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洛府,秘室。


    兩個聲音在對話。


    “義父答應了我的提議,決定助你們洛家。等你登上九五之座後,千萬不要忘記今天的承諾。”


    “真的?哈哈,謝謝妹夫。有你們南陵大軍的協助,何懼司徒世家!我洛河再此立誓,如果哪日功成,定會優待遇南陵舊部及你夫人的親屬遠族,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王樂樂狡黠一笑,暗忖:“雷是劈不著你,如果你敢亂來,我會親自劈你。任你藏在九地九天,也逃不出我的掌心。”表麵上卻笑道:“嗬嗬,有洛兄盟誓之言足矣!不過別忘了,依他媽的國的習俗,你不是繼承人,你上麵還有個……”


    洛河微微轉身,眼中射出冰冷的寒光,半晌才沉沉吟道:“若是讓他繼承皇位,天下必亂!為了千萬黎民百姓,為了流血犧牲的戰士,隻好讓哥哥先行一步了,爹爹也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樂樂微微點頭,暗忖:“古來君者皆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飾陰暗的血腥。他也夠格,麵厚心黑!”拍拍他的肩膀,故用傷感的語氣道:“洛河兄不必內疚,他若知道死的這麽偉大,定會含笑九泉的。”


    洛河差點失聲大笑,心中暗罵樂樂,能這樣解釋嗎?


    又商量一些細節,樂樂才騎鶴兒離去。


    三月楊柳風,吹麵不寒。仙鶴展翅高翔,在幽幽雲朵中穿梭。


    樂樂抬頭望著浩瀚蒼穹,生出迷惘之感:“獵豔、生存、殺戮、陰謀……所做這一切究竟為了什麽?先是為了自己的欲望和快樂,就獵取了身邊的諸多美女;美女自有許多麻煩事,自然有了殺戮;有殺戮自然有仇家,與是陰謀就名正言順的產生了。唉,追根掘底還是為了生存!”


    他俯視腳下各大城池的軍隊,正在朝皇城靠攏,糧草輜重排成長龍。離新皇大典還有六天,所有的潛藏勢力都該行動了。北方的軍隊大多聽從洛河指揮,一切按計劃行事。樂樂忍不住歎道:“又是一場內亂,希望動亂之後,會有長久的安康。”(王樂樂同學隻差大喊:祈禱世界和平,阿門!)


    前些天皇宮那場內亂,禁衛統領易池貢連同手下的幾千兵衛全部遇難,許多沒有歸順司徒世家的大臣也暗遭厄運。右相韓哲和十幾個同盟老友也差點被刺,最後再女兒韓秋的勸說下,躲進了木府。


    為了安全,樂樂把金蝶府邸的奴仆護衛遣散許多,隻留一些比較忠心可靠的,把他們並入木府,這樣在混戰中也有力照應。


    在皇城中,司徒世家無法逞狂縱凶的地方,唯有木府。以前是,現在更是。


    樂樂緩緩從白鶴上飄落,腳尖輕點,飛進木府內宅。整個院子奇香撲鼻,那香味非草非木,乃是女人身上最誘人味道,沁人心脾。樂樂露出陶醉的微笑,暗道:“已然成為女兒國度,而我,就是這裏獨一無二的王。”


    “哥哥!”鶴兒最先從房裏衝出,淩空飛馳,撲向樂樂。她懷中的嘟嘟似乎學聰明了,早早的自己跳出來,掙相撲進樂樂懷裏。


    樂樂覺得嘟嘟越來越有靈氣,一舉一動,韻味十足,秀氣的眼眸飽含深情。樂樂忍不住親她一口,調侃的笑道:“女人看多了,也把你當成了大美女!嗬嗬,還會害羞哦,快成精了!”


    鶴兒鼓著小嘴,很不滿的瞪著害羞撒嬌的嘟嘟,似乎責怪她的速度過快,搶了自己的情郎。樂樂疼愛的把鶴兒抱進懷裏,吻她一口,方笑道:“每次都是你領先,也該讓嘟嘟一回了吧。”


    鶴兒被他親吻,什麽怨言都消失殆盡,動情專注的回應著樂樂的溫柔。


    “唉,每次都被這個小丫頭搶先,以後我要專練輕功身法,就不信會慢過你!”妙緣妖媚的幽歎著,身子卻偎了過去,正迎上樂樂深情的目光。她“嚶嚀”一聲,似乎無法站立,雙眸嬌豔欲滴。


    樂樂知道她淫女本能被完全開發,情欲強烈的驚人,看他一眼,都欲火難耐。樂樂摟過她的蜂腰,在她玉潤的耳邊輕聲道:“剛離開我兩天就無法忍耐了嗎?”


    妙緣輕輕咽次口水,柔媚的膩聲道“哪次不是這樣,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


    這時其他女人剛剛走出廳門,樂樂不願浪費時間,抱著鶴兒和妙緣,縱身飛進大廳。喊道:“以後不必出門迎我,在柔軟的地毯上,是歡迎我的最佳場所。”


    剛整裝出門的諸女一聽,紛紛笑罵,不過卻極為迅速的退回大廳,房門也牢牢緊關。極樂仙音霎時湊鳴,縹緲如雲,飛蕩在大廳的每個角落。


    樂樂先是散布輕量催情煙霧,再用神識穿過情欲高漲的眾女,最短的時間內,讓大家都沉溺在快樂海洋。雖然是精神上的淫欲,卻比真實的快慰還要強烈。樂樂壞笑道:“這也是沒辦法,隻能用精神分身術幫忙,還是第九層功法實用,知道我有這麽多老婆,出了這麽一個絕招。”


    有了這種奇術,樂樂可以不緊不慢的一個個盡情寵幸,不怕別的女子苦等難奈。


    樂樂先不理沉浸在精神幸福中的女人,走向沒有中招的宮明月。她白嫩的肚皮微微隆起,全身赤裸的躺在最邊的一個角落,她極為動情又極為害羞的凝視著樂樂。輕聲道:“我怕傷著孩子!你總是那麽猛烈……”


    樂樂溫柔的撫著她雪白的肚皮,笑道:“難道你不想要嗎?”


    宮明月一呆,美眸嗔怒的白了樂樂一眼,歎道:“你總是那麽直接,一點麵子也不給人家留。”她又是氣惱又是渴望,生怕否決後,古怪的樂樂真的不寵幸她。她服軟的閉上眼睛,配合著樂樂撫摸的節奏,把修長美腿微微叉開,粉嫩幽園早被玉露浸濕。


    樂樂的手在芳草中探尋揉搓,不理沽沽湧流的瓊液,繼續用舌尖挑逗她的酥胸。由於受孕,本就傲挺飽滿的聖峰更加圓潤充實,彈性驚人。樂樂迷戀的吸吮著峰頂的嫣紅,嘖嘖作響。


    宮明月被挑逗的呻吟不堪,嗚咽連連,呢喃道:“樂郎,還不進來,你在吸什麽?”


    樂樂抬起頭,用很無辜的眼神答道:“我在很溫柔很溫柔的吸奶水呀,而且要慢慢的挑逗你,然後再很溫柔很溫柔的挺進你體內。”


    宮明月一陣苦笑,知道這個小夫君非常孩子氣,無奈道:“好啦,人家給你認錯了。樂郎一向都是最溫柔的,隻要不傷著孩子,你怎麽弄人家都願意。再說,生完孩子才有奶水呀,小頑皮!”


    樂樂也是開玩笑的,是受到美妙雪乳的誘惑才吸吮不停的,沒想到她會底頭認錯。樂樂知道自己一向任性,諸女都像照顧弟弟般對待自己。見她服軟,心中有愧,忙笑道:“又讓你為難了。可是我真的想嚐嚐奶水味道,不是在耍賴。”


    宮明月知道樂樂的身世,明白他有感而發。不過卻也引起了她心中亂倫的禁忌,眼前這個又是夫君又像兒子的男人讓她欲火狂飆,身子驀然變得滾燙。伸開雙臂緊緊抱住樂樂的腦袋,把他的臉緊貼在豐滿的酥胸上。全身輕輕發顫,用夢幻般的聲音低語:“嗯,樂郎快進來吧,人家都依你,有了奶水第一個給你喝……”


    樂樂也被她迷亂的熱情感染,暗運禦女心經,把分身調小,輕輕滑進宮明月的身體。最深的情意,造出最銷魂的愛欲。幾度花開,幾度雨落,依是最溫柔的狂亂。


    把宮明月喂飽後,才起身寵幸其他女子。凱歌激昂,一直到掌燈時分,方才收兵息鼓。


    鍾若雪功力大進後,也不容易昏睡了,隻是雍懶無力的伏在樂樂懷裏。道:“樂郎,雪兒本來有事跟你說,誰知道你個小淫蟲一回來就把人家弄的心亂神迷,把正事忘了。”


    “嗬嗬,什麽正事?”樂樂一邊說笑,一邊褻玩她滑嫩的雪乳。


    若雪被他弄的語句不連,嗔道:“嗯啊你呀,就會欺負女人。”


    “難道你想要我去欺負男人?”樂樂怪笑道。


    “你想都別想!”若雪在腦海中想想樂樂“欺負”男人的怪狀,脊背升起一股寒意,“好惡心的事哪!”


    樂樂哈哈大笑,停下不安份的色手,道:“是自己亂想,怪不得別人。說吧,什麽正事?”


    “我娘又派出十三名教中高手去萬裏盟打探消息,發現一件怪事。”


    “哦?什麽怪事?”樂樂聽到這裏,神色凝重起來。通過魔教和明月宮發來的消息,他得出殺魔馬自在和萬裏盟有極大的關係,卻無任何證據。聽到萬裏盟有怪事,他首先想到與殺魔有關聯。


    若雪見樂樂重視,得意的微微一笑,道:“萬裏盟本來隻有三百多名普通弟子,武功多是二流,一流的不過百人。現在居然全部變非常厲害,比起特級的野草判官有過而無不及。更讓人吃驚的是,他們的身體似乎不怕疼痛,胳膊被人砍掉跟沒事一樣,停都不停片刻,繼續用另隻手殺人。”


    “哦?果然是他!”樂樂喃喃自語,見若雪迷惑不解,道:“他們的目光是否癡呆冷滯,麵無任何表情?”


    若雪更加驚奇,道:“你怎麽知道,莫非樂郎也去萬裏盟查探過?那裏可危險的緊,這次派去的十三名高手,隻逃回來一個,而且傷勢過重,不治而亡。”


    樂樂在她額頭親吻一口,笑道:“我才沒功夫去萬裏盟,隻是你說的那些症狀是精神力改造的後遺症,我當然知道。聽破壞魔孔洞說過,馬自在的精神攻擊無人能及,而我的功法在第八層時,精神力隻是他的一半。現在第九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天下還有一個人讓我有顧忌,那就是殺魔。”


    “啊,你是說,精神力能讓人的武功大增?”若雪吃驚道。


    “增是增了,但也會變成一具沒有思緒的活僵屍。而且增加的幅度也有限,施用精神力的人也會受損。馬自在不惜損耗自身功力,製造出這麽多高手,新皇大典有看頭了。聽說萬裏盟早和司徒世家決裂了,嘿嘿,真是期待呀。”


    若雪本來想要樂樂幫魔教製造一些高手,但聽到對施術的人也有損害,方打消這個念頭,她可不想讓樂樂受到傷害。樂樂何嚐看不出來,對於逆天違心的事,還是不想幹的,索性裝傻,提也不提。


    隨後幾天,新皇大典的榜文貼出。此舉非但沒有喜慶的意味,反而讓蕭索的皇城更加淒涼。驚恐抑鬱的各諸侯帶著咒罵不斷的長子,陸續來到皇城。他們心裏清楚,來此多是意味著被軟禁或者被殺。但祖宗的規矩不能改,傳下的習俗不能亂,硬著頭皮違心參加大典。(規矩多了害死人,就是這個道理!)


    南陵王帶著關泰和幾個忠心護衛,一路風塵,於大典前日方到皇城。他們剛進城門,樂樂就得到了消息,帶著關婷前來迎接。


    和他們問候幾句後,方道:“義父,為了安全,你們住在木府吧。我讓下人們早早準備了一座安靜宅院,就等著你來哩。”


    “公公,就到木府歇息吧,現在皇城亂的緊,行館裏麵也不安全。”關婷也勸道。


    南陵王見他們真心孝順,頗感欣慰,笑道:“還是其他諸侯一樣,住在行館。樂樂,明天恐怕凶多吉少,你就不要去進宮了。雖然有規據,但你不屬血緣嫡係,也不怕被人笑話。如果為父有什麽不測,你要照顧好義母,調令軍隊的虎符和遺書放在南陵王府的密室,你知道開啟的方法,到時你可繼承為父的所有基業。”


    樂樂感動之餘,堅定的道:“不,我跟你進宮。有我在,沒有人能傷你分毫。關泰雖然服下增功藥,但絕沒有能力殺出兩萬禁衛的包圍。隻要逃進木府,任他有百萬大軍也無法攻進來。木府的存糧足夠,防備齊全,撐上一段時間,等南、北兩路大軍來救。隻要你和洛王爺沒事,南北大軍就無任何顧忌。”


    兩人僵持不下,說話間,已來到行館。眾多諸侯都認得南陵王,聽到消息紛紛出來迎接,洛王爺和洛傑也在其中。


    樂樂掃了一眼身體虛浮的洛傑,暗暗為他祈禱,或者是提前超渡。(他媽的國的習俗,家主帶長子觀禮,次子避之。)樂樂認得洛傑身後的幾個護衛,他們全是洛河的人。樂樂很佩服洛河的謹慎和細心,看樣子洛傑死定了,要麽死在敵人手中,要麽死在洛河手裏。


    樂樂在行館陪南陵王聊上許久,終於得到同去皇宮的允許。走時又叮囑關泰夜裏小心,確保南陵王的安全。


    司徒府邸。


    司徒申滿臉怒氣,已經拍碎了好幾張珍貴桌案。


    司徒朋小聲問道:“爺爺,殺魔真的不願意幫我們嗎?”


    “何止如此,居然把我拒之門外,連見都不見,留一些麵孔冰冷的弟子擋住。哼,老夫也練成了混元神功,別以我真的怕你。其他人手都到齊了嗎?”


    司徒業和司徒朋齊齊點頭,道:“野草判官三百多名,刀穀來了百名,自家府中有五百多名特級高手,將近千位。還有歡喜佛、巴克星、陸無日、刀穀七殺等超級高手相助,有這些力量,足夠做成任何事情。皇宮的兩萬禁衛全是我們司徒家的人,六萬城衛也隻聽從朋兒的指揮,可保萬無一失。”


    “唉,哪次你都說萬無一失!自從開始,你失敗了多少次了,難道沒有一點記性?要多想想還有哪些遺漏,西部的兵馬準備好了嗎,以防敵人的軍隊進攻皇城。”


    司徒業一陣赧羞,忙道:“父親大人教訓得極是!我們聯合西部各諸侯勢力,並從齊業城調集十萬精兵,共計二十五萬。一路伏在離人河渡口,一路監控龍骨山脈,隻要阻斷這兩個要塞,誰也無法靠近皇城,更甭想救出各路諸侯。”


    “唉,事到近前反而有些畏首畏尾,人老不中用嘍!”司徒申徒自搖頭苦笑。


    司徒朋也有些擔心,道:“爺爺,那王樂樂還沒有死,你看該怎麽辦?而且聽妹妹說,胡姬也受了奇傷,避不見客,連歡喜佛都不接見。”


    司徒申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和他的妻子們武功雖高,但能力有限,就不信他們能敵得過皇城八萬大軍。明天大局穩定時,我親自去幹掉他,讓他無法活著回到南陵。哼,就不信他的武功能高過簡一劍。”


    司徒朋這才放心,遂道:“有爺爺出手我就放心了,他多活一日,我就一日無法安寧。”


    這時,張強、朱順來報:“稟報大人,兩路大軍已按原定計劃埋伏完畢。”


    祖孫三人點頭微笑,揮揮手讓他們兩人下去。


    “好吧,是非成敗,一戰而定。所有結果隻待明天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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