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開玩笑過了頭,吳放歌後悔不已,又一時拿不出最好的主意來,隻得摟了柳葉子說:“別哭了,我開玩笑的。”


    柳葉子身子軟軟的,雖說聲音小了點,可在夜裏還是很紮耳朵的說:“不是,你騙我的。”


    丁虹畢竟膽子大些,又在一旁揮著牙刷說:“你!你快放開她?”說著上來揮起臉盆對著吳放歌的腦袋“噹!”的就是一下,還想拿牙刷戳,也被吳放歌一手摟了說:“哎呀,我的小姑奶奶的,淡定淡定,我要想收拾你們倆,還用得著現在嗎?早幾年前你們被小蟑螂帶來的時候就抹平了。”


    這麽一說,兩個女孩才清靜了些,丁虹眨巴著眼睛說:“你說的是真的?就不怕我們**?”


    吳放歌說:“我騙你們幹嘛,再說現在承包公家的東西,哪個不是給自己熟人的?再說了,電影院都虧成那個樣子了,大家都巴不得有人打理呢,才不在乎承包的人是誰呢。”


    丁虹想了想又問:“真的?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吳放歌很堅決地說:“當然是真的。”


    “那……”丁虹猶豫不決地說著,低頭看著吳放歌摟著她們的手,吳放歌立刻明白了過來慌忙把手給鬆了,丁虹到沒什麽,柳葉子剛才體重全靠在吳放歌身上了,完全沒準備,吳放歌一鬆,她差點摔了,吳放歌隻得又扶了他一把。


    見風平浪靜了,可兩個女孩還有點半信半疑,吳放歌說:“你們也是,早就認出我來了幹嘛不早說,不過你們還是有出息的,幾年不見,大學生了啊。”說著請兩個女孩去床邊上做,自己坐了椅子,又見柳葉子一臉花,就用電爐燒了一點熱水,讓她去洗把臉。


    丁虹手撫著胸口嬌喘了半天,最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唉……總算緩過來了。”


    吳放歌笑道:“看起來你比柳葉子膽子大,可也是硬撐著的吧。”


    丁虹白了他一眼說:“還不是你嚇的,原本打算晚上過了探探你的地,卻被你摧殘……”


    吳放歌趕緊說:“哎哎哎,摧殘這倆字可別亂用啊,容易被人誤解。”


    丁虹拗道:“就是摧殘!就是就是!”


    吳放歌勸不過,就扭頭對剛剛洗完臉的柳葉子說:“葉子,勸勸你朋友,怎麽能亂說話呢?”


    卻不成想柳葉子也怯怯地說:“本來就是嘛。”


    ……


    三人在屋裏談了一會兒,卻沒怎麽敘舊,畢竟對於女孩子來說,那段經曆可不是什麽好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吳放歌的幫助下兩個女孩不但平安回到了家鄉,轉學後還奮發圖強,雙雙考上了一家大專,總算是為自己掙回了一口氣。


    送走了兩個女孩,吳放歌躺在床上半晌也沒睡著,他隻是覺得時間過的實在太快了,這一轉眼,當初看起來都還不懂事的初中生,現在都大專畢業了啊。


    又過了不到,小蟑螂又來了一趟,把剩餘的手續問題都辦完了,然後找了個機會對悄悄對吳放歌說:“放歌,我打算派麥子過來經管這裏,你覺得如何?”


    吳放歌覺得他用人的膽子也太大了,有點不放心地說:“麥子?這才多久了,就讓她挑這麽重的擔子?”


    小蟑螂笑著說:“她不行不是還有你呢嘛,再說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麥子以前有毛病那是沒人好好帶她,再說了……她來這裏還可以解決你的……”他說著,眼光淫邪地看著吳放歌兩腿之間。


    “去去去去!”吳放歌笑著把小蟑螂推走了。


    這之後小蟑螂就再也沒來過了,吳放歌原來打算元旦回一趟家,可還沒等他回去,麥子卻來了,還帶了一支裝修隊開始對電影院進行重新裝修,她看上去挺幹練的,用毛巾裹了頭,扯著嗓子上上下下的指揮,把一幫老爺們而指使的團團轉。


    吳放歌就納悶兒起來了,這女生平日裏是燕瘦環肥,各有各的美,可怎麽一能幹起來全是一個模樣?如果不是身材有異,到有好幾次差點把麥子給認成阿梅了呢。


    裝修隊的到來給當地注入了一絲活力,畢竟沙鎮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並且麥子帶來的裝修隊裏隻有技術員骨幹,很多小工還是要在本地找的,沙鎮本土居民開始觀望了一兩天,最後還是決定加入,因為電影院要在春節前正式營業,那麽這麽一算,凡是打工的人節前也能領到一筆額外的收入,何樂而不為?到最後連留守處的也有人躍躍欲試,盡管被王主任三令五申壓著,最後還是有人去了,畢竟大家都窮怕了,半死不活的廠子每月隻能保證最低生活補貼,眼看過春節了,能到手的錢幹嘛不掙啊。這些人員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多少都懂些技術,很有幾分競爭力。


    吳放歌見大家工作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了,就又去找梁滿倉副鎮長,在此提出了遊樂場拆除的事兒,梁副鎮長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要繼續討價還價,看上去吳放歌是在此铩羽而歸了。然後又跟王主任建議,學校馬上要放寒假了,冬天風又大,廢遊樂場裏可得抓緊值班安排啊,不然掉下個什麽東西砸著孩子了可不好。結果王主任一攤手說:“沒人呐,年輕的都私自跑去裝修那兒打散工了。”這顯然是借口,總之就是一句話,凡是你建議的,我都不支持。


    吳放歌是副主任,而且還是實習幹部,自然不敢多言,過了元旦,他就回三河學院參加學期末集中學習考試去了。


    由於這批學員本學年大部分時間都不在,所以以往的宿舍都沒有保留,一切都重新安排過了。所以吳放歌也不再和邱千重一個宿舍了,不過畢竟還在一起讀書,在食堂等什麽地方還是經常遇得到。看來實習了這半年,他的經濟狀況還是沒能好到哪裏去,穿的還是餘鋒當年送給他的衣服,抖抖嗖嗖的縮著身子,總是一副很冷的樣子。他的原價峨眉山精神倒是好像好了很多,大冷的天還是穿的薄薄的,脖子下麵露出一大塊白花花的,出門時隻係一條紗巾擋風,讓吳放歌十分的欽佩。


    回三合除了要集中學習和考試以外,吳放歌還要順便看看丁香和打字店的生意。


    生意沒什麽可擔心的,丁香在這方麵比阿梅還能幹,畢竟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其他什麽的都難不倒她,況且能照顧到小兒子,也是樂事一樁,唯一不爽的就是天氣,畢竟她是越南人,三合雖然不算是最北方,但是整個冬季裏還是要下一兩回雪的,所以她和峨眉山正相反,裹的嚴嚴實實的,就像一隻小維尼熊。


    老朋友見麵,免不得吃吃喝喝敘舊開玩笑,特別是考完試那天,倆人喝高了,就在丁香的出租屋裏一起和衣相擁著睡了,雖然沒發生什麽,可也夠曖昧的。天亮回學校收拾東西的時候,學校保衛處通知去一趟,去了一看,居然還有派出所的警察也在,一問話才知道,居然是還為了邱千重和峨眉山的事。就在昨晚上,邱千重在學校外被人捅了一刀,現在還在醫院急救,峨眉山已經自首了。可邱千重說當時還有個男生和峨眉山在一起,動手的是那個男生,偏偏吳放歌一宿未歸,所以多少有了點嫌疑。


    不過很快就有丁香出來為吳放歌作證,說吳放歌整晚都在店子裏(這其實也是假話),並且峨眉山也一口咬定,就是她一個人幹的,和別人沒關係。吳放歌才算是洗白了。


    走出學校保衛處,吳放歌歎道:“都分手一兩年了,至於嘛……”


    這話讓學校一個保衛幹事聽見了,不屑地說:“你知道個啥?人家一直都有關係的,峨眉山這幾年都給他打了兩三個孩子了……”


    吳放歌聽了舌頭一伸:“耶,真沒看出來啊,隱藏的深啊。”


    臨走前和丁香吃飯就把這事兒當笑話說了,丁香看著他笑道:“就興男人戳女人,也得興女人戳男人啊,有些人風流成性,可得小心了。”


    吳放歌知道她是在暗喻自己,也就笑著說:“那能一樣嗎,男人戳女人是製造生命,女人戳男人可是要命啊。”


    丁香說:“這就是報應啊。”


    吳放歌說:“所以我不會上某些女人呢,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丁香也聽出這是在暗指她,就反唇相譏道:“女人要整男人還不容易?隻要橫下一條心,根本不用訓練。”


    吳放歌連連擺手說:“算了算了,你就是個恐怖天使,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說著真個拿了行李落荒而逃,可丁香不依,最終還是送到了車站。


    才上了火車,又接到廣州的電話,是任一靈打來的,問他春節去不去廣州過。吳放歌才稍微一猶豫,任一靈就急了說:“你不是每年都來的嘛……”


    吳放歌一聽,這才幾年啊,還不包括你出國拍片的一年,就成了每年了?不過也不好傷人家心,就拿了沙鎮電影院要在春節前開張做借口。任一靈說:“你要再不來,阿竹可就要被別的男人追走了?最近有個做汽車生意的老板追她追的緊……”


    關於阿竹,吳放歌知道那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的,哪個男人要是娶她回來做老婆,結局將會是很悲慘的,因此不足為怪,反倒是任一靈拿著阿竹做幌子倒是有點意思,就笑著說:“她有人追是好事啊,那你呢?有人追嘛?”


    任一靈聽了怒道:“你要在胡說,信不信我再把你打成豬頭?”說完還不等吳放歌回答,就把電話掛了。可沒等半分鍾又打過電話來,開頭第一句就是:“你到底來不來過春節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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