢,孟古的父親急急的轉著車頭,堪堪的與卡車擦肩而過,但是卻是這麽直直的向著一旁的電線柱子上撞了過去了。哪怕是知道這隻是虛構出來的,但是不覺的想到了最後見著了的骨灰盒子,孟古情緒還是失控了:“不要啊!”孟古聽到了自己淒厲的喊聲,看著自己想要伸手拉出壓在了車裏的父母,但是徒勞的看著了自己穿了過去的雙手,孟古放聲大哭。但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將手往著父母身上伸著,這一刻她不覺的忘記了自己看著的隻是虛妄的場景了。


    徒勞無功,孟古就這麽傻傻的縮成了一團,瞪著雙眼一直看著父母被送進了火葬場火化了,最後裝在那個熟悉的骨灰盒子裏了。孟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就這麽的看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傻傻的,她不知道怎麽辦,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就睜著雙眼直直的望著,仿佛是失去了靈魂的人偶。


    而守在了孟古門外的安淳和尼采還在那兒躊躇著是否要進去了,已經醒轉了過來的惠哥,匆匆的穿了衣服了就飛奔了過來。看著還在門外站著的安淳和尼采兩人,問道:“你們怎麽還在外麵站著?看了大妃的情況了沒?”一連的問話,叫安淳和尼采不知道怎麽回答,兩人還在想著怎麽說呢,就見著了惠哥沒等她們的回應,就開始向著裏邊問道:“大妃,可是起了?”


    好一會兒了,也不見大妃出聲,惠哥有些急切的加大了聲音了:“大妃,你怎麽樣了?”


    仍是不見半點的動靜傳了出來,安淳和尼采相視看了一眼,想著大妃昨晚說過的話,心裏頭都是一緊,對於大妃的擔心越發的濃鬱了。兩人正準備和惠哥商量著就這麽進去看看算了,卻見惠哥口裏一邊的說著:“大妃,奴婢進來了!”一邊的已經是推開了門,一腳跨了進去了。安淳和尼采,見著了惠哥的舉動,一咬牙,也是跟著進去了。


    “大妃!”安淳和尼采還沒有過去呢,就聽見了進去了的惠哥的一聲驚呼,兩人被惠哥的聲音弄得都是心頭發虛,手腳都冰涼了,立馬的也疾步進去了。


    隻見著在床上,穿著衣衫的大妃正仰麵躺著,整個人就是在惠哥的尖聲的喊叫之後,也是不見半點的動靜的,整個人就像是,就像是死去了般的安詳。想到了這兒,她們的心裏更是怕得厲害了,連手腳都是不自覺的抖了起來了。


    惠哥是最先進來的,不得不說,看見了自家主子那樣的狀況,她的心是傷痛萬分,驚呼聲也是忘了宮規似的喊了出來,幾乎是同手同腳的,她跑到了孟古的床邊上。“大妃!大妃!”有些哽咽的在蒙古的耳邊喊道。卻是不見孟古有絲毫的回應 ,惠哥的心這下子是幾乎是沉到了海底般的透心涼。有些顫抖的手,摸上了孟古的額胳膊,滿是涼意,惠哥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似的軟倒在了孟古的床邊。


    將惠哥這一係列的反應都是看在了眼裏的,安淳和尼采,心頭想到了一個念頭,兩人也是幾乎就站不住了。但是,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尼采一把推開了和自己是相互攙扶在一起的安淳,幾步走到了孟古的床前了,將自己的手,戰戰巍巍的伸到了孟古的鼻前了。


    這會兒,惠哥的雙眼也是緊緊的盯著了尼采的動作,她剛剛不是沒有想起來要探探鼻息,隻是她不敢,下意識的回避那個她所害怕的結果。不過,既然尼采來做了,她還是死死的看著,強自忍下了心頭的害怕。


    空間裏頭,孟古自是不知這外頭的事情的,現在的她,還在幻境中靜靜的呆著,雙眼中滿是空洞,由著那些在上演著。一會兒是父母被車撞,一會裝著父母骨灰的那個盒子,一會兒是伊爾根覺羅氏慘白著臉身下血跡蜿蜒的向著她質問著:為什麽?孟古是由著這些的景象在她的而眼前上演著,盡自的抱緊了自己,縮成了一團。


    孟古不知時間的在那兒耗著,已然是迷失了本心了。外間的,孟古留下的軀體卻是在曆經了慢慢的長夜之後,一點一點的變涼,這會兒的,基本上也是僵硬了吧。或許,這就是曆史的不可抗性吧,即使是換了一副靈魂,這葉赫那拉氏。孟古姐姐,按著曆史的腳步,走向了屬於她的曆史安排了。


    隻見著尼采伸出去探查孟古鼻息的手,迅速的一驚之下縮了回來了。惠哥看著尼采的而反應,焦急的問道:“尼采,大妃她——”接下來的話,惠哥沒有說下去,隻是定定的看著尼采,安淳在一旁也是將視線牢牢的鎖定在了尼采的臉上了。


    尼采是在惠哥的問話之後,像是失去了所有似的,也是癱在了地上了,收回來的手無力的頹落在了地麵上。嘴唇孥動了幾下,終是沒能說了出口。半晌之後,轉身趴在了孟古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了。


    雖然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但是尼采的這一連的而表現,也算是不言而喻了。安淳,見了尼采放聲哭了起來之後,也是跟著哭了。


    “我不信!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惠哥一邊的說著,一邊從地上膝行著爬了起來,將自己的手也是探向了孟古的鼻前。一會兒的功夫,也是趴在了孟古身上哭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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