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林和崔明麗的加盟,吳放歌的新樓房終於也開始賺錢了,隻是崔明麗經常欠款,老林給錢倒是蠻痛快的。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新區新建的公安分局,開始財政是會有點困難的,等新區發展起來,那可是個富得流油的部門啊。


    就這麽著又過了兩個月,進入了酷暑七月,電信終於把新樓房這一片的寬帶都接通了,這對吳放歌來說是一件大好事,隔三差五的可以和遠在美國的任一靈和兒子視頻見麵,隻是這時候不管是網速還是電腦速度都還差強人意,遠隔大洋的視頻看起來倒像是照片連動。不過總比見不著麵得強。不過這又像勾起了勾腸債,讓他想起原來在沙鎮國企的悠閑日子來,說出差就出差,隔三差五的可以去廣州與他們母子團聚,共享天倫,而現在……唉……看什麽時候也打著出國考察的名義,去美國看看他們母子吧。


    正鬱悶這件事的時候,丁虹和柳葉子等人又寄了明信片來,居然是沙鎮新開發的浴場,這倆丫頭紮在中間,一溜的美女挨著一字排開,都穿著各色泳裝,倒像個泳裝展示會,丁虹還特地注明‘這是私密的,隻有最親的人才有。’吳放歌看著這幫佳麗,暗歎道:可惜了,當初不敢吃窩邊草啊,好在離得不遠,那邊又有房產,相比之下,見這幫人倒比見任一靈母子更容易。想著想著,又邪惡了。


    第二天去上班,先是檔案員前來匯報,說是他要的東西找到了,吳放歌一喜,很快又壓製住讓喜色不再外露,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那拿到我辦公室來,連灰都不要碰掉一點兒。”


    檔案員應著,很快就拿來了。都是些極其古老的檔案,紙質都脆黃了,吳放歌一個不慎,又把其中的一頁撕了一個口子,心疼了半天。他大致翻閱完了檔案,發現還少了一些,估計是年代久遠遺失了,又或者是早就轉送到了檔案館。於是吳放歌又叫了檔案員來,吩咐了他三件事:一是繼續查找剩下的部分,但是已經不著急了,平日留心即可;二是將檔案原件逐頁照相存檔,剩下的送往檔案館做維護修複;三是列了一個單子,讓他好好在檔案館再查一查。


    吳放歌為什麽對這份老檔案這麽上心呢?其實是有緣由的。解放之初,各大機關相應號召,為減輕賦稅負擔,同時繼承和發揚大生產運動的延安精神,各機關都成立有機關生產處。後來發現效果不好,而且孕育出不少**事件來,注明的**山,張子善案最早就是從機關生產處下的水。於是各部門的機關生產處就被撤編了,可是不知怎麽的,五局的機關生產處卻意外地保留了下來。吳放歌曾聽五局的老人講,當年五局在西郊有老大一塊農場,專門為各大機關供應蔬菜和雞鴨,還養了不少豬。主要是因為當時生產力低,這麽做為的是讓各大機關不進入市場購買,免得和人民群眾‘爭食’。不過該農場在六十年代後就被廢棄了。九十年代初,各機關大辦公司的時候,也有人打過這個農場的主意,但是那農場自被廢棄後,已經被附近的農民占據,種地建房什麽的,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小村落,加之辦公司的那幾個人急功近利的不牢靠,也沒找到原始的土地證,就沒再繼續下去了。然而在城市大發展擴張的今天,土地就是金錢,這也是五局這個要死不活的部門能起死回生的救命仙丹啊。所以吳放歌一上任就把檔案室緊緊的捏在手裏,現在總算是得到了回報了。


    這邊檔案有了著落,吳放歌又馬不停蹄地去西郊鄉查了一下那邊的行政村區劃,果然,那一片土地隻是村民自發聚居的地方,並沒有形成行政村,而是隸屬於周邊的幾個行政村,這是個好消息,壞消息是由於長期無人管理這片土地,這些地已經被周邊的幾個行政村瓜分了。於是吳放歌又跑到國土局查土地權,這一查查出麻煩來了,改革開放後實行聯產承包的時候,這塊地已經被劃歸集體所有了,因為那些村民這些土地一直是他們的。


    這麽一來,吳放歌覺得這件事急不得了,自己勢單力孤,得再收集些證據,尋找些盟友,再曉之以利益才行了。於是一邊加緊完善土地所有證據,一邊查看人脈網絡,其他的就先放下了。


    才鬆快了一下,白局長又喊他過去開會,去了一看是個小會,隻有幾個副局長,政治處趙主任,當然了還有領導在那兒她就在哪兒的雲柔。原來這次單位對外招幹,說是要引進高學曆人才,在吳放歌來之前就已經筆試麵試過了,因為換屆啊什麽的,一直就耽誤了大半年。現在要進行見麵考察了,局裏決定由每個副局長帶一組人,分別對新招考的這三個人進行實地考察。吳放歌自然也有一份。


    “本來局裏的老同誌有意見,說自己的子女都沒解決,怎麽反倒外招?他們是不了解情況啊。再說了,咱們就在這兒說哈,他們的那些孩子,最高的也就是個大專畢業,也參考了,不是沒考上嘛。”白局長說:“還好放歌來了,解決了部分問題,這次外招工作才能正式的進行下去啊,嗬嗬。”


    吳放歌忙謙虛了一翻。政治處趙主任又介紹說那幾個孩子見大半年都沒動靜了,以為無望,就都出去打工了,所以這次出差三個副局長分別要奔赴不同的城市和地區,其中省城一個,廣州一個,北京一個。吳放歌見那兩個副局長都直勾勾看著自己,心裏就明白了七八分,暗道:這幫土鱉,把工作當福利幹了。就笑著說:“白局,我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您看是不是照顧照顧我,讓我跑個近點兒的?”他這麽一說,無疑就是把去北京和廣州的機會都讓出來了,大家自然樂得‘成全他。’於是每個副局長帶隊,政治處和辦公室也每組出一人,組成考察小組,其中政治處的人主要負責人事材料的準備,而辦公室則是負責後勤保障,說白了就是‘人肉錢包’。因為廣州和北京遠,那兩個副局長都選擇了坐飛機,吳放歌就由辦公室出個司機,開車去,由於金烏市的機場又停飛了,即便是不停飛也隻有直達北京的航班,於是白局長幹脆建議派輛中巴車,把這夥子人一並拉到省城去,在分別去各自的目的地。吳放歌一想,那有蓉喊買車也喊了好久了,幹脆這次去省城就把車買回來吧,上網一查,剛好有車展在期間,覺有有天助,心情就又好了幾分。


    在人事安排上,雲柔到了吳放歌這一組,同行的還有辦公室的小璐,也是個女孩子,才上班不過兩年。於是包括白局長在內的領導層居然開玩笑說:“還是放歌好啊,可以左擁右抱的工作。”


    小璐還年輕,當場就紅了臉,雲柔卻是久經考驗的女人了,就回擊道:“幹嘛,不行咱可以換啊,高局,要不我去您那組?和小飛換換過來?”


    高局連連擺手說算了,路遠,女孩子不方便。其實吳放歌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平日都喜歡和雲柔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但是出遠差的時候是絕對不和雲柔在一起的,看似因為瓜田李下,實質多半是做賊心虛。這麽一想,心裏也是酸溜溜的,可前世今生的也不能計較太多,畢竟人的精力有限,也不能事事都計較。而且這次和雲柔一起出差的,可是他自己啊。記得自己上次就是在省城讓雲柔失貞的,可憐何海豹後來還一直把他當兄弟看,卻不知第一頂帽子就是自己送給他的想想,要說一點愧疚沒有也不是。不過話說回來,雲柔這種女人天生就是開帽子店的,脖子不夠硬,千萬別娶這種女人。而雲柔偏偏又是天生麗質,讓人恨不起來,也愛不起來,有時候覺得她可恨,有時候又覺得她是個不能舍棄尤物,光這份矛盾心裏,就足以逼瘋幾條漢子了。


    當天吳放歌回到家先找到那有蓉,就把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和她說了,那有蓉怯怯地說:“我也想去……”


    吳放歌一琢磨也是,這都半年了,那有蓉的活動範圍基本就沒出這棟樓,遠點也就是菜市場,父母那兒,要不就是看兒子,也確實憋得慌。就問:“你也走了,這裏誰照管啊。”


    那有蓉聽吳放歌的語氣知道他其實已經答應了,就說:“請了幾個人,七妹挺聰明的,還上過一年高中,我囑咐一下三四天應該是沒問題的。”


    吳放歌點頭道:“行啊,到時你和我們一起走。”


    那有蓉聽了,歡天喜地地去收拾去了。


    那有蓉走了,吳放歌又抽時間回了一趟父母那兒,一來許久沒回家看看了,二來也把出差的事情說一下。在回到新樓的時候,在樓梯那被那有蓉攔住說:“海珍來找你了,在樓上等著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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