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得飽,餓一頓沒關係,卓把那碗放在一旁。


    天剛黑。


    “翠花~”


    卓上前,“本來小爺我還想陪你玩一玩,現在我沒心情了。”


    說完,哢哢,把紮紮布的手臂卸下,用布綁了,趁他叫之前又把他的嘴堵住。


    紮紮布可沒有幕秋沙那麽壯,況且他做著溫柔鄉的夢過來的,哪裏會提防卓突然來這一手。


    喂,隻不過把你的手臂弄脫臼了而已,至於這麽害怕嗎?瞧這冷汗出的。


    “問你你老老實實答,別耍花招,回答好就放你出去。”恩,好像是這樣說的吧,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


    紮紮布點點頭。


    卓把他嘴上的布條扯下來。


    “來人啊,中原奸細到了!”


    還是太大意了,紮紮布還在喊,卓沒辦法,幹脆把他敲暈。


    站起來,準備走,雖然他的嗓門大,但是快些離開應該沒事。


    “站住!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中原妓女!”


    卓躲開她揮過來的木棒。還好這女人看起來魁梧實際上力氣並不大。卓把她放倒在一邊,準備離開。


    蹬蹬蹬。


    她心中微寒。


    怎麽這麽快就有人來了,聽腳步聲整齊有節奏,不像是普通看熱鬧的群眾。


    她閃身到院牆,扣住磚土,提膝一躍。


    糟了,這邊也有人!


    這螭龍坊是怎麽回事,福利這麽好,連普通工人的房子四周都安插眼線嗎?


    真的是防奸細?


    心中念頭刷地一過。不管了,今日逃了再說。


    此時她已經站在牆頭,不遠處火光點點,不過確實一個普通工人有可能誤判,所以對方也沒有派太多人手。


    大致看好路線,卓腳下發力。


    忽然眼前一黑,太陽穴一痛。


    不過這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卓沒有多想,又要跳下去。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渾身都沒有了力氣,而自己的心跳突突突地跳著,好像在做最後的拚死一搏。


    自己好像不受控製地摔了下去,太坑爹了,這是往那邊啊?


    好像往哪邊都是死。


    “紮紮布,人呢?”


    紮紮布扭著肩膀,“呸,我怎麽知道,你們怎麽來得這麽遲?”


    “都知道你是二區有名的喜歡中原雜種的人,萬一又是你女人欺負你,你亂喊呢?”


    “什麽又?那次那個女的你們說有問題,帶走了,我看是你們幾個想玩了吧?”


    說完幾個人****地嘿嘿笑。


    “這次這個肯定逃不掉,進來的人特別是中原人都是放了猛藥的。我做的藥隻要聞聞就有效。本來隻想讓她渾身無力讓老子爽爽……”


    這時有人進屋。


    帶頭的問:”沒找到?”


    “沒有。”


    “哥山拉,你再去看看後院,那時候有人說看到牆頭有影子哩。”


    剛進來那人說:“我看得可仔細啦,牛糞餅子都摘下來啦,沒有,沒有。說不定是紮紮布藥沒效,女人早走啦。”


    眾人又打趣幾句。


    紮紮布:“找不到人可別賴我的藥,我的藥是組織放下來我自己改良的,你們都知道我的藥好,不然還問我拿幹嘛。”


    “那我再去看看。”


    邊上靠牆那人打了個哈欠,“困了,哪有那麽多中原奸細,上個月不抓了幾個,什麽都沒問出來。”


    “小子沒聽到說中原人狡猾會專門派女人嗎?不過抓到中原女人,高興的就是我們啦。哈哈。”


    說歸說,他們還是罵罵咧咧地準備打道回府。


    領頭那人說,“去,再看看院子。”


    那個奉命搜查院子的站在角落,攤手:“你看啥都沒有。”


    那人舉起火把,仔細照照,確實什麽都沒發現。於是招呼人走。


    站在院子裏的人,等到最後一人轉過身子,才邁步離開。


    他的腳,剛好踩在地窖入口的縫隙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丟了什麽東西進去。


    卓醒來,還是發現一片黑暗,以為自己還是在夢中。過了半天才漸漸適應,看見跪在她身邊的那個“女鬼”。


    絮絮叨叨,雙手合十在說些什麽。


    卓想開口,發現喉嚨隻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她卻發現卓醒來了,開心地說;“中原人,你醒了!佛祖顯靈啊。”


    顯尼瑪。卓覺得自己倒黴透頂,又想想還是要感謝別人,“是你把我救下來的吧?謝謝你。”


    誰知那女的擺手:”不是不是,是佛把你救下來的,我聽到聲音,一睜開眼就看見你了。“


    卓努力想爬起來,發現身上還是沒有力氣,那絕對不是自己夢遊後屁顛屁顛跑下來的,那自己是怎麽下來的?不會是紮紮布不想她走,於是後悔了把她放在這裏?


    她看看那個神經兮兮的女人,心裏一陣哀嚎。


    那個捶胸又頓足,穿越誠我欺!


    卓發發狠想起來,又聽到自己突突突地心跳,太陽穴又是一痛。


    那個女人好像看出來了:“他今天才給你藥吧?等過了一天就好些了。”


    “藥?什麽藥?”


    “讓你沒有力氣的藥啊。”


    卓這才想起,每次看到這女人都是雙膝貼地滑動,好像根本站不起來。


    “他一直給你服這個藥嗎?”


    她擺擺手,”隻要定期灑些藥水進來就好了啊,聞了就沒有力氣了。不過已經好久沒有灑了吧,我也記不清多久……”


    “為什麽要給你藥?”


    “我是外鄉的,外鄉女人便宜,但是壞人多。”說著咯咯一笑,“再壞也沒有你們中原人壞,所以隻給我們一些,給你們多多的哩,我也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這女人就這樣關了“記不得”多久的時間。地窖有糧食儲存,餓了就扒些來吃,但是沒力氣,吃也吃不了太多,地窖角落還有挖的小坑,應該是排便用的。


    卓強迫自己睡著,等這難熬的一天過去。


    在迷迷糊糊半清醒半黑暗當中卓努力抓住身體當中僅殘的力氣。


    “來。”那個女人雖然瘋,但是心還是很好的,給她細心地喂了幾次東西。也不知到底遭遇了什麽。


    不過同情別人之前還是把自己救了再說吧。


    勉強做起來,卓心裏有些微涼,這不知是什麽藥,藥勁這麽強。還好她本來力氣就大,現在行動並沒有太大問題,隻是如果再用用這藥,不出幾次,自己的身體情況一定會糟糕很多。


    她貼在木板的縫隙上,往外看。


    沒有看到紮紮布和他老婆。兩個人都出去了?


    “你知道螭龍坊是什麽地方嗎?”


    “不要問,不要問。”那個女人驚恐的看著她,“砍頭的哩,下地獄哩。”


    卓撇撇嘴角。難不成當時也是因為自己問了關於螭龍坊的事情才會被當為“中原奸細”?


    又旁敲側擊了一下,但是這個女人思想太混亂,說了跟沒說一樣。


    這次她不敢莽撞地出去了,而且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推開這木板就會要她半條命,幹脆等等吧。


    她歎口氣,坐下來,掏出手機,關了一天在黑暗處,不能充電,手機快堅持不住了。她把手機放在地上,貼著那條窄窄的陽光,移來移去。


    這縫太窄,充起來要多久啊。


    她換了個位置,找了個木板破損的地方,正準備放手機,突然看到地上有個白色東西。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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