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銀月酒吧,江天發現了穆冰神色有些異樣,還沒準備詢問便聽到穆冰帶著質問的聲音:“你剛才說我是你的女人?”


    江天正走的腳步定在了原地,身子有些僵硬的轉了過來,苦著臉說道:“冰姐,我錯了,我這不是為了過過嘴癮麽,像你這樣的人我怎麽能配得上,剛才隻是不小心把心裏真實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真實的想法?”穆冰輕喃一聲,心中竟有一絲喜意,起初聽到江天說的話時不知為何有一些失落感,待聽到後麵的話時,那些失落感悄然消散。多年來,沒有接觸過男女之間感情的她心情突然煩躁起來。


    “冰姐怎麽了?”江天問道。


    “沒怎麽”穆冰含糊應了一聲,轉移了話題,說道:“你把人家打成重傷,若是警察知道了就麻煩了。”


    聞言,江天大笑起來:“放心吧!像他這種常年在社會上混的人有些事還是知道分寸的,不會傻的去報警的,就連朱茗才也不會笨的幹那些蠢事。”


    穆冰輕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江天按了下黑色電子表,一個虛擬光幕顯示出來,他接著在虛擬光幕上點了一排數字,對著穆冰說道:“冰姐,這是我的電話,你記下吧!若是以後有人欺負你了,或是想我了,亦或是心裏空虛了就給我打電話。”


    穆冰臉色由喜漸漸發寒,對麵前這個男子偏偏又發不起火來,但她還是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手機記了下來。隨後有些不舍得問道:“你這就要走了?”


    “嗯”江天輕應一聲,嘿嘿笑道:“怎麽?是不是有些不舍啊!”


    “滾,有多遠滾多遠!”雖然這樣說,穆冰心中還是有些不舍,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在江天身上找到了依靠的感覺。


    江天輕歎一聲,說道:“冰姐,今天你就不要回公司了,相信他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離恒昌大廈不遠,我等會搭車去就好了。”


    “那我先走了”為了掩飾臉上的不舍,穆冰急匆匆的坐上了她的懸浮車飛入高空。


    望著漸漸消失的懸浮車,江天長歎不已,他不敢再行停留,生怕會陷入溫柔鄉中,他清楚自身的情況,眼下還不是時機,也不想走錯路。


    叫了一輛懸浮車,江天向恒昌大廈飛去。


    華原市市中心醫院,一個豪華的貴賓室內,朱茗才躺在病床上,浮腫的臉上纏了幾圈紗布,經檢測臉部的骨骼和被江天踩中的地方有輕微的骨折。


    傷勢並不嚴重,但朱茗才何時受過這種罪,一到醫院便給他的父母打了電話,把當時的情況更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不多時,一個頭發盤起,衣著華麗,略施淡妝的中年女子挎著名包走了進來。剛一進來,看到朱茗才的慘狀,中年女子麵色一變,連忙跑到朱茗才身邊,關心的問道:“茗才,你怎麽樣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來人正是朱茗才的母親王瑛芝。


    “媽,我爸呢?”朱茗才直接問道,他知道這些事情隻有他的父親能夠解決,才能為他出口氣,想到自身慘狀和自己追求良久的女人隨別人而去,一股無法抑製的狠意便湧上心頭。


    “你爸現在正在下麵的公司視察,過不了多久就會過來,你還沒說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王瑛芝關心的問道。


    “媽,等我爸來了再說,總之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人。”朱茗才咬牙說道。剛一咬牙,他眉頭便皺了起來,一絲痛處從牙齒部位蔓延而出。


    王瑛芝看著朱茗才的慘狀,心中一痛,厲聲說道:“當然不能放過那人,竟然把你傷成這樣,等你爸來了你好好給他說。”


    沒過多久,一個身材略胖,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身邊跟著兩個黑衣保鏢,一進門,兩個保鏢便守在門口。


    此人便是朱茗才的父親朱錦州,恒昌集團的董事長。


    朱錦州來到朱茗才的身邊,眉頭一皺,怒聲說道:“誰把你打成這樣?”


    “爸,你得給我出口氣啊!我要讓那小子碎屍萬段。”朱茗才厲聲說道,眼露凶光。


    “到底怎麽回事?”


    “還不是穆冰那個賤人,就是她帶的男人把我打成了這樣。爸,我要你撤她的職,還有她父親的職,他們兩人一個也不能放過。”朱茗才已經想到逼迫穆冰時的情形了,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笑。


    “原來是她”朱錦州眉頭大皺,穆冰的副總經理位置可是董事會全票通過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沒少與穆冰走近,旋即問道:“我可是記得她的父親可是你求我好久才準許成為廠長的,成績也不錯,怎麽突然變卦了?”


    “爸,你看看我傷,就是穆冰帶的男人把我打成這樣,掉了幾顆牙齒,身上多處骨折,你可給我出口氣啊!若是下手再重點,或許你就見不到我了。”


    “是啊!錦州,你看茗才的傷勢,從小到大,他那裏受過這種罪,打他的人一定不能輕易放過。”王瑛芝一旁說道。


    朱錦州怒色大盛,見到兒子這樣,也是心生狠意。但他對現在的世界太了解了,越是大事越不能慌了手腳,搞得不好便會誤入險境,單是一個華原市,他都排不上號。


    “你說你在八十八層樓受的傷?保安呢?”朱錦州問道。


    “保安也攔不住那小子,都被他放倒了。”想到一息間的時間,十名手持鐵棍的保鏢翻倒在地,朱茗才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朱錦州眼皮一跳,走到貴賓房的一個電腦前,在上麵點著一係列數據,接入了恒昌大廈八十八樓的監控係統。


    倒退著時間,朱錦州終於看到了那裏發生的事情,又向後退了一大段時間,朱錦州耐心的從頭看了起來。


    從江天出門開始,朱茗才帶著十名手持鐵棍的保安氣勢洶洶的趕來,一個呼吸間十名保安全部給放倒。放慢了速度,朱錦州才看清江天出手的動作。


    看到這個後,朱錦州神色漸漸濃重起來,擁有這種身手的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對於這方麵,像他這種層次的人還是能夠接觸一點的。


    接著朱錦州看到了穆冰親吻江天時的一幕,屏幕中的男子向上看著隱藏的攝像頭似在告誡,又來到了旁邊的牆壁處。


    “此人在幹什麽?”朱錦州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


    接著後麵的情形徹底震驚了朱錦州,他看到屏幕中的男子一拳砸向了堅硬的牆壁上,半個手臂完全沒入其中,牆壁裂開,手臂伸出後安然無恙。


    朱錦州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以為是錯覺,建造恒昌大廈的材質自然不會有水。他又向後倒退了一段距離,放慢了速度,再度看了一遍。


    到最後,朱錦州臉色有些發白,看著屏幕中的男子有著一絲恐懼之意,尤其是他抬頭盯著隱藏攝像頭告誡時的的眼神。


    這得有多大的力道才能夠洞穿堅硬的牆壁,而且手臂完好無損。


    “王林,李浩你們兩個過來。”朱錦州對著守在門口的兩人說道。接著他又把視頻調在了江天出手拿下十名保安時的那段。


    王林兩人忙走了過來。


    看到兩人,朱茗才雙眼登時泛著異彩,這兩人跟著他的父親已經不少時間了,對於兩人的實力他可是極為清楚,那可是強的一塌糊塗的人。


    王林兩人站在顯示屏前看著當時發生的情形,看到江天出手時,兩人身子一震,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一副駭然之色溢於其表。直到江天一拳沒入堅硬的牆壁時,兩人已經倒吸了幾口涼氣,雙眼暴睜,身軀緊跟著顫抖起來。


    兩人都是體境的層次,實力不弱,何時見過這種強大的人。隻手沒入牆壁已經夠震驚的,關鍵是抽出後,整條手臂安然無恙,這就令他們難以理解了。


    “此人實力相比你們兩個如何?”朱錦州問道。


    “差的太遠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王林深吸一口氣說道。


    李浩連忙點頭讚同。


    朱錦州無法安然了,嘴唇抽蓄了幾下,看兩人的表情也能夠知道誰高誰底了。對於兩人的實力他清楚不過,以兩人都要說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那視頻中的男子在他眼中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天,朱錦州再次調動一個攝像頭,正是恒昌大廈的入口處的情形,他向前拉動了一段距離。


    隨後看到一輛軍用懸浮車降在了那裏,下來的那人正是那個實力強大的男子。


    朱錦州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輛車正是正經的軍用懸浮車。


    坐著軍用懸浮車,又有這種恐怖的實力,朱錦州不免想到了那人恐怕是某個大人物。想到如此,朱錦州冷汗直冒,伸手擦了擦眉頭怒氣衝衝的來到朱茗才身邊。


    “此事,以後不要再提,你受的傷就當一個教訓好了。”朱錦州本要怒聲大罵的念頭在看到朱茗才的慘狀時收斂了一下,想到那名男子告誡的眼神,他暗暗慶幸,那人似乎隻是告誡並沒有遷怒他們。


    “爸,此事怎能不提,那小子我一定不能放過他,你這兩名保鏢出手定然能夠拿下他。”朱茗才立馬反駁道,在他印象中父親並不是這種遇事退縮的人。


    “是啊!錦州,你看茗才傷的樣子,打他的人怎麽能輕易放過他?”王瑛芝不願的說道。


    王林李浩兩人聽到朱茗才的話,身子一顫,麵色有些難看。


    “混賬,你給我說說那人為什麽打你?”朱錦州怒聲說道。


    朱茗才立馬語塞,支吾起來。


    朱錦州一看,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怒聲更甚,罵道:“你那小伎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整天花天酒地,險些給我惹了大禍。”


    “還有你,你從小慣著他,你看把他慣成什麽樣子了,若不是我在他後麵擦屁股,不知道給老子惹多少禍了。”朱錦州指著王瑛芝說道。他清楚知道那個層次的人物手段有多強大,一不小心,他辛苦打拚多年的成果就會付之東流。


    “爸,你怎麽了?那小子不過實力稍強些外,看樣子就和一個剛出門的土鱉一樣,你解決他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朱茗才有些難看的說道。


    “輕而易舉?”朱錦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朱茗才,嘲笑道:“那也得看是什麽人,我看是惹禍上身還差不多,你口中的那小子可是不簡單啊!他可是開著軍車來的。”


    “開著軍車?難怪他實力有些強。”朱茗才笑道:“爸,你什麽時候這麽小心了,開著軍車也不見得背景多大,你那兩名保鏢以前不也是當兵的,那小子年紀輕輕能有多厲害,實在不行就調查一下他的身份,花些手段綁架他的家人逼他束手就擒,總之一定要給我出口氣。”


    朱茗才正怒上心頭,完全不顧一切後果。


    “混賬,我拍死你個小子。”朱錦州揚起手欲要打去,看他紗布包起的臉,止了下來,罵道:“你綁架他的家人,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恐怖,他來綁架你爹怎麽辦?我打拚幾十年的家業毀去都是輕的,你個坑爹貨!”


    “你太小瞧那人了,就我身後的兩名保鏢在人眼裏都不夠看,你還想報仇!從今以後,你給我安分點,別給我惹事,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就把你逐出家門,省的連累我。”朱錦州苦笑道,說罷,還狠狠的盯了一眼王瑛芝。


    朱茗才身子狂顫,隻覺周身如被一盆涼水潑中,從頭涼到腳。他父親背後保鏢的實力他可清楚的很,在那男子麵前竟然不夠看,聽到這些,他心中那股報複之意如潮汐般迅速退去,留下的隻是恐懼。


    “此事就這樣算了,別把自己往火坑推就好。”


    留下一言,朱錦州帶著兩名保鏢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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