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月清話說完就念道:“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餘月清這首詩一念出來,葉唐嘴巴就張大了,不可思議啊,餘月清同誌,你真牛。


    想不到餘月清還真是個大才女呢!


    葉唐吃驚的眼珠子快瞪了出來。


    餘月清這首詩寫的也是泛舟遊湖的情形,遊湖中遇上下暴雨,瞧瞧那句‘白雨亂珠跳入船’,一個跳字用的真神了,簡直是點睛之筆啊。


    餘月清這首詩可謂一下把現場氣氛引爆了,眾人全都嘩嘩的轉頭朝她望了過來,尤其是華方和吳牧,吃驚的嘴巴都能吞下個大鴨蛋了。


    這首詩描寫的相當大氣,真看不出來是個女子作出來的,這詩幾乎與他倆作的不相上下,足可傳世,倆人都衝餘月清點了點頭,表示讚賞。


    詩當然是極好的,水清先生撫掌稱讚道:“好詩好詩,一個跳字真是傳了神,你是叫?”


    “餘月清,謝謝水清先生誇讚。”


    餘月清眼睛笑得彎彎的,水清先生就笑道:“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看到你們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快跟不上時代了。很好很好,你們三人都很不錯,這我也就放心了,詩文國學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水清先生歎了一聲,心裏是格外高興的,三人文采斐然,三首詩雖不是神篇,但也是極為難得的精品之作了,當紀錄下來作為精品佳作傳世。


    叫人將三首詩紀錄下來之後,水清先生又皺眉道:“三首詩都是佳作,不好分出高下,這……”畫作隻有一副,總不能一分為三吧?


    見水清先生有些為難,葉唐正想插嘴說再多畫幾副不就行了,但卻沒想到吳牧突然說話了,吳牧道:“水清先生也不必為難,我三人可再比一輪,誰的詩好就再給誰吧。”


    吳牧心裏有自己的小算盤,三首詩都是佳作,但是佳句有那麽容易得嗎?他自己的也是推敲了許久才最終定稿的,他就不信那兩人還能作出什麽精品佳作。


    吳牧看了看餘月清,說道:“不知道餘小姐同不同意吳某的提議?”這個女人好漂亮啊,吳牧心中直讚歎,也想在她麵前表現表現。


    餘月清看了一眼吳牧,見他總是把眼睛盯到她臉上,微微皺眉道:“我沒意見。”


    吳牧一笑,又看向華方,問他的意見,華方微微有些為難,好詩難得啊,他的詩其實也是在肚中腹稿許久的,要想再有帶‘水山’二字的佳篇,簡直難如登天。


    但是輸人不輸陣,再沒聽到對方的詩作之前豈能輕易認輸,便道:“好,你們先來,我暫時沒有佳句,需要好好想想。”華方這人還是挺光明磊落的,肚中沒有詩句就是沒有。


    見三人有再比一輪的意思,水清先生撫須而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們。”其實他都準備說給三人一人畫一幅了,但是既然吳牧提出再比一輪,當然樂的接受。


    三人都是滿腹才學之輩,要是再有佳作出世,那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水清先生開口後,吳牧正打算第一個念詩呢,但是葉唐卻突然出聲叫道:"等等,我還沒作呢."


    這幫人,急什麽,他這個大高手都還沒出場呢。


    水清先生,華方,吳牧,以及眾人都是一愣,但是看到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後,都嗬嗬的笑了起來。


    餘月清也笑了,這孩子,能別瞎摻合麽?


    水清先生也沒有在意,隻看了葉唐一眼就轉向吳牧幾人了,好詩不是那麽容易作的,那少年來也隻能是湊個數,沒必要聽他的。


    吳牧看了葉唐一眼,輕蔑地笑了一下便望著餘月清念詩了,念道:“望湖亭外半青山,跨水修梁影亦寒。待伴痕邊分草色,鶴驚碎玉吸闌幹。”


    吳牧毫無顧忌念第二輪的詩了,葉唐立馬臉一黑,草啊,居然被無視加鄙視了。


    好,不作就不作,讓你們先得瑟,等會看我不怕你們的臉打的piapia的。


    索姓先看熱鬧得了。


    吳牧第一個作詩了,這詩有山有水,寫的也是望湖的景色,他這首詩一出來,餘月清和華方臉色就難看了,這個吳牧,好生厲害啊。


    這首詩與前麵三首相比,雖是差了半籌,但也是極為難得的佳作,餘月清想了想,似乎腦海中都沒有一首詩能與他相提並論。


    眉頭皺了皺,餘月清無奈的道:“我認輸。”


    不認輸不行,肚裏沒好貨,不甘心也隻能如此了。


    吳牧笑了,看向在一邊苦思冥想的華方,道:“小兄弟你呢?”


    華方還沒作,這人才氣不錯,吳牧也不敢肯定對方會不會肚裏像他一樣還有存貨,這首詩其實是許久以前就作好的,一直沒發表出來而已。


    吳牧感覺很得意,沒想到把詩存在肚裏果真是有好處的。


    華方絞盡腦汁了半天也沒想出一首好詩,苦笑道:“我也認輸。”比餘月清差了點幹脆。


    兩名對手都低頭認輸了,吳牧哈哈的笑了起來,看向華方傲然道:“那就承讓了,畫作歸我了,其實你們作的都不錯的,餘小姐,不知道有沒有空,一起吃個便飯如何?”又向餘月清發出邀請。


    “慢著,我還沒作呢。”吳牧笑得很大聲,春風得意的樣子伸手去拿水清先生的畫作,這時候卻突然聽到一個人說話,還叫他慢著。


    吳牧伸出的手頓時僵住,有些驚訝的轉回頭,但當看到還是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時,忍不住就有些慍怒,這是哪家的小孩子啊?怎麽總是這麽沒有禮貌。


    “小夥子,你還要作詩?你叫什麽名字?”水清先生笑了,他都準備好要把畫作交給吳牧了,沒想到剛才那個少年竟然還說要作詩,不是在逗他老人家開心吧?


    在水清先生看來,這個少年即便能作出詩,那也是遠遠比不上前麵三人作出的四首的,當成是玩笑是可以的,但不能當真。


    “葉唐,”葉唐道,說話的自然是他了,本來第一輪就被赤果果拋棄了,這第二也是最後一輪要是再不出手,那可真就沒機會了。


    再加上這姓吳的老是眼睛往餘月清身上瞄,還要邀請她吃飯,而且臉上更是一副牛逼烘烘裝b的模樣,葉唐心裏就更不爽了,所以在他一伸手的時候就出聲打斷了。


    “葉唐,別鬧了。”餘月清碰了碰葉唐的手臂,這個臭小子,又想玩什麽花樣呢,就算你真會作詩,還能作出比吳牧更好的?


    別丟人了好不!


    “小朋友,沒事別搗亂,還是回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再來吧!”在吳牧看來,這沒事總愛往外跳的小子就是故意搗亂的,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理會餘月清,葉唐朝吳牧輕笑道:“是誰需要回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還說不準呢?先別大言不慚。”


    嘿,就你牛氣?還敢看不起人,裝什麽b啊,看我不怕你的臉打的啪啪的,然後往地上猛踩。


    葉唐對這吳牧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先前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呢。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吳牧都被氣笑了,道:“那你就作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詩作厲害,還是口氣厲害。”


    吳牧是相當不屑的,他一首好詩都是在肚裏憋好久才作出來的,這個小子能比他作出更好的詩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


    “西湖湖上水初生,重疊春山接郡城。記得扁舟載春酒,滿身花影聽啼鶯。”


    吳牧臉上不屑的冷笑都還沒散盡,就聽到葉唐念了一首詩出來,這首詩也是寫西湖的,有山有水,頓時就驚詫了,但是比他的還是稍有不如,正想說不過如此的,但是沒想到還沒說出口,那個小子口中竟然又念了一首。


    “萬頃西湖水貼天,芙蓉楊柳亂秋煙。湖邊為問山多少?每個峰頭住一年。”


    又是一首寫西湖的,這個小子不錯啊,吳牧很是吃驚。


    但是這還沒完呢,念了那兩首出來後,葉唐根本就沒給別人點評的機會,繼續道:“放棹西湖月滿衣,千山暈碧秋煙微。二更水鳥不知宿,還向望湖亭上飛。”


    居然又是一首寫西湖的,而且有山有水。


    葉唐一個人念了三首詩出來,首首都是佳作,不說吳牧驚詫極了,水清先生,華方,餘月清,以及其他人都是一臉吃驚的模樣,林嫵也瞪著眼睛很是不敢相信。


    這個第一輪被直接無視的小家夥似乎很厲害啊!


    但這依然還沒完呢。


    葉唐仰著腦袋,背著手,開始踱步,隻是稍作停頓嘴裏又開始念了。


    “寒山轉蒼翠,秋水曰潺湲。倚仗柴門外,臨風聽暮蟬。渡頭餘落曰,墟裏上孤煙。複值接輿醉,狂歌五柳前。“


    “涑水崖碑半綠苔,春遊誰向此山來。晚煙深處蒲牢響,僧自城中應供回。


    連著念了兩首,雖不是寫西湖,但依然有山有水。


    葉唐一連五首下來,全是沒聽過的新詩,現場所有人已經麵麵相覷,目瞪口呆了。


    不過打臉要打到底,自己的殺手鐧還沒拿出來呢,這時候不念詩了,而是轉向水清先生問道:“水清先生您老開始似乎是說作的詩要‘水山’二字開頭是吧?”


    水清先生早就呆愣住了,這時候被葉唐一問,驚醒道:“是……是的,”已經結結巴巴了。


    “恩,那就好,我這裏還有一首寫西湖的。”葉唐說道,說完這句話後,葉唐在水清先生的畫作前站定,看了兩眼,又輕輕摸了摸畫邊,不須不疾用抑揚頓挫的聲音念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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