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麵,吳放歌便安排烏鴉休息,烏鴉卻說:“剛才那個葛總呢?不等他嗎?不見一麵打個招呼我們自己先睡了不好吧。”


    吳放歌笑道:“他你不要管,就是一張嘴,而且他自己有住處,又帶著老婆,當然是單住更方便。”


    結果烏鴉又要求睡廂房的客房,理由是,你們兩個睡樓上方便。任一靈臉一紅,嗔怪地瞪了吳放歌一眼,那意思是:看你亂說話!


    吳放歌急忙勸著,說了些樓下潮濕一類的話,可烏鴉主意已定,誰也奈何不了他,隻得選了床新被褥把廂房的床鋪了,安頓烏鴉住下了,結果烏鴉又提起他的行李來,吳放歌叫他不要著急,到了第二天自然有人送來。


    安頓下了烏鴉,吳放歌和任一靈回到樓上臥室,任一靈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覺得你這個戰友有點神神叨叨的,我還以為是你常提起的那個叫瘋子的戰友呢,怎麽是烏鴉呢。”


    吳放歌笑道:“那是你沒見著瘋子,不然呀……”


    任一靈瞪著大眼睛說:“好家夥,你戰友都是些什麽人啊。”


    吳放歌收斂笑容說:“都是好人……。這個烏鴉以前除了嘴巴有點臭之外,都挺正常一人,後來有次執行任務,為了掩護大家,他用匕首殺了一對越南戀人,按說呢,我們都覺得他做的沒錯,可心裏就是一直別扭著,直到退伍也沒人主動和他搭話,他就常常自言自語,今天可能又受了點刺激,就這樣了。明兒叫孫萍過來給他做個全麵體檢。”


    任一靈說:“孫萍又不是精神病大夫……不過他殺的那堆戀人是軍人嗎?”


    吳放歌點頭說:“是,穿著製服的。”


    任一靈說:“那就沒什麽了,那是戰爭。”


    吳放歌抱過任一靈來說:“這你就不懂了。雖然你身手比我好,但是沒經曆過戰爭,好多事你不懂的。”


    任一靈雖然不服氣,但她在吳放歌麵前向來柔順,撒了幾句嬌,這話題就算是過去了。


    兩人洗了澡睡下,吳放歌是真累了,一倒下就睡著了。感覺才睡了沒幾分鍾,又被任一靈搖醒說:“外頭有聲音。”


    吳放歌從窗戶探頭一看,長歎了一聲對任一靈說:“沒事兒,繼續睡覺。”


    任一靈也扒著窗戶看了一眼,隻見烏鴉直挺挺的站在大門口,雙手握著一把不存在的‘槍’,就想一名真正的哨兵一樣。


    她躺回到枕頭上對吳放歌說:“你不管管?”


    吳放歌說:“不用,夢遊站崗而已,別忘樓上扔手榴彈就行了。我剛退伍那會兒,這種事也發了兩三回。沒事兒,他一會換了崗就回去睡了。”


    任一靈還沒明白,傻乎乎地問:“那誰換他的崗啊。”


    吳放歌掛了一下她的鼻子說:“誰都有可能,反正就是我們那一撥人,他現在可沒在咱家住著,還住在當年的兵營裏呐。”說完翻身睡了。


    任一靈還是擔心睡不著,時不時的還從窗戶看出去,果然,天快亮的時候,烏鴉又對著一個並不存在的哨兵敬禮交槍,然後回屋睡覺去了。


    任一靈鬆了一口氣,回頭再看吳放歌,也睡的正香,心中的女人性情又冒了出來,端詳著他那張英俊的麵龐,自言自語地說:“你呀,難怪也覺得你神神叨叨的,以前吃的苦不少吧。”說著,忍不住在他的臉上吻了又吻。


    吳放歌被她吻醒了,睡眼蓬鬆地說:“一靈啊,我真的好累啊,還是不要了吧。”


    任一靈打了他一下說:“色-狼!一天到晚就想那事兒,我都替你累。”頓了頓又柔聲說:“我就想讓你抱抱我。”


    吳放歌笑了一下,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相擁而眠。


    一覺就睡到了上午11點多,又聽見樓下院子裏有動靜,伸頭一看,原來是烏鴉在掃院子。吳放歌就喊道:“烏鴉,你罵我是不是?在我這兒做客還用得著你掃院子?”


    烏鴉仰頭笑道:“嗨,閑著也沒事兒,活動活動,本想練趟拳的,可你院子太小施展不開啊。”


    吳放歌笑著罵道:“嫌小,嫌小你自己弄個大個兒的去啊。”


    任一靈見吳放歌這麽說話,生怕又把烏鴉刺激著了,在後麵直拽他,看烏鴉卻滿不在乎地笑著說:“你還別說,我鄉下原來的那院子,足有你這個四個大。”


    “吹牛!”吳放歌接著罵道:“快把笤帚給我放下,看我下來怎麽收拾你。”


    烏鴉也笑著說:“行啊,我等著,不過你還是先穿上褲子吧。”


    吳放歌縮了頭回來,笑著開始穿衣服,任一靈嗔怪道:“他才穩定點兒,你怎麽亂說話啊。”


    吳放歌說:“這就是過命的交情。我要是不這麽說話,他反倒會起疑心的。”


    下了樓,吳放歌先去奪掃把,烏鴉自然不讓,兩人拆了幾招,雖說吳放歌這些年也一直堅持鍛煉,卻仍不敵烏鴉的身手,恰好任一靈此時下得樓來,吳放歌就喊道:“一靈快來幫忙。”


    吳放歌的話,任一靈沒有不聽的,她一加入,場麵就成了二對一,烏鴉被吳放歌攔腰抱住,任一靈把掃把搶了,丟在一邊。


    烏鴉笑道:“真是夫妻店兒啊,不過弟妹的身手可真不錯。看得出是練過的。”


    吳放歌吩咐任一靈去燒水,又對烏鴉說:“她是武警出身,又是武術世家,自然好身手。”


    烏鴉笑道:“是得有個這樣的女人才管得住你,不然指不定你又惹出什麽禍來。”


    吳放歌見他又要提舊事,忙把話題岔開。


    三人才洗漱過,外麵就有人叫門,吳放歌去開門一看,原來是小杜帶了一個人,還提了兩個食盒。見了吳放歌就笑著說:“吳總,知道你們昨晚累,今天肯定來不及做飯,我就給您送來了。”


    小杜原本是提煉車間食堂的,後來被吳放歌收服,雖然此人有點愛拍馬屁,兼著欺善怕惡,可收拾一下,還是可以做事的,後來車間食堂升級為酒樓,吳放歌就賞了他一個經理做。他也算爭氣,把酒樓搭理的井井有條,也從沒發生過欺客宰客的事,行事風格和他在食堂時完全判若兩人,更難得的是對吳放歌一直忠心耿耿,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小杜進得門來,挨個兒的打招呼,對烏鴉尤其是客氣,全不管他身上還是那套破衣服,還特別對烏鴉說:“這位大哥,你的事兒我聽說了,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我平時都不尿他們……”一席話把烏鴉的心說的熱熱乎乎的。


    說話間,那邊小杜帶來的人也把菜都布好了,都是些沙鎮的特產名菜。其實沙鎮這地方原本也沒什麽特產,可吳放歌先知先覺,搶前一步先把周邊附近有點價值的東西都弄到沙鎮來了。當時這些東西也提不上台麵,所以也沒在乎,後來沙鎮旅遊活了,這些東西也就值錢起來,周邊幾個地區看了眼紅,卻發現吳放歌早就把這些都搶注了,於是又打官司。吳放歌更是不怕,俗話說越打官司,知名度越大。


    烏鴉節儉慣了,見菜擺了一桌子,就說:“放歌,這,太浪費了吧。簡簡單單就行了。”


    吳放歌還沒答話,小杜就搶著說:“這些都是本地的特產,別的地方你吃不到的,你每樣都嚐一嚐,覺得好了,也可以給我們做做宣傳嘛,再說了,你是吳總的戰友,生死之交,這頓算我請客,哈哈哈。”


    吳放歌此時才說:“是啊,你就別客氣了。”


    大家分賓主坐定,小杜又開了一瓶白沙液,烏鴉擋住說:“算了。放歌,昨晚不說咱們今天去解決問題嗎?一身的酒氣不好吧。”


    小杜一定,手懸在半空,倒不下去了,眼睛直勾勾盯著個吳放歌。


    隻見吳放歌慢悠悠地說:“咱們這麽就沒見了,喝點酒算啥?再說了,這事明明是咱們在理上,你就放心吧。”


    烏鴉還是有點擔心地說:“可我畢竟是傷了人了,總不能……”


    吳放歌說:“那本來就是他們不文明執法,濫用職權,你是正當防衛,怕啥?咱不追究他們的責任就不錯了,惹急了我,我直接把他警服給扒了。”


    小杜立刻接上說:“對對對,無酒不成席嘛,說起來,我們對四分局的也有意見,我那酒樓,這月三個客人丟了錢包,一個都沒找回來,擾民他們到有一整套的本事。”說著,把酒就給烏鴉滿上了。


    烏鴉見吳放歌嘴上說的大氣,也不知他到底有多少斤兩,不過看樣子自己這次是吃不了什麽虧了,就說:“那也不用砸人家飯碗啊,現在找工作多不容易啊。”


    吳放歌說:“我自有分寸。”說著端起酒杯說:“來來來,咱們先幹三杯再說。”


    小杜也給自己到滿了酒,混在裏頭,四個人都舉起杯,連幹了三杯。然後小杜就起身告辭,說酒樓裏中午正忙著。大家客氣的挽留了幾句,也就由他去了。


    吳放歌席間又打了幾個電話,主要是和葛學光等人通報情況,商量下一步的做法,也沒避著烏鴉。烏鴉也懂事,吳放歌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悶頭吃喝,絕不發一句雜音。任一靈見了暗想:“這家夥也不是老瘋的啊,挺好一個人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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