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待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尷尬丟給男人。如果不是鄭雪雯適時地打進電話來,吳放歌還得被那有蓉多洗幾分鍾的腦花。原來鄭雪雯他們已經訂好了位置,問他這邊有幾個人,吳放歌隨口答道:“兩個。”


    鄭雪雯笑著說:“猜也知道。”然後就說了地址時間,讓他按時到場。吳放歌一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對那有蓉說:“咱們走吧,一會兒該堵車了。”


    那有蓉也看了一下時間說:“晚了,已經堵車了,咱們坐地鐵吧,我剛辦的卡。”


    吳放歌攤手道:“可我沒卡啊。”


    那有蓉笑道:“你裝吧,兩塊錢的票,我請了。可你得等我會兒,我補補妝。”說著就霸占了衛生間,又磨蹭了半個多小時。吳放歌心說:“我又沒把你怎麽著,至於補這麽久嘛。”


    終於出了門。吳放歌住的酒店離最近的地鐵站還有兩三站的路,那有蓉就說:“走走吧,這麽點兒路開車出去也麻煩。”


    吳放歌才一點頭,那有蓉的手臂就挽了上來,臉上還笑著,吳放歌也隻得笑笑,由她去。偏偏那有蓉還欲蓋彌彰地說:“你可別胡思亂想哦,咱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吳放歌點著頭,心裏卻說:“真不知道是誰在胡思亂想。”


    其實那有蓉誘惑吳放歌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過有一點吳放歌相信,那就是現在和之前的心態絕對是不同的。話說回來,那有蓉的長相也就二流水準,但身材實在是太火辣了,頗具誘惑力的,吳放歌作為一個男人也不是沒對她又過那方麵的幻想,隻是他現在有了點年紀,想年輕人那種有一個算一個,多多益善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改變,不管別人是怎麽想的,吳放歌是覺得男人一旦和女人有了那種關係,幾分鍾的愉悅過後,就是無盡的責任,而他現在是已經不想再增添多的責任了,雖說那有蓉現在衣食無憂,又有自己的公司,可吳放歌的心態卻總是放不下,沒辦法,這是人的本性,很難改過來的,事實上在很多時候,吳放歌作為一個男人的魅力正是來源於此。


    吳放歌的手肘牢牢實實的抵著一大團豐滿的柔軟,無論是感覺上還是心理上都無比的受用。誠然,那有蓉比他還大上幾歲,可她在美容上投入金錢可不全是白給的,乍一看上去就是個身材火辣的美少婦,被這樣一個美人挽著胳膊逛街,感受著周圍人們投來的那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也是一種享受,而且兩人相識多年,像這樣親昵的舉動還是很少有的,吳放歌又想到今後說不定就天各一方,能不能見麵還兩說,所以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把手抽出來。不過這僅僅是開始。


    省城原本沒有地鐵,最近一任領導要修,就修了,才開通不過半年,人們的熱乎勁兒還沒過。這倒好,如果是開車這個時候至多也就是車堵車,而一上了地鐵就成了人擠人了。


    吳放歌曆來有幾分騎士風度,人一多了就在靠近一根欄杆的地方占了一小塊地方,麵朝裏,背對外,把那有蓉好好的護在裏麵,後來才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上當了?原本他的背部承受了車上人流的壓力,目的就是為了給那有蓉騰出一小塊相對寬鬆的空間來,可那有蓉卻趁機摟了她的腰,頭紮進她懷裏把他給貼的緊緊的。


    “我不會被人當成電車之狼吧。”吳放歌擔心地看看四周,其實像他們這樣親熱的男女也有好幾對,可都是些少男少女,像他們這般年紀的還真是絕無僅有。


    好容易到地方下了車,那有蓉照舊挽了他的胳膊出了地鐵站,居然笑著問道:“感覺怎麽樣?”


    吳放歌覺得這話還真的挺難回答的,就反問道:“什麽感覺?”


    那有蓉壞笑道:“重新當回平民老百姓的擠車的感覺啊,知道你領導做久了,再讓你嚐試一下,嘻嘻。”


    吳放歌笑著,心中暗中後怕:“還好自己反問了,要是依著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難保不被她取笑。這女人,看來今天是吃定我了。”


    省城的地鐵交通還不太完備,出了地鐵要到吃飯的酒樓還有公車大約五六站的路程,他倆原本就是就是走到地鐵站的,又一直擠在車廂裏,吳放歌倒還好說,那有蓉一雙高跟鞋卻走不動了,於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可正趕上這段路修路,堵的不行,走走停停到了酒樓時已經遲到了二十多分鍾了。


    吳放歌這人向來守時,遲到二十多分鍾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好在鄭雪雯等人並不在乎。


    鄭雪雯這邊一共有三人,除了鄭雪雯和珊萍外,還有個謝頂的男人,經介紹是鄭雪雯的老公。其實吳放歌挺摸不透鄭雪雯的,一會兒說有丈夫,一會兒又說沒老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現在人們思想開放了,就算是還沒結婚,也老公老婆的叫的起勁的很。


    鄭雪雯給大家介紹,介紹吳放歌時竟然對那個謝頂老公說:“這個就是吳放歌,我的小情人兒啦,你看帥不?”


    吳放歌被她這麽一介紹,嚇了一跳,就沒見過這麽介紹人的,可有意思的是,謝頂老公聽了之後居然親熱地伸過手來和吳放歌握手說:“哎呀,就是你啊,久仰久仰,嗬嗬嗬。”


    吳放歌蒙了,稀裏糊塗地和人家握了手,再經介紹,才得知謝頂老公居然還真的姓謝,這可真是謝到一起去了。


    有這麽一出介紹的插曲,大家也就不是外人了,更何況那有蓉和鄭雪雯原本就相識,隻是彼此不是很熟悉罷了。


    整個飯局倒是沒什麽特別的,無非是喝酒敘舊之時,兼談些建立記者站的事,那個珊萍還在鄭雪雯的蠱惑下認了吳放歌做大師兄,敬了三輪酒。


    吃完了飯,吳放歌要去付賬,卻被珊萍一把拉住,哪裏肯放,鄭雪雯趁機把侍應生叫進來買了單,並索要了發票對吳放歌說:“這個就算是公務開支了,反正咱們也談了工作的。”


    吳放歌見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就不在客套。


    飯後,鄭雪雯提議找個茶樓繼續聊天,還可以打幾把牌。吳放歌本來是不喜歡打牌的,但是盛情難卻,隻得去了。他原本牌技就差,這幾位又都是不會客氣的,於是幾圈下來居然一把胡都沒開,就笑著說:“哎呀,看來我今天的手氣不適合打牌啊。”


    鄭雪雯馬上說:“今天大家難得一聚,你可別掃興啊。”


    那有蓉和老謝也牌興正濃,也不肯放手。吳放歌無奈,又湊合了兩把,就對在一旁觀戰的珊萍說:“來,你替我兩把,讓我歇一歇。”


    珊萍一聽,立刻麵露難色。雖說她是鄭雪雯的徒弟,但畢竟隻是個小記者,收入有限,沒辦法跟在座的這幾位比啊,可要是拒絕了麵子上又過不去。吳放歌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就接著說:“你就當幫我幾把,輸贏全算我的,你過個幹癮讓我歇歇手就好。”


    珊萍還有些猶豫,鄭雪雯就說:“你大師兄讓你打你就打唄,別替他省錢。不過你這大師兄也夠摳的,什麽要輸贏全算你的啊。”


    吳放歌一聽,立刻領悟,就笑著說:“對對對,你幫我,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說著站起來騰出了位子,按著珊萍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說:“就算輸也不怕,你也看見了,我一直都在輸,既然都是輸,誰打都無所謂啦。”


    那有蓉才小贏了兩把,也就附和道:“對呀,反正你大師兄有的是錢,不怕輸。”


    大家嘻嘻哈哈的說笑了一陣,繼續開局。


    吳放歌讓出了位子,一開始還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牌,時不時還和大家聊幾句天,後來覺得一但把精力從牌桌上收回來,剛才喝的酒力就上來了,於是就歪在一旁的長沙發上打盹而,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給自己蓋上了一床毯子,但到底是誰蓋的也不知道。就這麽一直睡著,直睡到大家把他搖醒,吆喝著要去吃晚飯了。


    吳放歌睡眼蓬鬆地揉著眼睛說:“一下午動都沒動就又要吃飯了,哪裏還吃得下去嘛。”


    鄭雪雯笑著說:“吃不下東西就多喝點酒嘛,晚飯他請,不吃白不吃。”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老謝。


    老謝笑眯眯的,不說話。那有蓉這邊才扶了吳放歌起來說:“去洗手間洗個臉,清醒清醒啊。”


    吳放歌抬頭看了看眾人,覺得少了一個,就問:“珊萍呢?走了?”


    鄭雪雯笑著說:“你快別提了,自打你一睡覺她手氣就爆好,贏三家,剛才算了一下,足足贏了兩千多,我沒讓她白撿便宜,讓她前台付賬去了。”


    那有蓉也說:“是啊,這下除去茶錢,這月的房租算是出來了。”


    鄭雪雯說:“不止,她合租的房子,除去房租還賺了至少五六百呢。”


    那有蓉挽著吳放歌的胳膊說:“我不幹哈,我輸的錢你得給我補回來。”


    吳放歌詫異道:“憑什麽啊,是珊萍幫我打牌,又不是你。”


    那有蓉說:“是啊,要不是你換她上來打,你說不定就會一直輸輸輸,我現在就還有賺。”


    吳放歌一咧嘴說:“瞧瞧,這還有講理的地方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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