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鬼子撤退的時候。把所有的輕機槍都帶走了。重機槍實在是太重了。隻能留在這裏。”


    白書傑心中有所明白。因此又查看了第二座營房和碉堡。也是這個樣子。應該是另外一個中隊的營房。


    兩座碉堡一共12挺重機槍。還有幾十萬發子彈。看來小鬼子對於這條大動脈鐵路。還真是花了大錢。可惜白書傑現在就一個人。這麽好的東西就隻能幹看著。


    最北麵的一棟房子和前麵兩棟不一樣。好像一個正方形地“點式結構”房間裏麵還有微弱的燈光。這並不是電燈。而是油燈。白書傑慢慢靠近之後。竟然聽見房間裏麵傳出來抽泣聲。


    有人。在一片遍地死屍的廢墟裏麵。竟然還有人存在。


    施展蛇形術。白書傑繞著這棟房子轉了一圈。沒想到竟然有四扇大門。很明顯。如果按照民用建建築來看。這裏應該是四戶人家。


    重新回到有人哭泣地東南麵那間房子門口。白書傑再次確認外麵沒有其他人。這才拔出槍提在右中。然後輕輕推了推房門。沒想到房門應而開。


    果然不是兵營。而是一個兩居室地結構。外麵靠東麵牆壁的一張長條桌上。有一盞油燈。剛才在外麵看見的燈光。就是這盞燈發出來的。


    牆壁上掛著一架望遠鏡和一隻王八盒子。長條桌地刀架上還有一把協差短刀。東北牆角的衣架上。有一個樹立的衣架。上麵掛著一件小鬼子的軍服。從肩章來看。應該是一個少佐。不用問。看房間裏麵的擺設。這應該是軍官宿舍。


    東北方向還有一扇小門。這就是矮矬子經常使用地那種滑動式的房門。裏麵仍然有抽泣聲傳出來。明裏麵的人還不知道有外人進入。


    白書傑輕輕把房門滑出。然後借著客廳裏麵的燈光一看。這裏麵的房間很小。靠近北麵牆根有座火炕。也就雙人床那麽大小。其他的也沒有什麽家具。唯有一張五屜櫃緊挨著炕頭。


    床上看起來應該隻有一個人。被子蒙著全身。抽泣聲就是從被子裏麵發出來的。聽起來應該是女人。


    白書傑沒有冒冒失失地掀開被子。他曾經和小鬼子的忍者對麵戰鬥過。在這麽一個詭異的地方。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好。


    不錯殺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畜生。


    這就是白書傑給自己定下的行事原則。現在被子底下到底是什麽人還沒有弄清楚。隨便開槍是不行的。


    所以。他輕輕腳的一步步退出到房外。然後把油燈端了進來放在五屜櫃上麵。又從背上抽出寶刀。右的槍已經張開機頭。這才用刀尖把炕上的被子猛地向外一挑。


    炕上的確隻有一個人。一個白花花地女人。一個雙和雙腿被綁在四個炕頭。變成了一個“大”字形的女人。這個女人頭裏腳外仰麵躺著。身上啥都沒穿。白書傑就站在兩條大腿之間的位置。


    雖然嘴巴被塞住了。也看不清麵容。但胸前雪白的雙峰傲然聳立。每座峰頂竟然還長著一顆粉紅sè的葡萄。雙峰下來就是廣闊的平原。一個小指頭大小的泉眼勾人魂魄。泉眼無聲。但附近已經是鬱鬱蔥蔥的黑森林。森林邊沿一道粉sè的峽穀若隱若現。真是驚心動魄。


    現在這一切都活生生地展現在白書傑眼前。直看得他血脈膨脹。差點兒噴出鼻血。


    好在白書傑兩世為人。又跟著師傅林黑兒習武四年。心xing還算是比較堅韌。一瞬間地迷茫之後。頓時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遭難的姐妹。


    唰。唰。唰。唰。嗖……


    白書傑左腕一翻。一口氣揮出四刀。斬斷了綁住遭難姐妹四肢的繩索。然後腕一抖。刀尖已經挑起掀在一邊的棉被蓋住了炕上的嬌軀。


    “妹子。我是前來殺鬼子的。不知道你為什麽在炕上。我不敢什麽都沒看見。但那是無意的。現在情況非常緊急。我沒有辦法給你解釋什麽。如果你想從這裏逃出的話。就趕緊下炕。我在外麵等你。”


    白書傑扔下了幾句話。轉身就離開了房間。還順關上了房門。深深地吸了幾口涼氣。終於平靜了一下怦怦直跳地心髒。


    “他娘的。這不能怪我邪惡。也不能怪我沒有同情心。幸虧老子沒有心髒病。否則的話。就剛才的景象。已經足夠要了老子的小命。”


    白書傑在內心深處給自己找了兩條理由。終於把蠢蠢yu動地那股邪火按耐下。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始檢查客廳裏麵的長條桌。


    抽屜裏啥也沒有。看來小鬼子的軍官就一莽夫。拿起桌上的協差。頓覺入沉重。白書傑拔出來一看。一股寒氣直撲麵門。竟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刀。刀長兩尺有餘。竟然有四斤多重的樣子。


    白書傑信一揮。哧溜一聲。長條桌的一隻角已經被削了下來。切口光滑平整。宛如切豆腐一半。


    “好刀。”


    雖然恨不得所有的東洋矮矬子全部滅種。但這把寶刀的確不同凡響。白書傑也不得不由衷的讚歎了一句。然後才仔細打量起這把刀。


    這把刀年紀很大了。象牙刀柄都已經磨得光滑如鏡。但明顯屬於古物。


    “這不是倭刀。而是唐刀。”


    白書傑仔細比劃了一下。刀身根就沒有弧線。隻不過鋒利的刀刃呈現弧形。所以剛開始以為是倭刀。其實這是一把真正的唐刀。比他的定倭刀還要鋒利。也不知道該死的小鬼子從哪裏得來的。這一發現。讓他大喜過望。


    “多謝壯士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恰在此時。白書傑身後傳來一個低沉而又清脆的聲音打亂了他的喜悅。原來那個女子已經出來了。


    白書傑回過身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他和那個女子幾乎同時驚叫:“原來是你。”


    這個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白書傑第一次進奉天城住的客棧。掌櫃的女兒。後來她又帶著一百多同學老師跑到臥虎山找白書傑。其中一個蔡老師還發動臥虎村的村民。要革白書傑這個大軍閥、大地主的命。


    劉宛若。


    當年十四、五歲小丫頭。一晃五年過了。已經出落得明目皓齒。亭亭玉立。像花兒一樣。雖然現在穿的是一身小鬼的軍大衣。寬大不成體統。但白書傑可知道衣服裏麵的具體情形。


    “你能走嗎。這裏不是久留之地。”白書傑一瞬間的驚詫之後。已經站起身來。


    劉宛若紅著臉、低著腦袋道:“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隻怕沒有力氣走很遠。”


    劈裏啪啦一通亂翻。終於被白書傑找到了一箱罐頭。用中的唐刀削開箱子。就已經拿出一罐:“這是牛肉罐頭。你先吃一點兒。哦。另外我給你帶上兩罐路上吃。”


    劉宛若也是餓極了。直接用抓著牛肉罐頭往嘴巴裏塞。三下五除二。一聽罐頭已經下肚。她還想再吃。結果被白書傑擋住了。


    “這是油膩的東西。你餓得太久。現在又是大冷的天。不能多吃。墊吧墊吧就行了。過段時間再吃。”


    白書傑把牆上的望遠鏡和王八盒子都取下來掛在劉宛若地身上。又在衣架上找到一根牛皮帶給劉宛若紮上。然後出找了一間幹淨的大衣給她穿上。經過這麽一收拾。一個俊俏的“小鬼子”新鮮出爐。


    白書傑看見那套中佐的軍裝靈機一動。幹脆穿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在外麵罩上大衣。這才一提著唐刀。一拉著劉宛若出了房門。


    其它三套房裏沒有什麽惹眼的物品。白書傑決定趕緊離開是非之地。沒想到一聲馬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才發現東北的院子角落還有一處馬棚。跑過一看。裏麵竟然有6匹東洋馬和15匹馱馬。


    “宛若姑娘。你會騎馬不會。”


    劉宛若吃了點東西。又開始恢複一絲生氣。起話來已經有了原來的風格:“你這個人真是的。東北人有不會騎馬的嗎。”


    “那行啊。我們把這些馬都帶走。留給小鬼子太可惜了。”


    白書傑把馬牽出連在一起來交給劉宛若看著。重新返回碉堡把重機槍拆下來。然後又費盡力氣搬到碉堡頂上。再用繩子慢慢放到地上。結果拆卸了8挺重機槍之後。他隻能投降了。這都不是一個人能夠幹的。


    8匹馱馬帶走8挺重機槍。另外7匹馱馬和4匹戰馬馱運彈藥箱。忙了一個多小時。東方已經開始發白。


    白書傑從馬棚裏把所有的草料都抱出來堆在碉堡的第一層裏麵。重新回到房間。把油燈摔在地上引燃。這才飛身而出跨上馬背。然後帶著劉宛若和馬隊衝出了守備大隊的院子。


    劉宛若得不錯。她的騎術非常棒。緊跟著白書傑一步都沒有落下。兩個人一前一後。中間就是馱馬隊。淩晨六點不到就已經趕到了夾皮溝。


    白書傑把所有匹馬交給陳大柱當馱馬用:“大柱。趕緊把東西綁在馬背上轉移。馬上就要天亮了。”


    東洋馬力量還可以。短距離可以馱起200多斤。當然隻能慢慢走。跑是不行的了。23匹馬就可以運走兩噸貨物。往返三趟就可以把這裏的東西全部運完。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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