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麽有伊藍伊芳姐妹倆的手機?”


    手機質量很好,高大師拿起地上的手機,就開始追問。


    事情很明顯,青青的兩個室友也出了問題,可是手機卻不在姐妹兩個身上。


    “嗬嗬,看來你跟伊藍、伊芳兩個不是很熟悉。我就告訴你吧,伊藍、伊芳兩個是雙胞胎姐妹,半年前老家傳來消息,她們兩個以有急事為由,向係裏請了長假。山區信號不好,怕有人找她們聯係不上,就把其中一個手機放在了寢室,就是這個手機了……”


    胡書扭頭看向女孩,女孩下意識的點點頭,證實電話裏的說法是事實。


    “可我記得伊藍、伊芳的室友叫青青,不是你啊?”


    高大師抓住了疑點,繼續盤問。


    “嗬嗬,聽你這話,就知道你很久沒和伊藍、伊芳聯係了吧?伊藍兩姐妹的原先室友的確是一個叫青青的姑娘,但是那個女孩一年前休學養病去了。後來我就搬了進來……”


    青青點點頭,說道:“她們有一次過來看我,跟我提過新室友的事兒!”


    “話說這個電話還是第一次響起。半年時間了,我每時每刻都帶著這個手機,直到手機快沒電就趕緊充電,一直沒有關機過,就算是學校停電,我都是拿到別的地方充電。”


    “你們是什麽時候才察覺伊藍、伊芳兩個人回去出現了異常?”


    “她們兩個請假是半個月,係裏又拖延了半個月後才感到情況不妙。再然後,班導往她們家裏打電話,就一直打不通,失去了聯係,係裏主任也通過各種方式查詢都沒有蹤跡……”


    電話裏的聲音一直說個不停,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對象似得。


    “學校裏的學籍上肯定有她們家的住址,為什麽你們不去她們家裏查看一下?”


    高大師還是人老鬼精,不斷的就一些疑點提出詢問,似乎想找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大約又一個月之後,院裏普查學生,係裏隱瞞不下去了,這才派人親自趕往伊藍兩人的老家。係裏主任親自帶隊,到了那個山區|縣,再往裏麵趕,就沒有車願意去了。聽說那裏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兒,縣|裏禁止遊客前往,通往那裏的班車都停運了,所有人都閉口不言……對了,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是誰呢?你和伊藍是什麽關係?聽聲音……”


    這個室友還是挺一根筋的,到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喂,我就是伊藍、伊芳的老室友,我叫青青,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你好……”


    盡管心頭有些不詳的預感,但女孩還是接過電話聊了起來。


    胡書和高大師對視一眼,心頭都是一沉,再看首長,眉頭更是緊鎖,表情十分嚴肅。


    通過剛才高大師電話的交流,再加上胡書剛才一番話的鋪墊,眾人心頭都浮現一個猜想:伊藍、伊芳回了老家再也沒有返校,那麽她們兩個老家那裏一定出了大問題!


    青青姑娘明顯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和這位新室友的交談中,對於伊藍兩姐妹的話題問的特別仔細,而且仔細的過分。每一個細節,都反反複複的問,似乎想從中得到什麽啟示,一直問到伊藍兩姐妹半年前離開學校為之,再然後就和高大師問到的情況一樣了。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伊藍和伊芳床頭現在是不是都掛著一個小香囊?”


    似乎是想到一種可能,女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對於她剛才問出的問題,表現出一種極為矛盾的表情。似乎是想從那位新室友那裏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有不願意這種回答。


    “青青,你怎麽知道的?香囊是伊藍兩個人在走之前跟我交待的,說萬一她們兩個在一個月之內趕不回來,就把香囊掛在床頭,說有深意,千萬不能忘記,然後我就……”


    聽了這些話,姑娘原本挺直的身子,一下子軟在那裏,斜倚在床頭,臉色灰暗。


    “青青,怎麽了?”


    首長一直在旁邊聽著,緊皺著眉頭,卻見孫女一下子軟倒,大驚失色。


    “醫生!醫生在哪裏?趕快請醫生過來……”


    慌亂下,首長也顧不得鎮定了,高聲喊道,他的助理秘書當即往房門衝去。


    “爺爺,我沒事……嗚嗚……伊藍她們……出事了!”


    終於,在聽到香囊已經掛起的事實後,青青姑娘接受了胡書的判斷。


    鎮定下來的首長,揮手製止了助理的舉動,有些困惑的看著女孩。


    “青青姑娘,那個香囊掛起來,代表著什麽?是不是伊藍她們跟你說過什麽?”


    胡書很冷靜,對於心底的猜測依然確定,現在就差通過女孩來告訴首長和高大師了。


    “我記得上一年暑假的時候,去伊藍、伊芳的老家青雲寨遊玩。她們告訴我一些秘密,說她們寨雖然是隸屬於苗族,但祖上並不是苗族,是一個信奉自然的原始宗教部落,隻是風俗習慣和苗族十分相似,外人辨認不出來,便把我們也當做苗族的一個分支……”


    “還說她們兩姐妹是寨主,也就是族長的嫡係子女,天生就是部落的祭祀,有一些比較奇特的手段施展……實際上,就是一些巫術,但和苗族的蠱毒之類的巫術大不相同……當時我還十分好奇,想讓她們施展一下,瞧個新鮮,但是被拒絕了,之後我就沒有提過這些……”


    “後來她們兩個告訴我,她們身為祭祀,從出生起,身上就佩戴一個專屬的香囊,輕易不離身。在寢室的時候,每次洗澡,她們就會把香囊帶進浴室,洗完澡換完衣服還掛在身上。我有一回開玩笑說,能不能把香囊借給我戴戴……伊芳表情嚴肅的告訴我,如果香囊不佩戴她們的身上,那就意味著發生了危及青雲寨、關乎族群的大事……可以通過香囊去寨子……”


    “當時我沒在意,鑒於她們的嚴肅,我也沒再提香囊的事兒了。再然後,我就住進了醫院,動不動就陷入昏迷當中,她們兩個常常來看我……現在回想起來,她們當時似乎已經察覺了什麽,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們的香囊不在身上,而是掛在床頭,那就意味著她們離死亡已經不遠了。還跟我說,我如果好起來的話,可以拿著香囊去寨子或許能知道她們下落……”


    “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通。她們過來看我的時候,經常拿一些比較古怪的果子,吃起來味道很古怪,問她們,就說是寨子的特產,拿過來跟好姐妹分享的……”


    “我想,正是因為她們給你了果子,你才能抗爭到現在。如果沒有那種果子,你早就死掉了!”


    這個時候,胡書已經顧不得再在意首長的麵子了。


    從青青姑娘的話中完全可以看出,伊藍她們那個寨子已經出了大問題,很有可能都感染了和青青一樣的病毒。那個新室友的話說得很清楚,係裏派人親自前往南邊邊疆伊藍兩姐妹的老家,卻遭遇了阻攔,通往山區的路更是封鎖的嚴嚴實實的,禁止任何外人前往。


    女孩點點頭,對於胡書的話,表示同意。


    若是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果子撐著,她也熬不到今天,更等不來高僧的救治。


    “青青姑娘身上所感染的病毒就來自於那一次暑假旅遊。可能,伊芳兩人已經察覺到你身上沾染了病毒,但是她們卻無法告訴你。因為她們無法說得清楚這種病毒是如何產生的,而且這種病毒極具感染力,一旦沒有了當地山水樹木等綜合起來的克製,隻會瘋狂的肆意蔓延。病毒通過儀器是檢查不出來的,同時這種病毒對人體的傷害隻是低燒,昏迷……”


    坦然對上首長、首長助理,以及高大師、青青姑娘的目光。


    胡書繼續說道:“姑且以去年夏天為始發點,截止當地封閉山區,這期間幾乎有八個月的緩衝期。在這八個月當中,得有多少人前往青雲寨那個地方旅遊?無數的人進進出出,人|流量極大,假如,隻是說假如有百分之一的人感染了這種詭異的病毒,那該怎麽辦?”


    一下子,首長的眼底掠過一絲驚色,高大師一臉的驚恐。


    兩位都是上層人士,每年旅遊休閑都不在少數,自然知道南方邊疆地域的山區去了多少遊客。


    每年上千萬人次的遊客承載量,百分之一就是十萬人,這些病毒還具有傳染性,一旦擴散……


    “目前來說,全國各個地方都有這種病毒的攜帶者,無論死去與否,都是病毒傳染源!”


    胡書內心十分不願意說出這種猜測,但是他不得不說出這種最為合理的猜測!


    “施主說的很對,老衲佩服!”一位上了年紀的僧人,出現在門口,麵對胡書,唱了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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