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白見張晚秋一副還是不肯罷休的樣子,趕緊轉移話題道:“好吧,咱們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就問你一點,你隻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我為什麽要回答?”張晚秋無理取鬧的道。(..tw無彈窗廣告)


    雲白沒有理會她,隻是問道:“你是不是為了仙仙姐好?是不是想讓她掌握意念之力,開啟心眼?”


    張晚秋想了想,狐疑的打量了雲白一陣,最終點點頭。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們現在處在一條戰壕的戰友。本來我可以直接打敗仙仙姐,但是考慮到她的自尊心,我放棄了,這一點你看的出來。”


    “所以呢?”張晚秋冷冷一笑,顯然有些不相信雲白所說的話,畢竟某個下半身動物剛才對李仙羨說過的令人作嘔的惡心話,張晚秋可是一字不落的記在心裏。


    誰知道你是為了仙仙姐好,還是為了滿足自己邪惡的**,不管結果怎麽樣,以後都別想好過。


    “說實話,我並不想這樣做,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雲白搖搖頭,做出一副深切失望的表情,氣得張晚秋狠狠的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張晚秋身上濃濃的煞氣,雲白不是沒有感覺到,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很拔腿飛溜了,但是這一次雲白展示出了男子漢的氣概,不僅沒有離開,還勇敢的直視著張晚秋冷厲的雙眸,淡淡的重複一句:“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哼!不知所謂。你有資格這麽對我說話嗎?你夠資格對我失望嗎?”張晚秋氣極反笑,被怒火衝昏的頭腦隨即清醒下來,一副看穿了雲白居心的表情。


    白白被人冤枉,雲白也不生氣,隻是繼續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說:“我本以為你能帶著仙仙姐入門,畢竟你從小就接觸萬物頻率,有豐富的經驗。走出了第一步,我才能為她打開大門,但是到現在為止,卻一無所獲。晚秋。你失敗了。”


    張晚秋立即反駁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個變態。想當年我感知萬物頻率用了整整一年,仙仙姐這才三天,你有必要這麽急嗎?”


    “但是……但是仙仙姐學會了靡靡仙音,不會走路的孩子竟然學會了奔跑。你不認為很可笑嗎?”雲白擠兌張晚秋的理由非常充分。可謂有理有據。讓她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好的理由反駁,緊皺眉頭,不發一言。


    過了片刻。張晚秋道:“我認為,這是有很多因素造成的,很可能不是她本身的力量,你也知道她此時的情況,非常特殊,可以說絕無僅有。”


    “借口!”雲白不客氣的評價一句,語氣雖然不重,但是責備之意甚濃。


    “你給我滾――不懂就不要充內行,讓人惡心。”張晚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花貓一樣,跳起來指著雲白的眼睛,狠狠的罵了一句。


    雲白道:“仙仙姐的時間並不多,如果真實夢境的計劃失敗,那麽心眼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讓仙仙姐重拾信心的辦法,所以必須得讓她抓到希望希望。”


    聽他這麽一說,張晚秋臉色劇變,扯著他的衣領道:“你不是說沒有問題嗎?怎麽還會失敗。”


    雲白冷靜的掰開張晚秋微微發白的指節,歎氣道:“我沒有絕對的信心,所以不得不給自己留個後手,這就是我的後手,你能配合我,我很欣慰,謝謝。”


    張晚秋臉上厲色稍減,她是資深的研究人員,知道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雲白為了確保李仙羨安然無恙布置後手,獲得了張晚秋的好感,不過嘴上她還是沒有放過雲白,聲色俱厲的指責他道:“既然沒有把握,為什麽還要這麽冒險,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她的?”


    雲白翻了個白眼,默默的道,永遠都不要和脾氣不好的女人講道理,因為她們就是道理。要是有第二種方法,你當我願意這樣做?


    “好吧,你說該怎麽辦?”張晚秋軟弱的語氣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她已經開始妥協。這一切隻是為了李仙羨,她一心想要扶持的女皇,不是為了其他人,更不是為了那個惡心的賤男。


    “你的手段太溫和了,我要下點猛藥,或許能夠逼出仙仙姐的潛力也說不定。”雲白的表情非常認真,但是張晚秋卻笑了,是那種刺入人心的譏笑。


    “或許……一句或許,我就要把仙仙姐完全交給你處置,一句或許,我就看著仙仙姐任你揉捏,要不要這麽搞笑……”


    雲白解釋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嗎?”


    “你是什麽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就是因為你知道你的為人,我才不會將仙仙姐交給你。怎麽?你這表情是想告訴我,你是太監,見到仙仙姐這樣的女人也不會動心,得了吧,就算是癩蛤蟆變成天鵝,我都不會相信你。”


    “嗬嗬……”雲白笑了笑,果然,每次觸及張晚秋的底線,她的伶牙俐齒就會發揮到極致,一般的時候卻又總是惜字如金。兩種巨大的反差,形成鮮明的對比,為她平添幾分與眾不同的魅力。


    “一定,我一定能幫仙仙姐走出這一步,這樣總行了吧?”萬般無奈之下,雲白隻能拿出殺手鐧,反正事後總是沒有什麽好下場,開一張空頭支票,似乎也不過讓是雪上加點霜而已,也慘不到哪裏去。.tw[]


    張晚秋眯著眼睛來回打量著雲白的前後左右,從他那充滿信心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破綻,可越是這樣,張晚秋心底的狐疑就越深。雲白這種人,就算是有十成的把握。也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今天把話說這麽死,想讓人相信他都難。


    見張晚秋還是不肯鬆口,雲白在火上加上一勺油,道:“我們打個賭,要是我不能讓仙仙姐成功踏出第一步,那就任你處置,三天三夜,我絕不反抗。”


    “如果我輸了呢?”張晚秋沒有想到雲白竟然這麽肯下血本,三天三夜。絕對能讓他少一層皮。


    “如果你輸了……”雲白本想說。你輸了,什麽都不用出,意圖靠穩賺不賠的買賣來吸引張晚秋,但是轉念一想。張晚秋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女人。自己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如果不提出重磅賭注,她肯定會起疑心。


    “如果你輸了,你就讓我親一口怎麽樣?”雲白一臉陶醉的樣子。似乎已經嗅到了勝利果實的香味。


    張晚秋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好一會才氣呼呼的哼出一個字:“好!”


    “我們擊掌為誓!”雲白伸出手掌,臉上的表情非常興奮,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上過這麽多次大當,雲白還是心甘情願的在同一個地方遭遇滑鐵盧,他忘記了女人最大優勢:說話不算數。他忘了,張晚秋可沒忘,暗道一聲傻鳥,和雲白擊掌,一擊定江山。


    “哈哈……你就等著乖乖的獻上香吻吧?”雲白高昂著頭,哈哈大笑著離開,表情毫無破綻,實際上心裏卻發虛。要說信心,雲白肯定是沒有的,但是不這樣表現,根本就騙不到張晚秋這樣的人精。或許現在也沒有騙過她,隻是張晚秋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借口,放過他,讓他一試。


    之所以心虛,是因為他想到了後果,如果真的失敗了,張晚秋絕對會化身惡魔,想到要和惡魔想出三天三夜,雲白就產生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張晚秋果然沒有阻止雲白,所以這一輪他無聲無息的抹上了張晚秋的臉頰,打亂了李仙羨的心境。打死李仙羨,她也不會相信,在她安心應對與雲白的賭局之時,她所信賴的裁判和痛恨的對手在暗中進行了一場局中局,內容正好與她有關,要是真的知道了,或許會被活活氣死也說不定。


    這是前麵兩局前發生的事情,雲白輕鬆的摸到了張晚秋的眼睛下的臉頰,似乎還故意蹭了蹭她的秀挺的瑤鼻,弄的李仙羨滿心的火氣。上一局,李仙羨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就被雲白準確的說出了位置,含恨而敗。


    又開了一局,兩人位置交換,雲白作為潛行的一方,李仙羨作為探查的一方。比試進行到現在,李仙羨已經開始慌了,她的額頭沁出了細汗,內心裏自責多餘慌亂害怕以及所有負麵情緒的總和。


    責怪自己的無能與懦弱,女皇的尊嚴和驕傲,讓她深感無力。


    雲白一步步的走來,步子邁得不快不慢,李仙羨能夠清楚的聽見他的腳步聲,卻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傳來,這種詭異的情況讓她越發心慌,神經緊繃成一線。


    腳步聲越來越大,李仙羨知道雲白離自己越來越近,一時間百種感受湧上心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之所以無法判斷出雲白的位置,是因為雲白利用了張晚秋布下的意念之網,既然能夠截斷信息的傳送,那麽也能讓它重新連通。聲音在意念之網上的傳送速度是空氣的十倍,當收集到的信息同時主通道被截斷,然後同一時間釋放,就能在相同的時間傳到李仙羨耳中,讓她無法判斷腳步聲傳來的位置。


    雲白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給李仙羨增加壓力,逼她成功。既然溫和的手段不行,就隻能采用一些激烈的手段,循序漸進似乎一直都不適合李仙羨火爆的性格。


    在張晚秋看來,雲白一步步的接近李仙羨,與路上碰見了熟人一般無二,但是李仙羨卻感覺雲白好像鬼魅一般,憑空出現在身邊的某個位置,然後一雙仿若從虛空之中伸出來的頑童之手,捧住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撫摸


    她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立起來,一種厭惡而又心慌的感覺瞬間蔓延至全身,早已蓄勢待發的肌肉條件反射一般迅猛,狠狠一腳踹向雲白,在抬腳的瞬間已經說出了雲白的位置。


    雖然明知道會踢空,這樣無非是在白費力氣,李仙羨還是出手了,滿心的怨恨必須有釋放的空間,不然比試還沒有結束,就得活活氣昏過去。


    不過事情的發展與她的預料有點出入,這一腳並沒有打在空處,直接命中雲白,李仙羨能夠感覺好像踢中了一個皮球,軟軟的似乎有些彈性。心下一喜,以為踢中了雲白的肚子。


    現在兩人的修為都被封印,隻能依靠**的力量搏鬥,李仙羨作為造丹境的武者,體質自然比雲白強悍得多,單憑**的力量絕對不會比雲白差。所以這一腳隻要踢實了,雲白至少得休息好一會才能緩過勁,李仙羨對自己的腿力很有信心,就算是一輛合金鋼板汽車,也能直接擊破。


    這就是武者最純粹的力量,身體已經被真氣淬煉到難以想象的強度。


    不過,讓李仙羨感到驚奇的是,雲白竟然沒有被踹飛,還是穩穩的站在原地,此時腿上的勁力已經完全釋放。


    好吧,既然你死不認輸,就怨不得我了。李仙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想收回腳再給雲白來幾下狠的,卻悲哀的發現,右腳好像陷入泥潭中根本就收不回來。


    正巧此時,裁判張晚秋宣布了比試結果,這一局李仙羨獲勝。


    李仙羨一把扯開眼罩,狠狠的拍開繼續在臉上和唇上做惡的手指,瞪著大眼睛盯著雲白,一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的樣子。


    可是眼前的情況,卻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一腳沒有踢到任何東西,雲白好端端的站在她的身側,一副讓人作嘔的笑容,雙手輕輕的搓動著,似乎在回味著某種讓人難以自拔的美味。


    “這怎麽可能?”李仙羨金雞獨立,另一條腿筆直的橫出,單看這個動作,絕對算得上英姿颯爽的女中豪傑。換做是一般武者,這一腳絕對做不到如此幹淨利落,沒有丁點多餘的動作,這是在血海之中摸爬滾打的成果。


    雲白打了一個響指,李仙羨終於收回右腳,雲白幽幽的道:“沒有什麽不可能,雖然你看不見,這種力量卻是真實存在的,等到你能看見的時候,才算真正的入門。我輸了,換位置吧?”


    說完,雲白準備走向自己的主場,李仙羨叫住他道:“不用了,就在這兒吧,不要浪費時間。”


    “說不定我心情好會讓著你。”


    李仙羨瞪著他,吼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尤其是你。”


    “這不是憐憫,而是疼愛……”


    “滾……”


    李仙羨盛怒一拳捶向雲白的側臉,雲白不閃不避,深情凝視著李仙羨,小小的粉拳摩擦空氣發出了呼呼風聲,卻在即將擊中對手的瞬間,被一層無形的薄膜擋住,化掉了全部的勁力,停在雲白臉頰邊。


    他側著臉頰在李仙羨的粉拳之上摩挲著,笑道:“仙仙姐生氣的樣子很好看。”


    李仙羨不說話,卻是撅起了嘴唇,她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受,既無奈又委屈,弱小到這種程度好不如去死。


    “放開!”壓下了湧上眼眸的一股潮意,李仙羨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產生這種感覺了,隻是在那一天,夕陽之下,三道身影紛紛隕落之後的那一夜,幹涸了的淚泉,竟然再次活躍起來。


    “哦!”隻要是李仙羨的要求,雲白一向都是有求必應,不管在什麽時候,在什麽情況之下。


    “你會後悔的。”


    “我已經後悔了,但是我別無選擇。”雲白的語氣很真摯,讓李仙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兩人就這樣呆呆的凝望著,不發一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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