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叔詳細講解三種身份的利弊。


    加入輪回者,以伍晟的實力很容易得到“主神議會”的重用,在最短的時間內,聚集大量輪回者以供自己驅使,但有兩點需要注意,第一,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是實力,以免被“主神議會”高層注意,第二,無法實現知曉“招妖幡”上的條約,一旦簽上大名,生死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偽裝成穿越者,行動最為自由,不受約束,以伍晟的實力能結交不少強者,在短時間內通過一些特異的安排,能獲得不錯的聲望,但要讓這些人提自己賣命就十分困難了。但隻要安排得當,挑起穿越者和輪回者之間的戰爭會容易許多。


    當然缺點也不少,比如穿越者之間不團結,想法更是天差地遠,要整頓這群天之驕子,並非易事。


    化身本地土著,能走正道,入仕途,利用本土勢力和部分認同感超強的穿越者抵抗其他兩股勢力。但要做到完美,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情,一旦被有心人識破,輕則身敗名裂,重則被三方勢力圍剿而亡。


    伍晟嗬嗬笑了兩聲,大有深意的看向ld叔,他說:“按你先前所述,我隻能化身本土的土著了?”


    ld叔說:“首領英明,真是慧眼如炬,沒有事能瞞過您。”


    伍晟擺了擺手說:“不要教我拍馬屁了,我沒這個天賦。”


    ld叔正色道:“但您必須要學。您是主人,我是奴仆,有很多事我們不能出麵。”伍晟稍微一想也就釋然了,“名聲”這東西很玄妙,如果事事都要ld叔出麵,別人敬重的就是這個老人家了,與伍晟沒有什麽關係。


    何況“倚重”與“依賴”看似相同,實則天差地遠。


    ld叔希望伍晟倚重自己,卻不希望他依賴自己,否則伍晟遲早完蛋。


    “看來這東西得處理掉了。”伍晟把玩著兩枚圓形銅質徽章,手指一彈,兩枚徽章射穿牆壁,化成兩道流星洞穿了千米外,正向此地趕來的七名輪回者的頭顱。


    ld叔說:“屬下還有一個建議。”


    伍晟問:“哦?你說。”


    ld叔說:“首領日後最好不要再使用精神力探查周圍的情況了。”


    伍晟一點就透,他說:“可以,我本來就是聖鬥士,五感遠超常人,看來是時候反過來參悟前麵五感了。”


    精神力探查看似好用,其實不然,在“影世界”有大用處,但到了“主世界”就變得雞肋了,因為這種技能很容易被人發現,也很容易被人反追蹤。


    沒有人知道在你使用精神力探查的時候,周圍會不會有比你更強的人,如果無意間冒犯到這些本該是局外人的強者,事情就麻煩了。


    伍晟收了來報道的七縷幽魂,帶著ld叔等人從水底悄無聲息的離去。


    在土著身份沒有準備妥當時,還是低調一點好,否者被有心人看見,許多麻煩事就會接踵而來。


    上岸後,伍晟取出從輪回者身上獲得金銀,讓五名白銀聖鬥士分別在渦之國城的小鎮上購置了一些普通人穿戴的衣物和馬車。


    當伍晟等人換裝完畢後,所有人都煥然一新,伍晟臉色古怪的盯著ld叔,他問:“這也算低調?”


    ld叔遞給伍晟一把奢華的玉扇,他說:“低調不是犯賤的當苦哈哈,而是裝扮成最不容易引人注意的一種人。”“希望如此。”伍晟搖了搖手中玉扇,扶了扶有頭上的三叉束發紫金冠,在打扮妖異的小璘攙扶下登上了寬敞,奢侈,充滿暴發戶味道的四輪馬車。


    ld叔扮演管家角色,簡單的對眾人吩咐一二後也上了馬車。


    李凡人低頭看著手中的馬鞭,苦笑的做了趕車人,五名白銀聖鬥士都披甲代袍,腰係長刀,手持長槍,騎著買來的馬匹,跟著馬車後麵充當護衛。


    戶愚呂和鴉的待遇稍微好點,他們一人一騎,護衛在馬車左右。


    事情確實如ld叔所述,這樣的車隊不知有多少,伍晟等人確實不顯眼。


    沒多久,伍晟等人繳了入城費,終於進了渦之國的國都。


    伍晟聽到車外人聲鼎沸,於是撩開窗簾,向外張望,但見渦之國街道上,人多得摩肩接踵,車輛就如湖中小舟,緩慢的向前挪動,連一旁共官府和達官貴人通行的專用車道也是車輛繁多。


    “不進城還不知道,一個城市的人竟然如此得多。”伍晟心中嘀咕,再看那街道兩旁,一一間間裝飾精美的商鋪和豪華酒樓連綿不絕,不斷的吞吐黑壓壓的人群。


    最絕的是某些商店二樓的外牆還有戶外廣告牌,什麽賣拉麵的,搞服裝的,宣傳化妝品的,販賣日用品的,做房地產的,釀酒的,看得人眼花繚亂,絲毫不亞於伍晟以前世界中的一些大城市。


    伍晟側身躺在軟綿綿的靠墊上,有氣無力的說:“先找家酒樓住下再說。”


    ld叔吩咐鬱悶的李凡人一聲後又縮了回來,他對小璘使了個眼色。小璘會意的摘了個葡萄,放在伍晟嘴邊。


    伍晟張嘴吞了下去,嘀咕道:“不至於吧?”


    ld叔說:“首領切忌,你現在是一個普通的暴發戶,一言一行都要符合暴發戶的水準,等我們準備好相關身份後,再改變也不遲。”


    伍晟歎了口氣,半閉著眼,享受小璘的按摩,心想:“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知道我日後能不能改掉這些壞習慣。不過……似乎不用改,主神空間最不缺的就是這類享受,哎……”


    沒多久,馬車停在一間裝飾典雅的酒樓前,伍晟撩簾而下,抬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隻見這酒樓門外有兩幅對聯,左邊寫“客上天然居”,右邊書“居然天上客”,橫批“天然居”


    好在出門接客的小二都打扮妖豔的小璘吸引,忽視了伍晟這個滿身銅臭味的翩翩佳公子。


    一進酒店大門,伍晟又是一愣。但見占地數百平米的大廳中央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舞台,上麵正有一群穿著誘人的美女順著歌曲的旋律搖擺身姿,舉手投足間,萬種風情,千般誘惑。


    在美女中間有一個劉海遮眉,身材消瘦,穿著新潮的青年正手持話筒的唱歌。這歌讓伍晟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隻覺得節奏非常快,聽不清一句歌詞。


    “到底是在哪裏聽過呢?”


    不管伍晟怎麽想,一樓大廳已沒了空位,一些大膽的食客還舉手高呼,個別少女還因此暈倒,可見這酒樓的經營方式之強悍。


    第二樓是雅座單間,也許是伍晟運氣好,也許是ld叔塞給小二的票子夠多,他們得到了一間包房。


    伍晟在等菜期間,他側耳傾聽,這一聽之下,他臉色更加古怪了。


    在伍晟隔壁的房間內,一群貌似才子的人正在喝酒吟詩,其中一個滿身酒氣的青年指著另一個目不做聲的俊秀書生說:“來來來,文軒兄,你也來作詩一首……”說著還打了酒嗝,滿臉不屑之色。


    飯桌上圍坐的書生們立刻起哄,那俊秀書生一咬牙,灌了一杯酒,故作高深的說:“既然你們如此逼我,那我就作詩一首!”


    “好好好,在下洗耳恭聽!”


    俊秀書生醞釀了片刻後,朗聲念到:“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一首李白兄的《將進酒》讓所有在場的書生自愧不如,俊秀書生在心中冷哼一聲:“哼,我熟讀唐詩三百首,隨便抄一首就能嚇死你們。”


    那名受到驚訝,出言挑釁的青年迷迷糊糊的問:“黃……黃河是哪條河?”


    俊秀書生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黃河是一條……”他編了個故事,總算把這群醉了七分的人給唬住了。


    在這間房隔壁,同樣是一桌酒席,但脂粉味十足,一名風流倜儻的少年郎左擁右抱,口中念念有詞,什麽“金風玉露一相逢”,什麽“綠肥紅瘦”之類的詞接連不斷的脫口而出,惹的一群鶯鶯燕燕嬌笑不止。


    屏風之後,一名麵帶白紗,看不清容貌,但身材不錯的美女暗想:“果然是個有才之人,值得結交。”這間房的隔壁,一個冷酷的男子正壓在一個長相清秀,看不清性別的人身上。“我是愛你的!”


    “不!我不信!”


    然後……


    伍晟抹了把冷汗,他不再探聽酒樓內的瑣事,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酒樓後院的竹林中。


    竹林內也不清閑,有一名男子正在練武,一個女子邊踱步邊說:“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那男子似有所悟,他收功後說:“沒想到你不通武藝,卻能說出這番話。”


    女子說:“能幫助你就我最大的幸福。”


    兩人相互凝視,而後擁抱在一起,久久不語。


    在另一處臨湖的涼亭內,同樣是一名青年和一名美女,隻是這一次反過來而已,青年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道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說罷,他看向煙雨朦朧的湖麵。


    那女子似有所悟,她在心中琢磨一陣後,起身說:“多謝指點,小女子無以為報,日後馮兄有何難處……”


    男子看向女子,他說:“我以後能去找你嗎?”


    女子臉頰微紅,她說:“這……可以。”


    伍晟不再探聽別人**了,他心道:“還好我沒準備自己動手一個一個的殺,如若不然,我不知要殺到猴年馬月。難啊,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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