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複製名畫(三)“好了,這事不說了。


    你看看其餘這幾幅畫,如果能夠臨摹,並且能夠達到你臨摹劉國威的寫意畫那種水準,我買斷你的臨摹作品。


    怎麽樣?”“多少錢一幅?”提到錢的事,李暢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剛才的慌亂登時消失了。


    “還是三萬一幅。”


    這裏有八幅畫,每幅三萬,八幅就是二十四萬。


    一天的功夫就能完成,天啦,還有什麽比這更賺錢的勾當嗎?羅繼文則更加高興,人才啊,這些畫如果真的被臨摹成先前那三幅畫的水平,三十萬都有人買。


    那三幅劉國威的畫,自己楞是沒有看出真假來,請了幾個專家,也都一口咬定是真跡。


    羅繼文自然知道那三幅畫臨摹的是什麽作品,對於畫作的真實,他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了。


    連他都看不出真假,這個小夥子的水平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在這裏畫還是拿回去畫?”“還是拿回去畫吧。”


    李暢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臨摹的過程。


    羅繼文理解李暢的心思,這些都是些絕技,是他的衣食父母,自然不想暴露在別人麵前。


    可是,把價值幾百萬的畫作讓李暢帶回家去,羅繼文又確實有點不放心。


    羅繼文快速地轉動腦子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時候,李暢還在回想那幅贗品。


    那是一幅宋朝範寬的溪山行旅,當李暢看見那幅贗品時,有關這幅畫的背景資料一下子都出現在腦海裏。


    範寬(活動於十世紀),陝西華原(今耀縣)人,經常來往京師與洛陽一帶。


    個性寬厚,舉止率直,嗜酒好道,擅長山水畫,初學五代山東畫家李成,後來覺悟說:「前人之法,未嚐不近取諸物,吾與其師於人者,未若師諸物也;吾與其師於物者,未若師諸心。


    」於是隱居華山,留心觀察山林間,煙雲變滅,風雨晴晦,各種變化難狀之景,當時人盛讚他:「善與山傳神」。


    此圖是傳世唯一的名跡。


    實際上,在李暢點出那幅贗品時,不僅僅是真跡本身的背景資料出現在腦海裏,連這幅贗品的實際情況也馬上出現在腦海裏。


    這是一個民國潦倒畫家的臨摹作品,臨摹年代為28年。


    該畫家是清朝一個宮廷畫師的後裔,清朝滅亡後,該宮廷畫師把宮中的幾幅珍品偷了出來,其中就有這幅溪山行旅。


    宮廷畫師去世後,這幅畫傳到他兒子手上。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畫師兒子擁有幾幅真品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畫師兒子為了應付大官的索要,幹脆臨摹了一幅贗品,當作真跡送給了當地的地方長官。


    後來幾經輾轉,這幅贗品落到了當時的蔣委員長手裏,被當作真跡收藏了起來。


    後來不知怎麽又流落民間,最終落到羅繼文手裏。


    而真跡卻被這個畫師藏了起來。


    幾十年下來,鬥轉星移,真跡反而不知所蹤。


    這些話,李暢都不敢跟羅繼文說,生怕被他當作怪物。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就了解了這麽多的信息,在沒有見到這幅畫之前,他甚至連範寬是何許人也不知道,當然就更不知道他的唯一傳世作品溪山行旅了。


    最後還是羅軍想了個主意,把小客廳騰出來,擺上文房四寶以及畫油畫的一些材料。


    這些文房四寶還是羅繼文畢生珍藏的珍品。


    在李暢繪畫期間,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入小客廳。


    對於羅軍這種布置,李暢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知道把這些畫拿回去也是很不現實的。


    價值幾百萬的東西,讓他拿回去他也不敢。


    羅繼文的關係不比張曉楠的關係,別看現在說得漂亮,如果真的把東西搞壞了,搞丟了,羅繼文索賠起來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羅繼文是個商人,商人當然就有商人的做人準則。


    當李暢把幾幅贗品擺放在羅繼文麵前時,他才完全驚呆了,陷入失語的狀況足有三分鍾。


    “這……這些真的是你臨摹的?”當羅繼文恢複語言功能時,由於激動,還是有點結巴。


    對於這個問題,李暢沒法回答,自己一人關在這個密閉的房子裏,難道還有反穿內褲的超人從窗口跳進來幫助自己不成。


    超人再厲害,他好像也不會畫畫啊!羅軍由於不懂這些畫的真實價值,反而能沉得住氣,隻是對李暢表現出的這種神奇的本事,他既有點羨慕,也有點驚訝。


    同班那麽長時間,羅軍都不知道李暢還有這一手。


    “爸。


    把畫收起來吧。”


    羅軍也意識到了老爸的失態,推了推他。


    羅繼文醒悟過來,知道自己的驚訝、狂喜都落在了李暢的眼裏了,生怕李暢反悔,當場就開了一張二十四萬的現金支票遞給李暢。


    最後羅繼文囑咐李暢和羅軍,為了李暢的安全起見,這事千萬不能往外說。


    這是羅繼文數十年的經驗之談。


    當然,擔心李暢的安危雖是真的,想獨吞李暢這個獨特的人才、獨占這個罕見的資源的想法才是最主要的。


    有了李暢,羅繼文還怕發不了財?做了這一筆,至少這幾年的錢夠用了,李暢決心把精力還是投進學習上來。


    幾個月後的高考才是最重要的事。


    羅繼文把畫作分門別類收好,走出小客廳之後,羅軍低聲在李暢耳邊說:“你真夠大膽的,差點把我爸嚇出心髒病來。


    你知道那幅畫老爸花了多少錢收的?一百五十萬。


    要真的是贗品,我估計老爸能心疼地先把我的零花錢戒掉,然後把自己的煙酒都戒掉。”


    “這是好事啊!”“就你能吹,我的零花錢沒了,你給我?說實話,古董古畫鑒定是相當需要學問的,在我的印象中,那些頂級鑒定專家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你是真懂還是信口開河?”“瞎說,純粹瞎說。”


    李暢謝絕了羅繼文留下吃飯的邀請,揣著二十四萬的現金支票回家了。


    當李暢把一張二十四萬的現金支票放在李雲生、徐小燕麵前時,兩人的大腦集體當機了數十秒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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