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嫁，夫君太溫柔,第十六章憂慮
於小晴和方曜心事重重的過了一整天，一直提不起勁來。煺挍鴀郠曉不過他們的壞心情，倒是沒影響方記食肆的好生意。來者是客，方曜和於小晴也不好給客人沒臉，因此也隻好打起精神來應付。不過這麽一來，到晚上的時候兩人就感覺更累了些。
但方婆子卻跟他們完全不同。她沉浸在自己兒子馬上就能做官的喜悅裏，一整天都喜氣洋洋的。雖說她心裏也明白，如果這一次兒子真的跟著大人去豫州做官的話，這方記就不得不關門了。還有方家其他的生意，估計也都得轉手出去了。但方婆子此時卻不像之前那麽在乎方記了。與守著一個老店比起來，還是兒子的前程更重要啊。
因此晚飯過後，方婆子便開始拉著方曜盤算著，如果他們真的要去豫州的話，方記、榨油廠，還有養殖場的生意該怎麽處理了。
“娘覺著吧，這榨油廠的事情，就幹脆直接全都賣給秦家。食肆和豆腐店的生意幹脆就停了，把店鋪都賣了。咱們家的院子是你爹留下來的，娘想著說不定咱們還會回來，要不就留下來吧。石頭，你覺得這麽著行不？”方婆子滿麵笑容的跟方曜商量著，因為心情太好，反而沒有發現自家兒子眼裏的沉重。
方曜臉上扯出個笑容來，看了低眉順眼努力隱藏心中苦悶的於小晴一眼，才轉向方婆子道：“娘，這事情都還沒定呢，你怎麽就開始想著賣鋪子了？”
方婆子愣了下，這才注意到自己兒子和兒媳婦似乎並不像她這麽喜悅。她有些奇怪的對方曜問道：“石頭，你不高興嗎？那位大人既然已經說了會賜你個官身，別管是什麽官，他總會給你的。這種求不來的好事，咱們可不能推了啊。再說了，咱們也不敢推辭啊。你跟娘說說，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方婆子就這點兒好，即便她心裏覺得這事有萬分好，如果自家兒子不願意，她也不會強求。因此看到方曜臉上不太高興的神色，方婆子心裏頓時也不覺得多開心了。如果兒子並不想去做官的話，那這官做不做的倒也無所謂了。
方曜看著方婆子擔心的神色，歎了一聲，說道：“娘，我就是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做官的料啊。”
方婆子不願意聽這話，在她眼裏，自家兒子自然是千般好萬般好的。她便問道：“兒子你這麽聰明，這才不到三年，就給咱們家賺了這麽些銀子來。你怎麽能說自己不是做官的料呢？娘覺得你啥官都能做！”兩心肆方。
方曜無奈的笑看著方婆子，回道：“娘你仔細想想，我原來就是一個啞巴傻子。好巧不巧的把腦子摔好了，又拖了孫爺爺的福把啞巴病治好了，這就是老天爺賜給我天大的好處了。我才開智三年，雖然想了些法子讓咱家賺了些錢，也置辦了不少田地，可我從沒學過怎麽做官啊。娘，你看現在這麽亂的世道，那官能是好做的嗎？咱們在家做點小生意，多置辦點田地，做個安穩的富家翁多好。”
方婆子聽了方曜的話，覺得也有道理。是啊，能做官固然好，但問題是現在這世道不好啊。那官場裏的道道，可不是自家這種小門小戶的人家能懂的。她聽了方曜的話，興奮了一天的心思也開始冷靜了下來。想想這回反賊的事情，方婆子的冷汗就下來了。13609748
那位總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年輕將軍算是挺大的官了吧。可是打反賊時，聽說他要衝在前頭的。兒子如果也被那位大人賜個軍官，那以後不是也得衝在前頭打仗嗎？方婆子一想這個，眼圈就紅了。當年方老爹就是因為衝在前頭，才被人給打死了。
方婆子一把拉了方曜的胳膊，聲音裏都帶了哭腔了：“石頭，是娘想錯了。要是大人讓你去當個軍官，那你以後就得衝在前頭打仗了。石頭啊，娘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千萬不能有個好歹。你說的對，咱們在家安安穩穩的當個富家翁，這比什麽都好。你去求求那位大人，求求他收回那個決定吧。娘錯了，咱們都是小老百姓，當不了那官……”
方曜聽得鬆了一口氣，隻要方婆子想明白了就行。他若直接推辭，恐怕是不行的。孫堅上午時的表現，就沒有讓他推辭的意思。他不過說了些理由，就讓孫堅冷了臉。如果他直接推辭的話，恐怕會讓孫堅覺得他不知好歹。到時候，他這條命，就跟那案板上的魚似的，任人宰割。
方曜歎了一聲，安撫的拍了拍方婆子的手，說道：“娘，你也先別急。我想著，孫大人應該還會來找我談這官身的事情。上午時我說了那麽些話，也沒讓大人收回成命去。我估摸著這官是必定得當了。不過，我會好好求孫大人，別讓他把我安排在軍中的。我也不想那建功立業的好事，隻想守著你和媳婦過安穩日子。大人應該能理解的。”
方婆子抹著眼淚問道：“這能行嗎？那位大人可是主官一州的大人物，向來說一不二的，能由得你想做什麽官嗎？”
於小晴看著方婆子哭起來，眼裏也開始冒淚花了。她忍了這一天了，早已經撐不住了。不過她雖然擔心，但心裏卻相信方曜應該有辦法不去軍中。他們兩人也曾私下裏商討過，都覺得孫堅應該不是那麽跋扈的人。他既然說了還得想想，應該也會問過方曜自己的意思才對。隻要方曜篤定了不想去軍隊，孫堅應該不會難為人的。
於小晴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扶著方婆子的胳膊安慰道：“娘，您也別太擔心了。石頭哥說了，孫大人好像挺好說話的。石頭哥去求的話，隻求他不去軍裏，應該能行的。”
方婆子聽得點了點頭，她急忙又對方曜道：“對，石頭啊，你去求孫大人。別的都別說，隻求孫大人別把你安排在軍隊裏。到時候你就跟大人說，是娘不讓你去的。娘不想讓你做軍官，不想讓你跟著軍隊打仗。你爹就是打仗打死的，娘不想讓你再經曆那樣的危險……”
說著，方婆子又哭了起來。白天時，她真是迷了眼了，光想著兒子能做官了就高興成那樣。她就沒想想這做官要經受多少的風險。就跟兒子說的，這世道這麽亂，那官是好做的嗎？他們這樣偏遠的地兒，都來了群反賊。要是真有什麽戰事，他們在這山窪窪裏還能找地方躲躲。可要真做了官，任什麽時候也不能躲啊。
方曜看方婆子突然又變成這樣了，一時有些無措。他怕方婆子經曆這麽大的情緒波動會傷了身子，便安慰道：“娘你放心吧。我覺得孫大人人挺好的。我去求他，應該沒問題的。隻要不做軍官，不跟著軍隊打仗，做官還是要比咱們這樣當個鄉間野民來的安全一點。這也不全是壞事啊，娘。唉，都是兒子的錯，沒事跟你說這個幹嗎？”
方婆子聽了心裏稍微放鬆了些。她擦淨了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娘一想到你要跟著軍隊去打仗，就有些慌了。兒子，你求大人的時候，就都往娘身上推。如今講究孝道，你隻要說娘一定讓你在跟前盡孝，孫大人應該會同意的。何況你原本就是不用去服役參軍的。”v64。
方曜聽得點了點頭，順著方婆子的話道：“行，我聽娘的。”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方婆子和於小晴趕忙擦淨了眼淚，跟方曜一起迎了出去。三人心裏都有數呢，這時候來方家找人的，應該就是那位孫大人了。
果然來人還是上午時傳信那人，人家是奉了孫堅的命令來請方曜的。方曜想將人引進堂屋裏喝點茶水，那人卻說大人還等著呢，進了大門就不往裏走了。方曜無法，隻得安撫的對方婆子和於小晴笑了笑就跟男人走了。
方曜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品香閣，到了孫堅的房間裏。方曜掃了一圈，房間裏除了孫堅和劉二鳴，就沒別人了。這房間裏點了好幾根蠟燭，雖然比不上前世的電燈明亮，但也將房間照的很亮堂了。方曜看了孫堅的神色，雖然依舊嚴肅，但眼神卻不像白天那麽銳利了。他心裏略微安定了些。定了定神，方曜更加恭謹的躬身行禮。
“小人方曜，見過大人。”
孫堅這次上下仔細的打量著方曜，臉上透出些興味來。上午時他說要賞賜方曜官身，也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他作為一州刺史，對豫州縣內七品以下官員，都可以直接任命，賜個官身也不過是隨手的事情。那時，他不是看不出這家夥不想做官來。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想真的給這小子一個官身。
孫堅聽了裏正和手下的話，便覺得方曜是個腦子機靈的人。他本想將方曜扔進軍裏當個八品的百戶，說不定他真能爬起來做一方將領。不過方曜那一番推脫下來，讓孫堅知道他恐怕是不怎麽想做官了。這就讓孫堅覺得驚奇了。這年頭誰不是削減了腦袋謀個官身的？像秦家那樣為了二少爺專門來巴結跑他的門路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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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晴和方曜心事重重的過了一整天，一直提不起勁來。煺挍鴀郠曉不過他們的壞心情，倒是沒影響方記食肆的好生意。來者是客，方曜和於小晴也不好給客人沒臉，因此也隻好打起精神來應付。不過這麽一來，到晚上的時候兩人就感覺更累了些。
但方婆子卻跟他們完全不同。她沉浸在自己兒子馬上就能做官的喜悅裏，一整天都喜氣洋洋的。雖說她心裏也明白，如果這一次兒子真的跟著大人去豫州做官的話，這方記就不得不關門了。還有方家其他的生意，估計也都得轉手出去了。但方婆子此時卻不像之前那麽在乎方記了。與守著一個老店比起來，還是兒子的前程更重要啊。
因此晚飯過後，方婆子便開始拉著方曜盤算著，如果他們真的要去豫州的話，方記、榨油廠，還有養殖場的生意該怎麽處理了。
“娘覺著吧，這榨油廠的事情，就幹脆直接全都賣給秦家。食肆和豆腐店的生意幹脆就停了，把店鋪都賣了。咱們家的院子是你爹留下來的，娘想著說不定咱們還會回來，要不就留下來吧。石頭，你覺得這麽著行不？”方婆子滿麵笑容的跟方曜商量著，因為心情太好，反而沒有發現自家兒子眼裏的沉重。
方曜臉上扯出個笑容來，看了低眉順眼努力隱藏心中苦悶的於小晴一眼，才轉向方婆子道：“娘，這事情都還沒定呢，你怎麽就開始想著賣鋪子了？”
方婆子愣了下，這才注意到自己兒子和兒媳婦似乎並不像她這麽喜悅。她有些奇怪的對方曜問道：“石頭，你不高興嗎？那位大人既然已經說了會賜你個官身，別管是什麽官，他總會給你的。這種求不來的好事，咱們可不能推了啊。再說了，咱們也不敢推辭啊。你跟娘說說，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方婆子就這點兒好，即便她心裏覺得這事有萬分好，如果自家兒子不願意，她也不會強求。因此看到方曜臉上不太高興的神色，方婆子心裏頓時也不覺得多開心了。如果兒子並不想去做官的話，那這官做不做的倒也無所謂了。
方曜看著方婆子擔心的神色，歎了一聲，說道：“娘，我就是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做官的料啊。”
方婆子不願意聽這話，在她眼裏，自家兒子自然是千般好萬般好的。她便問道：“兒子你這麽聰明，這才不到三年，就給咱們家賺了這麽些銀子來。你怎麽能說自己不是做官的料呢？娘覺得你啥官都能做！”兩心肆方。
方曜無奈的笑看著方婆子，回道：“娘你仔細想想，我原來就是一個啞巴傻子。好巧不巧的把腦子摔好了，又拖了孫爺爺的福把啞巴病治好了，這就是老天爺賜給我天大的好處了。我才開智三年，雖然想了些法子讓咱家賺了些錢，也置辦了不少田地，可我從沒學過怎麽做官啊。娘，你看現在這麽亂的世道，那官能是好做的嗎？咱們在家做點小生意，多置辦點田地，做個安穩的富家翁多好。”
方婆子聽了方曜的話，覺得也有道理。是啊，能做官固然好，但問題是現在這世道不好啊。那官場裏的道道，可不是自家這種小門小戶的人家能懂的。她聽了方曜的話，興奮了一天的心思也開始冷靜了下來。想想這回反賊的事情，方婆子的冷汗就下來了。13609748
那位總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年輕將軍算是挺大的官了吧。可是打反賊時，聽說他要衝在前頭的。兒子如果也被那位大人賜個軍官，那以後不是也得衝在前頭打仗嗎？方婆子一想這個，眼圈就紅了。當年方老爹就是因為衝在前頭，才被人給打死了。
方婆子一把拉了方曜的胳膊，聲音裏都帶了哭腔了：“石頭，是娘想錯了。要是大人讓你去當個軍官，那你以後就得衝在前頭打仗了。石頭啊，娘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千萬不能有個好歹。你說的對，咱們在家安安穩穩的當個富家翁，這比什麽都好。你去求求那位大人，求求他收回那個決定吧。娘錯了，咱們都是小老百姓，當不了那官……”
方曜聽得鬆了一口氣，隻要方婆子想明白了就行。他若直接推辭，恐怕是不行的。孫堅上午時的表現，就沒有讓他推辭的意思。他不過說了些理由，就讓孫堅冷了臉。如果他直接推辭的話，恐怕會讓孫堅覺得他不知好歹。到時候，他這條命，就跟那案板上的魚似的，任人宰割。
方曜歎了一聲，安撫的拍了拍方婆子的手，說道：“娘，你也先別急。我想著，孫大人應該還會來找我談這官身的事情。上午時我說了那麽些話，也沒讓大人收回成命去。我估摸著這官是必定得當了。不過，我會好好求孫大人，別讓他把我安排在軍中的。我也不想那建功立業的好事，隻想守著你和媳婦過安穩日子。大人應該能理解的。”
方婆子抹著眼淚問道：“這能行嗎？那位大人可是主官一州的大人物，向來說一不二的，能由得你想做什麽官嗎？”
於小晴看著方婆子哭起來，眼裏也開始冒淚花了。她忍了這一天了，早已經撐不住了。不過她雖然擔心，但心裏卻相信方曜應該有辦法不去軍中。他們兩人也曾私下裏商討過，都覺得孫堅應該不是那麽跋扈的人。他既然說了還得想想，應該也會問過方曜自己的意思才對。隻要方曜篤定了不想去軍隊，孫堅應該不會難為人的。
於小晴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扶著方婆子的胳膊安慰道：“娘，您也別太擔心了。石頭哥說了，孫大人好像挺好說話的。石頭哥去求的話，隻求他不去軍裏，應該能行的。”
方婆子聽得點了點頭，她急忙又對方曜道：“對，石頭啊，你去求孫大人。別的都別說，隻求孫大人別把你安排在軍隊裏。到時候你就跟大人說，是娘不讓你去的。娘不想讓你做軍官，不想讓你跟著軍隊打仗。你爹就是打仗打死的，娘不想讓你再經曆那樣的危險……”
說著，方婆子又哭了起來。白天時，她真是迷了眼了，光想著兒子能做官了就高興成那樣。她就沒想想這做官要經受多少的風險。就跟兒子說的，這世道這麽亂，那官是好做的嗎？他們這樣偏遠的地兒，都來了群反賊。要是真有什麽戰事，他們在這山窪窪裏還能找地方躲躲。可要真做了官，任什麽時候也不能躲啊。
方曜看方婆子突然又變成這樣了，一時有些無措。他怕方婆子經曆這麽大的情緒波動會傷了身子，便安慰道：“娘你放心吧。我覺得孫大人人挺好的。我去求他，應該沒問題的。隻要不做軍官，不跟著軍隊打仗，做官還是要比咱們這樣當個鄉間野民來的安全一點。這也不全是壞事啊，娘。唉，都是兒子的錯，沒事跟你說這個幹嗎？”
方婆子聽了心裏稍微放鬆了些。她擦淨了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娘一想到你要跟著軍隊去打仗，就有些慌了。兒子，你求大人的時候，就都往娘身上推。如今講究孝道，你隻要說娘一定讓你在跟前盡孝，孫大人應該會同意的。何況你原本就是不用去服役參軍的。”v64。
方曜聽得點了點頭，順著方婆子的話道：“行，我聽娘的。”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方婆子和於小晴趕忙擦淨了眼淚，跟方曜一起迎了出去。三人心裏都有數呢，這時候來方家找人的，應該就是那位孫大人了。
果然來人還是上午時傳信那人，人家是奉了孫堅的命令來請方曜的。方曜想將人引進堂屋裏喝點茶水，那人卻說大人還等著呢，進了大門就不往裏走了。方曜無法，隻得安撫的對方婆子和於小晴笑了笑就跟男人走了。
方曜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品香閣，到了孫堅的房間裏。方曜掃了一圈，房間裏除了孫堅和劉二鳴，就沒別人了。這房間裏點了好幾根蠟燭，雖然比不上前世的電燈明亮，但也將房間照的很亮堂了。方曜看了孫堅的神色，雖然依舊嚴肅，但眼神卻不像白天那麽銳利了。他心裏略微安定了些。定了定神，方曜更加恭謹的躬身行禮。
“小人方曜，見過大人。”
孫堅這次上下仔細的打量著方曜，臉上透出些興味來。上午時他說要賞賜方曜官身，也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他作為一州刺史，對豫州縣內七品以下官員，都可以直接任命，賜個官身也不過是隨手的事情。那時，他不是看不出這家夥不想做官來。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想真的給這小子一個官身。
孫堅聽了裏正和手下的話，便覺得方曜是個腦子機靈的人。他本想將方曜扔進軍裏當個八品的百戶，說不定他真能爬起來做一方將領。不過方曜那一番推脫下來，讓孫堅知道他恐怕是不怎麽想做官了。這就讓孫堅覺得驚奇了。這年頭誰不是削減了腦袋謀個官身的？像秦家那樣為了二少爺專門來巴結跑他的門路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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