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嚴白虎字大聲說出自己的誌向,陳丞相之智,宰平天下。所帶來的影響力,不僅僅是吾粲。


    而其他也並不是吾粲,具有溫厚兄長般氣息的男子。


    當然,大部分人對於嚴白虎的誌向,或是嘲笑,或是不在意而已,並沒有特別想針對嚴白虎的地方。


    但是前邊已經交代,方當的人脈是無限的,但是精力卻是有限的,能得到方當全力栽培的人,是少數。


    而嚴白虎若是將方當的一切人脈,精力都牽扯去了,那麽其他人想要靠方當成名,卻要艱難了許多。


    所以,方當門下的極出色弟子,自然就是嚴白虎的競爭對手。


    若真是正人君子還好說,就算是競爭也是公平競爭。但這個世界上,卻不乏一肚子壞水,心思極為深沉的家夥。


    就像此刻,在方府內留宿的弟子當中,就有兩個家夥,盯上嚴白虎了。


    方府不大,但是客房挺多,有東西廂房。西廂房是給客人居住的,而東廂房則是給方當的弟子們安排的。


    此刻,一間廂房內,兩個年輕士人都在談論嚴白虎。


    “哼,老師都糊塗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娃娃,才剛剛啟蒙而已。說什麽仰慕陳丞相,希望能有朝一日,做那丞相,宰平天下。我當時就驚呆了,認為這小兒簡直是不要臉,加狂妄。陳丞相乃頂尖謀臣,才智驚人,憑他也配與陳丞相比肩?就算他學習一百年也比不上陳丞相一根寒毛,但是偏偏,偏偏老師卻相信了。真是老糊塗了。”


    其中一人麵泛青光,一副咬牙切齒,憤恨不已的表情。


    “正是,那嚴白虎隻是一介小娃娃,說那麽大的話,老師居然也信。”另一人相貌堂堂,但此刻眼眸中卻有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隨即,這人又有幾分後悔道:“早知道老師吃這一套,當初我入門的時候,也自稱要學蕭何,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沒準現在我就是老師門下最得意的弟子。老師出門訪友,或者在家舉行宴會,我都能跟著出席,沾沾光了。”


    “是啊,早知道這老糊塗吃這一套,我也吹吹牛,說說大話。大話誰不會說啊,偏偏他居然相信。”先前臉泛青光的人,也是頗以為然,即有後悔,又是憤恨道。


    在一年前,嚴白虎初見方當門下弟子的時候,隻覺得亮瞎了自己的黃金眼了,一個個都是相貌出眾,充滿了士人氣息的風流人物。


    而這兩個說話的人相貌也真是沒話說,一個賽一個的英俊。但是此刻,這兩個家夥口中汙言穢語,說自己老師是老糊塗。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知人知麵不知心。而這兩個人至今還在方當門下,怕是連方當被瞞過去了,不知這兩個蛇蠍心腸。


    其實也不怪方當沒有眼力,而是這兩個家夥隱藏的太深,而且這兩個家夥也極為出眾,在方當門下二十多弟子之中,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一方麵是隱藏的深,另一方麵則是才能出眾,尤其是這兩個人互相配合,互相表現,自然能將方當這個大儒師也給隱瞞了過去了。


    至於這兩個人是誰,又為何如此心性歹毒,那就說來話長了。


    方當乃是天下知名,影響力輻射整個天下的大人物,大名士。但是目前居住在吳郡,他所招收的弟子,自然都是吳郡,以及江東其餘的地方的人。


    這兩個人自然也不例外。


    這兩個人一個叫陳風,一個叫宋霜,同是吳郡,丹徒縣人士,同樣的出身都不怎麽好。用當下流行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田家子弟。


    所謂田家子弟,就是父母都是農夫,五代以內,沒有人讀過書,做過官的人家。


    這樣的人物,乃是寒門中的寒門。


    若是按照一般的情況,這兩個人一輩子也是與士人無緣,更不可能拜入大儒師方當門下。


    但是機緣卻是如此的奇妙,這兩個人從小就仰慕街道上,那些鮮衣怒馬的士族子弟,有很強烈的渴望,希望成為士人,成為這個時代的統治階層。


    欲望是最基本的動力,再加上這兩個家夥還有超越常人的聰明才智。家裏窮,沒錢讀書,他們就自己去偷學。


    最終,獲得了一個士人的好感,拜入了那士人的門下,接受了啟蒙。


    二人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他們擁有同樣的目標,同樣的野心,同樣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的極端思想,於是就結成了同盟。


    一起展現自己的聰明才智,一起排擠其餘同窗,最終獲得了那士人的極力栽培。不過,那士人是小士人,有幾分才學,但名氣卻是慘淡。


    那士人又可惜這兩個弟子在他門下埋沒了,於是遣送二人來到了方當這裏。這兩個家夥也是爭氣,因為一身才智,將方當打動了,雙雙拜入了方當門下,成了弟子。


    轉眼間,已經好幾年了。他們二人又故技重施,互相配合,顯示出互相的氣度,人品,才智,力爭上遊,最終成了方當門下,與朱桓並列的那一小撮頂級弟子。


    因為掩飾的好,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真麵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妒忌心尤為強烈。


    而且,根本不尊師重道,但對於授業老師,也是汙言穢語,可以說是卑劣非常。


    “哼,其實那老糊塗是不是真是糊塗,還是草包,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隻是他的人脈,尤其是他與吳郡郡守盛憲的關係,我們是吳郡人,可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那方當能在盛憲麵前美言幾句,我們就有極大的可能舉為孝廉。隻是可惜了,以前有朱桓壓著我們,我們難以出頭。這也罷了,現在來了個乳臭未幹的小兒,居然也爬到了我們的頭上,真是讓人氣不過。”


    臉放青光,怒極了的人是陳風。隻見他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行,朱桓的才智確實頂尖,又得老師歡心。我們實在是爭不過。他先舉孝廉,先成名,我們也沒辦法。但是那小兒卻憑什麽爬到我們的頭上,我一定要將他給踢下去。”


    相貌堂堂的宋霜也是怒的不行,冷聲說道。


    “兄弟計將安出?”陳風甚至宋霜的習慣,聽了宋霜的話之後頓時眼睛一亮,興衝衝的問道。


    “這小兒說的好大大話,看起來是光芒萬丈。但是光芒萬丈之下的本質,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娃娃而已。可以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樣的人遲早犯錯,隻要我們瞅準時機,在他犯錯的時候在老師麵前中傷幾句,老師自然會對他失望,這樣我們在老師心目中的地位,又會回到從前了。若是計劃順利,幾年後我們就可以順利舉孝廉了。”宋霜一臉的陰狠,與他士人的身份,以及堂堂的相貌大相徑庭。


    “說得好,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隻要我們整日盯著,他一旦有小錯,就能揪出來。”陳風聞言並不覺得不好,反而是舉雙手讚成,大讚妙計。


    這做賊的人,說出千日防賊這四個字,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理直氣壯,更是先出了陳風皮厚歹毒。


    “就算他沒小錯,待是時日久了,我們也能製造小錯。別忘記了,我們以前擠走鄧山的那計謀。”


    宋霜滿臉的陰險,陰陰一笑道。


    先前有言,這兩個人以前是跟著另外一個士人的。後來被遣送進入了方當門下,那鄧山就是以前他們老師的一個得意門生。


    他們兩個為了搶奪以前那個老師那可憐的人脈,硬生生的設下了一個計謀,讓那老師對鄧山大失所望,並將鄧山趕出了師門,使得那鄧山身敗名裂。


    最終,那鄧山竟投河自盡了。而今,屍骨怕是已經寒冷,腐朽了。


    想起那一次的出手,二人心中當真暢快。正因為有了那一次,二人才能成為以前老師的得意門生,也最終有機會成為方當門下弟子。


    所以,在二人的心中做人一定要爭,還要不惜一切代價,損人利己也無所謂。否則,豈有今日他們二人的風光。


    大儒師方當門下的弟子,而且還是較出色的弟子,走到哪裏都能受到禮遇。


    “那好,我們就靜待時機。”陳風說道。


    “嗯。”宋霜斷然點頭。


    先不說果然被吾粲說中,嚴白虎大出風頭,獲得了方當的好感,獲得了極大的利益的同時,也因為利益,帶來了這麽多的爭端。


    吸引了太多太多的仇恨,未來卻是相當不平靜。


    但是嚴白虎卻是不知道這一切,就算知道了,也是無所謂的,就像是吾粲說的一樣,士人有士人的一套規則,隻要行得正,坐得直,就水火不侵,立於不敗之地。


    嚴白虎隻要修心養性,為人清白,就不怕什麽宵小之輩。


    此刻,嚴白虎隻是快樂的哼著小哥,邁著輕快的腳步,往自己與俏娘親在城東的小小院子回去。


    “吾粲,吾粲。朱桓,朱桓。徐祥,徐祥。許昭,許昭。卜靜,卜靜。師兄們呀,你們可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哦嗬嗬。”


    懷著自認為以魅力降服住了吾粲的嚴白虎,歡快的哼著歌。


    .................


    今天頭痛燥熱,去看了中醫說是虛火上升,慘。同時醫生也摸了摸俺的頭,語重心長的交代了俺要早點休息,於是今天俺就隻能早點休息了。


    也就隻有一更了,對不住大家了。


    待明天三七再加把勁三更,補上今天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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