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放歌聽見了那鄭雪雯在後麵喊他,故意躲了而已,紅顏禍水還是越少越好啊。第二天早晨吳放歌起床,伸著懶腰往窗外一看,正好看到樓下昨晚的那個鄭雪雯被一輛軍車接走了,牌照是前指的,又想起劉幹事在通知他給他報二等功的時候,說還有作家采訪。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她了。


    “我現在確實不方便被參訪啊……”吳放歌自然自語地說完,開始洗漱,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珍珍的身體恢複的很快早餐也是到樓下餐廳吃的,當然了陶夫人一直旁邊伺候著。


    在早餐桌上陶玉書笑著問吳放歌:“小吳啊,這幾天怎麽打算啊。”


    吳放歌也笑著回答說:“四處走走唄!不滿你們說,我當了差不多四年兵,這還是第一次來昆明哩。”


    陶玉書說:“那好啊,等會兒我去借個車,咱們好好放鬆放鬆。”


    陶夫人有些擔心地說:“珍珍還沒好呢。”


    “這個嘛……”陶玉書有些猶豫不定了。


    吳放歌馬上接上說:“珍珍身體不好,那今天就算了吧,反正來日方長,又不在這一天兩天的,在房間看看電視也不錯。我呀,也實在難得輕鬆幾天。”


    見吳放歌這樣懂事,陶夫人暗自歡喜。這就是做母親的和做父親的區別了。剛開始的時候,陶夫人看吳放歌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可現在的態度卻漸漸升溫了,不像陶玉書,雖然口氣有所緩和,但依舊不溫不火,十分的理性。


    珍珍小心翼翼地看了吳放歌一眼,後者給了他一個溫和的微笑,這似乎給了她勇氣,她放下筷子說:“嗯,我想出去。”


    陶夫人嗔怪說:“珍珍……”


    “我要去!”珍珍說。


    要不怎麽說女人有時候是不講道理的呢?隻說要或者不要,理由什麽的,從來不講。


    陶玉書用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吳放歌,吳放歌立刻會意,說:“要不咱們今天走近點兒?就去翠湖看看海鷗吧。”


    陶玉書‘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然後與其是對珍珍說,不如是對陶夫人說:“出去走走也好,天天躲在房間裏哭,好人也給哭壞了。”


    陶夫人見自己一下成了少數派,雖然心疼女兒,可也隻得答應。


    飯後陶玉書果然連小車帶司機一起借了來,還外帶一架照相機。‘一家人’就出發了。


    昆明翠湖公園的海鷗和長聯是昆明的著名風景點……(略,找資料)


    ‘一家人’憑欄眺望湖景,又拿手裏的麵包餅幹一類的食物,投喂海鷗還水裏的遊魚,正興起時,陶夫人忽然捅了捅吳放歌,然後朝珍珍那邊努努嘴,吳放歌側目一看,原來珍珍投喂海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少女微笑。


    “呼吸點新鮮空氣果然有好處啊。”吳放歌暗道。


    就在這時,忽然陶玉書說:“太不像話了!”


    眾人詫異,齊齊望向陶玉書,隻見陶玉書指著前方說:“你們看。”


    吳放歌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原來是幾個遊客拿著穿了魚鉤的魚線,正歎著身子在翠湖裏釣魚。這翠湖裏的魚常年被遊客喂養,根本不怕人,因此上鉤率相當的高。


    “怎麽就沒人管!有關部門都幹什麽去了!”陶玉書生氣地說。


    陶夫人一旁勸道:“老陶,算了算了,這又不是你的一畝三分地……”


    陶玉書固執地說:“不行,這事兒得有人管。”他說著,邁步就要去,吳放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說:“陶叔叔,誰說人家沒人管呐,你看那兒。”


    陶玉書定睛一看,在就那幾個釣魚遊客不遠處不引人注目的一個拐角,伸出一個長長的攝像頭來,周圍還有幾個工作人員。


    “那多半是電視台的。”


    “唔……”陶玉書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


    說話間,那幾個電視台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一個美女拿著話筒在前麵,就要找一個釣魚的采訪,後麵攝像機緊跟著。那幾個釣魚的哪裏敢接招?個個掩著臉奪路而逃,更沒有一個敢接話的。然後那個話筒美女就站在攝像機前做播報。由於距離遠,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另外還有個皮膚稍黑的美女站在攝像機旁,看樣子是做策劃的。


    吳放歌沒看到這兩人還好,一看見,頓時眼睛一亮,說了聲“陶叔叔,你們等等我。”說著跑的跟飛一樣,朝著電視台的那幾個人就去了。等他趕到,那幾個電視台的人已經忙完了手中的活兒,正準備去下一個場,卻被吳放歌截住。隻見他和那兩個美女有說有笑,指手畫腳,最後幹脆把軍裝脫了,然後背對那兩個美女彎下腰。那兩個美女倒也大方,拿出筆來,就在他的白襯衣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然後吳放歌又穿上襯衣,又是握手又是笑的,和那一行人告別,滿心歡喜地往回走。


    “搞什麽名堂。”陶玉書嘟囔說。


    “那是夏冰和王娟,很出名的電視節目主持人。”珍珍說:“好多當兵的都喜歡他們,那個夏冰好像以前也當過兵,就在三總站。”


    陶夫人不滿意地說:“搞什麽嘛,丟下我們就跑。”


    正說著,吳放歌興致勃勃地跑了回來,對珍珍說:“這麽沒想到啊,有些事兒,看起來遙不可及,可說來他也就來了。”


    珍珍也高興地說:“你要著她們的簽名了?”


    “要著了要著了,我還幫你要了一個呢。”吳放歌說。


    珍珍撇嘴說:“你們男兵才喜歡夏冰和王娟,我喜歡陳汝佳,他的‘黃昏放牛’唱的可好了。


    陶玉書這時插嘴說:“你們年輕人呐,就喜歡認明星當偶像。他們還不是普普通通的人,隻是從事的職業不同而已。”


    陶玉書這麽說,吳放歌是完全能理解的,大凡明星,覺少有嫁入百姓家的,卻和官員聯姻的很多,甚至有淪為玩物的,因此尋常追星族總覺得明星很了不起,但是掌握了一定權力的人卻完全沒把他們當回事。果然,陶玉書又說:“小吳啊,你要是真喜歡她倆,我說不定可以想想辦法,讓你們見個麵,吃吃飯什麽的。”


    他一說這話,陶夫人不敢,埋怨道:“老陶,你瞎說什麽呢。”


    陶玉書也自知失言,但立刻辯解道:“年輕人嘛,正常交往又有什麽。”


    吳放歌見狀忙插到中間說:“見麵就不用了,簽名我也拿到了,其實明星啊,隻有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最美的。”


    陶玉書見吳放歌都這麽說了,也幹脆笑了幾聲,算是把這件事敷衍過去了。


    隨後,他們又去看了長聯。吳放歌雖說不上學貫中西博古通今,但畢竟多看了二十多年的雜書,上了幾年的互聯網,因此雜七雜八的知識倒也知道不少,有關這副長聯的來曆到也記得個七七八八,於是就一邊看,一邊給珍珍講解。珍珍是一直比較喜歡聽他講故事啥的,因此停的津津有味。陶夫人看了,便拉了陶玉書一把,讓他走慢一些,好多給那對年輕人多些時間與空間。


    陶玉書看到吳放歌和珍珍看上去很親密,開始居然欣慰了一下,但隨即一想這不過是在做局,心情一下子就又不好了,所以也不管陶夫人怎麽拉扯,還是湊進了那兩人之間。


    “這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瑰寶啊。”看著長聯,陶玉書感歎道。


    “是瑰寶,可也是毒瘤。”吳放歌提出的觀點很另類。


    “毒瘤?”陶玉書笑著問“怎麽毒瘤了?你說說看。”


    吳放歌看了珍珍一眼,珍珍也正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他,於是放聲說:“陶叔叔,這長聯確實是舉世無雙的寶物,可是我們多年以來都在這麽把玩文字,把無數的智慧都費在這裏頭了,卻把洋人的東西和民間的發明家斥之為奇技淫巧,卻不知我們弄的這些東西才是奇技淫巧,到最後人家洋槍洋炮打進來的時候,別說這一個長聯,就是一萬個,十萬個也是擋不住的。”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可也有點偏激了,我們中華民族的文化,博大精深……”陶玉書正說著,珍珍忽然幹嘔了一聲,立刻捂了嘴,衝到木欄杆前嘔吐了起來。


    陶夫人連忙上前伺候著,並說:“別聊了,咱們走吧,這裏空氣不好。”


    確實空氣不好。


    按理說這湖光山色之間應該空氣清新才對,可是翠湖水麵此時已經長滿了水葫蘆,一層疊一層的,最上麵的剛剛生機勃發,下麵的卻已經腐爛了,此時又已近中午,太陽當空這麽一曬,腐敗、潮濕、悶熱的空氣迎麵襲來,連正常人都覺得不太舒服,更不要說珍珍了。


    “這是怎麽搞的嘛。”陶玉書正和吳放歌聊到興頭上,被這麽詫了一下,也說不清是在責怪誰了。


    (注:兩大美女夏冰和王娟不在本書的yy範圍之內,因為她倆在現實中確有其人,是當時很出名的地方台節目主持人,也確實是很多軍人的偶像兼夢中情人。一是舍不得褻瀆,二是怕打官司呀,嗬嗬。同樣的,陳汝佳也是現實中的歌手,曾拿過一屆青歌賽的冠軍,和他同時出名的還有魏宏和杭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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