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孔雀看著這座石屋,石屋隻有兩米多高,緊挨著一片青石,可以看出來,這座石屋,原來應該是跟周圍青石是一體的。


    石屋的直徑不會超過一米半,這麽一塊大石頭,隻不過被掏空了一米多點的石窟,這石窟,也就小孩子能夠進去,大人要想進去,就隻能蜷縮著身體坐進去。


    “把地板清理幹淨,這麽重的一座石屋,一般人可推不動,看樣子,這座石屋上麵也不可能有洞穴通向地下,那就隻有把他推到一邊了。”李信道。


    “怎麽可能?這麽重的石屋,怎麽可能推得動。”錢種樹道。


    李信道:“不推一推,你們又怎麽知道推不動?”


    看到李信自信的樣子,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等地板清理了一會,李信又開始讓人用水衝。


    “等等。”李信搶過了一個工人手裏的水管,開始對著一個地方猛衝,很快,這邊一個凹槽就被水衝了出來。


    “都過來,在這條凹槽周圍衝洗。”李信指揮著所有工人,全都在他身邊衝刷地板。


    很快,這個用整體青石雕刻出來的地板上,暴露出八條凹槽。


    “所有人使勁把石屋向凹槽這邊推,看看能不能推動。”李信指揮著七八個工人,放下水管開始推動石屋。


    不過這石屋很多年沒動了,就算下麵有滑輪,也不是那麽容易推動的,很快,就證實了韓孔雀的這種想法,那七八個工人,確實推不動石屋,不要說推動,就算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石屋也是紋絲不動。


    “不應該啊!難道是方向錯了?”李信自言自語的道。


    韓孔雀道:“應該沒錯,這些凹槽就應該是滑道。你們都讓一下,讓我來試試。”


    那些工人剛剛離開,韓孔雀就虎吼一聲,縱深跳起,他一個虎躍,雙腿蹬在石屋上,隻聽砰的一聲。剛才紋絲不動的石屋,就是一陣猛烈的晃悠,隻聽吱的一聲,石屋稍微移動了一下。


    “好了,現在你們在推推試試,現在應該能夠推動了。”韓孔雀道。


    李信道:“好功夫。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你這兩腳足有千斤之力吧?”


    “誇獎了,幾百斤的力氣是有的,千斤之力有點誇張了。”韓孔雀道。


    李信道:“如果你不借身體的力道,確實沒有千斤之力,就憑你剛才的動作。加上身體的慣性,千斤之力是少不了的。”


    “我們不說這些,還是看看石屋有什麽反應吧!”韓孔雀道。


    七八個工人,再次開始推動石屋,隻聽吱吱嘎嘎的一陣亂響,石屋居然真的被推動了。


    所有人都盯著石屋的下麵,可在石屋移動了之後,石屋下麵卻一點動靜沒有。這塊暴露出來的地麵,跟現在被石屋壓住的地方沒有什麽兩樣,也是隻有一些凹槽。


    “機關確實是這座石屋,不過這座石屋下麵應該不是通道,畢竟石屋這麽重,在石屋下麵挖掘通道不太可能。”韓孔雀道。


    李信指著石屋後麵的青石牆壁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麵石牆應該是早就存在的。石屋的作用應該是遮擋這麵石牆了。”


    韓孔雀過去敲了敲石牆,感覺了一下,他用手推動了一下,沒想到隻是稍微使勁。他就被閃了一下,那麵石牆居然是能夠轉動的。


    石牆中心有一根軸,隻要稍微推動,石牆就會轉動,就好像現代的轉動玻璃門一樣。


    “等等,你們不能進去。”韓孔雀他們正想看看裏麵是什麽情況,就有人開口阻止他們了。


    韓孔雀看過去,那是一個老頭,這老頭應該是跟隨高大山來的:“高老,你什麽意思?”


    高大山道:“小韓,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發掘埋藏在我國地下的古墓吧?”


    “我確實沒有資格,所以,我就不進去了。”韓孔雀笑了笑,不再出聲。


    他不用著急,錢種樹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果然,錢種樹一把拉住了幾個老頭:“來人,把他們送出去,如果不服,直接打出去。”


    錢種樹在他們家族的威信還是很高的,他們村子裏也全都是姓錢的,所以他一聲令下,幾乎沒有人猶豫。


    錢種樹話音剛落,幾個年輕的工人,就走上前去,推推搡搡的把幾個老頭向外趕。


    “你們幹什麽?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高大山此時也沒有多少鎮定了。


    江林本來在一邊看熱鬧,等發現有人向他走去,他立即道:“我是韓孔雀的朋友,隻是來看望朋友的。”


    “韓先生?”錢種樹看向韓孔雀。


    韓孔雀道:“他確實是我朋友。”


    就在高大山他們那些專家即將被趕走時,李信說話了:“錢村長,最好還是把他們留下,既然是你們家祖上的先輩之墓,就不怕讓他們看,再說,我懷疑這是做空墓,有這些人跟著,還能給你們做個證,也能證明你們什麽也沒有從古墓裏向外拿東西。”


    “空墓?”錢種樹一驚。


    李信道:“真水觀的道人肯定是知道這條通道的,你說古墓裏還能剩下什麽?”


    韓孔雀道:“總會剩下一些的吧?他們不可能連棺槨也動。”


    “還真是這樣,不過棺槨裏麵有什麽就不好說了。”李信再次道。


    “不要管他們了,我們下去看看。”錢種樹阻止了趕高大山他們的那些青年。


    李信道:“弄跟火把過來。”


    韓孔雀道:“這條通道被堵了很長時間了,拿根火把進去太危險了。”


    “用火把幹什麽?我們有手電筒。”一個青年道。


    錢種樹道:“你小子不懂不要亂說。”


    “韓星大哥,你說,為什麽要用火把?”青年不服氣的道。


    韓星笑道:“如果火焰在洞裏不會熄滅的話,說明裏麵有氧氣,不過,有很多墓穴都有火龍機關,所以帶著明火進古墓,也是十分危險的。”


    “火龍機關?”很多人都不知道這種機關。


    韓星道:“簡單的說就是煤氣或者甲烷。如果洞中有這種東西,或者是特意放進去了這種東西,遇火就會燃燒,如果在麵積狹小的洞穴當中,更加危險,會發生爆炸。”


    韓孔雀離門口最近,他的感知最清楚。所以他道:“沒有腐朽的味道,應該沒有多少危險。”


    韓孔雀率先走進去,古墓的結構很簡單,進入之後就是一條狹窄的向下延伸的通道,通道好像是從岩石之中掏空出來的。


    韓孔雀首先進入,進來之後。他的身體明顯前傾,他怪異的看了一眼這條通道,門口有一個一平米見方的小平台,其他地方都是下坡。


    由於進來之後要給後麵的人讓路,所以他不能在那塊平地上停留,就直接進入了下坡當中,順著下坡深入了墓穴。


    通過了這一條狹長的通道之後。後麵的空間也不大,隻有一主二副三間墓室,兩件副墓室空空如野,什麽都沒有,直到進入主墓室,才看到了一座石棺。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爭搶了,一座空的墓室。有價值的東西隻是一座石棺,可石棺裏很可能是錢家的老祖宗,這種東西,高大山他們就算是再自以為是,也不敢開口跟這裏的村民搶。


    “開棺看看吧!如果我沒有看錯,這裏的格局已經被破壞了,如果錢家的祖上真的知道些什麽。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祖上還留在這裏的,這應該是一副空棺。”李信道。


    石棺很容易就被起開,裏麵還有一副木棺,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一些衣服,其他再也沒有什麽了,這最多算是一副衣冠塚。


    李信沒有看石棺裏有什麽,看來他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


    韓孔雀看到那麽多人圍著石棺,所以他也就沒有靠近,他也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韓先生,你有什麽發現沒有?”李信道。


    韓孔雀道:“如果說有什麽發現,那就是這塊地方應該在塌陷,就跟地底下被人挖空之後,出現的斷折一樣,這樣的情形,在很多煤礦開采區經常遇到。”


    “韓先生不學風水之術真是可惜了,你的觀察這麽仔細,真是一言中的,如果我沒看錯,真水觀前的靈泉,應該比真水觀還要古老。”李信道。


    韓孔雀奇怪的道:“不是真水觀的道士來了之後挖出來的?”


    “應該是之前,韓先生既然會看水,你看這墓室下麵有沒有水?”李信問道。


    韓孔雀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水分,發現下麵居然是空的,不過下麵可不是墓室,而是一條幹枯了的地下河,地下河成蜂窩狀,把整個墓穴下麵掏空了。


    “原來應該有水,不過現在應該幹枯了。”韓孔雀實話實說。


    “這就對了,原來地下有水,所以這上麵的墓室沒有一點問題,而且這邊是上佳的墓穴,不管是誰埋在這裏,都會澤被後人。


    可就是由於靈泉的被發現,這裏的水慢慢的被抽空,就算沒有抽空,也讓地下的暗河有了空隙,這樣的情況出現,最先受到破壞的就是這座山丘的結構,地質結構被破壞了,龍脈自然會受到影響。”李信道。


    韓孔雀道:“你是說地下水抽出來的多了,地麵也會塌陷吧?”


    “對,這應該才是那條潛邸金龍被破壞的主要原因,要不然,單單依靠炮彈,也不太可能就把這裏打出那麽多斷層。”李信道。


    “就是因為發現了這裏的龍脈遭受了破壞,所以錢氏後人才把祖先的遺骸轉移了?”韓孔雀道。


    李信道:“我也隻想到了這麽一種解釋。”


    “看來這裏遭受破壞之後,後來的真水觀道人,又重新修複了,他們利用完了,現在又輪到我來這裏重新利用一遍。”韓孔雀苦笑著說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他能夠看到想到做到的事情,人家沒準在幾百年前,甚至是千年前就已經做了。


    李信道:“真是可惜了這塊風水寶地。就是因為貪圖一些靈泉,就毀了這裏,要不然......”


    雖然李信沒有說完,但韓孔雀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就算保留下來一條龍脈,現在還能出一位皇帝嗎?


    這一點他可是有點不信,就算錢家的祖先埋在了這裏。他們錢家也沒有出過一位名人吧?


    “韓先生,這裏你學問最高,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封信。”就當韓孔雀和李信推敲這裏的變化時,就聽到錢種樹叫他。


    “我最有學問?錢叔這是在給我拉仇恨啊!”韓孔雀看向眼睛幾乎開始冒火的高大山等人,這些老頭哪一個的學問弱了?


    錢種樹不信任那些老頭,這是肯定的。所以韓孔雀也沒有多說,直接走了過去,看到一封紙張已經發黃了的信封。


    “錢謙益留?錢謙益?這裏是錢家角,你們這裏都姓錢吧?”韓孔雀看著信封上的四個繁體字,有點呆傻了。


    難道這裏真的跟錢謙益牽扯上關係了?如果真是這樣,他上午收的那本九國誌就十分有意思了。


    “錢謙益是誰?他十分有名?”錢種樹問道。


    韓孔雀道:“錢叔,這封信你從哪來找到的?”


    錢種樹道:“在衣冠塚裏的衣服裏麵發現的。衣服裏麵有一個牌位,跟我們祖上的牌位很像,這樣的牌位裏麵有暗槽,你看,這封信就被藏在牌位的暗槽裏麵。”


    說著,錢種樹遞給韓孔雀一個黑色為底,白字寫就的靈位,靈位在錢種樹手中。瞬間多出一條暗槽,書信應該就是從這裏拿出來的。


    靈位上用白漆書寫的幾個大字:錢謙益之靈位。


    看到這個靈位,韓孔雀不可避免的又是一怔,錢謙益怎麽可能埋在這裏,而且是一副衣冠塚?


    錢謙益在現代也很出名,他最出名的就是老夫少妻,取到了明末四大美女之一的柳如是。


    這個名人可是常、熟人。他死後的墓地也在他的家鄉,柳如是雖然沒有入他的家族墓地,但她的墓地,也離錢謙益的墓地不遠。這樣的名人,所有事情都是透明的,他的靈位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而且時間也不對。


    這座古墓的年代絕對超過了三百七十年,想到這裏,韓孔雀心中一動,錢謙益死了也有三百七十年了,難道錢謙益的靈位就是那個時候放在這裏的?


    如果是這樣,這錢家角的錢姓族人又跟錢謙益是什麽關係?


    心裏充滿了疑問,韓孔雀打開了那封信,果然,這是錢謙益留下的遺書,而錢家角的錢姓族人,確實是錢謙益的後人。


    “信上寫的什麽?”錢種樹著急的道。


    韓孔雀道:“大體的意思就是說,錢謙益將要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害怕禍及九族,所以留下了一條後路,他把家族的一些藏書,藏在了這裏,並且秘密轉移了一個兒子養在這裏,隱姓埋名在這裏落地生根,並且守護著這座古墓。”


    “藏書呢?”高大山忍不住道。


    韓孔雀道:“這裏我們可不是第一個發現的,所以你們也看到了,這裏是一本書都沒有了?”


    “你把信給我們看看,我們可信不過你們,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一個老頭道。


    韓孔雀直接把信還給了錢種樹,道:“錢叔,你自己看著辦。”


    此時錢種樹已經猜到了點什麽,他們村子裏原來可沒有出過幾個文化人,所以出現在他們村裏的古籍就有點問題了。


    他們村原來可有不少古籍,那些古籍是怎麽來的,他比誰都清楚,除了一部分來自真水觀,還有一部分則是祖上傳下來的。


    所以,到了此時,他已經完全清楚的知道,他們從真水觀搶來的古籍是誰的,那些本來就是他們錢家的,隻不過是被真水觀的道人,從墓室裏搬了出來。


    這些錢種樹自然不會說出來,而今天韓孔雀從錢大妞家裏收購的那本九國誌的來曆,也十分清楚了,那肯定是錢謙益的藏書,因為上麵有錢謙益的藏書印。


    錢種樹知道了那些古籍的下落,雖然心裏悔恨異常,但也知道不可能再有所收獲,所以他直接把信封遞給了高大山,讓他們也死了這份心。


    錢謙益年青時即喜古書善本,以藏書富而聞名江南。


    藏書家趙琦美卒後,其“脈望館”所藏之書,以2萬金全歸於他。


    他又購得劉鳳“厞載閣”、錢允治“懸磬室”、楊儀“七檜山房”等知名藏書家的藏書,其中唐寫本、宋元本、珍稀本有萬餘卷。


    其後他又不惜重金,廣收古書,書賈雲集門前,所藏書可於皇室內府藏書相等,超過葉盛、吳寬、朱睦木挈等家藏書。


    錢謙益中年時曾構“拂山水房”藏其所收之書,晚年則居“紅豆山莊”,新建“絳雲樓”,取“真誥絳雲仙姥下降”之意,名其書樓為“絳雲樓”,中有宋刻孤本,秘冊精槧較多。


    其藏書經重加繕治,區分類聚,分為73大櫃,自稱:“我晚而貧,書則可雲富矣”。


    學者稱“大江以南,藏書之富無過於錢”。


    但順治七年(1650),幼女與乳母在書樓上玩耍,蠟燭誤落入紙堆中,起火被燒。


    自稱絳雲樓之火和梁元帝江陵焚書、李自成文淵閣焚書為“藏書三大厄”。


    ps:感謝吳容華、芯淺於非一少、寒竹love、葉蟬舞、雙子白色、暴雨狂雷等兄弟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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