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雖然在忙和下麵的事,心思卻在樓上的房間裏,好容易把大家都安頓好了,該休息的休息,該送回城的送回城,又交辦了掃尾工作,這才急火火的直奔樓上。


    一打開吳放歌房間的門,一股子熱氣迎麵撲來,就跟進了蒸籠似的,可她卻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這可不是什麽好事。趕緊進屋,見吳放歌躺在床上,閉著眼滿臉潮紅,妮子在一旁伺候著,也是一臉汗,就問:“你們這是幹什麽啊。”隨手拿過空調遙控板一看,不但是製熱,而且調到了最高的三十度,拜托這可是夏天啊。忙調回到22度,伸手一試吳放歌的額頭,滾燙。抬頭責怪地看著妮子,妮子趕緊解釋說:“不行啊,他身上冰涼的。”


    雲柔又把手伸進被子裏一試,果然冰涼,就說:“你啊,還是嫩了,他寒氣是從身體裏頭出來的,屋裏弄這麽熱,又把寒氣給逼回去了。”


    妮子慌了,問:“那怎麽辦啊。”


    雲柔說:“我以前有次和老公吵架在外頭抽風淋雨吹風,有個人教了我一招,快!你去下麵拿瓶白酒上來。”


    妮子哦了一聲去了,雲柔又伸手去試吳放歌的額頭,卻見吳放歌閉著眼說:“別試了,肯定跟剛才一樣。”


    雲柔問:“沒睡著啊。”


    吳放歌說:“頭疼,睡不著,隻是不想動。”


    雲柔說:“那行,你就躺著休息,其他的交給我哦。”


    吳放歌點頭,然後又說:“你也趕緊去洗個澡換換衣服吧,我躺著沒事的。”


    “那我馬上回來。”雲柔轉身欲走,可臨了卻又轉了回來,鼓起勇氣在吳放歌的臉上輕吻了一下,他的臉也是滾燙的。


    “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調皮。”吳放歌嘟囔著,卻沒像平時一樣那麽明確的拒絕。


    雲柔挺高興的去了衛生間。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這裏卻沒有她可換的衣服,於是就用浴巾裹了出來。出來時妮子已經回來了,拿了一瓶紅星二鍋頭上來,雲柔笑道:“沒錯,就這種最好。”


    妮子見她隻裹了浴巾,就問:“要不要我下去幫你拿衣服上來?”


    雲柔說:“不用,先救了他再說。”正要去拿玻璃杯時,聽見包裏電話響,去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何海豹打來的,就笑著按下接聽鍵說:“現在想起我了?剛才那緊張驚險的時候怎麽就看不見你?”


    何海豹電話裏說:“冤枉了,天一變我一直打電話,可不是打不進去就是不接。”


    雲柔道:“我這裏火都上房了,哪裏還顧得上接你的電話?”


    何海豹又問:“那現在情況怎麽樣?”


    雲柔說:“損失是一定有了,隻不過就盡量控製到最小程度吧。”


    何海豹說:“我不是問的這個,我是問,你沒事吧。”


    雲柔說:“我當然沒事了,可是你的朋友放歌可能給淋感冒了,我正安排給他看病呢。”


    何海豹說:“哎呦,不要緊吧,跟他說多少回了,不是小夥子了,他就是不聽。”


    雲柔說:“即使治療問題就不大了。”


    何海豹說:“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雲柔說:“我看夠嗆,你沒看外頭還陰沉著天呢嘛,萬一再來個二鍋頭什麽的,這邊沒人咋行,放歌是起不來了。”


    何海豹說:“唉……那你自己多小心啊,要不要我過來幫你?”


    雲柔笑著說:“算了吧,你過來我又多個人要照顧。你就在家把孩子們照顧好就行了。”


    兩人又閑扯相互關心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妮子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雲總,你們現在感情不錯啊。”


    雲柔一笑說:“啥不錯,提前就如老來伴的境界了。”說著,拿過玻璃杯,打開酒瓶子蓋,咕咚咕咚的倒了大半玻璃杯,大約有二兩左右的樣子,然後讓妮子把吳放歌扶坐起來,把玻璃杯遞給他說:“來,喝了,從裏往外的去去寒氣。”


    “這麽多……”吳放歌看了一眼玻璃杯說。


    “現在這可不是酒,是藥,聽話,吃藥。”雲柔笑著說。


    吳放歌接過玻璃杯說:“你啊,當這兒是幼兒園啊。”說著,又看了手中的玻璃杯一眼,眼睛一閉,仰脖子一口氣把酒喝了,喝完後妮子趕緊接過了杯子去,他就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吐舌頭。


    雲柔一笑,對妮子說:“來,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了。”說著手已經伸過來了。


    吳放歌趕緊擋住說:“等等等等,脫衣服?”


    雲柔說:“是啊,下一步就是用酒把你的身子搓熱,徹底去掉你身體裏的寒氣,隔著衣服怎麽搓?……哎呀,你這個腦子啊,咱們幾個誰沒見過誰的啊,別假正經。妮子,動手。”


    吳放歌此時身上沒力氣,骨子裏也沒想抵抗,自然不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不過還是怕他涼著,妮子用被子給他蓋了一半兒。


    雲柔倒了白酒在掌心裏,搓熱了給吳放歌按摩,可她沒穿衣服隻裹了浴巾,動作一大了,老往下掉,就笑著對妮子說:“哎呀,不方便,你也幫我給他搓一下。”


    妮子為難地說:“可我不會啊。”


    雲柔說:“哎呀簡單的很,我教你。”於是兩個女人上上下下的把吳放歌身子搓熱了,自己身上也都冒了汗。說來也真靈,等搓完了,吳放歌果然覺得身上一下子輕鬆了很多,頭也不那麽疼了。


    雲柔用被子把吳放歌蓋好,又把空調調到了18度說:“就這樣,你好好睡一覺,發發汗,把身體裏的寒氣都逼出來,明早你就生龍活虎的了。”


    吳放歌看著她們說:“謝謝你們。”


    雲柔一擺手說:“謝啥啊,都這麽熟了。不過我們也還得洗個澡,一身的汗呐。”說著拉著妮子就走。


    妮子開始還有些扭捏,推說沒帶換洗衣服上來,雲柔笑著指著自己身上說:“難道我就帶了?”


    兩人洗過澡,都用浴巾裹了,出來時見吳放歌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而且呼吸也勻淨多了,妮子就小聲說:“睡著了吧。”


    雲柔笑道:“我要是他,就睡不著。”說著走到床前,掀開被子的一角就躺了進去,隨即還把浴巾扔了出來,然後就這麽看著妮子。


    妮子覺得尷尬不已,想走,可兩條腿就像被釘在地上了一樣動彈不得。


    雲柔對著她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天花板歎了一聲說:“聽說有本雜誌叫《男人裝》啊。”話音未落,就聽吳放歌發出一聲低吼,翻身伏在了雲柔身上,摟著她狂吻起來,雲柔也把他抱的死死的不放,妮子一看這可是在待不住了,轉身欲走,就聽雲柔說:“把你手袋拿走,順便幫我們把燈關了。”


    妮子一看,手袋放在床頭櫃上呢,就過去拿,才一伸手就被雲柔和吳放歌兩周死死抓住,妮子急了,說:“你們要舊情複燃不要拉上我。”


    雲柔笑道:“我若是讓你走了,他還不恨死我?”


    妮子還在掙紮:“不恨我就行了,恨你和我沒關係。”


    雲柔說:“得了吧,剛才有《男人裝》現在難不成又有本《女人裝》?”


    妮子聽了手上的力道就鬆了,這時吳放歌的手又滑過來,找準了一拽,就把她的浴巾也拽掉了。


    屋外依舊陰沉著天,那雨也是緊一陣慢一陣的下個不停,可屋內確實一片春色,無邊無際。待到第二日雨過天晴之時,吳放歌和雲柔,妮子三人也迎來了屬於他們的第二個春天。


    自那之後,吳放歌每周去喀秋莎的時間又多了起來,至少都是兩三次,甚至天天都不落下去轉轉,當然了,和以前一樣,周末是屬於家庭的時間,這也依舊沒有改變。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雖說他們還經常玩些三人行,可一來吳放歌畢竟不是二十郎當的小夥子了,雲柔和何海豹在情感上也越發的恩愛,因此陪著吳放歌的時間,還是沒有妮子的多,而妮子也對吳放歌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有朝一日,如果有人願意娶她,他必須想對待親妹妹一樣的把她給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畢竟嘛,無論是什麽樣的女人,也不可能給別人做一輩子情人的。況且雲柔不也是別人老婆嗎?還不是照樣經常和他一起睡?所以所謂婚姻什麽的,凡是靠法律來維護權利的東西,都不是十分靠得住的。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方軍離婚了。其實方軍這已經是第二次婚姻,這個老婆年輕漂亮,用他的話來說:那是帶出去想當的有麵子。吳放歌知道他為什麽離婚,因為那個騙子不但收了他的錢,還脅迫著上了他的老婆。其實從吳放歌的角度來看,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一個男人,能不能分清是真實還是騙局這個並不重要,畢竟強中自有強中手,誰也不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從來不會上當受騙,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若是不敢擔當,就讓人看不起了。如果方軍的膽子大一點,那晚自己帶著錢去探路,而不是讓自己年輕漂亮的老婆去,自然也就不會吃這個虧。但是吳放歌還得裝糊塗,因為他是通過房間的監控錄像得知這件事的,而這件事又必須嚴格的保密,除非方軍自己說出來,否則他就得裝什麽都不知道。


    方軍離婚後,心裏還是很難受的,沒事就來找吳放歌喝酒,最後終於把這事說了。吳放歌這才勸他說:“你老婆雖然失貞,但畢竟是因為愛你,怕你有個閃失才走了這一步,她受的傷害一點也不比你少啊。”、方軍說:“我心裏也知道啊,我也是這麽勸慰自己的,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我聽說了這件事後,就跟活吞了一隻蒼蠅似的那麽難受,不離婚,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吳放歌見他這麽說,就知道此人和自己在思想上完全沒有辦法溝通,想勸他們複合是不可能的了。


    雲柔聽說了這件事,大發牢騷,原本還覺得方軍這個人很仗義,值得一交,現在卻覺得他人品惡劣的可以,原本每次方軍來喀秋莎消費,一直都是打八五折的,這件事發生後,這個優惠也取消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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