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鬱鬱蔥蔥的古木,灑落美麗的花田之中,各色各樣的美麗花朵在清風的吹拂下搖曳生姿,仿佛舞池中的舞女踏著優雅的舞步,獻上一首最自然的最生動的舞蹈。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鮮花栽種成七色花環,由內而外一環套著一環,正中心包圍著一塊溫玉圓盤,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竟然折射出七色蘊彩,與七色花環交相輝映,形成了世界上最獨特的美景。


    這裏僅僅是仙羨府清晨的一角,李仙羨似乎想將居住的府邸打造成天上宮闕,每一寸土地都是如此的完美,匠心獨運的設計將自然之美與人文之美巧妙的融為一體,變成了真正的天上人間。


    美輪美奐的七色蘊彩之中,兩道人影若隱若現,一個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好像是聳立著的雕像一般。另一道倩影,身材高挑,前凸後翹,婀娜多姿,好像在沐浴在銀河之中的仙女。


    魁梧男子屹立不動,女子卻是風姿綽約,在微風的吹拂之下作著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柔弱無骨的體態之下好像隱藏著某種奇特的韌性,優美而強大,隻能用這樣矛盾的形容詞來形容此時這位傾國傾城的天生尤物。


    站在仙羨府後院的兩人,正是天沒有亮就起床練功的李仙羨和李曼神。李仙羨一睜眼雲白就已經察覺到了,心眼的牛逼之處正在於此,為了保護李仙羨,監督她的恢複進度。雲白需要關注李仙羨的一舉一動,所以李仙羨出門之後,雲白就像尾巴一樣緊跟而上。


    李仙羨雖然無法察覺到雲白,但是女人神奇的第六感讓她知道身後一直都綴著一個最討厭的混蛋。即便如此,李仙羨的修為沒有恢複之前,依然無法捕捉到抓到雲白的把柄,隻能不了了之。


    雲白跟在身後,偷看著李仙羨的一舉一動,李曼神是知道的,本來天涯刀閣的秘密不能外傳。但是李曼神覺得雲白隻能算半個外人。所以對他的戒心沒有那麽深。


    再加上這段時間,李曼神在雲白的幫助下,離自己無法言語的邪惡目標越來越近,對雲白十分感激。李家人敢愛敢恨。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必還,虧欠他人的感覺讓李曼神很不舒服。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雲白偷學天涯刀閣不傳絕學視而不見。


    當然偷窺之人除了雲白之外,還得加上一個見不得光的張晚秋,李曼神一廂情願的將她也算個半個自己人,認為這個女人到了最後始終難逃雲白的魔掌,所以對她也是放任不管的態度。


    除了以上這些原因,還有一點讓李曼神放心的是,武學功法的互不相容的特性,也就是說一旦修行了一種武學心法,就無法修行另外一種心法,否則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修為越強,危險也就越大,輕則重傷,重則喪命,所以李曼神不會太擔心祖傳絕學外傳。


    雲白和張晚秋在遠處偷看,各自的目的是不同的,雲白是想為以後征服李仙羨賺取更多的籌碼,現在多掌握一分刀閣刀法的奧秘,以後與李仙羨戰鬥就多一分勝算。一旦李仙羨完全恢複,不僅會恢複到全勝狀態,修為和戰力都會更勝從前。而雲白仍然隻有煉體境巔峰的修為,與李仙羨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他要想盡各種辦法,來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張晚秋的心思更加單純,純粹隻是對《開天辟地刀》的好奇,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想互相關聯的,修行之道更是如此,也許能順利解決自己修行途中遇到的難題。


    兩個小時之後,李曼神鬼魅般的消失,李仙羨累的夠嗆,額頭上布滿細汗。雲白貓著步子躥到李仙羨身後,蒙住他的眼睛,捏著嗓子道:“猜猜我是誰?”


    “滾!”李仙羨恨恨的吐出一個字,雲白嗬嗬一笑,不著痕跡的化解她的肘擊,用另一隻手抵住她的後背,讓李仙羨動彈不得,滿心的怨氣無處發泄。


    雲白再次變換一個音調,與張晚秋的聲音有七八分相似,道:“猜猜我是誰,猜對了我就放過你,要是猜不對,就別怪本大爺不客氣了,我……”雲白湊到李仙羨的耳邊,吹了口熱氣,奸笑道:“猜錯了我就親你一口……嘿嘿嘿……”


    “你敢――”李仙羨滿麵潮紅,心下發虛,滿心的憤恨無處發泄,轉變成漫天的委屈,心下微苦,卻又無可奈何。鼻頭一酸差點在雲白麵前露出了洋相,李仙羨就是李仙羨,很快就拂去心下的委屈和不快了,恢複了往日裏的冷靜。


    “我有什麽不敢的?要是你猜不出來,我就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嗅著李仙羨醉人的體香,雲白有心猿意馬,神為之迷。由於李仙羨的修為被限製,又身處於真實夢境之中,雲白的膽子變得奇大,早就忘了那段在李仙羨手下東躲西藏的日子,如今他隻想趁機與佳人多多交流感情。


    “你這是在找死?”李仙羨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雲白碎屍萬段,暫時沒有辦法掙脫束縛,她隻能色厲內荏的威脅雲白,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雲白嗬嗬一笑:“能死在仙仙姐手中也是一種榮幸。”說完,就嘟起唇瓣湊到李仙羨的臉頰旁,雲白本隻是想開個玩笑,並不想真的非禮李仙羨,可是當心愛之人的俏臉觸手可及之時,他再也無法抑製住激動的內心。


    李仙羨那滑如凝脂的肌膚,和清新的體香,對雲白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每次靠近的時候,雲白就感覺心跳加速,情難自禁。這一次更是如此,由於李仙羨功力全失,失去了強大的武力支撐,導致她的女皇霸氣無法施展。雲白的膽子越來越大。


    雖然她還是那個行事任性我行我素不講道理的李仙羨,但是本質上已經沒有了底氣,與以往的表現來看,此時的李仙羨虛弱的好比一隻螻蟻。讓人瘋狂的同時,又惹人憐惜。


    雲白當然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隻不過李仙羨身上的魔力讓他無法抵抗,幾乎化身成魔。


    李仙羨隻感覺雲白全身的體溫驀然升高,好像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心跳加速,砰砰直跳。似乎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一般。隔了這麽遠竟然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逐漸逼近,灼熱之氣幾乎燙傷了李仙羨臉頰。強烈的男人味熏得她渾身綿軟無力。想反抗也提不起勁。李仙羨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隻能將責任推卸到功力全失的原因上。


    此刻,她的心情十分複雜,既緊張又矛盾。李仙羨已經這麽大歲數了。雖然沒有這方麵的經曆,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加上身為女子權益協會的會長,有些事情是必須要懂得,不然根本就無法做好表率。


    根據一些不良書籍的介紹,李仙羨斷定雲白動情了,一個男孩為自己動情了,就這一點來看,李仙羨是值得驕傲的,但是她更明白自身的魅力,這一點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甚至應該覺得羞愧,畢竟是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男孩,而且還是下一輩。


    另一方麵,李仙羨又不得不承認,心裏確實有點高興,或許比一點點多一些。但是她對自己的要求卻是一點也不能有,對於雲白,不,應該說對於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她都隻能厭惡,因為她曾經發過誓,絕不會喜歡任何一個男人。


    雖然這個誓言被另一個惡心的男人打斷,但是誓言是內心枷鎖,沒說出口,並不代表不承認。誓言就該遵守一生,可是就在不久前,李仙羨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大問題,所以放縱了自己一回,這才出現了雲白和姬博倫相爭的一幕。


    也就是說李仙羨已經打破了許下的誓言,所以這個誓言,這條枷鎖再也不具有任何效力。但是李仙羨卻不敢承認,她依然遵守著這個誓言,雖然到了此刻已經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不過,比起心裏的恐慌感,自欺欺人好像要好得多。


    “不可以……”就在雲白意亂情迷準備再次攻占另一個朝思夢想的山頭之時,麵色潮紅,心慌意亂的李仙羨怪叫出聲,將他的理智從天外拉了回來。


    雲白想哭的心都有了,理智徹底清醒,剛才的勇氣卻飛向了天外,再也拉不回來。或許是因為太喜歡,或許是因為疼惜,雲白不願意在李仙羨最無助最軟弱的時候落井下石。


    看著李仙羨委屈無助的表情,雲白捂住李仙羨眼睛的雙手微微一鬆,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李仙羨幸運的逃過一劫,心中既有劫後重生的喜悅,又莫名的冒出一絲失落感出來,這種想法嚇得她臉色泛白,沒有挺清楚雲白說了什麽。為了祛除心中的慌亂,她順勢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說什麽?”


    “沒有,我什麽也沒有說?”這種掉分子的話,雲白當然不想再說第二遍。


    李仙羨卻好像抓到了雲白的把柄似的,逼問道:“你肯定說了,快告訴我,否則……否則……”


    如今的李仙羨要想像以前那樣用武力威脅雲白,肯定是不管用了,她必須得想到一個既能讓雲白畏懼,自己又能做到的辦法,可是讓她打小報告說雲白的壞話,這種事情極其傷害李仙羨的自尊,她做不來,一時間想不到別的辦法,這才語塞,急得憋紅了臉。


    “否則你就怎樣?”雲白被她理屈詞窮,臉色憋紅的樣子逗笑了。


    眼珠子一轉,李仙羨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她不著神色的伸出手摟住雲白的腰部,貼心的溫柔融化了雲白所有的戒心,接著雲白感覺腰部微痛,脆弱的腰間軟肉已經陷入敵手。


    李仙羨得意的一笑,一時間百花失色,不過雲白可看不到身前的美景,隻是哭笑不得的猶豫著這場戲是不是應該繼續陪李仙羨演下去。憑他的身體強度,就算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現在的李仙羨也無法造成任何的影響。


    “否則……你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雲白裝作疼的要命的樣子長嘶一聲,李仙羨心情倍兒爽,感覺好像真的抓住了他的要害一樣。


    “哎呀!疼!仙仙姐,你就放過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雲白連聲討饒,不過蒙住李仙羨眼睛的手依然沒有放下,直到現在,李仙羨都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發揮,李仙羨彷如地位崇高的女皇一般,命令雲白道:“還不趕快放開你的髒手,捂得我直發昏。”


    “好啊!不過你得先放手才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才公平。”雲白繼續裝傻充愣,陪著李仙羨玩小孩子們樂此不疲的遊戲。


    在這種交易上,李仙羨還從來沒有讓過步,不管怎麽樣,李仙羨絕不是吃虧的一方,她強勢的威脅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那好吧,你先猜我是誰,我就放開你。”


    繞來繞去,事情竟然又回到了原點,李仙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家夥就是一個哈巴狗,死皮賴臉。她又豈能忍受被人威脅的結局,用近似於冰冷的語氣嗬斥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快放開你的髒手。”


    “我不管,仙仙姐要是猜不出我是誰,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鬆手,哎呀,哎喲,疼死了我,疼疼疼……”


    “我都沒有掐你了,還叫疼,下次裝的像一點,實在是太惡心了。”李仙羨沒好氣的定了他一句。


    “仙仙姐,對不起,是太舒服了,你再給我掐掐,我可喜歡你給我按摩了。”


    “你……”李仙羨一陣氣苦,差點沒被雲白給氣死,隨即她又反應過來,想到了一個主意,嘴角勾起優美的弧度,用媚出水的聲音道:“哦,原來是博倫哥哥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你早點說,妹妹就親自去接你了,怎麽又做這種惡作劇,下次不要這樣了,人家會受不了的。”


    明知道李仙羨在胡編亂造,雲白還是氣得不行,他恨恨的拍了拍李仙羨的翹臀,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整個世界都靜下來了,隻剩下這個聲音。


    不僅雲白愣住了,李仙羨也傻眼了,兩人的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而躲在遠處看戲的張晚秋更是小嘴長得圓圓的,雙眼瞪得老大,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衝上雲霄,蘊含的怨氣,染黑了天空的紅色祥雲,雲白雙眼一懵,鼻血橫流,摔倒在地。摟住懷中的李仙羨,再也不想放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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