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答應下阿九，蘇溪若便給家裏人做晚飯。
她現在主要做的是藥膳，雖然帶著一個藥字，但味道卻十分鮮美。
兩個孩子吃的十分滿足，就連顧芸也驚歎的感慨道，“要是你外公和舅舅還在，也能讓他們嚐嚐你的手藝，特別是你外公，很喜歡研究藥膳這些東西，可惜，他每次弄出來的都是黑暗料理，我吃不下去都是你舅舅硬著頭皮解決的……”
想起父親和哥哥，顧芸眼眶微微一紅。
她哽咽道，“之前柳眉跟我說，你外公和舅舅沒死……我明知道可能是假的，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媽。”蘇溪若放下筷子，認真道：“當年外公和舅舅隻是被定為失蹤，隻要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我們就不能放棄他們。”
“柳眉既然敢對您撒這樣的謊，沒準是知道什麽消息。”蘇溪若笑了笑，“隻要外公和舅舅還活著，我們遲早能找到他們。”
“希望吧……”
顧芸笑的勉強。
其實她心裏清楚。
如果父親和大哥還活著，不可能這麽多年沒有消息。
盡管知道女兒是在安慰自己，顧芸也沒有戳破。
解決完晚飯，蘇溪若和阿九便一起出門了。
秦離也想跟著湊熱鬧，可惜，她得留著，免得出什麽意外。
*
“到底是什麽地方？你確定能掙外快？”
蘇溪若被阿九拉著到了南雲城郊區一處偏遠的普通小區。
這裏來來往往的都是很普通的人，並沒有什麽賺錢的地方。
倒是另一邊有個正在施工的工地。
蘇溪若忍不住腦洞大開，“你不會打算去工地上賺外快吧？”
“當然不是了！”阿九鼓著臉，“工地上什麽時候才能掙到一百萬呀？你不要話這麽多，跟我來就是了。”
阿九拉著她的手腕，帶她直接進了一個普通的小區。
蘇溪若好奇的看著四周。
小區的門衛是幾個老的牙齒都快掉光了的大爺。
見著陌生人出入，居然都沒攔著她們。
這些建築也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築物，看上去很老舊。
一路被阿九帶到一棟樓下，她興奮的叫道，“就是這裏，走走走，咱們趕緊進去。”
蘇溪若無奈，隻好跟著。
可等走到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居然有個很大的地下室！
“這裏是……”
“打黑拳的地方哦！”阿九笑眯眯的說道，“我特意問過了，打贏一場就能得到一萬塊錢獎金，如果連續打贏10場，莊家那邊就能給二十萬！最近你不是也很缺錢嗎？我已經報名了，你要不要試試？”
“黑拳？”蘇溪若震驚的看著她，失聲道，“你怎麽會想起來打黑拳？”
“我要多賺錢，然後養阿雲呀！”阿九愁眉苦臉的說道，“還有斷續膏的材料，肯定不便宜吧？阿雲雙腿斷了後很難過，我要幫他！絕對不允許那些壞人再欺負阿雲了！”
蘇溪若恍然大悟。
難怪阿九要這麽急切的賺錢。
原來是為了別人。
她皺著眉道，“這種打黑拳的地方很亂，阿九，雖然你很厲害，但是……”
“不要說了，反正我要賺錢。”阿九一臉堅定，“我不像你們腦子聰明，還有別的本事可以賺錢，我隻會打架。”
蘇溪若壓根勸不住她。
阿九哼了聲，“你要是不想打，可以在台下看著我打，等我贏了就有錢買斷續膏給阿雲治腿了。”
一副斷續膏的材料就是十萬左右。
蘇溪若雖然不清楚那個阿雲的腿傷到底有多嚴重。
可斷續膏三天換一次，少說也的要三次才算一個療程。
她現在手裏的錢的確沒那麽多，可是……
“好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阿九笑盈盈道，把她拉了進去。
已進入地下場，蘇溪若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她放眼看去。
發現這是一個小型的地下體育館。
中間是打拳的舞台，四周則是坐著狂熱的觀眾。
他們手裏拿著各種賭票，興奮的為勝利者呐喊。
而在拳擊台上，那個被打敗的拳手則不知死活。
一些輸了的觀眾，還在用各種惡毒的話語咒罵著那個失敗者，叫囂著讓他趕緊去死。
“把人抬出去扔了，真他媽是個廢物！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才打了八場就堅持不下去了，害老子輸了這麽多錢！”
一個身材矮小，眉目間滿是陰翳的男人衝著幾個下屬大聲罵道。
然後就有幾個人上去，把失敗者從台上帶了下來。
蘇溪若看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隱隱有些熟悉。
她微微皺著眉，上前將那幾個人攔住。
“幹什麽？活得不耐煩了？”
“臭娘們，滾開！”
幾人心情不爽的咒罵道。
“我認識這個人，可以把他交給我嗎？”
蘇溪若看著他們像抬著死豬一樣的那個人道。
“你認識？”幾人麵麵相覷，然後將人往她麵前一丟，“行吧，自己把人弄走，好心提醒你們一句，這小子害咱們老大輸了不少錢，想要活命就趕緊離開南雲城。”
那人被粗暴的摔在地上，也沒有任何反應。
蘇溪若正要過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就被阿九拽住了手腕，“你管一個廢物幹什麽？在這種地方可別多管閑事啊。”
阿九雖然看著單純。
但能夠輕描淡寫說出要殺人這種事兒的人，又怎麽可能真的純真？
她擰著眉頭，不讚同的衝著蘇溪若說道。
“我是真的可能認識他。”
蘇溪若笑了笑，然後蹲下身，用隨身攜帶的濕巾紙把他的臉給擦幹淨。
隨後，她瞳孔微微一縮，“表哥？”
阿九一愣，“表哥？”
蘇溪若原本隻是覺得眼熟，可現在看到這張臉，卻無比肯定他就是自己舅舅的兒子，顧西元。
舅舅舅媽離婚後，舅媽就帶著表哥離開了南雲城去了帝都。
每年過年的時候，表哥都會回來探望外公和舅舅。
自從外公舅舅失蹤後，顧西元也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以前他們表兄妹倆人關係不錯，蘇溪若一直以為表哥還好好的呆在帝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看見他！
蘇溪若趕緊給他把脈。
發現他雖然受傷嚴重，但好歹脈搏強勁，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時才鬆了口氣。
“他是我表哥顧西元。”蘇溪若凝重的說道，“阿九，抱歉，我得帶我表哥先離開這兒。”
阿九歎了口氣，“行吧，那你先走，我自己去打拳好了。”
“阿九，我知道你缺錢，可是這種黑拳咱們不能打！”蘇溪若嚴肅的抓著她，“你放心，我會努力賺錢買藥材，你要的藥膏我也會盡快給你。”
阿九擰著眉，還是不願意，“可是……”
“沒有可是。”蘇溪若緊緊抓著她，認真道：“我相信，就算是你喜歡的阿雲，也絕對不會願意看見你賺這種錢不是嗎？阿九，你聽我的好不好？我們還有其他賺錢的方法。”
阿九遲疑了。
就在這時，那個瘦小的男人突然走了過來。
他氣勢洶洶的看向她們二人，“你們在這兒幹什麽？不看打拳就趕緊滾出去。”
蘇溪若瘋狂的給阿九使眼色。
阿九猶豫了一下，還是幫著她把顧西元扶起來，轉身走了。
“蘇溪若，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騙我，你會很慘的！”
阿九臉上一片肅殺。
蘇溪若深深地吸了口氣，“放心，今晚回去後，我就跟你討論一下怎麽賺錢的法子。”
阿九的表情這才鬆軟，又恢複了平時憨厚甜美的模樣。
*
她們沒敢把顧西元直接帶回家。
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快捷酒店，把人帶了進去。
顧西元被這樣折騰都沒能清醒過來。
蘇溪若不敢想，如果今天阿九沒有帶她來這裏，表哥被那些人扔出去後，還能不能活著？
“現在要怎麽辦？”阿九盯著顧西元的臉說道，“你要給他治病嗎？”
蘇溪若點點頭，“我給你轉點錢，能不能去附近的藥店幫我買一些紗布和酒精，以及消炎藥這些東西？”
“可以。”
阿九點點頭。
蘇溪若立馬給她轉過去一萬塊錢。
然後才開始為顧西元清理身上的傷勢。
顧西元傷的很嚴重。
不僅臉上全是血，就連身上也全是淤青。
即便是在昏迷中處理傷口，他好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身體一直在抽搐。
“內髒出血，肋骨斷了至少3根，顧西元，你真能耐了！”
蘇溪若麵色鐵青的幫著他簡單處理完傷口。
十幾年不見，顧西元在她的記憶裏還是那個陽光俊美的貴氣少年。
如果不是她記憶極強，現在這個滿身髒汙，留著胡子，蓬頭垢麵的乞丐她壓根就認不出來。
等阿九的東西買回來，蘇溪若處理完傷口，又給徐莘莘發了消息。
讓她幫著抓一副藥過來。
這才擦著汗，坐在床頭，神色晦暗不明。
她在想。
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
才會讓表哥這樣的人跑到地下去不要命的打黑拳。
她記得前舅媽也是出身豪門，應該不會缺錢花才對。
可現在，她表哥身上穿的竟然是地攤上十幾塊錢一件的衣服，簡直不可思議！
答應下阿九，蘇溪若便給家裏人做晚飯。
她現在主要做的是藥膳，雖然帶著一個藥字，但味道卻十分鮮美。
兩個孩子吃的十分滿足，就連顧芸也驚歎的感慨道，“要是你外公和舅舅還在，也能讓他們嚐嚐你的手藝，特別是你外公，很喜歡研究藥膳這些東西，可惜，他每次弄出來的都是黑暗料理，我吃不下去都是你舅舅硬著頭皮解決的……”
想起父親和哥哥，顧芸眼眶微微一紅。
她哽咽道，“之前柳眉跟我說，你外公和舅舅沒死……我明知道可能是假的，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媽。”蘇溪若放下筷子，認真道：“當年外公和舅舅隻是被定為失蹤，隻要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我們就不能放棄他們。”
“柳眉既然敢對您撒這樣的謊，沒準是知道什麽消息。”蘇溪若笑了笑，“隻要外公和舅舅還活著，我們遲早能找到他們。”
“希望吧……”
顧芸笑的勉強。
其實她心裏清楚。
如果父親和大哥還活著，不可能這麽多年沒有消息。
盡管知道女兒是在安慰自己，顧芸也沒有戳破。
解決完晚飯，蘇溪若和阿九便一起出門了。
秦離也想跟著湊熱鬧，可惜，她得留著，免得出什麽意外。
*
“到底是什麽地方？你確定能掙外快？”
蘇溪若被阿九拉著到了南雲城郊區一處偏遠的普通小區。
這裏來來往往的都是很普通的人，並沒有什麽賺錢的地方。
倒是另一邊有個正在施工的工地。
蘇溪若忍不住腦洞大開，“你不會打算去工地上賺外快吧？”
“當然不是了！”阿九鼓著臉，“工地上什麽時候才能掙到一百萬呀？你不要話這麽多，跟我來就是了。”
阿九拉著她的手腕，帶她直接進了一個普通的小區。
蘇溪若好奇的看著四周。
小區的門衛是幾個老的牙齒都快掉光了的大爺。
見著陌生人出入，居然都沒攔著她們。
這些建築也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築物，看上去很老舊。
一路被阿九帶到一棟樓下，她興奮的叫道，“就是這裏，走走走，咱們趕緊進去。”
蘇溪若無奈，隻好跟著。
可等走到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居然有個很大的地下室！
“這裏是……”
“打黑拳的地方哦！”阿九笑眯眯的說道，“我特意問過了，打贏一場就能得到一萬塊錢獎金，如果連續打贏10場，莊家那邊就能給二十萬！最近你不是也很缺錢嗎？我已經報名了，你要不要試試？”
“黑拳？”蘇溪若震驚的看著她，失聲道，“你怎麽會想起來打黑拳？”
“我要多賺錢，然後養阿雲呀！”阿九愁眉苦臉的說道，“還有斷續膏的材料，肯定不便宜吧？阿雲雙腿斷了後很難過，我要幫他！絕對不允許那些壞人再欺負阿雲了！”
蘇溪若恍然大悟。
難怪阿九要這麽急切的賺錢。
原來是為了別人。
她皺著眉道，“這種打黑拳的地方很亂，阿九，雖然你很厲害，但是……”
“不要說了，反正我要賺錢。”阿九一臉堅定，“我不像你們腦子聰明，還有別的本事可以賺錢，我隻會打架。”
蘇溪若壓根勸不住她。
阿九哼了聲，“你要是不想打，可以在台下看著我打，等我贏了就有錢買斷續膏給阿雲治腿了。”
一副斷續膏的材料就是十萬左右。
蘇溪若雖然不清楚那個阿雲的腿傷到底有多嚴重。
可斷續膏三天換一次，少說也的要三次才算一個療程。
她現在手裏的錢的確沒那麽多，可是……
“好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阿九笑盈盈道，把她拉了進去。
已進入地下場，蘇溪若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她放眼看去。
發現這是一個小型的地下體育館。
中間是打拳的舞台，四周則是坐著狂熱的觀眾。
他們手裏拿著各種賭票，興奮的為勝利者呐喊。
而在拳擊台上，那個被打敗的拳手則不知死活。
一些輸了的觀眾，還在用各種惡毒的話語咒罵著那個失敗者，叫囂著讓他趕緊去死。
“把人抬出去扔了，真他媽是個廢物！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才打了八場就堅持不下去了，害老子輸了這麽多錢！”
一個身材矮小，眉目間滿是陰翳的男人衝著幾個下屬大聲罵道。
然後就有幾個人上去，把失敗者從台上帶了下來。
蘇溪若看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隱隱有些熟悉。
她微微皺著眉，上前將那幾個人攔住。
“幹什麽？活得不耐煩了？”
“臭娘們，滾開！”
幾人心情不爽的咒罵道。
“我認識這個人，可以把他交給我嗎？”
蘇溪若看著他們像抬著死豬一樣的那個人道。
“你認識？”幾人麵麵相覷，然後將人往她麵前一丟，“行吧，自己把人弄走，好心提醒你們一句，這小子害咱們老大輸了不少錢，想要活命就趕緊離開南雲城。”
那人被粗暴的摔在地上，也沒有任何反應。
蘇溪若正要過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就被阿九拽住了手腕，“你管一個廢物幹什麽？在這種地方可別多管閑事啊。”
阿九雖然看著單純。
但能夠輕描淡寫說出要殺人這種事兒的人，又怎麽可能真的純真？
她擰著眉頭，不讚同的衝著蘇溪若說道。
“我是真的可能認識他。”
蘇溪若笑了笑，然後蹲下身，用隨身攜帶的濕巾紙把他的臉給擦幹淨。
隨後，她瞳孔微微一縮，“表哥？”
阿九一愣，“表哥？”
蘇溪若原本隻是覺得眼熟，可現在看到這張臉，卻無比肯定他就是自己舅舅的兒子，顧西元。
舅舅舅媽離婚後，舅媽就帶著表哥離開了南雲城去了帝都。
每年過年的時候，表哥都會回來探望外公和舅舅。
自從外公舅舅失蹤後，顧西元也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以前他們表兄妹倆人關係不錯，蘇溪若一直以為表哥還好好的呆在帝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看見他！
蘇溪若趕緊給他把脈。
發現他雖然受傷嚴重，但好歹脈搏強勁，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時才鬆了口氣。
“他是我表哥顧西元。”蘇溪若凝重的說道，“阿九，抱歉，我得帶我表哥先離開這兒。”
阿九歎了口氣，“行吧，那你先走，我自己去打拳好了。”
“阿九，我知道你缺錢，可是這種黑拳咱們不能打！”蘇溪若嚴肅的抓著她，“你放心，我會努力賺錢買藥材，你要的藥膏我也會盡快給你。”
阿九擰著眉，還是不願意，“可是……”
“沒有可是。”蘇溪若緊緊抓著她，認真道：“我相信，就算是你喜歡的阿雲，也絕對不會願意看見你賺這種錢不是嗎？阿九，你聽我的好不好？我們還有其他賺錢的方法。”
阿九遲疑了。
就在這時，那個瘦小的男人突然走了過來。
他氣勢洶洶的看向她們二人，“你們在這兒幹什麽？不看打拳就趕緊滾出去。”
蘇溪若瘋狂的給阿九使眼色。
阿九猶豫了一下，還是幫著她把顧西元扶起來，轉身走了。
“蘇溪若，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騙我，你會很慘的！”
阿九臉上一片肅殺。
蘇溪若深深地吸了口氣，“放心，今晚回去後，我就跟你討論一下怎麽賺錢的法子。”
阿九的表情這才鬆軟，又恢複了平時憨厚甜美的模樣。
*
她們沒敢把顧西元直接帶回家。
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快捷酒店，把人帶了進去。
顧西元被這樣折騰都沒能清醒過來。
蘇溪若不敢想，如果今天阿九沒有帶她來這裏，表哥被那些人扔出去後，還能不能活著？
“現在要怎麽辦？”阿九盯著顧西元的臉說道，“你要給他治病嗎？”
蘇溪若點點頭，“我給你轉點錢，能不能去附近的藥店幫我買一些紗布和酒精，以及消炎藥這些東西？”
“可以。”
阿九點點頭。
蘇溪若立馬給她轉過去一萬塊錢。
然後才開始為顧西元清理身上的傷勢。
顧西元傷的很嚴重。
不僅臉上全是血，就連身上也全是淤青。
即便是在昏迷中處理傷口，他好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身體一直在抽搐。
“內髒出血，肋骨斷了至少3根，顧西元，你真能耐了！”
蘇溪若麵色鐵青的幫著他簡單處理完傷口。
十幾年不見，顧西元在她的記憶裏還是那個陽光俊美的貴氣少年。
如果不是她記憶極強，現在這個滿身髒汙，留著胡子，蓬頭垢麵的乞丐她壓根就認不出來。
等阿九的東西買回來，蘇溪若處理完傷口，又給徐莘莘發了消息。
讓她幫著抓一副藥過來。
這才擦著汗，坐在床頭，神色晦暗不明。
她在想。
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
才會讓表哥這樣的人跑到地下去不要命的打黑拳。
她記得前舅媽也是出身豪門，應該不會缺錢花才對。
可現在，她表哥身上穿的竟然是地攤上十幾塊錢一件的衣服，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