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出軌加上中午和丈母娘發脾氣,雖說是事出有因,穀子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人呢,但吳放歌心裏還是有點七上八下,因此下午上班也總是心不在焉,想了想,幹脆推了晚上的兩個應酬,先去市場給嶽父母買了兩套衣服,又買了一大束玫瑰加百合,這才帶了幾分忐忑地回到家中。


    回到家一看,家裏隻有穀子一個人,嶽父母和孩子都不在。穀子預備了四五個精致小菜,還有紅酒和蠟燭,見他回來,微笑著說:“還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喲,還有花啊。”說著,接過他手裏的玫瑰,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然後就找來花瓶插好。


    吳放歌這才拿出新買的衣服問:“爸媽呢?我給他們挑了兩套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怎麽想起來獻起殷勤了?”穀子笑著問“他們帶著孩子出去玩兒了。”


    吳放歌老老實實地說:“中午我實在不該發脾氣。”


    “哦,你說的那個啊。”穀子坐下給他倒了杯紅酒說:“我查過了,國產奶粉的什麽的真沒幾樣能吃的,三聚氰胺嚴重超標。其實以前我也聽說過一點兒,說是大品牌的核心和高層自己家裏從不用自己公司的品牌產品,或者隻用內部特供。”


    吳放歌說:“中午你就說查來著,可你從哪兒查著的啊,這些東西公開的文件上可查不到。”


    穀子猶豫了一下說:“動用了一下老關係。不過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啊。”


    吳放歌微笑了一下,不說話。穀子又說:“你這人啊,還真有點先知先覺的本事。不過看在你是為了孩子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咱們喝一杯吧?”


    於是兩人幹了一杯。穀子又給他布菜,吳放歌又問:“就算你原諒我了,也不至於還好酒好菜的……”


    穀子說:“當然不用,因為其他的原因。”


    吳放歌說:“那你說吧,我還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


    穀子說:“沒什麽不好,就是這段時間吧,確實有點委屈你……嗯……我是故意讓我爸媽帶孩子出去的,可能用的時間比平時散步多點兒……我們有兩三個小時時間……”她說著,居然有些羞澀,垂了頭下去。


    吳放歌哈哈笑了一聲,仰脖又喝了一杯紅酒,站起來走到穀子麵前,抱了她就走進了臥室……


    兩人是久旱逢甘雨,自然是說不盡的恩愛,隻是後來一抬頭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意猶未盡地收兵回營,雙雙去洗澡,結果激情蓬發又來了一個鴛鴦戲水。


    吳放歌躺在床上微喘著,看著穀子穿衣服,拉她的手說:“再陪我躺會兒嘛。”


    穀子說:“我也想啊,可是爸媽女兒快回來了,咱倆總得有個在外頭的啊。”


    吳放歌歎了一口氣,不語。忽聽穀子說:“親愛的,跟你商量個事兒。”


    吳放歌說:“你說唄。”


    穀子說:“我想等秋老虎一過,就給孩子斷奶了,然後回公司上班去。”


    吳放歌說:“其實公司已經上軌道了,你去不去都無所謂啦。”


    穀子說:“你不會是想把我困在家裏吧,還是有什麽不放心的?你就放一萬個心,我女兒都給你生了,還能怎地?”


    吳放歌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穀子說:“知道你工作忙,我爸媽現在住老西樓,你爸媽也喜歡這個孫女,為了帶孫女還打了幾次呢,所以就算我不在,女兒也不會給你帶來多少麻煩的。”


    吳放歌想了一下說:“那行,隻要你開心,怎麽都可以。”


    穀子笑道:“謝謝老公,就知道你最好,”說著又爬上床在他臉頰上親了兩下,吳放歌原打算再輕薄她一番,卻又聽穀子說:“昨晚你回來時,脖子上有吻痕……”


    吳放歌一愣,尷尬地笑笑,沒解釋,而穀子也沒再追問,這就是這兩人的聰明之處了。


    果然,自那之後,穀子時不時的支開父母孩子,瞅著空和吳放歌親熱,而吳放歌也再沒越過界,和雲柔的色-情短信也漸漸的停了,談工作時也盡量不獨處,雲柔雖說覺得鬱悶,可同樣也增加了幾分期待,有時候得不到不得到更爽,有些事有一就有二,她的直覺告訴她,吳放歌已經掉入了她的桃色陷阱,怕是再也跑不出去了。。妮子自然更不消說,隻是一味的單相思,也構不成什麽威脅,至於崔明麗,在那次酒醉發泄了一番之後似乎也緩過一點兒來,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中秋之後,穀子果然給春麗斷了奶,要回海川公司上班去了。走的那天吳放歌請了假,親自開車送她,又在省城陪了她一天,順便和公司的員工碰碰頭,吃吃飯,又去看了讀書的小豔,住了兩晚,然後把車留給穀子,自己坐大巴回家,才上了大巴就收到了穀子一個短信,上寫:老婆工作在外,對老公有交代,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子彈可以打出去,槍你不能留在外。


    吳放歌看了暗笑:“這個穀子,算是警告呢,還是給了個寬鬆政策呢?”於是就回了一個短信說:“即使外頭彩旗飄飄,也要保證家裏紅旗不倒。”


    穀子又回過來說:“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我每周回來一次榨幹你,看你怎麽在外頭是壞。”


    吳放歌這次隻會了三個字:期待中。


    穀子也回了三個字:我愛你。


    穀子走了,嶽父母也帶著孩子回老西樓住,周末時回來和他還有穀子團聚,而他也時不時的去探望一下,能盡享天倫卻不需要操太多的心,也是樂事一樁。


    雲柔得知穀子走了之後,暗示了他好幾回,希望能和他再度鴛夢重溫,吳放歌也不好明著拒絕,隻是想辦法推脫,不過有時實在推不過也親吻撫摸溫存一番,卻沒再有實質性的關係了,不過即便是如此,雲柔也挺滿足的,畢竟她需要的就是這些,就這樣秋去冬來又是一年,小豔放了寒假回來,林婷卻留在北京過年了,說是懶得趕春運,等暑假再回來,小豔聽說了,就說:“什麽怕春運啊,一定是戀愛了,和男朋友約好了去看煙花。”


    吳放歌笑道:“你們又不是一個學校的,你怎麽知道?”


    小豔說:“天下大學都一樣的啦,隻要一去,一兩個月之內,甭管之前有沒有朋友,都先談一個再說,一學期下來,同居的,分手又找的一大堆呢。”


    吳放歌笑著問:“那有人追你嘛?”


    小豔說:“有啊,情書玫瑰我收了一大堆了,可沒意思。”


    吳放歌說:“你20歲了,可以戀愛了。”


    小豔說:“不是這麽說的,那些男孩子裏,要嘛就是不成熟,以為愛就是生活的全部了,其實連買隻玫瑰都得從生活費裏擠,這種男孩子根本靠不住,還有的純粹就是小**,見麵先看你臉蛋,然後就求愛,第三天就想一下子完成三部曲,這種比前一種還不靠譜。”


    吳放歌一愣:“三部曲?”


    小豔笑道:“壞爸爸,你真不知道啊,就是打啵,摸波,脫小褲褲啊,哈哈。”


    吳放歌一下子被說的很囧,臉上一熱,幹笑了幾下,誰知小豔眼尖,指著他笑道:“哈哈哈,老爸,你好純情啊,居然還會臉紅。”


    吳放歌更是囧的不行,說了句:“你胡說什麽啊。”然後就回房了。


    晚上吳放歌悄悄一個人跑到露台上朝著南方燒紙說:“豔姐,小豔已經長大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戀愛了,你放心吧,我已經好好照顧她,讓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等他燒完收拾好回房睡了,小豔又悄悄溜了上來向著南方說:“媽,你的情人是個好人,也是個大笨蛋。老想把我給嫁出去。不過也不怪他,這還真有點禁斷之戀的味道呢,隻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第二天吳放歌上露台,發現昨晚的燒紙已經吹得滿陽台都是,不禁暗自奇怪:“我記得我昨晚都收拾好了啊,難道是錯覺或者夢遊?”


    小豔在後麵看見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可她不能說是自己做了之後沒有收拾,就說:“肯定是你暗地裏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情了,她才回來發脾氣的。”


    吳放歌撓頭說:“不會吧,就算我結婚之前她也沒發這麽大脾氣啊,不過別的還好,最近風大,這些紙灰啥的,都是火種,要是吹到什麽地方引起火災什麽的就不好了。”


    小豔強忍著沒當場笑出來,悄悄溜回自己房間吃吃笑了一陣子,看吳放歌那表情,好像對衛豔能回來發脾氣一事頗有點深信不疑呢。


    隨著春節的臨近,家裏的人來客往的也多了起來,雖說沒了管家和女主人,但小豔現在已經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幫著迎來送往也是一大助力了,而吳放歌整天在外頭應酬,文山會海肉林酒池的,難得按時下班回家,多半是深夜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小豔學會了那有蓉那招,無論多晚都等著,還學會了保養胃醒酒湯,吳放歌回來先給熱乎乎的盛上一碗。開始的時候吳放歌不習慣,總說:“難得放假,出去找同學玩兒唄?”


    小豔卻說:“這家沒女主人,現在我當家啊,才沒空和那些家夥在一起混呢。”


    時間一長,吳放歌居然拿也習慣了,有次小豔被同學拉住去蹦迪,沒在家等他,自然也沒有湯喝,頗為不習慣。


    這一切穀子爸媽看在眼裏,穀子爸還好,穀子媽卻看不慣,又不好說,就給穀子打電話告狀,穀子就勸道:“哎呀,媽你管那麽多閑事幹什麽?人家是父女相稱的。”


    穀子媽說:“畢竟不是親的,又這麽大了,整天摟摟抱抱的,成什麽話。”


    穀子趕緊說:“媽你可別當麵和放歌說這些,小豔的媽以前在戰場上救過放歌的命,兩人又好過,你要是亂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夥發起脾氣來多嚇人,當年他可殺過好多越南人呐。”


    穀子媽說:“閨女,你當我傻啊,所以我才跟你說啊。”


    穀子說:“反正我馬上不幾天也就回來了,等我回來再說吧。”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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