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一腳跨進了門,鳳瑩和紅緋連忙跟了進來。


    他看見帳篷內隻有我和南宮坐在那,略一愣,俊臉隨即泛起玩味笑容:“在做什麽呢?”踱步至南宮身邊。


    南宮仰起芙蓉秋露般的小臉,微笑道:“一時心血來潮想彈琴!”


    伊稚斜挨著南宮坐下,將她擁在懷裏,推開琴,微責道:“你身子弱,彈那些傷思之曲對你沒好處!”


    南宮風情萬種的別了他一眼,噘嘴道:“人家隻是對寒冷有些受不住,在篷內彈彈琴,還是沒有大礙的!”


    正說著,南宮的另一名女侍依蘭朵手持端盤進來了,“公主,該喝藥了!”


    伊稚斜親自接過了藥,遞給南宮,南宮苦著臉,“可不可以不喝呀?”


    伊稚斜溺愛的說:“你呀,每次吃藥都像小孩子一樣,快,喝了吧,涼了更苦!”


    南宮無可奈何,隻有仰頭將藥喝下。


    伊稚斜將藥碗丟給依蘭朵,用衣袖給南宮擦了擦嘴,握著她的手,道:“看你,一雙手這麽涼!”掃了我一眼,吩咐道:“去,把暖爐拿過來!”


    我唯唯諾諾的應了,卻不知到哪裏去找暖爐,一時呆在那,伊稚斜見狀眉頭一皺,大怒斥道:“這麽個蠢人留在身邊有何用?”


    幸而一旁紅緋伶俐,從櫃子裏取出了暖爐,灌上了開水,用皮毛套包好,遞給了我。我連忙捧上前送到南宮公主手裏。


    眼角餘光一閃,隻覺伊稚斜陰沉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南宮公主也覺得不對勁。笑道:“王,怎麽了?”


    伊稚斜懶懶一笑。指著我和鳳瑩道:“這兩個漢女不簡單呢!竟然不動聲色的弄死了我們的兩個匈奴兵!”


    我和鳳瑩嚇得撲通一聲跪下。


    南宮卻不以為然的咯咯一笑,說:“這有什麽?你們弄死漢人還少嗎?”又眯眼道:“你不會是想出爾返爾吧?”然答應了送給你,我怎麽會食言呢?這事就這麽算了!但若是她們兩個再不老實,哼!就休怪我無情了!”伊稚斜冷冷地說。了。都把人家嚇壞了!”南宮溫存的打圓場,“你們兩個起來吧!”


    伊稚斜忽然又道:“對了,依蘭朵,你拿兩顆藥丸出來,給她們兩個服下!”蘭朵應了一聲,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個小藥丸,遞到我和鳳瑩麵前。


    我和風瑩麵麵相覷,不敢接過。依蘭朵用不純熟的漢語笑著解釋:“這顆是防怪病地藥,前段時間草原上大量牛羊死了,還傳染到人身上。這個藥是從西域流傳過來的,雖不能治這種怪病。卻可以預防。”


    我們怎麽可能相信她?這藥擺明有問題!剛才還對我們恨之入骨。一會兒又賜我們防疾病地藥?


    我透出她的肩頭望向南宮,南宮神色有些無奈。卻仍輕輕點了一下頭。


    大概這並不是毒藥!伊稚斜也沒那麽蠢,當著南宮的麵毒死我們,估計是讓我們受點罪吧!


    我和鳳瑩無可奈何,隻好把藥接過。我留了個心眼,隻把藥含在舌下,卻沒吞下去。


    又站了一會,南宮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紅緋,依蘭朵,以後鳳瑩和靈惜就和你們住一個帳逢吧!”


    四人行禮退出,守在帳逢外。我忙趁她們不注意,把藥吐出來,但已經融了一半了。


    伊稚斜在裏麵呆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離開,臨走前吩咐我們把晚膳端進去,其它三人見我手上傷勢比較嚴重,忍著痛咬牙切齒的樣子,有意無意的把最輕地活交給我做。


    帳篷內殘留著男歡女愛的濃鬱氣息,錦毛紫貂毯下露出南宮雪白的藕臂,見我們進來,纖纖玉手向我們有氣無力的招了招,我和鳳瑩微微臉紅,紅緋和依蘭朵卻仿佛司空見怪,麵不改色十分平靜的過去侍候南宮公主穿衣,我們也忙迎了過去幫忙。


    南宮如玉般**的身上皆是紅紫淤青,舊痕未愈,又增了新的,滿眼觸目,看來這伊稚斜並不真是憐香惜玉之人。幾人心思各異,隻有衣裳毛皮悉簌聲。


    侍侯南宮穿好了衣服,鳳瑩微笑道:“公主,我幫你梳頭吧!”


    鳳瑩是朔方第一美女,以前她的打扮衣飾都會成為朔方城內貴族女子的流行風向,自然是十分精於此道。


    望著鏡中美豔不可方物地自己,南宮也有些驚訝,讚美的朝鳳瑩點點頭。


    本來伊稚斜說也會來帳中用膳,但大概被什麽事絆住了,派人來說不過來了,南宮就獨自用膳,她吃得不多,剩下的,就全是我們地晚餐了。


    匈奴人不吃素,全是葷腥,奶酪,烤羊肉,燒酒,是他們的基本食譜,並不合我們胃口,但我和鳳瑩這整整一天滴水未盡,全*意誌撐著,一看終於有晚餐吃了,都有些饑不擇食。


    依蘭朵看我們地吃相,忍不住笑道:“都說你們漢人斯文,我看也是未必!”


    晚膳後,南宮公主說今天我和鳳瑩都累了,晚上讓紅緋和依蘭朵在這裏服侍,放我倆去旁邊副帳內好好休息一下。


    匈奴人地居住方式是一個圓型,公主的主帳在最裏麵,所謂地副帳篷是專給公主的貼身侍女住的,為了叫應方便緊挨著南宮公主所住之地,周圍有幾十個帳篷,錯落有致的繞著中心主帳,據紅緋說,匈奴是軍民混居的,普通老百姓中的年青的小夥子或力壯中年人,平常也是放放牧,養養牛羊,一旦打仗,拿起了刀槍,個個都是善戰的匈奴兵了。


    也從紅緋的嘴裏,我們知道了,這裏確實是匈奴人的大本營——王庭。公主所在是內城,以石砌牆,抵禦風寒,牆外是外城,駐紮著匈奴的精銳大部隊,還有伊稚斜的王帳。一般伊稚斜在那辦公,練兵,召侍妾侍寢。


    “但大王隻要不外出打仗,每隔三四天,總會來公主這裏的!”紅緋笑道:“以前晚上我和依蘭朵都是輪流到公主主帳去侍夜的,除非是公主或單於叫我們出來,我們才會回到這裏來睡,但也不能睡死,若是公主和單於夜裏有什麽吩咐,我們要立即過去的。”


    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項,她姍姍離去,留下我和鳳瑩。


    “鳳瑩,怎麽隻有你一人?梨洛呢?”我壓低聲音,問出了憋了一天的疑問。


    一提到梨洛,鳳瑩有些擔心,“唉,說起這人,真是古怪,她把我帶到了南宮公主的帳篷外,說了句她有急事,過會再來找我,話沒說完就溜了!我在那等了很久,也不見她回來,想再這樣下去,不僅救不了你們,恐怕自己也要被人發現了,就硬著頭皮衝進了帳篷!差點沒被依蘭朵打死!你都不知道她武功多高!鳳瑩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幸虧公主及時叫住了她!公主真是個好人,聽我一求,立即就答應去救你們!”


    “今天都虧你及時趕到!否則我說不定已被……”一想到畫蝶,心裏似針紮一般疼痛,哽咽道:“隻可惜畫蝶她……”畫蝶跟了我這麽多年,情誼深厚,前段時間我曾不滿她竟與趙信有情,可是如今卻天人永別。鳳瑩也忍不住落淚,歎道:“這或許就是命吧!姐姐,我們也盡力了!”她從袖中取出一物,遞給我,“這是紅緋姐給我的,說是畫蝶死前手裏緊緊捏住的,紅緋姐說,留給你做個紀念吧。”


    明暗燭光下,一塊樸素無華的方玉,磕碎了一角,晃在眼前。已經看不出顏色的長長流蘇上,沾染著暗褐色的血跡。那個穗的結法,分明是男子所用。多!這樣恐怕要寫到下月中旬。大家說,我是減縮內容,盡快結尾好,還是按情節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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