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貔貅聚財陣?”韓孔雀道。


    李信道:“對,雖然都是聚財,但九龍聚財風水陣,是正道,是大道,這座大陣把整個魔都市中,所有負麵氣息分化為九條龍聚攏散發,所以最後收集起來的是財運是大運,而加上了貔貅聚財陣呢?


    隻吃不拉的玩意,你說它收集的是什麽?


    更何況這個位置,還是用來調和火鳳凰的玄武的後門,從這裏收集的東西,自然就帶著大量先天煞氣。


    而貔貅聚財陣,卻把本來應該用九龍聚財風水陣法散發化解的煞氣,全都禁製在了這座醫院之下。


    這樣一來,那座教堂的風水格局就有點詭異了,它確實收集了大量氣運,這個從近代外國殖民者在國內的作為就能看出來。


    他們發的都是血腥財,而另一方麵,他們卻是收集了太多的煞氣,所以影響了他們的氣運,這裏要注意,氣運和財運可是兩碼事,財運是氣運的一種,而氣運卻並不一定是財運。”


    “他們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徐加辰道。


    李信道:“對,就是這個說法,他們雖然得了財,卻失了義,所以當年作惡多端的歐洲殖民者,現在的下場都不怎麽好。


    反而是禍害人較輕的美國人,得了大便宜,聚攏起來了龐大的國運,讓他們一直強盛到現在。


    這個我說遠了,我們還是說這個教堂,它聚集了財運,卻損傷了大運,所以不能持久。”


    “你說了那麽多,還是沒有說到點子上,這裏到底有什麽東西,能夠吸引人不要命的向這裏鑽?”李闖有點不耐煩了。


    李信道:“年輕人就是沒有耐性,反正今天晚上我們都不能離開了。又不能睡覺,說說閑話正好,好了,我就告訴你好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不管是誰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都是要出問題的,不管是法國和尚。還是那些日本侵略者,那些人應該都被留在了這裏。”


    “這又有什麽?這麽危險地地方,待在這裏時間長了能夠留下命來才怪了。”李闖嘟囔道。


    “你是說那些人在這裏收集的財富沒有運走吧?”徐加辰道。


    李信道:“當年的教會就是一個不幹淨的組織,他們肯定沒有少收集財富,而這裏就是最好的掩藏之地,除了這裏安全之外。這個地方具有自動匯聚四方財貨的能力,隻要是住在這裏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將財富隱藏在這裏。


    所以,不管是當年的教會人員,還是後來的日本人,都應該沒有少在這裏隱藏財物,雖然我們不知道這些隱秘。但肯定有人知道,要不然,這裏也不會再次出現問題。”


    李信的說法,頓時讓幾個人心頭一陣火熱,就算徐加辰也不例外,雖然他的官位不低,但他自己的財富卻是不多。


    雖然不太看重財貨,但這裏的財富是普通一些金錢能夠相比的嗎?


    魔都作為西方殖民者和日本侵華的大本營。聚集在這裏的財富,不管怎麽想,也不會少了。


    正當幾個人熱切的討論著,這裏到底隱藏這多少財富,都是些什麽東西,到底是黃金,還是從國內搜刮來的珠寶首飾或者是古董。


    反正中心思想隻有一個。那就是這裏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要不然也不會引來一些人的窺視,而他們卻沒有想到,現在又多了他們四個。開始窺視這裏的寶藏了,這時的他們,也被這裏的莫名影響,開始誘發心底最真實的yu望。


    就在他們想入非非不能自拔的時刻,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傳了過來。


    “離我們不遠。”韓孔雀的眼神有點悠遠,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圍一些波動,在影響他的心神,想來這個房間也沒有李信說的那麽安全。


    安神或者是增強人的yu望,這座房間好像都能夠做到,而這都是因為被那種詭異的波動侵入大腦所致。


    隻不過清醒的人,腦波動太過劇烈,所以那種波動很難跟清醒著的人的腦波動達到同步,所以也就沒法影響到清醒的人。


    韓孔雀的心齋法已經修煉圓滿,這種能修煉識念的功法,成功讓他修煉出來了識念。


    雖然他的識念還不強,做不到像感應水源一樣瞬間感應三百多米遠的距離,但他此時的識念,還是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周圍兩三米範圍之內的細微變化的。


    “有人向著我們這個方向來了,如果是人,應該是高手。”李信看著不斷變化的羅盤。


    剛開始,羅盤的指針隻是有規律的做順時針旋轉,而此時指針又有了變化,雖然也是順時針旋轉,但指針已經有了波動,這是有外力影響到了這附近的磁場。


    用科學一點的說法,就是有物體在切割周圍磁場的磁力線,所以才影響了周圍磁場的磁力流動。


    “小玲,你堅持一下,前麵就到了。”羌北城感覺自己好像是溺水了,呼吸不暢,要不是他的氣功造詣不俗,也許他就要想其他人一樣,被陰氣衝毀經脈而死了。


    馮武玲感覺自己渾身冰冷,不是凍得,而是即將窒息,血脈供氧不足造成的。


    她不想連累師兄,所以她就算聽到了師兄的囑咐,她也沒有說話,她隻是咬牙想要衝入那間傳說中的鬼屋,現在整座醫院,也隻有那裏,也許是唯一的安全之地。


    李信聽到了外麵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開不開門?”


    韓孔雀道:“開門吧!”


    “那都小心了,最好是屏住呼吸,等我關上門以後在開口,聽我號令,我喊一二三,一塊屏住呼吸。”李信吩咐道。


    李信聽著外麵的腳步,明明感覺已經很近了,但外麵的兩個人卻遲遲跑不到這裏,從這裏也可以想見,他們跑得並不是那麽順利。


    “一二三。”聽到腳步終於臨近。李信快速喊完,他立即閉住呼吸,迅速打開了房門。


    剛剛打開房門,李信就感覺一陣冰寒的氣息湧入房間,隨著氣息的湧入,一個女人的身影閃了進來,隨後一個渾身熱氣騰騰是人影。再次進入,他進來之後,沒有李信吩咐,也在第一時間把門關上了。


    剛剛關上房門,李信和那後來的兩個人身上,同時冒出幽藍的光芒。


    韓孔雀看到兩個人手上不斷扔出一些黃紙。這些都是他們畫的符籙,隨著光芒不斷閃爍,一張張符紙快速燃燒成灰燼,韓孔雀感覺房間裏的陰寒氣息在慢慢的減弱。


    等到臉上感覺不到了,李信才開口道:“都注意了,千萬不要把那股陰寒氣息吸入身體,要不然會引發房間裏的那個東西。到時候就算你清醒著,它也會附身的。”


    李闖此時已經有點哆嗦,不是害怕,而是凍的:“老爸,這是什麽玩意,我怎麽感覺像是冰水呢?”


    “我到是感覺更像是液化氣,冰冷的液化氣。”韓孔雀道。


    李信道:“你的比喻還真形象,不過這可不是水。更不是液化氣,而是陰氣,這樣的玩意也算是靈氣的一種,不過這裏的陰氣太過濃鬱了,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淹死或者是撐爆身體。


    再個,就是做了那種東西適合的載體,反正。在這種情況下,在這個地方,這樣的東西,千萬不要吸入身體。”


    “怎麽能夠把它去除了?現在離天亮還早。我們總不能這麽站一晚上吧?”徐加辰雖然看著年輕,但他卻是幾個人當中年紀最大的。


    李信看著後來的兩個人道:“我準備的不夠充分,所以隻能化解這麽多了,不知道這兩位道兄有沒有辦法?”


    “我們身上的靈符全都耗盡了,現在也沒辦法。”馮武玲開口道。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已經慘白著臉,隻知道在那裏急速喘氣,已經是說不出話來。


    韓孔雀看向他們,女人身材很火爆,穿了一身緊身黑色衣衫,這好像叫夜行衣,這還是韓孔雀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有人穿這種衣服。


    而那個男人,則是一身短打,兩個人都穿的很利落。


    女人臉盤飽滿,身材火爆,算是一個美女,不過此時卻略顯狼狽,男人短小精悍,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李信自然也看出這兩個人不簡單,所以隻能苦笑道:“那沒辦法了,我們隻能撐著,希望天亮了這些陰氣能夠退卻。”


    李信話剛說完,羌北城和馮武玲就全變了臉色。


    雖然這裏有兩個是普通人,但他們以逸待勞,就算這樣站到天亮,也能支持下去,而他們兩個卻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本來馮武玲還想著,這些人很早以前就在這裏,應該沒有什麽消耗,所以她想讓李信想想辦法,沒想到李信這麽幹脆,直接不管那些陰氣,自顧自的靠著一麵牆壁,開始休息。


    李信的動作韓孔雀他們都看在眼裏,所以他們全都不在說話,跟那兩個男女拉開距離,全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目養神。


    不過在他們閉上眼睛的時刻,卻都有點心驚膽戰,萬一這要是睡著了,那可絕對是一場災難。


    “師兄。”就在韓孔雀閉上眼睛的時候,那個女人又發出了一聲驚叫。


    韓孔雀睜眼一看,那個男人差點倒了,卻是被女人攙扶住了。


    “堅持一下,很快就要天亮了。”羌北城道。


    馮武玲擔心的道:“陣眼被打開了,天亮以後這些陰氣能夠退卻?”


    “就算不能完全消退,但總歸是會受到影響,到時候我們趁機離開就是了。”羌北城道。


    “今天晚上的動靜鬧的這麽大,肯定驚動地方了。”馮武玲再次道。


    “不要擔心,我們什麽都沒做,隻是來約會罷了。”羌北城看了一眼韓孔雀他們。


    他們兩個隻要稍微打扮一下,就是一對情侶,反而是韓孔雀他們四個大男人,怎麽也不像是來這裏偷情的。


    韓孔雀笑道:“這家醫院被我買下來了。”


    羌北城臉上隱現的一絲得意,立即消失了,他臉上剩下的全是愕然:“失敬,失敬,沒想到碰到此地的主人了,我們隻是進來隨便看看。沒想到會遇到發大水。”


    “發大水?”李闖看著兩個人:“你比喻的還真是形象,你們是隻管決堤不管疏導?這大水可是會淹死人的。”


    “已經淹死了不少,今天晚上來的人不止我們這一夥,其他人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羌北城道。


    韓孔雀苦笑:“看來事情鬧大了,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李信道:“看來這次的買賣韓先生要賠了。”


    韓孔雀道:“如果不是在這,如果陰氣不是這麽濃密,這個地方還真是一座福地。”


    李信道:“這陰氣都濃密的快要液化了。這樣的福地,可沒有幾個人有福消受,很奇怪的,我居然沒有從中感應到多少煞氣,還真是奇怪,這樣的環境。應該很適合那些東西出來活動的。”


    “如果真是那樣,我們還能活著跑到這裏來?”馮武玲冷冷的道。


    李信笑道:“我們從進來這裏,就一直在這間房子裏,所以對外麵的情況不了解,不知道兩位能不能說一下,外麵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馮武玲道:“這是我師兄羌北城,我是馮武玲。在北地也算有點名聲,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麽稱呼?”


    “李信,以前隻在大門口轉悠,所以實在是不知道兩位的威名。”李信雖然說得輕巧,但卻沒有一點示弱。


    馮武玲道:“這裏現在已經是絕地,但也不是絕對能夠置人於死地的絕境,隻要有點本事,能夠在被陰氣侵身之前離開這裏。就可以活下來,要不然......”


    “要不然會怎麽樣?”李闖好奇的道。


    馮武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聽到慘叫?都變成那樣了。”


    “你們是怎麽跑過來的,我不相信沒有陰煞追逐你們,既然有本事跑到這裏,這房間裏的這點陰氣,應該不在話下吧?”李信直接挑明了說。


    “那些陰煞都被固定在了一定的範圍之內,所以我們舍棄了法器。爆開了一條生路才能跑到這裏,至於那些向外突圍的,結果可想而知。”馮武玲道。


    “你是說向裏來,遇到的陰煞數量少?”李信不信的道。


    “也有可能是我們的速度足夠快。行了吧?還有什麽疑問?”羌北城臉色難看的道。


    “你們看勢不妙先跑了?切,我還以為是高手。”李闖可是沒有給人留麵子的習慣。


    羌北城則還是那個樣子,他的臉已經不能更難看了。


    而馮武玲則道:“高手都死了。”


    幾個人說著沒有營養的話,隻不過是在提精神,有了那麽多陰氣淹沒到了脖子上,讓這間房子的那種安神功能更加強大,幾個人都害怕不說話了會睡著。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當韓孔雀聽到羌北城說用法器破開一條生路時,他身上也起了變化。


    想到法器,韓孔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腦袋中的玄元控水旗,他心念一動,就想到了要發動玄元控水旗,來感知外麵的水源,以了解周圍的情況。


    當韓孔雀催動玄元控水旗的時候,周圍的很多情況立即反應到了他的腦海當中,此時,他腦海中的景象,已經不是眼睛能夠看得到的。


    韓孔雀明顯看到一層深藍色的如煙一樣的氣體,在他周圍不斷湧動,這就是陰氣?


    韓孔雀也沒有想到,他想控製著玄元控水旗感知附近的水分,卻連這些陰氣也感知到了。


    韓孔雀再次心中一動,在他感知之中的一絲陰氣,被玄元控水旗放大了的識念抽離出來,飄到了空中。


    韓孔雀心中在動,那絲陰氣被玄元控水旗吸收了進去。


    韓孔雀的心神緊追著那絲陰氣,等陰氣沒入玄元控水旗,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陰氣確實被玄元控水旗吸收了,雖然沒有出現在水之世界之中,但確實被它吸收了。


    看來這玄元控水旗還有很多地方韓孔雀沒有搞明白。


    想到李信說的,這種陰氣,其實也是一種靈氣,如果裏麵沒有摻雜著煞氣,那就是養生之氣。


    想到這裏,韓孔雀開始放心的利用玄元控水旗吸收周圍的陰氣,這一切韓孔雀坐起來十分自然,就跟他用玄元控水旗吸收外麵的水分是一樣的,隻是眨眼睛,玄元控水旗就把房間裏的陰氣吞噬一空。


    “咦?房間裏的陰氣消失了?怎麽回事?”李信首先發現了異常。


    不過韓孔雀根本沒有動作,而玄元控水旗吸收陰氣的速度又很快,所以就算李信,也沒有發現是韓孔雀搗的鬼。


    “消失了好啊!我可累死了,不管了,我在床上坐一會,爸,你可看好我了,不要讓我睡著了,那種滋味我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李闖一屁股做在了一張床上,不再起來。


    而另外一張床,則被見機得早的馮武玲搶占了,不過她沒有坐下,而是扶著那羌北城躺在了床上。


    “這就是外麵傳言中鬧鬼的房間。”李信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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