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真是太逼真了。我都快認為我自己是心憂天下,一時激蕩,甚至吐了一口鮮血的忠義之士了。”


    嚴白虎倒下了,當然是裝的,連他嘴角溢出的鮮血,都是咬破了舌尖,跟水槍似的噴出來的。


    因而,他很清楚的感覺到了,淩操,陳大,吾粲還有那個流民青年在他身上擺弄,又是恰人中,又是拍臉蛋的各種動作。


    “師弟,師弟你怎麽了?”


    “白虎,你可別嚇我啊。”


    “大恩人,你可能不能出事啊。”


    隨著各種動作擺弄,各人都哭喪著臉。就算是吾粲這樣能沉穩的世家子弟,這一刻都是慌了神了,這好好的出門,若是小師弟有個三長兩短,可讓他怎麽向老師,向小師弟的父母交代啊。


    連吾粲都這樣了,淩操就更加如此了,他一張臉漲的通紅,很焦急,很無助。


    “快,快送去醫館。”吾粲,淩操等人各種擺弄了一下之後,嚴白虎還是沒動,頓時更慌了,手忙腳亂的抬起嚴白虎,打算抗去醫館。


    “去了醫館,還不得露餡啊?”嚴白虎聞言大驚,連忙將眼睛睜開了一絲縫隙,茫然的看著吾粲,淩操等人,困惑道:“師兄,我這是怎麽了?”


    “白虎,真是太好了,你沒事了。”大兄淩操的眼睛都紅了,細看之下,還能發現一些淚痕,看著嚴白虎醒來,頓時喜極而泣道。


    “大兄,真是抱歉啊。連你都給騙了。”嚴白虎見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讓大兄這個男子漢都流了一次眼淚了。


    “沒事,沒事就好。”吾粲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吾粲往頭上一抹,頓時發現了細密的冷汗了。


    真是太嚇人了。


    “恩公,剛才你聽到十常侍當道,汝南大亂,大叫一聲,就嘔出了一口血,暈過去了。可是嚇傻了我了。”


    那流民青年也是摸了摸額頭上的汗,苦笑著說道。


    “十常侍。”嚴白虎聞言似乎想起了一般,頓時臉紅脖子粗,就跟充了血的公雞似的,恨不得大殺四方。


    “別激動,小師弟你別激動。”吾粲頓時駭了一跳,這可千萬別由昏過去了。隨即,吾粲又不滿的看了一眼這流民青年,你這廝提個什麽勁兒啊。


    “對,對,別想太多,先凝神靜氣。”淩操也是慌了,連聲說道。並伸出手,上下揉動嚴白虎的胸口,幫著順氣。


    “呃。”那流民青年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頓時尷尬了起來,不吭聲了。


    “嚴家哥哥喝口水。”陳大倒是很乖巧,拿出水袋來,將袋口對準了嚴白虎的嘴,然後微微傾斜,往嚴白虎口中灌水。


    嚴白虎還能說什麽,張開嘴就開始迎接水了。嚴白虎當然是沒事,但是緩和總需要個過程,這冰冷的水入口,也是個借口。


    嚴白虎接機將色調整了一下,似恢複了幾分生氣。


    見嚴白虎的氣色好轉了,眾人都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時間雖然很短,但真的是太刺激了。


    “小師弟,十常侍禍國殃民,自然有上邊的大臣們對付他們。而小師弟你現在年紀還小,正如你自己所說,人小力弱,目前還是培養自己,待時機到了,再去除惡不遲。”吾粲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其實這一刻吾粲對自己的小師弟可真是佩服到了極點的,大罵一聲,還嘔出了一口血。


    小師弟小小年紀,但卻知忠義,曉榮辱。相反,我輩男兒得知情況後,隻是微微覺得歎息而已,與小師弟相比,我真是差的太遠了。


    吾粲的心中還湧現出了一股自卑,還有一種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的奮發圖強的心思。


    “白虎不愧是被方儒師看重的人,一身忠義,日月可鑒。我以後也得似白虎一般,不懼艱險,報銷國家。”淩操的眼中泛著精芒,小手捏成了拳狀,覺得很激勵。


    其餘陳大,流民青年也各有感觸,對嚴白虎或更崇拜,或更加親近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師兄的話,我明白了。現在我還是讀書的階段,待有朝一日,飛入朝堂,再與那十常侍計較。”嚴白虎裝作聽明白了吾粲的話,狠狠的點了點頭,露出了崢嶸之色。


    “好,不愧是老師門下的丞相才。待那一天,為兄當陪你一起,縱使前方刀山火海,也得闖一闖。”吾粲看著小師弟的模樣,豪氣大發,說道。


    “算我一個。”淩操也是毫不猶豫道。


    同一個目標,在三個人的心中升起。就似三個懷揣著相同夢想的熱血少年,結伴而行的那種感覺。


    三人六目相對,隻覺得彼此之間的感情更加親密了。嚴白虎見此心中大喜。


    “我這一把戲演的,名聲遲早傳出去。但是利息已經到了。我與吾粲,淩操的感情更加親近了,這是好事。”


    就在淩操,吾粲感動,嚴白虎大喜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我也能一起嗎?”


    嚴白虎三人轉頭看去,卻見流民青年眼睛放光,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弱弱的說著。


    嚴白虎一聽,啞然失笑。


    這條路上,注定是坎坷的。而且,我身邊的人沒半點才能可是不行,而判斷一個人的才能,那些聲名赫赫的人,才是首選。


    小夥子?你又是什麽人呢?


    嚴白虎一早就察覺到了這個流民青年的不同了,他知道十常侍,說話條理分明,應該是讀過書,甚至是個小士人也說不定。


    嚴白虎在第一時間,還認為這沒準是個聲名赫赫的大人物呢。但是後來嚴白虎卻是啞然失笑。


    這那些這個時代聲名赫赫的人物,又豈能這麽容易遇到。真遇到的幾率,可是跟天上掉餡餅差不多吧。


    不可否認,嚴白虎這一刻當這流民青年是凡人對待的,沒認為是什麽重要人才。但是嚴白虎這個人就是有一點好。


    縱使對待平常人,也是笑容慢麵,如沐春風。


    “當然可以,除惡是天下人的事情。”嚴白虎笑了笑,對著這流民青年和顏悅色的說道。


    “多謝恩人賞識。”流民青年見此大喜過望,更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連忙下拜道。


    其實,嚴白虎猜測的沒錯,這流民青年確實是一位小士人,有幾分才能。隻是老師名聲不是很顯赫,因而人脈很狹隘,混來混去,小士人已經到頭了。


    這一次更是遭難,汝南大亂,他帶著鄉親南渡長江,來到了吳郡。一路上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辛酸史啊。


    這些暫且不說,當他遇到嚴白虎的時候,確實是感激無比的。當做是大恩人,而他又是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他心中早就想好了,若有命在定要報答嚴白虎。


    但是剛才,他卻是聽出了不同味道來了。


    吾粲不是說了嗎,不愧是老師門下丞相才。再加上他聽嚴白虎那口氣,真正的忠義男兒。


    就猜測嚴白虎可能師出名門,身份顯赫異常。極有可能是下一輩的名士,這種人物注定是要飛入朝堂,做那大臣的人物。


    頓時,讓他生出了仰慕之情。再加上一份恩情在,以及對十常侍的同仇敵愾。流民青年在看到嚴白虎三個人一起立誌,共同對付十常侍的時候,熱血沸騰之下,就想加入了。


    但是事後,他就覺得臉紅了。對方注定是要成為大人物的名門子弟,我卻是一介小士人,這麽巴結上去,真是太丟人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被婉拒的準備了。但是沒想到,嚴白虎卻是一臉笑容,和顏悅色的說了一句,當然可以。


    頓時,讓他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視死如歸的心思。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風氣了,身份高的人,若能折節下交,禮賢下士。定能得下士之心。嚴白虎深諳此道,因而不管是什麽人,都會和顏悅色。


    不過,嚴白虎現在還沒當這流民青年是一回事,聽了流民青年一句,多謝恩人賞識之後。


    嚴白虎笑著說道:“既然壯士願意加入,那麽以後就是同一報複的夥伴了,豈不是該自我介紹一下?”


    “還是我先來,我姓嚴,名白虎。本縣人士。”


    嚴白虎笑著自我介紹道。


    “淩操,餘杭人,目前客居在烏程縣。”


    淩操見嚴白虎自我介紹,也是笑著說道。


    “吾粲字孔休,本縣人士。”吾粲向來隨意,沒什麽士人的架子,聞言也是笑著舉拳說道。


    “鄧當,字尚貴,汝南人。”流民青年聞言連忙自我介紹。


    “鄧當?似乎有點熟悉,哪裏聽過呢?”嚴白虎對於這個名字倒是出乎意料的有些熟悉,但是皺眉苦思了一下,卻想不通透了。


    似乎是曆史上什麽人,但既然想不出誰,那就不是什麽大人物。


    不過,讓我有點印象,很有培養價值嘛。還是那句話,多少的力量也是力量。想到這裏,嚴白虎對鄧當就多了幾分真重視了。


    於是,嚴白虎就多花了幾分心思,與鄧當說話。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鄧當的家境了。


    “我家就我和妻子兩個人,這一次汝南大亂,我們逃命就是全家安全。”說起自己的家,鄧當有些豁達。但是隨即,鄧當又苦笑了一聲,說道:“就是妻家有些遭難了,十幾口人,就隻剩下了嶽母,還有小舅子了。”


    “哎,世道不公啊。”嚴白虎聞言陪著歎息了一聲。


    “可否代為引薦?”隨即,嚴白虎說道。


    “可以。”恩人想見見妻子,嶽母,鄧當當然沒問題,起身去了另一邊,片刻後帶著兩個女子過來。


    其中一個大概三十歲的模樣,看起來慈眉善目。另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有些清麗,青色,這女子懷抱著一個奶娃。


    罪惡的古代啊,這麽大的幼女,就是妻子了。嚴白虎一見頓時明了,心中感懷了一句。


    “這是在下嶽母,這是內子呂氏,這是小舅子。”鄧當領著二女來到了嚴白虎的麵前之後,介紹道。


    “拜見恩人。”兩女也都知道眼前是活命之恩的人,態度都很恭敬,很感恩的朝著嚴白虎行了一禮。


    “實在不敢當。”嚴白虎這個時候自然是謙虛的,連聲說道。


    嚴白虎對這兩女子當然沒什麽興趣,就對鄧當這個熟悉的人有興趣。因而,說了幾句後,又沒話了。


    實在沒話說了,嚴白虎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鄧當妻子呂氏懷抱著的嬰兒身上。隻見這個小嬰兒,瘦瘦小小的,有些營養不良,目前正在昏昏欲睡之中。


    “逃難而來,苦了孩子了。”嚴白虎歎息了一聲,說道。


    “是啊。可憐他才半歲大。”看得出來,呂氏很疼弟弟,聽了之後,頓時眼淚汪汪,很傷心。


    “沒事,大難不死的人,命硬。小舅子未來,一定是一位大豪傑。”旁邊的鄧當見妻子傷心,也覺得難過,但麵上卻是笑了笑,說道。


    “是,未來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豪傑。畢竟是帶把的種。”嚴白虎聞言隨口道了一句,還伸出右手彈了彈小家夥的小,jj。


    證明小家夥是帶把的嘛。


    不過,這一彈頓時不得了,將小家夥給弄醒了。不過,這小家夥醒是醒了,但不哭不鬧。


    反而雙目一瞪,很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嚴白虎,一雙小手緊緊的握住,似乎要撲上來將嚴白虎暴打一頓的模樣。


    “小摸樣還挺凶。”嚴白虎啞然失笑,也是童心一起,使勁的再彈了彈小家夥的小jj。


    “咿呀,咿呀。”小家夥頓時不幹了,咿呀咿呀的叫著,手舞足蹈,似乎忍受不了這羞辱了。


    “哈哈哈。”嚴白虎大笑,童心大起,繼續彈。我彈,我彈,我再彈。


    “小師弟,小心彈懷了。”吾粲看在眼裏,都不忍在看了,忍著笑,說道。


    這小師弟,果然是童心未眠。


    “哈哈哈。”淩操,陳大,鄧當都是笑了起來。


    等等。正彈的歡快呢,嚴白虎忽然想出了鄧當的誰了,整個人驀然僵硬了起來。


    “這小家夥叫啥?”緊接著,嚴白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臉凶狠的盯著鄧當,問道。


    鄧當被嚴白虎一臉凶狠的模樣嚇到了,下意識的回答道:“小舅子叫蒙。”


    嚴白虎驀然呆住了,蒙,蒙。呂姓,名蒙。那就是呂蒙了。嚴白虎這才想道了鄧當這個名字為什麽這麽熟悉了。


    這是孫吳大將呂蒙的姐夫啊。


    這個家夥出名正因為這一點,在呂蒙之前,領兵的是鄧當。為孫策部下的一個普通將領,後來鄧當病死,又呂蒙襲領兵馬。


    這就是呂蒙戎馬生涯的開始啊。


    “難怪這小家夥這麽小年紀就這麽凶,居然是呂蒙?而我,正彈呂蒙的小jj?”嚴白虎徹底的呆住了。


    而嚴白虎的一隻手也不知道是惡趣味,還是下意識的,再次彈了彈呂蒙的小jj。


    “咿呀,咿呀。”小家夥雙目開始噴火了,手舞足蹈,似要將嚴白虎掐死。


    我彈,我再彈。


    嚴白虎無意識的彈著,還處在驚呆的狀態中。


    ...............


    額,這章寫的好歡快。也花了點心思,今天就一更了。缺少的近期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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