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常老爺子的怒火
海城人民大醫院的a號特護病房內，一股寂靜肅殺的氣息彌漫著整間屋子。
一名老態龍鍾的老者，雙手疊放攥著拐仗，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不言不語。
那老者白發蒼蒼，壽眉彎垂，鬆垮老態的眼皮微微閉合著，看起來似是很是慈祥，但全身上下不怒而威的氣勢卻是壓得人難以呼吸。
在老人身後，一名精神抖擻黑臉的老頭直挺挺站著，手上也拎著一根拐杖，但那拐仗卻是有些怪異，上下一樣粗，看起來有些像大棍。
病房內除了兩名老者以外，床另一邊還站兩男一女。
女子看外表年齡大概有三十多歲，皮膚保養的很好，滿身的珠光寶氣，站在床邊動也不敢動，眉頭緊皺，滿臉的焦急，雙手緊緊地抓在一起，顯然非常焦急擔憂。
在女子兩側的男子一坐一立，站著的男子有四十多歲，平頭正臉，麵色陰沉，眉毛與壽態老者有著幾分相似。
坐在床上的是一名戴墨鏡的老者，那老者手上拎著一個老舊的二胡，桔子皮似的老臉上看不起喜怒，卻是一直指導著常威的竹叔。
五個人都不言不語，除了那女子臉上的焦急擔憂之色以外，不知道對方想著什麽。
時間不長，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老貨，二子應該有結果了！”黑臉老者彎了彎腰，朝壽眉老頭說道，語氣裏絲毫沒有一丁點的恭敬。
黑臉老者如此說話，不論是竹叔還是旁邊的中年男女誰也沒有覺得突兀或是震驚。
要知道，那黑臉老者數次救過常老爺子命，兩人生死過命的交情，更何況竹叔、中年男女也多是老人一手帶大或者教大，不論他說出什麽話來，在場的人也不會覺得吃驚。
常老爺子壽眉抖了抖，緩緩睜開了眼，原本不怒而威的氣勢瞬間節節攀升起來，老態龍鍾的模樣也隨之一變，精光閃爍的銳利眸子如同兩柄絕世利劍，充滿了危險氣息。
邦邦邦……敲門聲響起。
“老三，請大夫進來！”常老爺子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中年男子應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前，打開了病房門。
一名戴著厚重金邊眼鏡，有些謝頂，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滿臉緊張憂色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常老爺子，臉色陡然震驚：“常老爺子，您怎麽親自過來了？”
“我那孫子怎麽樣？”常老爺子沒心理理會中年醫生的震驚。
“呃，這個……”中年醫生頓時滿臉的為難，常威的情況非常不容樂觀，這個消息說出來，萬一把常老爺子給嚇到了怎麽辦？
“醫生，到底怎麽樣？怎麽樣？”中年女子顧不得其他，焦急地中年醫生問道。
“玉蓮！”中年男子嗬斥了一句。
這個時候，常老爺子擺了擺手，目光緊盯著中年醫生道：“大夫，有什麽你就直說吧！老頭子我挺得住！”
中年醫生為難地看了眼常老爺子，咬了咬牙道：“不容樂觀，人已陷入深度昏迷了，如果到明天還醒不過來，恐怕，恐怕就要準備後事了！”
短短的兩三句話，中年醫生說完後緊張得後背都濕透了，生怕常老爺子抽過去，責任算到自己頭上。
常老爺子並沒他想象的那麽脆弱，乍聞這個消息，他雙手不由地抖了兩下，隨即老臉猛地一陰，眸子裏殺意陡然暴起。
整個病房內，頃刻間冷了幾分，中年醫生感覺常老爺子望向他的眸子仿佛兩柄利刃，似是下一刻利刃就會割破皮膚般令他渾身泛寒。
“老貨……”黑臉老者拍了拍常老爺子，示意他不要動怒，而後抬頭朝中年醫生問道：“二哥身上可有什麽傷？”
中年醫生戰戰兢兢道：“有有有，呃，不對，是沒有……”
“嗯？到底有還是沒有？”黑臉老者猛地將手裏的拐杖往地上一戳，咚的一聲悶響，仿佛是一柄巨錘砸在地麵上般震起了一層細細的塵土。
中年醫生冷汗淋淋，梳理了一番道：“一開始是有的，但都是皮外傷，可後來搶救的時候，那些傷就沒了……”
“高手……”黑臉老者皺起了眉頭。
常老爺子一聽，扭頭朝他望了過去：“很厲害？”
黑臉老者點了下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沒真正交過手，不好說。不過，能讓二子先傷又恢複傷勢，此人在醫術上不簡單。”
“竹山，傷二子的人有下落了吧！”常老爺子問話，但語氣中卻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反倒是有種必須現在就要知道的意味。
盲眼竹叔欠了欠身子以示恭敬，道：“還是上次打了二少爺的小子。”
“是他？”黑臉老者驚咦了一聲，低頭朝常老爺子道：“老貨，京城張就是被他重創而逃離的海城。”
“嗯？”常老爺子眉頭一掀，他知道黑臉老者話裏所謂的京城張指的就是張以遠，能把張以遠重傷的人，身手絕對不弱，倘若自己身後的黑貨再年輕個一二十年，擒那小子來應該沒問題，可現在，人已經老了，他還指望著黑貨給自己埋了呢。
“那小子人在哪？”黑臉老者朝竹叔問道。
“在公安局，二爺已經趕過去了。”盲眼竹叔一絲不苟地應道。
常老爺子點了下頭：“老三，給你二叔打電話，告訴他，上麵解決。”
‘上麵解決’是常家的暗語，身為常家第二代的中年男子一聽就明白，拉了把中年女子，轉身將中年醫生請了出去。
病房裏隻剩下常老爺子，黑臉老者以及竹叔三人。
“老貨，人越老膽子越小了，怎麽不地下解決？怕我走你前頭？”黑臉老者嘲諷道。
常老爺子老臉抖了抖，沒有搭理黑臉老者，而是朝盲眼竹叔道：“你有什麽看法說說吧！”
盲眼竹叔道：“鐵爺，老爺子這個決定沒錯。根據我的調查，秦冰冰應該是站在他那一邊，而且最近他和龍悍還有紀稟的丫頭走的也比較近，具體會不會站出來幫他，還不清楚。不過，要讓咱們的人去解決，恐怕會折進去不少好手，拓甫幫二少爺聯係了綽號‘毒刺’的殺手，行動失敗了，毒刺現在不知去向。”
“毒刺身手怎麽樣？”黑臉老者問道。
“僅次於當年的‘狂刀’。”竹叔回道。
黑臉老者臉色陰了陰：“狂刀當年在地下也確實是個好手，那小子如果能把毒刺解決掉，確實棘手！”
常老爺子點了點頭：“龍悍和紀稟兩個小輩而已，不足為慮。倒是秦家丫頭，青山恐怕不好牽製！”
“秦冰冰的後台查到了一些眉目，應該是在部隊。”竹叔說著，似是又想到了什麽？補充了一句：“謝長河好像也有部隊的關係。”
常老爺子臉色有些陰沉了，倘若是在官麵上，自己的二弟青山再加上常家，既使是省裏的巨頭也絲毫不怵，但部隊就有些麻煩了，這一方一直以來都沒能很好的拉攏到掌權的人物。
“看來海城要不平靜了……”
“是該不平靜了，死氣沉沉的有什麽意思？借這個機會再進一步不好？”黑臉老者說著，眸子裏卻露出濃濃的戰意。
“竹山，不管二子如何，那個小子必須要死，這件事你去辦吧！如果二子挺不過來，一年內，與那小子有關的人，一個不留！”常老爺子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滔天殺機。
盲眼竹叔聽得心裏一驚：“那龍悍和紀稟……”
“他們要插手，就要有承受我常家怒火的覺悟！”常老爺子說完閉上了眼，語氣緩和道：“我老了，黑貨也老了，老三他們沒一個成器，百勝還太年輕，常家如果不趁我還在的時候再進一步，不出十年必定會被其他三家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老爺的意思是？”竹叔猛然間反應了過來，常老爺子看似是為常威的事情而非常憤怒，但這又何嚐不是借這個機會，打破如今四大家族間的僵局，再進一步？
龍悍雖說是龍家的人，但和龍家早就斷了往來，如果龍悍出手，常家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吞下龍悍，一方麵觀察龍家的反應，另一方麵也能試探龍家的底線，至於紀稟那裏，四大家族早就有想下手的了，隻是都礙於沒有理由，要知道紀稟在海城一般，但其國外的市場就是龍家都為之眼紅無比……
現在的四大家族都發展到了頂峰，之間相差也並不大，倘若吞下這兩家，常家絕對能再進一步。
如此想著，竹叔突然發現常老爺子在得知林天的情況後，反而還要冒大風險要動手，同時也明白為什麽讓二爺在‘上麵解決’了，這樣不僅摘除了常家的嫌疑，同時也有了無人可抹除的理由！
“高，真是高！”盲眼竹叔心潮澎湃起來，什麽時候他才能夠像常老爺子這般，在不動聲色之中就開始了布局，而且膽子之大世所罕見，任誰來看，也隻能理解為常老爺子心疼愛孫而已……
“老爺，我明白了！”盲眼竹叔無比佩服地說道。
話音未落，被稱作老三的中年男子滿臉緊張地走了進來，張口一句話卻是另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爸，二叔說那小子能救好威威……”
寂靜，特護病房內刹那時寂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響聲都能聽得到。
盲眼竹叔目光望向常老爺子，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就在老三進來之前，準備掀起海城血雨的常老爺子剛安排好他準備動手，卻突然聽到了這麽個消息。
常家一直在尋求著再進一步，成為海城的第一大家族，常老爺子一直沒能找到很好的借口去吞並新興的家族發展壯大，如今可以說說借常威的事情找到了一個高層也會睜一隻閉一隻眼的理由，但老三傳來的消息卻無疑是要放棄這個借口。
現在老三和竹叔，甚至是在常家呆了半百的黑臉鐵老都在看常老爺子是什麽態度，是常威重要，還是常家發展更為重要。
海城人民大醫院的a號特護病房內，一股寂靜肅殺的氣息彌漫著整間屋子。
一名老態龍鍾的老者，雙手疊放攥著拐仗，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不言不語。
那老者白發蒼蒼，壽眉彎垂，鬆垮老態的眼皮微微閉合著，看起來似是很是慈祥，但全身上下不怒而威的氣勢卻是壓得人難以呼吸。
在老人身後，一名精神抖擻黑臉的老頭直挺挺站著，手上也拎著一根拐杖，但那拐仗卻是有些怪異，上下一樣粗，看起來有些像大棍。
病房內除了兩名老者以外，床另一邊還站兩男一女。
女子看外表年齡大概有三十多歲，皮膚保養的很好，滿身的珠光寶氣，站在床邊動也不敢動，眉頭緊皺，滿臉的焦急，雙手緊緊地抓在一起，顯然非常焦急擔憂。
在女子兩側的男子一坐一立，站著的男子有四十多歲，平頭正臉，麵色陰沉，眉毛與壽態老者有著幾分相似。
坐在床上的是一名戴墨鏡的老者，那老者手上拎著一個老舊的二胡，桔子皮似的老臉上看不起喜怒，卻是一直指導著常威的竹叔。
五個人都不言不語，除了那女子臉上的焦急擔憂之色以外，不知道對方想著什麽。
時間不長，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老貨，二子應該有結果了！”黑臉老者彎了彎腰，朝壽眉老頭說道，語氣裏絲毫沒有一丁點的恭敬。
黑臉老者如此說話，不論是竹叔還是旁邊的中年男女誰也沒有覺得突兀或是震驚。
要知道，那黑臉老者數次救過常老爺子命，兩人生死過命的交情，更何況竹叔、中年男女也多是老人一手帶大或者教大，不論他說出什麽話來，在場的人也不會覺得吃驚。
常老爺子壽眉抖了抖，緩緩睜開了眼，原本不怒而威的氣勢瞬間節節攀升起來，老態龍鍾的模樣也隨之一變，精光閃爍的銳利眸子如同兩柄絕世利劍，充滿了危險氣息。
邦邦邦……敲門聲響起。
“老三，請大夫進來！”常老爺子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中年男子應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前，打開了病房門。
一名戴著厚重金邊眼鏡，有些謝頂，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滿臉緊張憂色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常老爺子，臉色陡然震驚：“常老爺子，您怎麽親自過來了？”
“我那孫子怎麽樣？”常老爺子沒心理理會中年醫生的震驚。
“呃，這個……”中年醫生頓時滿臉的為難，常威的情況非常不容樂觀，這個消息說出來，萬一把常老爺子給嚇到了怎麽辦？
“醫生，到底怎麽樣？怎麽樣？”中年女子顧不得其他，焦急地中年醫生問道。
“玉蓮！”中年男子嗬斥了一句。
這個時候，常老爺子擺了擺手，目光緊盯著中年醫生道：“大夫，有什麽你就直說吧！老頭子我挺得住！”
中年醫生為難地看了眼常老爺子，咬了咬牙道：“不容樂觀，人已陷入深度昏迷了，如果到明天還醒不過來，恐怕，恐怕就要準備後事了！”
短短的兩三句話，中年醫生說完後緊張得後背都濕透了，生怕常老爺子抽過去，責任算到自己頭上。
常老爺子並沒他想象的那麽脆弱，乍聞這個消息，他雙手不由地抖了兩下，隨即老臉猛地一陰，眸子裏殺意陡然暴起。
整個病房內，頃刻間冷了幾分，中年醫生感覺常老爺子望向他的眸子仿佛兩柄利刃，似是下一刻利刃就會割破皮膚般令他渾身泛寒。
“老貨……”黑臉老者拍了拍常老爺子，示意他不要動怒，而後抬頭朝中年醫生問道：“二哥身上可有什麽傷？”
中年醫生戰戰兢兢道：“有有有，呃，不對，是沒有……”
“嗯？到底有還是沒有？”黑臉老者猛地將手裏的拐杖往地上一戳，咚的一聲悶響，仿佛是一柄巨錘砸在地麵上般震起了一層細細的塵土。
中年醫生冷汗淋淋，梳理了一番道：“一開始是有的，但都是皮外傷，可後來搶救的時候，那些傷就沒了……”
“高手……”黑臉老者皺起了眉頭。
常老爺子一聽，扭頭朝他望了過去：“很厲害？”
黑臉老者點了下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沒真正交過手，不好說。不過，能讓二子先傷又恢複傷勢，此人在醫術上不簡單。”
“竹山，傷二子的人有下落了吧！”常老爺子問話，但語氣中卻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反倒是有種必須現在就要知道的意味。
盲眼竹叔欠了欠身子以示恭敬，道：“還是上次打了二少爺的小子。”
“是他？”黑臉老者驚咦了一聲，低頭朝常老爺子道：“老貨，京城張就是被他重創而逃離的海城。”
“嗯？”常老爺子眉頭一掀，他知道黑臉老者話裏所謂的京城張指的就是張以遠，能把張以遠重傷的人，身手絕對不弱，倘若自己身後的黑貨再年輕個一二十年，擒那小子來應該沒問題，可現在，人已經老了，他還指望著黑貨給自己埋了呢。
“那小子人在哪？”黑臉老者朝竹叔問道。
“在公安局，二爺已經趕過去了。”盲眼竹叔一絲不苟地應道。
常老爺子點了下頭：“老三，給你二叔打電話，告訴他，上麵解決。”
‘上麵解決’是常家的暗語，身為常家第二代的中年男子一聽就明白，拉了把中年女子，轉身將中年醫生請了出去。
病房裏隻剩下常老爺子，黑臉老者以及竹叔三人。
“老貨，人越老膽子越小了，怎麽不地下解決？怕我走你前頭？”黑臉老者嘲諷道。
常老爺子老臉抖了抖，沒有搭理黑臉老者，而是朝盲眼竹叔道：“你有什麽看法說說吧！”
盲眼竹叔道：“鐵爺，老爺子這個決定沒錯。根據我的調查，秦冰冰應該是站在他那一邊，而且最近他和龍悍還有紀稟的丫頭走的也比較近，具體會不會站出來幫他，還不清楚。不過，要讓咱們的人去解決，恐怕會折進去不少好手，拓甫幫二少爺聯係了綽號‘毒刺’的殺手，行動失敗了，毒刺現在不知去向。”
“毒刺身手怎麽樣？”黑臉老者問道。
“僅次於當年的‘狂刀’。”竹叔回道。
黑臉老者臉色陰了陰：“狂刀當年在地下也確實是個好手，那小子如果能把毒刺解決掉，確實棘手！”
常老爺子點了點頭：“龍悍和紀稟兩個小輩而已，不足為慮。倒是秦家丫頭，青山恐怕不好牽製！”
“秦冰冰的後台查到了一些眉目，應該是在部隊。”竹叔說著，似是又想到了什麽？補充了一句：“謝長河好像也有部隊的關係。”
常老爺子臉色有些陰沉了，倘若是在官麵上，自己的二弟青山再加上常家，既使是省裏的巨頭也絲毫不怵，但部隊就有些麻煩了，這一方一直以來都沒能很好的拉攏到掌權的人物。
“看來海城要不平靜了……”
“是該不平靜了，死氣沉沉的有什麽意思？借這個機會再進一步不好？”黑臉老者說著，眸子裏卻露出濃濃的戰意。
“竹山，不管二子如何，那個小子必須要死，這件事你去辦吧！如果二子挺不過來，一年內，與那小子有關的人，一個不留！”常老爺子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滔天殺機。
盲眼竹叔聽得心裏一驚：“那龍悍和紀稟……”
“他們要插手，就要有承受我常家怒火的覺悟！”常老爺子說完閉上了眼，語氣緩和道：“我老了，黑貨也老了，老三他們沒一個成器，百勝還太年輕，常家如果不趁我還在的時候再進一步，不出十年必定會被其他三家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老爺的意思是？”竹叔猛然間反應了過來，常老爺子看似是為常威的事情而非常憤怒，但這又何嚐不是借這個機會，打破如今四大家族間的僵局，再進一步？
龍悍雖說是龍家的人，但和龍家早就斷了往來，如果龍悍出手，常家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吞下龍悍，一方麵觀察龍家的反應，另一方麵也能試探龍家的底線，至於紀稟那裏，四大家族早就有想下手的了，隻是都礙於沒有理由，要知道紀稟在海城一般，但其國外的市場就是龍家都為之眼紅無比……
現在的四大家族都發展到了頂峰，之間相差也並不大，倘若吞下這兩家，常家絕對能再進一步。
如此想著，竹叔突然發現常老爺子在得知林天的情況後，反而還要冒大風險要動手，同時也明白為什麽讓二爺在‘上麵解決’了，這樣不僅摘除了常家的嫌疑，同時也有了無人可抹除的理由！
“高，真是高！”盲眼竹叔心潮澎湃起來，什麽時候他才能夠像常老爺子這般，在不動聲色之中就開始了布局，而且膽子之大世所罕見，任誰來看，也隻能理解為常老爺子心疼愛孫而已……
“老爺，我明白了！”盲眼竹叔無比佩服地說道。
話音未落，被稱作老三的中年男子滿臉緊張地走了進來，張口一句話卻是另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爸，二叔說那小子能救好威威……”
寂靜，特護病房內刹那時寂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響聲都能聽得到。
盲眼竹叔目光望向常老爺子，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就在老三進來之前，準備掀起海城血雨的常老爺子剛安排好他準備動手，卻突然聽到了這麽個消息。
常家一直在尋求著再進一步，成為海城的第一大家族，常老爺子一直沒能找到很好的借口去吞並新興的家族發展壯大，如今可以說說借常威的事情找到了一個高層也會睜一隻閉一隻眼的理由，但老三傳來的消息卻無疑是要放棄這個借口。
現在老三和竹叔，甚至是在常家呆了半百的黑臉鐵老都在看常老爺子是什麽態度，是常威重要，還是常家發展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