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賤在柔軟的床上昏睡了整整一天時間,歐陽峰老爺子看小賤睡得香甜,午飯時間也沒叫醒小賤。


    直到傍晚,太陽悄悄落下西山,小賤才悠悠醒來,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輕輕揉了揉眼睛,這一覺睡得非常好,他從小到大都沒睡過這麽香甜。


    “咚咚咚……”


    廚房裏傳來歐陽大爺切菜的聲音,小賤看著昏暗的室內,自己一覺就睡到了傍晚,因為昨天打鬥一宿而疲憊不堪的身體,現在又充滿了旺盛的活力。


    突然“嗡嗡嗡……”的聲音在室內角落裏傳來,小賤透過昏暗的光線,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原來是一隻蚊子在不遠處的牆角飛來飛去,小賤眼睛隨著蚊子飛行的軌跡不停轉動,最後蚊子落在對麵的牆上,一動不動了。


    下賤再次伸了一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起床穿衣服,歐陽大爺在小賤睡覺之前,看小賤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於是找了一身他兒子的衣服給小賤穿。


    小賤穿上衣服後感覺怪怪的,衣服似乎小了些,可能自己比歐陽大爺的兒子身材要略微高一些。小賤到也不在乎,心想:“將就著穿吧,總比光屁股強啊!”


    穿好衣服,小賤正要開門出去,眼睛不經意間撇了撇牆角落著的蚊子。他的眼睛又往蚊子的旁邊輕輕掃了一下:“我去,又一隻蚊子,蚊子不少啊!”


    說完,他開門走了出去。歐陽大爺看到小賤出來,又看了看對方身上那一條很不協調的衣服,“噗嗤”一下笑了起:“哈哈哈,你小子穿上這身衣服怎麽像打狼的呢?”


    “嘿嘿,爺爺,這總比我光屁股好吧!”


    “嗯,比你光屁股出來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啊,哈哈!”


    “哇,真香,爺爺做了這麽多好吃的啊,有土豆絲,醬茄條……嗯,好像還有白酒的味道!”


    “小賤,你這是什麽鼻子啊,咋比旺財的鼻子還靈呢?”


    小賤聽到歐陽峰說提到的名字,心裏想了想:“旺財是誰啊?”然後不解的看向歐陽大爺。


    “爺爺,旺財是誰啊?”


    “旺財你不知道嗎?旺財不是唐伯虎家裏養的那隻狗嗎!哈哈……”


    小賤頓時明白過來,拍了拍腦袋:“哎呀呀,旺財就是它呀!咦?不對啊,爺爺,你怎麽能拿我的鼻子和狗的鼻子比呢?”


    小賤剛說完話,聞到一桌子開胃菜的味道,肚子不聽話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哈哈,餓壞了吧,趕緊洗手,馬上開飯!”


    ……


    一桌子飯菜擺放在爺孫倆麵前,小賤拿起筷子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不忘誇讚幾句老爺子的手藝。老人家看著小賤吃的香,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然後拿起一瓶東北特產的白酒黑土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口杯,然後又拿出一個空杯子,倒了半杯遞給了小賤。


    “來來來,小賤啊,今天爺爺高興,陪爺爺喝一口!”


    “爺……爺爺,我不會喝酒啊,喝完這半杯我就找不著北了!”小賤尷尬的說道。


    “來到咱們東北這疙瘩,不會喝酒哪像個老爺們兒,不會喝可以慢慢練,來陪爺爺喝一口!”老人義正言辭的教導小賤喝酒才有男人樣。


    小賤見老爺子都把話說道這份兒上了,不喝太不給老人家麵子了,於是坐直身子,拉了拉衣角,有種要上戰場拚命的感覺。


    “來,爺爺,喝一口!”


    老人見小賤這種架勢,被逗的嘿嘿笑了起來。


    小賤一口酒喝道嘴裏,一股濃烈的酒味伴隨著一陣火辣辣的感覺流進嗓子裏。


    “斯斯……哎呀哎呀,真辣!”小賤用手使勁對著嘴邊扇風,想把這股霸道的辣勁兒扇走。


    “哈哈,喝習慣就行啦,吃口菜,接著喝!”


    小賤吃了一口菜,接著又喝了一口,他突然發現,這酒雖然濃烈,但是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暈暈乎乎的感覺,他奇怪的看著手裏的杯子。


    “爺爺,這酒是假的吧!”


    “嗯?這話說的,我喝了幾十年的酒,還能喝假酒嗎?”


    “那……那我怎麽喝下去沒有眩暈的感覺呢?”


    “那是說明你有喝酒的潛力唄,尚待開發啊,讓爺爺好好開發開發你的酒量!來接著喝!”


    小賤見自己今天喝酒常常發揮,也豁出去,舉起酒杯和老爺子喝了起來。


    兩個人一邊喝一邊聊天,不知不覺一瓶白酒已經見底,老爺子看著小賤,伸了伸大拇指:“小賤啊,不錯不錯,第一次喝白酒就喝了這麽多,連醉的感覺都沒有,真是一個潛力股啊!”


    小賤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對老爺子哈哈一笑:“嘿嘿,爺爺,今天我是超常發揮,超常發揮啊,哈哈!”


    酒足飯飽,小賤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一股酒氣從嘴裏排了出來,他聞了聞,然後嘀咕著說道:“哎呀,難聞死了!”


    小賤收拾完碗筷,見老人家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人上了歲數都有早睡的習慣,眼看著老爺子才八點多就已經進入夢鄉了。


    小賤輕輕把燈閉了,關好門,悄悄走出了大門口,向村口走去。


    晚上村子裏黑乎乎的,沒有路燈,不過借著月亮微弱的光亮卻能看到遠處大地的輪廓。


    他順著今天早晨來時的路,漫無目的欣賞著東北鄉村的夜景,一股微風吹來,路邊樹梢上出來“唦唦”的樹葉拍打成,伴隨著微風吹來,一絲清爽涼快的感覺輕撫著全身,讓小賤舒服的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安靜的夜晚,一道流星劃過夜空,一閃即逝的璀璨讓小賤突然想到這正如人生,人生在世就像天邊劃過的流星,當你正處在人生巔峰,璀璨奪目的時候,再回頭看看來路,原來留下的隻是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一抹光彩!


    幾聲犬嘯,在村子裏傳來,回蕩在鄉野間,一派大自然的氣息盡顯出來。小賤安靜的矗立在路邊,領略著天地見最淳樸和自然的風光,他抬頭仰望星空,漫天星鬥發出璀璨的光芒。


    小賤突然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樣清晰的感受著周圍的每一寸風景,或者說,他的感知事物的能力比以前更清晰了。


    想到這裏,小賤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不對……”


    “今天晚上醒來時,聽到蚊子飛的生音,然後看到的那兩隻蚊子!”


    “吃飯時聞到飯菜的味道和酒的味道!”


    “今天喝酒喝了半斤沒有醉!”


    “這些看似正常,但是蚊子當時離得比較遠,我不可能這麽清晰的聽到,而且當天已經黑了,室內比較黑暗,我不可能看到牆上趴著的蚊子,酒菜的味道雖然能問出來,但是憑借自己的能力,不可能看都沒看,聞兩下就能快速分辨出集中菜名,最重要的是自己平時喝一口白酒都會發暈,今天喝了半斤卻一點事情沒有!”


    “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


    “我的聽覺、視力、味覺、身體分泌機能怎麽突然變的這麽強了?身體上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變化?”


    “難道、難道……”


    茫茫夜空下,劉小賤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是……是……是基因藥水藥效經過一宿的劇烈運動,完全被身體吸收了,而且……而且在我睡覺時悄悄改變了我的身體?”


    星空下,小賤被自己推理出來的結果震驚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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