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懸崖底下,洪濤又過了兩天沒羞沒臊的痛快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且這回他可整明白了,岩石上趴的那些生物確實是生蠔,而且還沒汙染,那還等啥啊,吃吧。


    生吞活剝的方式洪濤不敢多吃,中國人的體質和外國人不太一樣,對於生冷類的肉食不太習慣,這玩意生吃多了會拉肚子。不過這可難不住洪濤,車裏帶著燒烤架呢,直接拍幾頭大蒜,把生蠔洗幹淨了往炭火上一放,啥都不用擱,撒點蒜末上去就是一道美味海鮮。


    而且這裏還不光有生蠔,早上早起一會,趕上退潮的時候還能抓到海膽和螃蟹,都可以放上去烤,肉都是甜絲絲的,吃了還想吃!另外據說吃生蠔可以壯陽,關於這點洪濤並不太相信,可是沿海地區的人都這麽說,尤其是廣東、香港一代的人都說生吃生蠔具有這個功能。


    洪濤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能補點就補點吧。主要原因還是突然多了一個凱蒂,讓他感到很有新鮮感,再加上在這個無人的海邊大家穿得又比較少,有時候幹脆少穿或者不穿了,所以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容易碰出火花來。短短的兩天時間,就讓洪濤感覺身體上有點忙不過來了,看來古代皇帝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的,至少自己肯定不符合當皇帝的條件。人家都是三宮六院在多少多少妃子,自己這剛2個就頂不住了。


    好日子總是短暫的!摟著美人看日出日落、抱著美人濤聲依舊,這種神仙般的生活很快就結束了,洪濤他們離開悉尼才7天,保羅就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追到了艾琳的手機上。電話內容隻有兩個,一是說海綿球改裝的擬餌很有效,二是問洪濤到底哪天回悉尼,能不能提前兩天。.tw[]


    洪濤和艾琳姐妹這些日子基本都是花的保羅的錢在旅遊,雖然說這是打賭贏來的。但也不能真的一點好兒不記,既然保羅那邊都已經急得抓耳撓腮了,洪濤還是提前2天返回了悉尼的酒店。


    “怎麽樣?這一趟玩夠了吧,如果你沒什麽事情,在這裏休息兩天,咱們後天中午出發,去霍巴特。和咱們的隊友匯合,我已經把擬餌的試驗情況告訴他們了,大家都挺興奮,都等著來看一看你這個中國男孩呢。”洪濤一行人剛回到酒店房間,保羅幾乎踩著腳印就跟進來了,直接把洪濤拉到了他的房間裏。


    “好用就成。你確定真的好用?”洪濤開了一路快車,本來想先去洗個澡,但是一看保羅這兒認真勁兒,也隻能先和他聊正事。


    “那當然,你走的這幾天,我讓卡爾去租了一艘帆船,然後跑到貝特灣裏去連著試釣了4天。中間我和卡爾用不同的擬餌都做了對比試驗,掛你這個海綿球的擬餌中魚率高出其它擬餌好幾倍,個體也都是最大的,看來這次比賽我又要輸了,不過隻要能讓釣隊獲得好成績,我也認了!”保羅說起試釣的成績,生怕洪濤不相信,還拿出相機來讓洪濤看。裏麵全是他和卡爾這幾天試釣的照片,看樣子收獲是挺不少的。


    “那我就放心了,咱倆就別賭了,如果你老和我賭釣魚,你很快就會破產的。如果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你就給我公司投點資吧。”洪濤這幾天也沒都陷入紅粉窩裏鬼混,他還是幹了點正事兒的。想了不少東西。


    “投資?你有公司?那個方麵的?也是搞房地產的嗎?”保羅一聽到投資兩個字,立馬就切換回大律師的狀態上去了,連眼鏡都習慣性的戴上了,估計是準備看洪濤給他的文件。


    “我是有一個搞房地產的小公司。不過我的盤子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想回國之後承包一個水庫,然後在裏麵撒上魚苗,弄成一個環境比較自然的釣魚休閑場所。畢竟不是所有中國人都能有時間出國去釣魚,就算不缺錢、不缺時間,這不是還有一個簽證和護照的問題呢嘛。如果我在國內弄一個水庫的話,就可以滿足這些人的釣魚需求,順便還能保護一個水源。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們國家的環境保護開展的比較晚,每年都有很多水源被汙染,像我們這樣喜歡釣魚的人可以去釣魚的地方越來越少。”洪濤把自己這幾天的構想大概的說了一下,其實他也就是這麽一想,具體的方案還都沒做,各種調查數據也都沒有,根本算不上一個完整的計劃,充其量算是一個設想。


    “我大概聽明白了一些,但是你這個計劃困難很大啊,據我所知水庫、河流在中國都是屬於政府的,你永遠不可能獲得所有權,可是要想改變一個地方的環境生態,可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奏效的,而且投資很大,見效很慢的。你想過沒有,一旦你們國家政府的態度或者政策發生了改變,你所有的投資都將失去,很難獲得全額賠償的。”保羅不愧是個律師,他居然一下就之處了洪濤這個設想中的致命缺陷。


    “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坦誠的說吧,這也是我為什麽要拉你入股的原因,你其實不用投多少錢,隻是掛個名罷了,所以應該沒什麽損失。”洪濤也樂了,這個瞎話還沒編完呢,人家已經把底牌都揭開了,這個買賣還怎麽談啊,幹脆實話實說吧,自己真不是個做買賣的料。


    “嘿嘿嘿,你還真是坦誠啊,你的意思我理解,我沒有任何侮辱你國家的意思,但是你這個想法確實很管用,這樣吧,我原則上支持你的這個計劃,但是你需要給我出具一整套可行性方案、預算以及中短期規劃,這樣我才好拿到董事會上去討論。你要的是我們事務所和投資公司的名義,並不是想要我的錢,不是嗎?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我隻能以我自己的名義給你投資,這個效果要差很多的。”保羅的理解能力非常強,根本不合洪濤談什麽可行性的問題,直接說到了洪濤的初衷上。


    “你真是隻老狐狸!那好吧,我對這些一無所知,隻能讓艾琳和凱蒂去弄了,我想她們應該會做這些東西吧?”洪濤一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隻能按照保羅說的辦了,其實他最初也沒打保羅的主意,他原本想去說服潘來幫他這個忙,但是剛才見到保羅之後,他突然覺得再拉上這個老油條應該也不錯,至少又多了一張護身符。


    其實他們倆在這裏不管怎麽聊也是瞎掰,具體工作還得等洪濤回國之後,先定下來目標水庫,再對水庫的情況進一步考察之後,才能知道這個設想到底有沒有可行性,說不定到時候全是白忙活呢,雖然水庫這個東西看著不起眼,但這裏麵牽扯的事情非常多,光是上級主管部門就有一大堆,不是那個村長或者鎮長發了話就可以決定的。


    第二天吃完了早飯,凱蒂和艾琳又拉著洪濤去逛悉尼城了,結果正好趕上保羅也在餐廳,洪濤就是習慣性的和他客氣了一下,那知道保羅居然也實誠了一次,答應了洪濤的邀請,打算和他們一起去逛悉尼城。


    “卡爾呢?我回來怎麽一直都沒看到他?”等到4個人上車之後,洪濤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


    “哼,鬼知道他去哪兒了!不用管他,他可比咱們對這兒熟悉多了,每年他幾乎都要跑過來一兩次。”保羅一聽卡爾的名字,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惡狠狠的。


    “我說你們這叔侄倆可真有意思,能有多大的仇恨啊,怎麽一提起來就和敵人一樣?卡爾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別誤會啊,我不是故意刺探你們家的隱私,是凱蒂自己看出來的,她告訴我了。其實吧,這事兒放到現在也不算什麽,放到你們美國更不算什麽了,就算是布什總統,也不敢站出來明著說反對吧,你還操這個心幹嘛啊,最後你也攔不住他,反而讓他還恨你。”洪濤現在是越來越八卦了,居然打算勸解保羅家的私事。


    “唉,我本來不想告訴你,讓他去中國就是想讓他換個環境,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麻煩你在北京多幫我看著他點,少讓他接觸那些人,畢竟在中國這個還不是合理合法的。”保羅長歎了一聲,看來他對自己家族的名聲還是挺看重的,這種事情估計被他看成了家醜,不遠被外人知道。


    “我盡量吧。。。。。。”洪濤本來想說北京也有不少這個群體,但是一想,幹脆還是別刺激保羅了,卡爾都這麽大人了,靠管肯定是管不住的,尤其是這方麵的事情,這是一個精神層麵的問題。


    悉尼這個城市在地形上和紐約很像,也是建在一個河流的出海口,隻不過是少了那個停電也要看書的娘們,多了一堆白色貝殼罷了。這條河叫做帕拉馬塔河,悉尼市就坐落在這條河出海口的南北兩岸邊上,中間由一座大鐵橋和一條海底隧道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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