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累了,吳放歌一頭倒下就睡到了晚飯時分。直到一陣呼喚聲從遠到近,從模糊到清晰。


    “老爸,起來啦,吃飯啦~~”


    再睜眼時,隻見小豔正在一旁搖晃著她。這丫頭俯下身來搖晃他,又換了平時在家裏休閑的裙子,領口露出一大塊,吳放歌下意識地扭過頭,伸著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喊你麗阿姨了沒有?”吳放歌問。


    “七姐去喊啦,你快去刷牙啊。”小豔一邊說,一邊推著他去洗漱。自從林婷搬走後,小豔沒了對手,也越發的喜歡撒嬌了,吳放歌雖然覺得有點不是頭,卻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她談談。其實女孩子和長輩撒撒嬌也是件很讓人受用的事,隻是最近吳放歌聽說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小豔在家裏經常耍主子脾氣,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以前還有個那有蓉在家裏看著,現在這個七妹根本掌控不了形勢。


    崔明麗起床時,原打算就穿著吳放歌的襯衣出去吃飯,可又聽到小豔在外麵撒嬌的聲音,覺得自己還是端莊一點好,好在前段時間常在這兒鍛煉,還有運動服存在這兒,就翻了出來,穿好了才出來吃飯。


    七妹上好了菜,轉身正要走,吳放歌忽然說:“七妹,你也那副碗筷一起吃吧。”


    七妹忙推辭說:“不了不了,下麵也做好飯了。”


    吳放歌說:“吃飯還是人多了熱鬧啊,家裏很久沒這麽多人一起吃飯了,你以後就和我們一起吃。”


    七妹還想推辭,小豔搶著說:“七姐,我老爸讓你吃你就吃唄,客氣什麽。”


    吳放歌也說:“是啊,都在一個屋簷下,就是一家人了。”


    七妹此時也不便再推辭,那了碗筷來和大家一起吃了。


    飯後,崔明麗把那幫子睡覺的警察都叫了起來,讓他們分成兩班兒,趕著當晚把案子審出來,她自己還要回家一趟,看看丈夫,後半夜再回來指導工作,而今天的太陽也大,她的製服曬了一下午也幹了,於是換好製服就走了。


    吳放歌休息了一下午,精力得到了充分的恢複,就去樓上鍛煉身體和伺弄花草,小豔則笑眯眯地幫著七妹收拾碗筷廚房――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和林婷不同,小豔在吳放歌看不見的時候架子很大的。


    七妹從吃飯時起就覺得小豔並不滿意她和他們一起吃飯,果然,收拾廚房的時候小豔插著手就在旁邊說:“七姐,以後我爸要是晚上不回來吃飯的話,我還是一個人吃飯好了,兩個人也熱鬧不到哪裏去。”


    七妹雖然是農村出來的女孩,讀書也不多,卻不笨,這話裏的意思還是聽得出來的,於是就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


    小豔仍不放心,又補充說:“我爸工作很忙,外頭又有生意,家裏的事別老煩他,我們能處理的我們就處理了。”


    七妹知道她說的‘我們處理’其實含義就是‘我處理’,雖然心中不滿,可人家怎麽著也算是這家‘小姐’,自己隻是個打工的,於是依舊點頭稱是。


    小豔對此挺滿意的,於是又說:“那好把,咱們就這麽定了,你忙著,我去老爸那兒看看。”說著就跑了。


    小豔到了樓上,吳放歌還在做運動,她也在一旁跟著做,吳放歌笑道:“不能一上來就做器械,你先去跑步機上跑跑。”


    小豔說:“我就是隨便玩玩,怕出汗啊。”


    吳放歌說:“鍛煉怎麽能怕出汗啊。”


    小豔嬌嗔地說:“嗯,人家又長個子了,運動衣小了嘛。”


    吳放歌一笑說:“鬼丫頭,又想長零花錢了?”


    小豔嘿嘿一笑說:“真是什麽都瞞不過老爸啊。”


    吳放歌故意板臉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長零花錢你得付出點什麽。”


    小豔說:“人家一個小女孩還有什麽好付出的嘛~?”說著話,一臉的狐媚子表情。


    吳放歌一皺眉說:“平時幫我侍弄侍弄花草,你有蓉阿姨一走,我還真忙不過來呢。”


    小豔聽了一臉苦相,但最後還是說:“好吧好吧,誰讓你是我老爸啊,該著管著我。”


    這一年的夏天非常的熱,這讓吳放歌想起當年和何海珍還有林婷遊泳時的清涼來,就托人辦了一張遊泳卡,反正也很久沒見何海珍和林婷的,就約了她倆當然也少不了小豔,一起去遊泳館遊泳,可去了一看,泳池裏就跟下餃子似的,落得個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晚上看電視時又恰巧看見撒網捕魚的,大大小小的魚在漁網裏直撲騰,就又想起泳館裏的場景來,覺得惡心不已。小豔就歎道:“哎呀,我們家這麽大,要是再有個遊泳池就好了。”


    吳放歌一想也是,修個家用的普通泳池也花不了多少錢,隻是這房子是不行了,不管是院子裏得地基還是樓上的承重,都不具備加裝遊泳池的條件,看來隻能另想辦法了。隻是自己的資金最近投入到西郊農場那邊較多,活動的錢不多,也就隻能先記在心裏,以後再想辦法了。正發愁錢的事兒呢,花錢的路子就又來了,麥子生了個兒子,小蟑螂高興的大擺滿月酒,給吳放歌也發了請柬,可吳放歌覺得路麵不好,就包了個一萬塊的紅包托人送你了事。


    就這樣轉眼又過了立秋,雖說是一層秋雨一層涼,可秋老虎的威力也著實的不小,就在這個時候,西郊弄成的主體改造已經基本完成,附屬的設施酒店也竣工並且裝修完成,起了個名字很是膾炙人口,名曰‘喀秋莎’,中俄雙方各派了一個經理,俄方經理是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名叫米沙,其實是個不管事兒的,每天最大的優勢就是陪著客人喝酒,而他也樂此不疲,感覺是到了天堂。中方經理經過層層遴選推薦,雲柔走馬上任,而吳放歌也利用這近一年的時間,逐步的掌握了西郊農場的大部分實權,雖然隻是個副職,人人都都以他馬首是瞻。不過吳放歌是會做人的,對於自己的上級做到了兩點,一是沒權利,麵子要給足;二是沒實力,福利要給足。有了這兩足,閑言碎語的自然就少了很多。並且吳放歌的經濟原則是掙錢,而不是貪錢,所以他在官場上的訣竅是不貪汙,不受賄,但是行賄送禮確實免不了的,因為畢竟還是要辦事的嘛。


    “不管做什麽事,一定先要讓領導滿意,領導滿意了,群眾才能滿意。如果領導都不滿意,你事情做不成,還怎麽為群眾辦實事?”這幾乎成了吳放歌的座右銘。


    喀秋莎酒店落成營業之後,生意一直不是很好,可雲柔和吳放歌拉來了不少‘官家’客戶,因此還算能維持經營,同樣的,農場出產的‘綠色蔬菜’價格較普通的蔬菜貴,生意也很慘淡,對此很多人並不擔心――反正是俄羅斯投資,虧也不虧咱們。可雲柔對這事挺上心的,一來這是她的業績,二來聰明的她也察覺出這裏頭和吳放歌有很大的幹係,可自己能做的又有限,於是隻得更加努力去拉些‘官家’客戶回來。吳放歌對此卻一點也不著急,反正吃放心菜是大勢所趨,價格貴那麽一點點你也看是賣給誰了,總有人喜歡吃的。另外之所以官家生意能拉的來是因為官家都有公車,此地又偏僻,娛樂項目齊全,正好是吃吃喝喝拉關係的好去處。並且這些管家生意同時也是宣傳員,等把此地炒熱了,通往城裏的公路也返修一新了,到時增加幾趟免費的直達班車,再增添一些大眾項目,不怕此地成為一個新的時尚娛樂,大眾消費的場所啊。


    雲柔見吳放歌這麽信心滿滿的,雖然為他捏了一把汗,卻也放心了不少。


    從吳放歌回來到現在快兩年,雲柔內心深處一直隱隱的想找個機會和吳放歌鴛夢重溫一下,哪怕就一下下。這就是典型的小女人心態了,和她在職場上的表現迥然不同,不過說也難怪,女人總是對自己第一次得男人很難忘懷,特別是第一次的男人又比她真正的丈夫優秀的多的時候。


    吳放歌自從西郊的農場竣工的差不多的時候,回五局上班的時間就多了起來,畢竟這裏是根基,不能輕易放棄的,而以前在農場的辦公室因為開始都是簡易的臨設平房,農場竣工後就拆了,也就沒了辦公室。農場的中方領導就都把目光移向了新落成的喀秋莎酒店,都琢磨著在哪裏弄間房,紛紛吵吵,就像是一群狗在搶骨頭,可這畢竟是個合資產業,俄方代表對此很強硬,所以最終定下來作為辦公室的房間根本就不夠分配的,而金烏市委市府一般人也覺得自己這幫子手下都是為自己的多,為事業的少,所以也沒太將就這些人,最後除了俄方派遣人員有住宿兼辦公處外,中方人員隻有幾個主要人員才有資格享有在喀秋莎的辦公室。不過中方人員也都不是善茬,有時想要做什麽了,就直接讓開間房‘開會’,然後簽單,著實的不好伺候。


    雲柔雖說行政級別不高,但是身後畢竟有吳放歌撐腰運作,做了喀秋莎的總經理,因此在酒店有自己固定的辦公室和宿舍,她也會做人,分得清大小輕重,事情雖然難辦可總算都擺的平平順順,就連市長市委書記前來視察時都誇讚她“才貌雙全”,為她自己,也為吳放歌掙了足足的幾分。


    雲柔一個農村女孩子能混到現在這步,也真是不錯了,所有的人都看好她,隻有何海豹例外,用他的話說:“綠帽子壓的我脖子都斷了,我還得忍著,誰讓那幫做帽子的家夥個個都比我官帽子大?反正都是帽子,戴著不冷就行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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