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遙控器砸得滿地找牙的朱元璋,我樂得不行。


    該,你個驢日的!你說女人是老虎,沒事兒,你當著二子的麵說“紅顏”禍水,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麽!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八八捂著下巴,指著二子色厲內荏。


    “得了吧。”我忍住笑,從衣櫥裏抱出一堆衣服扔到床上,對朱元璋和李自成道:“趕緊把衣服換了。”


    李自成很聽話,挑了幾件衣服進廁所去了。


    朱元璋戳在那裏,絲毫沒有行動的意思,走到我跟前伸了伸手:“給我!”


    “給你什麽?”


    “鎖呀!”


    “你要鎖幹嘛?”我納悶。


    朱元璋指了指自己的龍袍:“你說幹嘛!?我這龍袍可是特製的,上麵又是珍珠又是瑪瑙的,老值錢了!丟了咋辦!”


    我看了看那龍袍,還別說,燈光一照晃得眼珠子都酸,隨便一顆珍珠都比鴿子蛋還大,這要是拿出去,起碼換半輛二手奧拓!


    “誰稀罕你這個呀!”嘴上這麽說,我這心裏就開始癢癢了。


    “給我鎖!不給我鎖,我不換!”八八十分堅決。


    我忍住氣,從抽屜裏翻出了個鎖,扔給八八,指了指旁邊的電視櫃:“鎖那吧。”


    八八蹲下來看了看,晃了晃腦袋:“這不成,不牢靠!”


    言罷,這貨在我房間裏瞄了瞄,看中了原本用來盛放醫療用品的鐵櫃子。


    “這個好,這個結實。”丫把裏麵的東西倒騰出來,然後開始脫衣服。


    我還沒說,二子不樂意了,一邊捂臉一邊大罵:“要死了啦!光腚溜溜要臉不要!”


    “就是!要脫廁所裏麵脫去!”我幫腔道。


    八八理都沒理,一邊脫一邊哼哼唧唧:“裏麵有那個小舅羔子,我怎麽知道他會不會趁我不主意從我龍袍上薅東西!?”


    極品呀!這貨簡直是極品!


    朱元璋當著我和二子的麵,先把龍袍脫了,仔細疊好,放了進去,又脫了褲子、內襯,最後隻剩下條黃橙橙的內褲,還要脫。


    “八八,你要不要臉!?一條內褲誰偷你的!?”我罵道。


    朱元璋冷哼一聲:“我這可是龍內褲!”


    你媽呀!你有種把那龍diao也放進去!


    這貨渾身上下脫得赤條條的,連靴子、襪子都塞進櫃子裏,哢嚓一下把大鎖鎖上。


    看著赤條條的八八,二子在旁邊樂了:“劣貨!看你鑰匙往哪放!”


    八八把鑰匙往嘴裏一撂,一副無賴樣:“要你管!”


    弄完了,這孫子光腚溜溜來到我跟前:“給我紙筆!”


    “你要紙筆幹什麽?“


    “有用!管得著麽你。”八八一本正經,燈光一照,白花花一片。


    “你趕緊給他,不給他人家都要吐了!”二子實在受不了了。


    我找出紙筆,扔給朱元璋。


    這貨攤開紙,掄圓了棒子在上麵刷刷刷寫了一番,然後朝背麵猛吐了幾口唾沫,bia的一聲糊在了鐵鎖上。


    我伸頭看了看,見那紙上歪歪扭扭兩個大字:“內府”!


    謔!感情這還是封條呀!


    弄完了這些,八八滿意了,雙手叉腰惡狠狠對我們道:“醜話先說在前頭,誰要動我內府裏的東西,我和他沒完!親老子也不行!”


    言罷,抱起一堆衣服咣地一腳踢開門進廁所了。


    “德性!”我和二子異口同聲。


    先出來的,是闖子。


    不愧是闖王,做事情風風火火,效率夠高,可他這一露麵,我就有些眼直。


    這貨完全一副阿拉伯酋長的打扮,全身上下裹著一大片紅布,不,準確地說,那是我廁所裏的窗簾。那玩意,是烏龍院參加區裏文化比賽時候拉拉隊的棋子,事後被我搞來擋了窗戶。闖子斜披在身上,打了幾個結,腰上勒了根電線,胸脯上三個大字“烏龍院”,背後倆字兒“加油”,屁股上還有三個感歎號!


    “不是給你衣服了麽!?”我大聲道。


    闖子很無辜:“末(沒有)紅滴咧!餓耍紅滴!”


    “非得穿紅的呀?!”我道。


    闖子兩手一攤:“你社(說)咧!”


    個瓜皮呀!還想當紅孩兒不成!


    我忍住氣,翻遍了屋子,總算給對付出一套紅色套裝來,那是上個月我在斜對麵重慶火鍋打零工時發的夥計衣服,火辣辣的紅,上麵用醒目的顏料寫著那家店的口號:“火,大火!”


    闖子對這套衣服很滿意,妥妥地穿了。


    時候不大,八八出來了。


    比起之前的二子和現在的闖子,八八很整齊,穿戴得十分整齊,盡管這廝挑了我那套巴西隊的球衣(看來八八對黃色情有獨鍾),還是他娘的9號。


    整完了這些,看看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我搓了搓手,道:“咱們開個小會,統一一下思想。”


    二子十分不情願地暫停了韓劇轉過身,八八蹲在沙發上一副守門員的姿勢,闖子則是一如既往地兩手抱頭蹲著。


    麵對著三個人,我一時無語,良久,才道:“以後都是一個坑裏刨食的兄弟,廢話我就不說了,從今日起,約法三章。”


    三個人沒吭聲。


    “第一,不準自殺,誰自殺我剋誰,往死裏剋!”


    “那不和自殺一個結果麽。”八八插話道。


    我一瞪眼,八八不說話了。


    “第二,不準打架!不準惹事!不準泄露自己曆史上的身份!誰違反了,我剋誰!往死裏剋!”


    “那要是別人打我們麽?別人惹我們呢?別人問我們呢?”八八嘰歪道。


    “忍著!”我高聲道。


    八八撅起了下巴。


    我豎起第三根手指:“第三,不準打王花花的主意!誰有半點歪心思,我剋誰!往死裏剋!”


    “王花花誰呀?是個女子唉?俊不?你見過?”八八對二子道。


    闖子被八八聒噪地實在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八八麵前的茶幾上,咣的一聲,茶水濺了八八一臉:“包社咧!(別說了),再社(說),餓捶死(打)你個狗日滴!”


    八八耷拉著腦袋,抹了抹下巴上的茶水,嘀咕道:“女人,又是因為女人,真他娘紅顏禍……”


    “嗯!?”二子聞聽此言,一瞪眼。


    八八孫子一般癟了。


    我哼哼一聲:“有意見不?”


    “沒意見。”三個人表情各異。


    “沒意見就好,二子,把這寫下來,完了挨個按手印,以後這就是規矩!”我翹起二郎腿。


    二子找來紙筆,一筆一劃寫,寫著寫著突然兩把捂臉,道:“小建呀,剋字怎麽寫?”


    ……


    夜深了,屋子裏橫七豎八。


    二子橫在沙發上,抱著影碟機的遙控器。


    八八獨霸了次臥,而且把他那鐵櫃子也給轉移了進去。


    我旁邊,躺著闖子。


    聽著房間裏一陣一陣此起彼伏的鼾聲,盯著天花板,我失眠了。


    娘炮關二哥來了,吝嗇鬼朱八八來了,動不動就要捶人的李自成來了,他們不會是最後一個,接下來還有哪個驢日的奇葩來呀?!


    亂。心亂。我的心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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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點擊數,心太亂呀我。兄弟們,助我一把,怎麽著咱們也得上新書榜呀!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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