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如夢和四月執事進來的時候,樂樂已經知道完美的泡妞計劃出了差錯,聽到柳纖纖驚呀懊惱的語氣,隻是點頭微笑,暗忖“若是知道了我的底細,你豈不更驚呀,不過沒關係,你是跑不出我手掌地!”


    司徒朋不失時機的損道“王公子儀表堂堂,風流倜儻怎甘隻有五個女子,他家中的夫人恐怕不止十個!”王樂樂怪笑著瞟他一眼,心道“小樣,你以為這樣就能爭得過我嗎!恐怕又讓你失望了!”


    果然,樂樂剛才那懶懶的一笑,驚人的誘惑力已隨著笑意蕩漾出去,讓芳心混亂的纖纖更加失魂落魄,聽到司徒朋的損言卻無任何反應,隻是怔怔的地盯著樂樂,喃喃低語道“好厲害,我們牧場雄壯公馬,也隻能征服十匹母馬……”她的聲音雖小,在場的幾人卻能聽個清楚,皆呆滯地望著纖纖。


    樂樂沒想到纖纖會說出這樣的驚人之語,盯著她動情炙熱的美眸,那一刻,那一雙眼睛隻為自己而存在,隻為自己而變得溫柔,他有點陶醉了。


    四目凝成一線,刹那似有千言,眼睛的交流,心也跟著顫動。


    “咳咳,纖纖,走了多日,該回房休息了!”柳昆聽到她驚人之詞,頗為尷尬,忙打破沉默。


    “哦,我正想回房……累死了!”柳纖纖俏臉微紅,有些慌亂的跑向客房。


    柳昆跟她走進房間,關上門,才道“纖纖,剛才怎能在眾人麵前那樣直白,我們牧場雖然靠近北方遊牧部落,禮法民風頗為大膽,可這是中原,你沒看剛才大家多麽尷尬!”


    纖纖直奔梳妝台,抱著銅鏡,不斷的跺腳,“三叔,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失態,我的臉好紅哪……一定會被他們笑話,三叔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想嫁個英雄,不是光會哄女孩子的漂亮公子哥……可是一見到他對我笑,我就慌了,好羞人哪!”她照著鏡子,不斷重複著剛才的話語,在屋裏跑來跑去。


    柳昆哈哈一笑,“纖纖怕是已經喜歡上人家了吧!”


    “三叔,纖纖哪有啦!爹爹武功不好,被馬賊殺掉,才害得我娘守寡多年……娘一直訓導我,將來一定要找個武功最好的人,才能嫁,不然……不然……”纖纖由撒嬌的語氣,慢慢轉為憂傷,把鏡子回原處,低頭坐到床邊,幽幽歎惜。


    “唉,我們柳家近幾年來,一直多災多難。大哥二哥先後被凶殘的馬賊殺害,現在又攤上南陵王府欠債之事,怎麽也想不到一向仁義忠信的南陵王,居然虧欠我們近千萬兩的銀子……這一趟吉凶難料哪!”


    “無論吉凶,也要向南陵王問個清楚,我們有齊全的交接帳本,就不信他敢賴帳!”柳纖纖仍柔和的聲音,眼神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嗬嗬,不錯,就該像纖纖這般理直氣壯……還有,那王樂樂武功非常高強,出道短短數月,死在他手下的一流高手,不計其數……除了花心之外,還無其它缺點……纖纖可以考濾一下哦!”柳昆打趣的說道,不等纖纖回答,便快速的轉身離開。


    纖纖不依的嗔道“三叔……你……”,臉上卻露出甜甜的幻想狀。


    司徒朋回房後,仍是鬱鬱地喝著悶酒,一見王樂樂出現,他就莫名的不安恐懼,“張強朱順,和輪回約定的日期快到了,血影動手了嗎?”


    朱順觀察司徒朋的臉色不對,小心的答道“屬下已催促輪回兩次了,他們回複,說血影自有安排,會在預定日期前動手,無論成功與否,都會和我們聯係。”


    張強接著道“公子,我看王樂樂的武功也不過如此,不如我帶幾個好手,今晚就做掉他,幹嘛非等輪回血影?”


    司徒朋瞪了他一眼,不屑的道“狂妄!你能看出他武功的深淺?就憑你能殺掉他?你看仔細了他手中的追心劍,上次奪寶之夜,那個蒙麵強盜手中的武器是否眼熟?”


    張強略一沉思,額頭頓冒冷汗,“公……公子,難道就是王樂樂,他……他能和陸無日打個旗鼓相當?”


    朱順一拍腦袋,驚道“我說那粉紅的護體真氣怎這麽眼熟,當時就起了疑心,原來真的是他!”


    司徒朋又灌了一口酒,鬱鬱的苦笑道“你們兩個不要放馬後炮了,我那天受傷就是拜他所賜,王樂樂的武功可邪門的很,記得以後和他對敵的時候,千萬不要看他的眼睛。”


    張強朱順不明所以的想問個究竟,看到司徒朋不耐煩的擺擺手,才知趣的退出門外。


    王樂樂陪著如夢和四月執事吃完飯,才同回房間。一頓飯下來,她們和樂樂又熟悉不少,不再緊張扭捏了,隻有如夢一人,自始至終也沒和樂樂見外懼生過,仿佛是多年的夫妻親友一般。


    “這裏房間緊缺,今晚我們要睡在一張床上了!”樂樂抱著粘人的如夢,笑嘻嘻的說道。


    本是普通的笑容,在諸女看來,卻是極大的挑逗,皆羞笑著點點。如夢摟著樂樂的脊背,接道“我娘說了,要我們以後隻聽樂郎的話,樂郎要我們睡哪,我們就睡哪!”


    四月執事更是赧羞,“小姐,這些話不要亂說……”


    “哪有亂說,我娘走的時候,不是這麽囑咐我們的嗎?”如夢瞪著水靈靈的眼睛,不服氣的反駁道,若是她們四人還不認輸,她就準備爭吵了。


    王樂樂不知道宮明月為什麽這樣囑托,難道不追究上次的責任,還準備把女兒嫁給自己?他也不知道在宮如夢身上發生過什麽事,為何智力非凡的靈巧姑娘,卻天真幼稚的像個孩童?


    四月執事早知曉如夢的脾氣,知趣乖巧地閉嘴點頭,不和她爭吵,如夢這才得意的笑道“樂郎,我沒有騙你吧!上次騙你的小月已經被海盜殺掉了,我娘叫你不要怨恨我們幾個。”


    “小月死了?”樂樂雖然氣惱她的欺騙,可知道她是身不由已,被迫聽命宮明月的,如今聽到她的死訓,仍有些淡淡哀傷。


    夏月嘴快,見樂樂詢問,忙把知道的事情經過,快速簡單的說了一遍。樂樂聽畢無奈搖頭,直歎天意不可捉摸,春月見氣氛有些悲冷,忙嬌聲勸道“公子不要想的太多,人各有各的命運,誰也沒法改變……熱水已放好了,讓奴婢服侍你洗浴吧!”


    樂樂點頭,如夢爭著道“我也要,一塊洗吧!”說完奪先脫光衣裙,跑向浴桶,晶瑩如玉的肌膚在他媽的下閃耀著誘人的光芒,肥翹的豐臀因跑動而微顫,跑到桶邊,她嬌笑著回頭,“樂郎,快點過來呀!”玉峰傲挺,像兔子般跳動著,密處淺草稀稀,天真無邪的表情,卻散發著無窮誘惑。


    樂樂上次與她合體時,也因為急於吸取處女元陰,而無暇細看她的胴體,漣漪的奇光再現,樂樂嘖嘖直歎“自然的誘惑,無法抗拒!”說完,解衣朝她奔去,人到,衣盡。


    四月執事暗自羞笑,數春月最為大膽,脫光衣衫,豐腴嬌媚的玉體最先裸露,然後嬉笑著扒光其他三女的衣服,一起走向浴桶。


    春光無限好,屋內最逍遙。(啦啦……不給偶描寫!啦啦……自己去想像!)


    春光雖沒乍泄,聲音卻無法阻隔,樂樂雖然有意用粉紅護體真氣隔內呻吟聲,可那瘋狂的嘶叫怎甘被他困住,直衝破牆壁,窗戶,飛向八方……


    隔壁……”死淫賊,臭渾蛋怎麽還不歇息,吵死人啦,還讓不讓別人睡覺……哦,終於停了,哼,真以為你是大種馬。”還沒罵完,如泣如訴的尖叫聲又在耳邊響起,柳纖纖驀地坐起,“做了兩個時辰了,居然還做……身上出了好多汗哪,怎麽回事,聽她們聲音,居然比撕殺還累……嗚嗚,我失眠了。”


    樂樂本不知道隔壁是誰,但聽到柳纖纖的漫罵,嘴角又露出壞壞的笑意,“纖纖小娘子,知道為夫的厲害了吧,我不是大種馬,但我比種馬還要厲害!看我怎樣勾引你!”


    由於第七層功法的原因,身子下的秋月完全的知曉樂樂的想法,嬌喘不堪的膩道“哦,公子……嗯,那位姑娘……對你早已心動……不用勾引了……啊啊……不如,現在去她房中……收了她……啊啊……”


    樂樂心中傳間道“秋月也很乖哩,居然替為夫想到這種妙計,不過還有個殺手在房頂哩!”秋月剛想問殺手的事,忽被樂樂一陣秘技攻的直翻白眼,隻能用嗓子根部發出無意識的單音。


    聽那房頂刺客的動作,樂樂知道來的是個絕頂高手,聽到屋內淫亂的聲音,隻在初時有點呼吸急促,過時居然平穩如常,可見修心之術非同一般,若非在交合中,樂樂也很難發現此人。他知道刺客現在隻等自己露出疲累之態,那時是下手的最好機會,可刺客不知,槍戰後的樂樂,精神武功更勝往昔。


    擺平秋月之後,樂樂並沒把她爽暈,壓在她身上,悄悄地說“我出去引開他,你不要動,保護她們的安全,聽話,乖!”說著又吻上她因高潮而冰冷櫻唇。


    秋月感受著他的愛意,溫馴地點點頭。


    樂樂披上衣服,暗把追心劍藏在懷裏,喃喃道“哦,終於搞定了,去趟廁所!”說完走向院中。


    從房頂滑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的跟著樂樂,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


    樂樂剛進入茅草搭成的廁所,就覺一股冰冷的刀氣撲天蓋地襲來,“這哪是暗殺,簡直是毀壞民房!雖然是個茅房!”他早有準備,說歸說,動作還是急為迅速的衝天而起。


    騰空不過兩三丈,腳下的廁所已被摧為平地,還沒來得及惋惜,漫天的刀光已朝他劈來,樂樂邊躲邊罵“哇,血影,你還真來刺殺老子呀,下午還是軟綿綿裝可憐,現在就如老虎一般凶猛,我怎麽招惹你了!”


    血影並不說話,奇幻的身影,化作虛實相間的殺陣,雙手持刀,每一刀劈下,都帶著足足的真氣,直把附近的房屋摧殘,草木皆傷,這不是暗殺,簡直是表演。


    樂樂罵著罵著,也覺查到這刺殺有點變味了,“喂,剛才在房頂偷窺我半天,是不是覺得我勇猛無敵,舍不得下手啦,若是這樣就名說呀,缺錢我給你!嘿嘿!”


    “你!……”血影刀勢一滯,“卑鄙!你這樣的小賊就該千刀萬剮!”


    說完,她刀勢一轉,冰冷的殺氣徒然增加,漫天刀影歸為一刀,這一刀似乎能帶動方圓數丈的靈氣,簡單的一刀卻比千萬刀的威力更大,朝樂樂當頭劈來。


    樂樂暗暗苦笑,“調戲過度了!”隻覺得這一刀躲無可躲,遂拔劍抵擋,“無招可破時,隻有比力道“樂樂記得鮮於冶的話,當前這招隻有用劍氣抵禦。


    他不敢大意,全力發出同樣威力的一道劍氣,粉紅的劍芒如飛龍一般,迎上近身三丈的刀氣,驀然劍龍卻失去目標,那驚天動地的一刀又分解成千萬道小刀狀的勁芒,把樂樂圍住,從四麵八方射向他。


    早已驚動了司徒朋等人,張強朱順更是激動的看著被刀光包圍的樂樂,失聲道“這回他可死定了吧!”司徒朋也暗想,這一刀就是憑自己現在的功夫,也很難抵擋,王樂樂不死也會重傷吧。


    柳纖纖被樂樂吵了大半夜,剛能入睡,卻聽到院內的打鬥聲,忙起床觀看,第一眼就看到樂樂被殺勢驚人的漫天刀光包圍,急的差點哭出來,心裏的某根弦被深深觸動了,“快躲呀!”她驚叫出來。


    宮如夢雖然疲累的睡去,但武功皆是一流,聽到響動也起身,聽秋月一說刺客的事,更是著急,拿起武器飛向院中,“樂郎,快躲開哪!”看著身陷危險中的王樂樂,皆全力發動明月宮的輕功,如天外飛仙般的朝戰圈飛逝。


    發出這一刀的血影也深深後悔著,刀勢已成,如順水奔流,怎能收回,“我不是故意的,你千萬要躲開哪!”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心裏說著這樣的話。


    王樂樂這時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已笑不出來。身在刀光中間,像極了小舟處在風暴的極心,一不小心就會翻船,說來話長,這刀氣卻在一轉瞬間,就到了麵前。


    “四麵八方,上下左右全是細小的刀……我不會死的,算命的說我會活到九十九的……還有那麽多漂亮的老婆在家等著我呢,若雪,嫣兒,琪兒……還有纖纖小娘子沒有泡到手哩,我怎麽會死呢?”


    “刀氣……處在刀氣中間的東西皆成它的攻擊目標,隻有更強的真氣,或者兵器可以不傷害……”誓言!”對要把身形裹在兵器中,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可是得把身子縮得更小才行……而且沒有攻擊目標,“誓言“還會把自己反傷……難道去攻擊血影……不,還沒有看過她的容貌,怎麽能殺死她……自己承受吧!”


    這些想法,在他腦中刹那間已決定,體內禦女真氣高速運轉,雙手舉起追心,仰天長嘯,騰空躍起數丈,粉紅的護體氣罩越變越濃,越變越小,最後粉紅色的氣罩縮成追心劍的大小,在空中頓了頓,氣罩變得更濃更小,空中似乎的隻有一把血紅的長劍,裹著濃烈的劍氣,像條飛騰的赤龍,刺向刀氣最薄弱的一角。


    這一次的“誓言“,樂樂把身體縮的更小,離身劍合一的境界又進了一大步,那一瞬間的強大真氣,組成金屬般的護罩,可如雨點般的尖刀刺在身上仍不好受,把他疼的齜牙咧嘴,暗罵“哼哼,血影,落到我手上,有你好受,願上天保佑你,不要長的太醜,不然就太對不起我這次的犧牲了!”


    正在擔心的眾女,突看到赤色巨龍拖著長長的尾巴,衝出刀影殺陣,誓言仍舊堅定,卻沒了堅定的目的,強大的殺氣砰然四散,離追心劍最近的血影,被這分散的殺氣逼的連退數步,驚詫的盯著有如生命的追心劍,“這麽強勁的殺氣為何不向我進攻?”


    自然沒人回答她……殺氣在漸漸消退,飛龍在空中左搖右晃,像是喝醉了酒,不甘的緩緩落下,離地三四尺,樂樂才顯露身形,張嘴咳出一口鮮血,苦笑道“嗬嗬,輪回的第一殺手,果然不簡單,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宮如夢和四月執事飛來扶住他,忙問詢樂樂傷勢,血影見樂樂隻是受點輕傷,徐徐吐出擔心的驚氣,道“沒死算你命大,我還會來的!”說完又朝司徒朋的方向看了一眼,抽身飄退,空中隻留下一串淡淡的黑影。


    司徒朋暗中攥了攥拳頭,失望地歎道“隻差一點,王樂樂身邊的幾個女了居然是明月宮的,真看不出來,他的背景還真不小,以前怎麽沒查出他有這麽多錯綜複雜的關係網。”


    張強看著吐血的王樂樂,忙道“公子,要不要我們暗中加把勁,把他做掉?”


    司徒朋瞪他一眼,道“他身邊的五個女子,你能打過哪一個?”


    張強看了宮如夢一眼,吞隻吐沫,不敢再言語。朱順慶幸自己的沒有多嘴,隻是指了指巴木圖和吊死鬼,意思是說,“加上他們呢?”


    吊死鬼轉轉頭,一言不發的回房去了,司徒朋看著呆頭呆腦的巴木圖,苦笑不語,“武功倒也一流,隻是暗殺還不如你們哩!血影還有兩次暗殺,就看王樂樂下次是否走運!”說完不再理會他們,轉向回房。


    柳纖纖見王樂樂逃開,遂念念有詞的謝著蒼天某神,一手還拍著狂跳不止的胸脯,忽見受傷的樂樂衝自己微笑,心跳的更歡了,也怔怔的回複著笑容,直到柳昆走近。


    “纖纖,三叔沒有騙你吧!最後王樂樂那招殺勢因殺意未盡,才會反被招式反噬而傷,他若全力出手,那輪回刺客恐怕亦非死及傷!”


    “三叔,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才不管他死活哩!”說畢,頭也不回地跑回房去。


    柳昆看著她的背景,微微歎惜,“這些年她們娘倆過的不容易,若能找個依靠的人,大哥在天之靈也會安息吧!”


    “王樂樂雖然花心,但總比卷入某些家族的鬥爭要好上百倍!”他眺望著司徒朋的房間,在心裏說道。


    此時,遍野升起淡淡薄霧,遠山朦朧,近處的房屋也漸漸隱去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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