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我的?是不是雲白欺負你了,告訴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慕冰清替安靜下來的慕玉潔擦掉眼角的淚珠,心下一陣心疼,慕玉潔從小就命苦,無法習武不說,還經常瞎想,有什麽苦都放在心裏不說。


    經常一個人半夜躲在被子裏哭,一哭就是一整夜,為此慕白與慕冰清沒少擔心,但是問她她又不說。慕冰清知道妹妹是因為無法習武之事,認為辜負了父親的希望,也辜負了自己的夢想,所以整曰以淚洗麵。


    慕白回想往事總是喜歡唉聲歎氣,慕玉潔則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是自己的問題,還一度產生過自殺的念頭。後來吉米出現了,慕白收吉米做了武館的第一名**,姓格孤僻怪異的吉米竟然能夠的獲得慕玉潔的認可,兩人成了很要好朋友。


    漸漸地慕玉潔臉上有了笑容,吉米與慕白一家平靜的生活在一起,就這樣過了十幾年。三人都長大了,慕玉潔對吉米的照顧無微不至,越來越喜歡吉米,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但是吉米卻刻意疏遠兩人的關係,總是一副冷臉,慕玉潔卻樂此不疲的用熱臉去貼吉米的冷**。


    麵對吉米,慕玉潔總是一副幸福的笑臉,不管在那裏受到了怎樣的待遇,都一如既往的對吉米好。但是深夜裏不知多少次被噩夢嚇醒,一哭就是一夜,然後擦幹淚水再次掛上笑臉。


    這些事情,慕白與慕冰清都看在眼裏,卻無可奈何。慕冰清曾經好幾次要求慕白將慕玉潔嫁給吉米,但是慕白總是以兩人不合適堅決反對,然後命令慕冰清不準插手兩人之間的事情。


    慕白明明深愛著自己的女兒,疼愛作為**的吉米,卻總是讓兩人痛苦,這讓慕冰清說什麽也想不通,兩人沒少因為這件事情吵架,本來關係就差,後來逐漸開始了冷戰,見麵也不怎麽說話。


    慕冰清知道慕白有苦衷,吉米的背後好像也隱藏著什麽不能說的苦衷,即便是喜愛著慕玉潔卻不得不狠心的將她推開。


    一切的一切,好像一個死結,折磨著慕白,折磨著吉米,折磨著慕玉潔,折磨著慕冰清,永遠都解不開。


    總有一天所有的秘密都會解開,在此之前,慕冰清隻能好好的保護妹妹,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


    “哪裏有什麽事?還不是雲白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騙我說是我姐夫,我當時傷心死了……”


    慕玉潔勉強笑了笑作出解釋,慕冰清當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但是既然慕玉潔不想讓她知道,她也不強求,這件事情隻能從雲白身上入手。


    她狐疑的盯著雲白,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雲白,真的是這樣嗎?”


    雲白可是在雲漫漫的調教下成長起來的,撒起謊來自然是毫無破綻,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勺滿臉歉意的道:“唉!可不是嗎?當時我就應該跟潔兒實話實說的,不然也不會讓她誤會這麽久,我真是該打。”


    他滿臉後悔,好像真是那麽回事似的,讓慕玉潔都有些懷疑,當初的烏龍事件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沒事就好,你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慕冰清當然不會相信雲白,這下子滑的很,想從他手中套出什麽話來,難度不小。看來隻能從別的地方下手,現在先麻痹他的神經。


    雲白注意到慕冰清隱藏在眼中的疑雲並沒有因此消失,反而越聚越多,心裏不禁有些打鼓。他敢確定李林示不會**他,姬明雁也是知**之一,還有那個罪魁禍首傑西卡,看來回去之後得好好管管兩個女人的嘴,提前給她們做好思想工作才行。


    “這個,從哪裏說起呢?”雲白心虛的看了眼慕玉潔。


    慕玉潔沒好氣的送給他一個白眼,自己吃了大虧,還要替他圓謊,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但是她又不得不幫雲白開個好頭,這家夥要是口無遮攔說出來了,以後自己在姐妹們中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當時我和師兄見麵,雲白突然衝進門想殺師兄,於是我拿著刀阻止他,雲白怕傷了我,被我一刀割掉了舌頭……嘔……”慕玉潔壓抑住心中惡心感覺,繼續道:“我以為雲白死了,就死命的哭,誰知道他是騙我的,然後……雲白,你來說,後麵我記不清了。”


    “哦!說到哪兒了?對了,我被潔兒咬……不……割掉了舌頭。”雲白一臉笑意的看著瞪大雙眼氣鼓著臉頰的慕玉潔,慕玉潔知道被雲白耍了,生氣的踢了她一腳,板著的臉上擠出一絲絲壓抑不住的笑意。


    除了開頭,雲白生動的還原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尤其是吉米意圖一舉幹掉自己與慕玉潔的那一段,他用上了所有能夠用上的形容詞,生動傳神的描述吉米的猙獰恐怖的模樣,甚至還客觀的分析了吉米當時的心裏狀態。


    其實他是怕慕玉潔不肯相信他說的話,所以描述吉米的暴行的同時還要替他小小的辯解一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即便吉米的內心十分矛盾,但是他依然犯下了難以饒恕的罪行。


    “他想要殺我,我無所謂,但是他想要殺潔兒,我絕對不能放過他。”


    慕冰清不屑的笑了笑,顯然很些懷疑雲白說的話,這家夥一直和吉米不對付,趁機中傷吉米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作為師兄妹一起生活這麽多年,她對吉米也不是一無所知,吉米對潔兒的感情擺在那裏,如果說無緣無故要置潔兒於死地,打死她都不信。


    要麽就是雲白撒謊,惡意中傷,要麽,就是隱瞞了什麽十分重要的線索,不想讓她知道。


    慕冰清看了眼臉色煞白,雙眼無神的胞妹,終於可以確定吉米真的想殺潔兒,但是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雲白,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慕玉潔盯著雲白,滿臉懷疑。


    “有嗎?沒有啊,我不是說了嗎,吉米那個時候發了瘋,氣不過我比他強,想殺了我,見潔兒壓在我身上,就想將我們兩人一起幹掉……”


    “你說謊,師兄怎麽可能會傷害我,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你撒謊……”


    慕玉潔雙目含淚,眼神閃爍著深深的悲痛之色,很顯然已經想起了被自己刻意遺忘的事情。當時她的為了報答師兄的情意,寧願死在吉米手上,以便下輩子償還欠雲白的血債。那時候她有的隻是平靜與解脫。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心境自然也不一樣。當時除了她在場的人都知道雲白沒有死,吉米最後一招很顯然是為了殺掉雲白,但是也不排除想要殺死深愛著他的師妹。現在回想秋來,慕玉潔都不敢去想象,師兄怎麽可能對她動殺心,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這些問題縈繞在慕玉潔的腦海中,她不斷的問自己,想要替吉米尋找借口,卻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


    無奈之下,她隻能選擇欺騙自己,指責雲白。


    “我說了,他對付我,我可以不找他的麻煩,因為他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會和弱者一般見識,但是他想要對付潔兒,我就不能放過他,絕不!”雲白看著慕玉潔痛苦的樣子,殺心再起,這一次絕對不能放過吉米這個混蛋。


    “不――不是,是你撒謊,師兄沒有想要殺我,師兄這輩子都不會傷害潔兒,不會的,不會的――”


    慕玉潔神色驚恐的吼叫起來,一雙小手到處亂抓,想阻止雲白開口。慕冰清瞪了雲白一眼,將妹妹摟在懷中,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對,師兄是不會傷害潔兒的,是雲白說謊,姐姐知道了。”


    長痛不如短痛,雲白還想說些話刺激慕玉潔,卻被慕冰清寒冰一樣的眼神給瞪了回去。趴在姐姐廣闊的胸懷之中,慕玉潔的神情終於穩定下來,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似乎想到了什麽快樂的往事。


    這下輪到雲白不舒服了,很顯然慕玉潔自欺欺人成功,讓雲白的計劃徹底落空。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吧。我現在關心的問題是,師兄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與英才俊傑大戰一場又受了不小的傷,他為什麽在最後還能擊敗你,然後順利逃跑,這還真是有點奇怪。”慕玉潔適時的引開話題,不願意在這個事情上多做糾纏,對於心靈本就脆弱的慕玉潔十分不利。


    “還不是那一口血!也不知道吉米發了什麽瘋,明明打不過,最後突然噴了一口血在手上,氣勢和力量大增,短時間內修為達到了凝丹境巔峰,甚至是造丹境,本來也不至於搞得這麽狼狽,但為了保護潔兒隻能硬抗那一爪。”雲白鬱悶的吐槽,權當**了,在慕冰清的**威之下還真發不出脾氣,這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主。


    “一口血就能將修為提升這麽多,甚至提升了兩個大境界?雲白,你是不是因為好麵子,故意誇大,為自己推脫?”


    “哼!有這個必要嗎?我馬上就要拿到演武大會的冠軍,到時候自然能夠證明我自己的實力,所有的麵子都能掙回來,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麽?我一點都沒有誇張,甚至還說低了,張晚秋都無法突破他攻擊的氣場,你說說看到底有多厲害,可能達到了造丹境中階也說不定?”


    “如果你沒有撒謊的話,那就是師兄確實有這樣的能力了。父親的絕技隻交給了師兄,可能隱藏著什麽提升修為的方法也不一定。”慕冰清秀眉微蹙,給出了一種比較合理的解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也是師傅的徒弟,學到的東西一點也不比吉米少,但是從來就沒聽過有這種事情。一口血能夠提升兩個大境界,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燃燒生命力也不能違反客觀規律,照我看,問題一定出在那口血身上,血是吉米的,那麽問題一定出在吉米身上。對,吉米這人肯定有問題。冰冰,你有沒有聽師傅講過類似的故事?”


    “你這麽問,好像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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