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使之劍?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李曼神咦了一聲,皺眉沉思起來,腦中好像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卻怎麽都理不清。


    雲白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墮天使之劍的名字不是他起的,而是創造那把寶器的第一任主人為它命名的,也許億萬年前就有了這個名字,李曼神說聽過這個名字,雲白不會感覺很奇怪。


    龍神大陸上所有的武學功法都出自出土的古籍,幾大王者寶器也不例外,所以如果哪本古籍上記載著有關於墮天使之劍的信息也很正常。


    不過在墮天使劍的創造者的記憶中,雲白曾聽天眼部落的丞相提起過,墮天使劍是阻止天眼部落禁忌之物的寶器,所以雲白想弄清楚墮天使劍的由來。


    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相互聯係的,既然墮天使劍已經出世,保不準與之完全對立的禁忌之物也會出現,那麽香奈兒作為墮天使劍的持有者,就有了應盡的義務。這是墮天使劍的宿命,也是香奈兒的責任。


    既然李曼神說聽過這個名字,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墮天使劍肯定還隱藏著很多未知的能力,如果全部開發出來,香奈兒的實力絕對會增強很多,這是雲白樂見其成的。


    可是,李曼神想了很長時間還是一副沒有線索的蛋疼模樣,雲白決定先擱置這個問題,這個世界的事情很多時候都遵循著一種耐人尋味的模式,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去在燈火闌珊處。在你抓破腦袋想一個問題的時候,它偏偏不會出現,等到某個時候,這個答案會突然冒出來,應該順其自然,不要苛求。


    “這個問題先放著,說不定什麽時候答案會突然冒出來,我知道刀閣的情報組織‘天耳’總部,擺放著數不清的資料,說不定你回去重新翻一遍。就能找到有關的線索。”說完。雲白嘻嘻一笑,調笑意味甚濃。


    聽雲白這麽說,李曼神的臉嗆成了豬肝色,“天耳”總部存放著數千年來的資料。加起來絕對能夠堆成一座高山。即使是翻目錄。窮個人之力,也得好幾年才看完,還不得把他累死。


    張晚秋咯咯笑起來。道:“恐怕線索沒有找到,我們都成老頭子老太婆了。”


    “應該說老夫老妻,老頭子老太婆太沒文學素養了,啊――又打我幹嘛。”


    張晚秋美眸一瞪,哼道:“因為你欠扁――”


    “好了,不開玩笑了,言歸正傳,其實墮落之羽和冥龍劍都是墮天使劍的一部分,所以兩把寶器結合在一起,會產生某種玄妙的變化,比如可以生出一部分墮天使劍的功能,改變持有者的體質,加強暗屬性之力和真氣的吸收,從而更快的增強他們的實力。”雲白耐心的解釋著,越說越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


    張晚秋道:“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根本就毫無依據,這個世界上那麽多寶器都聚在了一起,為什麽偏偏這兩把寶器會有這種神奇的效果,而其他的則沒有呢?解釋不通咧。”


    雲白笑眯眯的看著她,打了個響指,道:“果然是專業人員,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所在,我也曾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已。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準確的答案,不過卻想到了幾個可能的原因。”


    “願聞其詳。”一旦涉及到討論研究高深莫測的問題,張晚秋就表現的非常認真,誰說隻有男人認真的樣子才有問道,此時的張晚秋女人味十足,迷得雲白神魂顛倒。


    李曼神吹了一個口哨,揶揄道:“喂,雲白,口水都掉一地了,快擦擦,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嗬嗬……不好意思,失態了,實際上我是一個非常優雅的男人,隻是有些時候情不自禁而已,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張晚秋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李曼神則色迷迷的笑起來,拍了拍雲白的胸口,口中念叨:“都是男人,了解,了解……”


    你了解個屁,見到李曼神的賤笑,雲白真的想破口大罵,但還是忍住了。整理好心情,雲白繼續道:“我覺得最有可能性的是寶器本身的功能,很可能墮天使之劍就是一把輔助寶器,幫助持有者修行,所以才會產生這種現象。另一種可能則是,墮天使劍的材料最完整,所以效果最好。”


    “材料最完整?什麽意思?”張晚秋無法理解雲白的意思,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兩件寶器恰好能夠重新組合成為墮天使劍,而其他的寶器很可能還差了某些零件,所以達不到這種效果。”雲白肯定的點點頭,這個猜測他想了很久,直到不久前才想明白。


    “聽不懂,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張晚秋的眸中閃動著灼熱的火焰,顯然對這方麵的興趣愈漸濃厚。


    雲白得意一笑道:“聽不懂才正常,我可是想了好久都不明白,直到……不久前,才突然醒悟過來。”


    “吞吞吐吐的幹什麽,你還是個男人嗎?”


    雲白無奈的看了一眼李曼神,攤攤手,張晚秋瞬間就明白了,不能讓李曼神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不能讓李曼神知道,而且剛剛發生不久,哦,原來是侵入李仙羨的回憶中發生的事情,那還真不好開口。


    但是無法抑製的好奇心驅使著張晚秋做出了一個決定,她展開美絕人寰的笑靨,摟著李曼神的手臂,膩著聲音撒嬌道:“李叔叔,我和雲白有點悄悄話要說,你能不能先離開一會,求求你了,李叔叔――”


    雲白隻是一個局外人,聽見張晚秋軟糯甜膩的嗓音,和拉起的高高音調,整個人都魂飛天外。更別提李曼神了,他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要是張晚秋的要求,都點頭答應。


    過了好一會,雲白才回過來,發現李曼神已經走得遠遠的,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雲白忍不住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歎:我的天啊!這哪裏是張晚秋,簡直是天下間最勾人的魔女,比李仙羨使出的靡靡仙音。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晚秋。能不能對我也說一句話,我敢對天發誓,隻要你也這樣對我說一句話,什麽秘密我都告訴你。”雲白就好像換一個在沙漠中徘徊了十天十夜。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幹涸了的旅人。突然看見了一片水池一般。臉上的表情幸福的在這一刻死去也無怨無悔。


    “真的嗎?”張晚秋又操起了那種得天獨厚的嗓音,雲白雙眼一突,咕嚕嚕咽了一口唾沫。忙不迭的點頭。張晚秋冷冷一笑,啪的給雲白來了一下狠的,直把他打得雙眼冒金星。


    “要是再敢露出這種惡心樣子,我就扒了你的皮。”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張晚秋的牙齒縫裏擠出來的,可見她真的很痛恨雲白這個樣子,不過心底似乎還有另一番感受,她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雲白委屈的捂著頭:“這種事情能怪我嗎?誰讓你……”


    “你還說……”


    張晚秋作勢抬起手,雲白嚇得連連後退,張晚秋的敲擊可比不得一般女人,痛到骨頭裏,而且持續時間超長。這也是在雲白的身上屢次試驗,才得出來的戰果,張晚秋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門技術發揚光大,讓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能學會,讓他體會到什麽是真正的地獄。


    “好好好,不說了,咱們言歸正傳。”雲白臉色一正,表情嚴肅的道:“天涯刀閣和萬渡劍派兩大王者寶器,天涯刀象征絕對堅韌無堅不摧,彩虹劍象征絕對鋒利無所不破,兩大神兵戰鬥的結果,想必也清楚,都產生了裂口。”


    張晚秋點點頭道:“一直到現在為止都是一個無法解釋的問題,象征絕對王者寶器的威力每一位武者都清楚,竟然也會產生裂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看來絕對的力量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那就大錯特錯了。”雲白搖搖頭繼續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奇怪嗎?王者寶器各有不同的絕對力量,但是這兩把寶器的力量竟然如此的相似?無堅不摧與無所不破,有太大的區別嗎?”


    張晚秋瞬間被點醒,恍然大悟的道:“難道這兩把寶器的材質一樣?難怪了,按照物理學上的觀點,如果硬度相同,效果相同,那麽相互碰撞會兩敗俱傷,都有損傷。”


    “對,按照我的猜想,兩把寶器不僅材質一樣,而且出自同一人之手。”雲白眸中精光閃爍,對於龍神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那個人是誰?天眼王又或者是曜日王?”


    也不怪張晚秋會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因為在那個時代,他們已經是人類最巔峰的存在,隻有他們才有可能擁有創造王者寶器的能力。而且真正的答案實在是太匪夷所思,雲白估計張晚秋不會相信,於是決定隱瞞。


    他搖搖頭道:“有這種可能,但是究竟是誰,年代太過久遠,我們都不知道。”


    張晚秋點點頭,放棄繼續探尋這個不可能有準確答案的問題,此時她也不得不佩服雲白,他的思維總是能夠跳出固定的框架,其實這個問題仔細的鑽研,很多人能夠想到,隻不過王者寶器的絕對力量太過深入人心,根本就沒有人往這方麵想。


    有精力還不如留在思考如何去開發王者寶器的隱藏能力,而不是一門心思鑽研它的來源。


    “別藏著掖著了,想說什麽一次性說完,每次說話都說一半,不上不下的真是難受。”


    雲白不以為然,暗道也不知是誰每次都打斷別人的發言,現在還倒打一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這些話也就隻敢在心裏想想,絕對不能透漏一個字,就算是表情露出一點破綻都不行,不然張晚秋狂暴起來,可不是現在的雲白能夠承受的了的,他還得分出心思去關注李仙羨的情況。


    “天涯刀和彩虹劍每一次對決,裂口都會變大,那麽它們的碎片掉到什麽地方去了?”雲白又提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張晚秋沒好氣的道:“我又不在現場,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可以發揮你的想象力,猜一猜,說不定能夠找到答案。”雲白再次賣起了關子,這一次張晚秋竟然沒有發火,而是低頭沉思起來,思考雲白的問題。


    王者寶器如此重要,兩派的掌門不可能不重視,再加上他們是寶器的持有者,肯定能夠通過感知找到碎片,絕不會讓它們就是掉落,一定會絞盡腦汁想無數的辦法修複王者寶器,這樣才會保住他們的地位。


    雲白這麽問,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曾經出現在自己眼前,隻不過並沒有引起注意罷了。而且在李仙羨的回憶中一定有這一幕出現,會是在哪裏呢?我到底忽略了什麽?天涯刀和彩虹劍出現的最後場景?對了!


    張晚秋雙眼一亮,爆發出異常璀璨的光輝,她興奮的大叫一聲:“我知道了,渡曦月和李光耀臨死之前,除了天涯刀和彩虹劍手上還拿了兩件兵器,應該是它們才對,隻是……”


    說到這裏,張晚秋似乎想到了什麽,信心有些不足,說話也沒有底氣,見雲白對她鼓勵的點點頭,張晚秋繼續道:“為什麽碎片會變成兩件兵器呢?而且似乎品階還不低,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你說的沒錯,是兩把師者寶器,我們都見過,你再好好想想,說不定能夠說出它們的名字。”雲白一點點的引導著張晚秋,讓她的興趣更加濃厚。


    張晚秋揉了下額頭,當時的場景一遍又一遍的在腦中過濾,但是兩件寶器的樣子非常模糊,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渡曦月和李光耀深情凝視,無怨無悔的眼神,還有纏綿悱惻共赴黃泉的決然,以及安詳寧靜溫馨幸福的笑臉。


    這個場景如同幻燈片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海回放著,她努力回憶著兩把寶器的樣子,印入記憶深湖的卻隻有夕陽下兩條愛戀的身影,比夕陽更淒迷,比朝陽更美麗,一時間竟然迷濕了眼眶。


    “我……想不出來……”李仙羨不動神色的背對著雲白,擦去眼角的淚水,無奈的說道,實際上那兩件寶器在她的記憶中已經完全淡去,因為場景的主人並不是它們,所以沒有必要去回憶,隻需要記得這兩個人就足夠了。


    雲白籲了口氣,感歎道:“如果我是李光耀,我絕對不會讓最心愛的女人離去,他實在是太笨了。”


    “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張晚秋冷笑一聲,對雲白的話十分不屑,他不僅不懂,還要侮辱最偉大的愛情,這一點張晚秋怎麽也無能忍受。


    “我知道你想罵我,我承認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如果喜歡她,我就會毫無保留的去愛她,保護她,哪怕與整個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而不是隻想著逃避,帶著她赴死。”


    雲白目光灼灼的盯著張晚秋,這每一句話都是說給張晚秋聽的。


    張晚秋如遭雷擊一般,一股電流竄遍全身,渾身酥麻一片,臉色由煞白急轉成緋紅,別過頭不敢看雲白。雲白並不是空口說白話,而是實實在在嚐試過的,在那場真實夢境中,為了名為張晚秋的女人,他敢與整個帝國為敵,幾乎為了她丟掉了性命。


    即便與整個世界為敵又如何,我隻願我的愛人好好的活著,和我在一起。


    “歪理!”張晚秋啐了一口,不過卻聽不出什麽底氣。


    雲白嗬嗬一笑,並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痛快的給出了答案:“無涯刀和霓虹劍,我們都見過,不是嗎?”


    “無涯和霓虹?”張晚秋好像被猜中了尾巴的大花貓,驚訝的跳起來,叫道:“這怎麽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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