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胖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台下觀眾便大喊起來,“董胖,董胖,膽小鬼!”


    董胖頓了頓腳,搓著雙手,裝作一副急不可奈的色鬼樣子,“我真的摸了?”


    “摸吧!我等著呢。”阿紅滿不在乎地說。


    董胖滑稽地向前跨一大步,弓著腰,死盯著阿紅的胸脯,伸出手,顫抖著一點點向前,眼看快要壓到阿紅的雙乳上的時候,他突然彈跳起來,同大聲地尖叫著,“有電!有電!電打死人了!”一邊喊著,一邊退下了台。


    阿紅在全場的哄笑聲中開始了演唱風迷一時的電視《渴望》的主題歌《好人一生平安》。隨著歌聲響起,或坐或站的觀眾們便都牽著各自的舞伴走入舞池。


    …………


    一直小鳥依人般靠在張濤懷裏的劉靜輕輕地說:“濤,我們也去跳曲舞吧!”


    “好!走吧!”張濤爽快地答應了。反正與劉靜跳舞沒什麽負擔,不過是摟摟抱抱走走路而已。


    到了舞池中央,劉靜緊緊地抱著張濤,仰起頭,迷離地看著他說:“濤,我愛你!”


    張濤俯下頭,在她紅潤的雙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寶貝,我也愛你!”


    “你能理解我的小氣嗎?濤,”沒等張濤回答,她接著又說:“你知道嗎?濤,愛情是自私的,我不希望被分享。”


    說這些話時,她的眼眶裏閃爍著晶瑩,這是愛情的光芒,是心的語言。張濤分外感動,把她擁得緊緊的。


    在把她帶到舞池一個柱子背後,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張濤俯頭親吻她眼眶裏的晶瑩。他感到有些內疚,覺得這些日子自己做得的確有些過份,對她太冷漠太殘忍了,心裏產生了一種給她一些補償的衝動。


    “寶貝,我愛你!”張濤深情地說,一雙手也在她背上輕柔地摸索著。


    她激烈的回應著,嘴唇在張濤的臉上、脖子上急吻,然後停在他的嘴巴,毫無顧忌地吮吸著。她堅挺的雙乳釋放的彈力讓張濤心跳加快,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每個跳舞的人轉到他們身邊的時候都會怪異的看著他們,有的說:“哇!太幸福了!太浪漫了!”有的說:“太香豔!太精彩了!”還有的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開放、太膽大!”


    張濤與劉靜旁若無人地繼續親吻著,仿佛要把對方的舌頭吞沒,仿佛要把這半年來壓抑的情感全部釋放出來。


    阿紅的歌唱完了,舞池裏差不多隻剩下他們一對了,劉靜才不好意思地從張濤懷裏掙開,低著頭往自己的卡座走去。


    張濤在卡坐下後,王猛湊到他的耳邊說:“濤哥,你太猛了,超猛,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激情上演少兒不宜節目。”


    “去!滾一邊去!”張濤佯裝生氣推了他一把說。


    “來!喝酒!兄弟們。”張濤端起酒瓶喊著說。


    喝完這一瓶,大家商量好似的都過來敬張濤的酒。鄭麗與王丹也分別與張濤對飲了一瓶。


    喝啤酒是張濤的長項,最多的時候他喝過三十二瓶的。所以他們敬他的酒,張濤一概來者不拒,爽快地喝了。


    胖子敬張濤的酒時說:“濤哥,這瓶酒我敬你和劉靜,劉靜喝一半就行了。祝你們倆個……”


    他話沒說完,張濤眼睛瞪了他一下,不麻煩地打斷他的話說:“敬我的酒就敬我的酒,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呢?”


    張濤似乎看到王猛也暗地裏踩了胖子一腳,他馬上醒悟過來,忙說:“行!行!一對一,我敬濤哥。”


    劉婭正與泥鰍在搖色子,一瓶酒分三次喝,輸三次全部喝完。這是劉婭主動挑戰,並定下的規矩。


    她一掃平時的文靜與溫柔,一直在大呼小叫地喊著。她的腳下與桌麵上擺了好些空酒瓶,看來喝了不少的酒。


    泥鰍賊精賊精的,十指幫所有兄弟中他搖色子最厲害,初搖色子的劉婭又豈能是他對手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劉婭在找一個讓自己喝醉的理由。這個理由實際上不是輸了色子,而是輸了愛情,她要醉的不是人,而是心。


    張濤仿佛看到了劉婭歡笑下的悲傷,酒醉下的心碎。他的心也無比鬱悶和難受起來。


    可是,他又能做些什麽呢?任何語言、任何動作,甚至是一個安慰表情他都不能給她。


    劉靜就在他身邊,愛情的嫉妒讓女人變得非常敏感,她把他盯得死死的,讓他不能越雷池半步。


    也許劉靜也覺察到他的異常,把他抱得緊緊的,希望以此平複張濤浮躁、難受的心情。


    毫無疑問,張濤愛劉靜,劉靜也愛張濤,近三年的感情將他們的靈與肉緊緊地結合在一起,想分開也難以做到。


    劉婭愛張濤,其愛絕不亞於劉靜對張濤的,張濤同樣能夠感受到的,他心底裏也暗暗接納她的愛,甚至無數次渴望擁有這份與劉靜給予的有所不同的愛。


    如果今晚劉靜不在的話,甚至是她暫時離開的話,張濤都會大膽地把劉婭擁入懷裏,接受她的愛,給予她自已的安慰。他不希望她痛苦,不希望愛他的人為他流淚。


    張濤想,是的,我很自私,很貪婪,很卑鄙,無論冠以我什麽樣的指責與批判我都接受,但是,我還是要說,我是真心的,我對她們倆個人的愛都是真誠的,沒有一絲齷齪。


    感情上的事還真有點亂,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很多花心的男人都挺納悶的,時不時會在黑暗的夜晚吐露出自己的心語,為什麽一個人就不能同時擁有兩份愛呢?為什麽在接受一顆心的時候,偏偏就是對另一顆心的傷害呢?為什麽三個人、三顆心不能和平相處,象一家人那樣親密無間呢?


    張濤一直不承認自己是花心的男人,他認為自己對身邊的女人都是真心的,可他不是也有與花心男人一樣的糾結與煩惱嗎?


    所以張濤心裏堆積著濃厚的苦惱與無奈,濃得舞廳裏的激光燈也射不透,一瓶瓶冰冷的啤酒也潑不進。


    張濤突然想到不能盡任劉婭這麽喝下去了,就向小文招了招手。小文走過來,張濤附在他的耳邊說:“劉婭喝得差不多了,讓泥鰍小子示弱,不能再贏,要喝他自己喝。你也過去幫襯下,多照顧下劉婭。”


    張濤認為,自已不能安慰劉婭的心靈,那麽就盡可能讓她的身體少受些傷害,也許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張濤與吳忠對吹了一瓶酒,才用手抹去嘴角上的泡沫,王丹嫋嫋娜娜走過來,一俯身,一伸手,一個優雅的男士邀請女士跳舞的姿勢後,她大大咧咧說:“濤哥,請你跳個舞,給麵子嗎?”


    不等張濤回答,她接著又玩味地向劉靜說:“把濤哥借我用幾分鍾沒意見吧!”


    說完,容不得張濤拒絕,就把他從沙發上扯起來,拉到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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