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看看外麵的瓷器,他們連普通的瓷碗也搶,就不要說這麽漂亮的馬首浮雕了。”韓孔雀道。


    “西夏的瓷器還真是不錯。”剛才金妖也參與了所有瓷器的發掘,所以他也看到了一些西夏瓷器的精美。


    韓孔雀道:“西夏瓷器生產是在中原北方諸窯係的影響下發展起來的,出些精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們所生產的瓷器,畢竟與中原瓷器有所區別。”


    這個時候黃山已經拿出工具,開始小心翼翼的破除外圍的金剛牆,金剛牆不要看是泥土鑄成的,但十分結實,如果不用暴力破解,還是不容易挖開的。


    所以韓孔雀也做好了準備,這裏既然發現了那麽精美的馬首浮雕,韓孔雀幹脆把剛才找到的瓷器,全都拿出來整理了一下。


    這一整理不要緊,韓孔雀發現,在這座內城之中發現的瓷器,居然都是西夏瓷器。


    西夏瓷器跟中原瓷器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西夏瓷器當中的常見瓷器,局部造型和裝飾處理與中原不同,另一方麵不少瓷器表現出濃厚的民族屬性。


    查看這些帶著明顯西夏風的瓷器,韓孔雀就好像看到了這個民族的曆史,他們的發展,崛起,直到滅亡。


    可以說,蒙@古人搶劫來的這些瓷器,就代表了西夏民族整個的曆史進程,裏麵有各種瓷碗、瓷瓶,也有瓷磚、壁畫,上麵有西夏的曆史,有西夏的文字,而又西夏的風俗。


    發現了這麽多西夏瓷器,讓韓孔雀對這座內城又有了興趣,剛才他們走馬觀花,隻是清理了看得見的東西,一些隱藏在建築之中的文物,韓孔雀並沒有動,因為需要暴力破解。


    韓孔雀不想破壞這座地下城市,所以就沒有太過貪婪的索取,但是現在發現了那麽多西夏瓷器,韓孔雀又有了其他心思。


    所以在黃山他們去對付金剛牆的時候,韓孔雀再次進了周圍的建築,這座內城就是按照城市的格局來建造的,所以這裏什麽設施都有,比如在韓孔雀發現的那群博爾赤,也就是那群做廚子的金帳怯薛跟前,就發現了一座瓷窯。


    當然,其他地方也有發現,比如掌管馬車的那群金帳怯薛旁邊就有一座木器廠和馬棚,掌酒器的那邊,發現了大量酒器,當然那裏也有製作酒器的手工作坊和窯口。


    韓孔雀小心的拆除了幾座建築,立即發現了大量瓷器和金銀器,瓷器大多數是鍋碗瓢盆,金銀器大多數是酒器,當然,酒器之中還有一大部分是瓷器。


    看著這些代表西夏文明的文物,韓孔雀感覺西夏人十分有意思,西夏人主要以黨項族為主體,因為在甘@肅這一片,靠西邊,所以叫西夏,它自己稱大夏王國。


    西夏很有意思,它先後和遼、金對峙,後來被元朝所滅。


    西夏的政策也很有意思,不強烈,不攻也不守,就把著自己這塊地。


    它享國時間也還算長,189年,一個朝代能扛住189年,也算不容易。


    西夏沒有修史,幾近湮滅,很多中國人過去也不知道,甚至很多字典後麵排的曆史年表裏都不排西夏。


    西夏有自己的文字,據說全國能認識西夏文字的不超過十個人,所以西夏文被稱為絕學。


    西夏和其他政權衝突不激烈,西夏在夾縫中求得生存,且這個生存的時間並不短。


    西夏跟其他少數民族一樣,他們對抗中原,但又十分羨慕中原文化,所以就表現出來了追求漢文化這一特性上來。


    體現在瓷器上,即它的瓷器跟磁@州窯非常接近,隻是顯得粗糙一些。


    西夏瓷器的主要特征就是粗枝大葉,當然,今天從另一種審美角度來看,這種粗枝大葉的感覺可能是另一種味道。


    過去看多了磁@州窯的很細致的優良品種,這個稍微有點粗糙的反而更有一種韻味。


    曆史上記載西夏燒過陶瓷製的瓷帳鉤,但沒有看到過實物,但是今天在這裏,在這座掩埋在地下的陵墓之中,韓孔雀發掘出來了各種生活用品,這裏麵就有瓷帳鉤。


    當然,除了這些特殊之處外,西夏總體上沒什麽太新鮮的瓷器出現。


    隻是一會兒,韓孔雀就清理出來了112件西夏瓷,這些器物多為白釉瓷,有白瓷碗、白瓷盤和白瓷碟等,內壁光滑,外壁較粗糙,胎細壁薄,很有代表性。


    剔刻花瓷的剔刻花紋一般采用開光構圖,巧妙地處理了局部與整體的關係,使主題紋飾和地紋主次分明,疏密有序,能產生強烈的藝術感。


    西夏瓷器中的碗、盤、缽等圈足器,均挖足較深(俗稱“挖足過肩”),器壁近底處較厚,近口處較薄,底則更薄,這是因為碗、盤等主要用頂碗覆燒法燒製而造成的。


    頂碗覆燒法支撐點在圈足部,為了能撐住整個坯體,不至於坯體變形,所以近底處的器壁是最厚的地方。


    同時,為了減輕坯體的壓力,近口處器壁略薄,器底最薄。


    器物外壁多掛半釉,施釉較薄。白釉碗、盤內底有沙圈,其他釉色則為澀圈。


    白釉瓷和剔刻花瓷在西夏瓷器中最具特色,西夏瓷胎色多呈灰白色或淺黃色,故白釉瓷均施化妝土,蓋住胎色,然後掛釉。


    既然有瓷器,那麽肯定就有陶器,先前韓孔雀就發現了大批的陶製建築構件,而現在在瓷窯之中,韓孔雀又有新發現。


    成吉思汗陵墓真可謂是一座寶庫,在那座瓷窯當中,韓孔雀還撿到了不少宋、西夏的陶瓷標本,包括一批難得的刻花、剔花、劃花、印花標本以及窯具,而更為難得的是一批大型陶瓷建築構件。


    這批陶瓷構件十分罕見,其中孔雀藍釉和素三彩構件尤為珍貴,它們應是西夏晚期的宮廷大型建築使用的陶瓷構件的殘件。


    同時,韓孔雀還發現了一枚黃色琉璃瓦當,據此,韓孔雀推測,這個瓷窯應是當年西夏國宮廷用瓷,和宮廷建築用瓷構件的燒造窯口,而蒙@古人是把人家的宮廷禦用窯口整體搬遷進了這裏。


    這個發現可把韓孔雀高興壞了,要知道宋代是中國瓷器生產的繁榮時期,五大名窯(定、汝、官、哥、鈞)爭奇鬥妍,八大窯係遍布全國,後人對宋瓷的研究碩果累累。


    但一直以來,人們對地處祖國西北的磁@窯堡,西夏古瓷窯址和西夏製瓷工藝知之甚少,以至於1980年前後編寫大型巨著《中國陶瓷史》時,苦於沒有可靠資料,未能將西夏瓷寫入其中,留下一個莫大的遺憾。


    直到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寧@夏文物考古工作者對西夏陵區進行發掘;八十年代,又對靈武磁窯堡進行了發掘,兩次發掘才出土了大量西夏瓷器。


    西夏陶瓷研究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先前沒有多少西夏瓷器供人研究,所以進展緩慢。


    不過,所有考古學家都認為,如果要想有所發現,肯定要在蒙@古人占據的地方尋找,因為最後西夏就是被蒙古人滅絕的,他們最後的財富,全都落入了蒙@古人的手中。


    這一觀點在五十年代被證實,1956年內蒙@古伊金霍洛旗敏蓋鄉,發現兩件黑釉剔刻花瓶,最初被定為元代,後又歸入宋代。


    這兩件經瓶為非發掘品,沒有地層關係和可靠年代的實物佐證,但最後認為“可能與西夏有關”。


    如果這個是可能的話,那麽在1982、1986年,內蒙伊金霍洛旗、準格爾旗發現多處窖藏,再次出土一批西夏瓷,這次就比較肯定了。


    所以,當時就有人猜測,當年蒙古人從西夏掠奪的文物,不止是這麽一點,應該還有更多的文物被藏了起來,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曆代蒙古帝王的陵墓,其中成吉思汗陵又是最有可能出現西夏文物的地方。


    現在這一觀點算是被韓孔雀證實了,但是他卻不能廣而告之。


    發現寶貝,研究寶貝,是韓孔雀的愛好,現在沒事,韓孔雀也不介意多研究一下這次寶貝。


    玉壺春瓶、碗、罐、人頭像,一件件的過手,這些瓷器,隻有上麵帶有銘文的,韓孔雀才會仔細研究,如果沒有什麽特點,韓孔雀就立即收起來。


    也許這批瓷器是出自西夏王宮,所以帶有銘文的還有不少,比如一件黑釉小口瓶,本來韓孔雀沒有重視,但是拿在手裏,韓孔雀就摸到了上麵的銘文,仔細查看,韓孔雀發現這件小口瓶的腹部刻有西夏文。


    就連這麽一件小型瓷器上麵,都有著西夏文,那麽其他瓷器,韓孔雀就不得不更加重視了,所以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少帶有銘文的瓷器。


    韓孔雀發現,瓶子、罐子和小碗上麵,往往都有西夏文。


    有了這個發現,韓孔雀再次清理了一邊他發現的小碗,果然,這裏麵還真有不少帶有銘文。


    韓孔雀還真沒有想到,西夏人居然有在小碗、小口瓶上麵刻錄銘文的習慣,要不是無意之中在那件小口瓶上發現了銘文,韓孔雀還真會錯過不少帶有銘文的小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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