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那我等你的答複,不過我有一個感覺,說不定你晚上就會想通了,不用再讓我等到比賽完。”潘聽到洪濤的婉言拒絕,臉上絲毫失望的表情都沒有,反而露出了她最讓洪濤心悸的表情,笑得像隻狐狸!


    果然,洪濤真的有第六感了,晚上他剛躺在床上,手機就響了,拿起一看,美國長途!


    電話是艾琳來的,原因不是談工作,也不是無病呻吟,洪濤之所以喜歡艾琳,不粘人就她很重要的一個優點。和洪濤交往的這幾年中,艾琳很少給洪濤打電話,更不會煲電話粥,都是有事說事,沒事就心靈感應。


    不過這次來電的內容讓洪濤這麽沒心沒肺的人都感到有點愧疚了,原來潘給艾琳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電話裏和艾琳說了什麽,反正艾琳是知道了洪濤要和潘去玩遍歐洲的事情,而且表示並不反對。


    “我艸,這娘們夠狠的啊!她這叫釜底抽薪啊,讓你們兩個相互不信任、自己鬧矛盾,然後等你和艾琳一分手,她就算把你控製住了,如果到時候馬克思還沒死,你不就成了備胎了嗎?我說你怎麽得罪這個女人了?光上過幾次床不至於弄這麽狠的招兒吧?按說她圖你啥啊?要錢人家有錢,要容貌甩你三條街,想痛快人家直接非洲痛快去了,你不是說了嗎,那邊的黑人一天至少三四次,弄個十次八次的也不費勁,你就是再厲害也比不上黑人吧?要不就是你有祖傳絕技?能金槍不倒?”洪濤接完這個電話,立馬也不平靜了,左想右想不是個事兒,隻好把王健叫起來讓他幫著分析分析。


    “你們家才祖傳金槍不倒呢?咱能不能說點正經的啊!”洪濤聽完王健這通分析,非但沒想明白,反倒更糊塗了。


    “對了,艾琳光說同意你去。沒說別的?你就沒和她說還有我一起呢嗎?”王健一看洪濤真是發愁,也不再開玩笑了。


    “你!說了啊,艾琳知道我們兩個一起出來的,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啊!一說你她就放心我了?說不定就是因為有你她才不放心呢。我這麽老實的孩子,走到哪兒去也不會幹壞事啊,就是幹了,也是你這種結過婚的人給教壞的。”洪濤最煩這個沒事裝好人的主兒。


    “不是,你還想不想讓我幫你分析了?你再廢話我睡覺去了啊!”王健一看沒占到便宜,開始威脅洪濤。


    倆人分析了半宿,狗屁也沒分析出來,還把肚子分析餓了,跑到廚房又來了一頓夜宵,然後困意也沒了。幹脆坐在沙發上一杯咖啡一根煙接著分析,結果說著說著就跑偏,一會聊起剛認識時候的情景,一會又聊到潘和艾琳,反正都快成憶苦思甜大會了。天都亮了,兩個人還在哪兒扯淡呢。


    “餃子!王!你們沒睡覺嗎?上帝啊,馬克思,他們抽了一煙灰缸的煙,遇到什麽難題了嗎?”剛剛從房間起來的馬克思兄弟讓洪濤和王健的模樣嚇了一跳,在看看桌子上滿滿的一煙灰缸煙頭,更恐懼了。


    “天都亮了!完蛋艸。咱倆大老爺們沒事徹夜長談個屁啊!惡心,我去刷牙了!你做早餐啊,我這都是為了陪你!”王健看了一眼表,這才算醒過悶兒來,罵罵咧咧的向衛生間走去,今天本來該他做早餐。


    洪濤自然不能吃這個啞巴虧。做個毛的早餐,抽煙都抽飽了,想吃就去組委會的餐廳裏吃去吧,尤其是看到穿著一身挺漂亮的戶外服裝的潘從房間裏走出來,洪濤過去踹她一腳的心都有。


    “怎麽了?是生氣了還是害怕了?”在組委會的餐廳裏。潘故意坐在洪濤對麵,用吸管吸著一包酸奶。


    “有什麽區別嗎?”洪濤現在也不知道潘到底和艾琳說了什麽,而且還沒發問,即使問了,她的回答也不可信,沒處考證去啊!


    “當然有了!你要是生氣,我可以給你道歉!如果你要是害怕,那我覺得你就還沒有我像個realman。”潘絲毫不顧忌洪濤那張撲克牌臉,還把腦袋又伸過來一點兒。


    “。。。。。。”洪濤看著潘那張漂亮臉蛋,又想起當初在酒店屋頂上用望遠鏡偷看時候的潘,當初那個笑容好像也是這樣的,沒錯,這個王八蛋又在涮自己呢!她肯定沒和艾琳說什麽多餘的東西,因為她沒這個必要啊!縱然洪濤算不上什麽人物,但是正常人誰會沒事給自己多豎一個敵人呢?


    “你怎麽想起來要給艾琳打電話呢?去不去旅行我自己完全能夠拿主意,沒必要去通知她吧,就算通知也應該我去通知啊,你和她都不認識,頭一次通話就用這種事情開頭,會給我找來很多麻煩的。所以即使艾琳同意了,我也不願意和你去旅行了,因為你總是給我找麻煩,我比較怕麻煩!”洪濤腦子裏想通了,嘴上也利落多了,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越認真事情往往越麻煩,你越不拿它當回事兒,有時候反倒沒事兒了。


    “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達不到能控製自己情緒的程度,可是你達到了,而且你還有很多同齡人身上很難看到的東西,這也是我為什麽把你話當真的主要原因。至於艾琳的問題,其實我們前幾天已經認識了,她幫助我搜集到了很多美國銀行方麵的資料,相比起你來,她更可愛,更像一個年輕人,而你和施威德更像,他雖然表麵上看著和他哥哥一樣糊裏糊塗、瘋瘋癲癲的,但是他仍舊掌握著他哥哥60%的財產不撒手,他從來都不相信我這個嫂子。”潘說起話來還是喜歡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艾琳的事情還沒說清楚,馬上有轉到施威德和馬克思身上去了。


    “你不用繞我,既然你和艾琳前幾天就認識了,幹嘛非讓她昨晚給我打電話?”洪濤對於馬克思家裏的事情不感興趣。


    “因為我想看看你的忍耐程度到底有多高,會不會有生氣的時候,當初在北京你不是也用我和耶榮來幫你偷運煙花嗎?相對那種違反法律的冒險舉動,我這個報複並不過分,這也是耶榮一直想幹的。”潘壞笑著用手指頭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另外你還不太了解艾琳,雖然我們隻接觸了幾天時間,而且還是隻限於電話交流,但是就算我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和她說了,她也不會像隻受傷的兔子找個地方躲起來養傷的,而是會馬上飛到這裏來,和我麵對麵的進行一場戰爭。在這點上,你的判斷能力好像還不如一個大學生,我很奇怪,你這個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潘好像覺得刺激洪濤還刺激的不夠,很有點渡江乘勇追窮寇的意思。


    “咱以後能不能不玩這種心理遊戲?我承認你比我聰明,比我善懂人心,可是老這麽一驚一乍的,很容易衰老,你不怕老嗎?”洪濤算是服了,這個女人不光和丈夫鬥、和小叔子鬥,還和見到的每一個人鬥,這得是多無聊才能想出來的遊戲啊!


    “那我們旅遊的問題呢?”潘總算把最終目的說了出來,搞了這麽多事兒,原來她在這裏等著呢,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根本沒有邏輯可以追索。


    “去,一定要去!你不去我都得去!”洪濤鬱悶得差點吐血,就這點小事兒您也犯得著費這麽大周折,您稍微出賣一點色相,我早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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