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晨冷哼了一聲,道:“大道無涯。若要修成道果,何其艱難。窮盡一切手段?做盡一切惡事?恐怕還未成仙,就會被劫雷劈死!抑或是被心魔入侵,走火入魔而死。”


    江晨的這段話,字字如同洪鍾大呂,敲在公孫穀的心頭,這一瞬間,公孫穀居然有一種失神。


    良久之後,他才若有所悟地看向江晨,“那不知江道友,我輩修者,到底該怎麽做?難道讓我們不殺生,不掠奪,隻行善事?這又如何能夠修成道果?”


    江晨擺了擺手,道:“我早說過,大道無涯,我也不知道真正的道是什麽。不過我知道,修煉但求無愧於本心。不管是殺人,還是掠奪,你所做的一切,隻要對得起天地,對得起本心。行走在天地間,但求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無愧於天地,無愧於人心!”


    在江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公孫穀突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此時他站在江晨的身邊,感覺到在江晨身上似有一層光輝所籠罩,而他在江晨散發出來的光輝前顯得如此的齷蹉和肮髒。


    公孫穀甚至想要找一個地洞鑽下去,但卻發現自己無處遁形。


    他處於一種呆愕的狀態之中,懵懵懂懂,茫茫然然。


    直到江晨離開許久之後,他看著江晨的背影,才呢喃自語一般道:“無愧於天地,無愧於人心……”


    “無愧於天地,無愧於人心……”


    江晨回到飛船,他掃了一眼江芩三人,發現三人還在閉關修煉,便沒有去打攪。


    江晨並沒有急著啟動飛船,而是選擇直接坐了下來,他剛才在抓取公孫穀留下來的神識印記的同時,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一處神識印記。


    這處神識印記比上公孫穀留下來的更加隱蔽,而且明顯更加高級。


    這讓江晨心中很是驚詫,他仔細回想,設想種種可能,這一處神識印記到底是誰留下來的?


    是杜瑞清?


    還是洗劍宗的太上長老?


    又或者是古遺跡當中的烏黑猿猴?


    江晨猜測了許多種可能,但卻沒有一種是肯定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看來,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自己身上悄然種下這麽一處神識印記,首先要做的是先將神識印記剝離下來,否則自己的行蹤也會一直掌握在別人的手裏。


    江晨靜坐下來,開始慢慢地用神識之力和真元之力去攪動那處神識之力。


    在這個過程當中,江晨發現這個神識印記的確非常難弄。


    不過好在這個神識印記雖然難處理,但並非是不可撼動……


    耗費了三天的時間,江晨終於將這處神識印記從身上移了下來。


    在江晨的手心當中,這處神識印記就像是一個灰黑色的草履蟲一樣,不斷地在顫動,甚至還有幾根觸須在緩緩抖動。


    江晨開始用火屬性的真元去灼燒這道神識印記,好在江晨擁有火靈根,所釋放出來的火屬性真元威力倒是不弱。


    那道神識印記在真火的灼燒之下,開始散發出嘶嘶的微弱聲響,同時有一股獨特的氣息散發出來!


    “何鴻雪?”


    在這股氣息散發出來的第一瞬間,江晨便想到了何鴻雪。


    江晨的記憶非常驚人,隻要他接觸過的人,氣息都會被他所記住,甚至不會有半點差池。


    他可以肯定,這股神識印記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何鴻雪的。


    這點絕對錯不了!


    “怎麽會是何鴻雪的神識印記?”


    這讓江晨更加疑惑了,因為何鴻雪已經死在了古遺跡內。


    至少在古遺跡的通道關閉之前,何鴻雪是沒有從裏麵出來的!


    而且,何鴻雪那時候才什麽修為?


    何鴻雪想要做到在江晨身上布置神識印記,而不被江晨所發現,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江晨苦思不解,他無法想通,為什麽在他的身上,會有何鴻雪的神識印記,而且如此隱蔽,根本不是出自一個低級修士之手。


    靈船再次開啟。


    一艘小船一般大小的飛船在南豐州的上空開始飛行。


    這一路飛行的速度並不快,江晨也並沒有將飛船的速度調至最快。


    三個月之後,江晨已經穩固了玄液三層的修為。


    而江芩三人也都邁入了築基後期。


    其中江芩和雍玲兒都已經是築基八層,而葉俞也是築基七層了。


    不缺靈石和丹藥,再加上育道雛菊和聚仙靈珠的緣故,三人的修煉比上南豐州同等級修士要快了太多!


    四人在飛船上有時候修煉,有時候路過風景極好的名山大川時,又會停下來遊玩一番。


    一開始讓江晨感覺到有些詫異的是他們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別人說橫渡南豐州會遭到無數的危險,但他們卻連半點危險都沒有遇到。


    後來江晨才明白,是因為他的飛船的緣故。


    江晨的飛船是靈器級別的,而能夠用得起且駕馭得了這種飛船的修士,哪一個是簡單的貨色?


    甚至一路上不少的劫匪看到這艘靈船,就趕緊退避到一旁,在他看來,這艘靈船上,十之*是有一名假丹修士的。


    不過,僅僅憑借一艘飛船要嚇退所有的劫匪,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江晨一行人剛剛遊曆完一座名為丹霞的遍布七彩雲霞石的山峰後開始航行不久,便被一夥劫匪擋了下來。


    這是一夥七個人的劫匪團夥,為首之人是一名身著灰衣的老者,他的氣息非常強大,雖然已經內斂,但卻如同一隻蟄伏的老龜,氣息極為綿長。


    在他的身邊,是三名玄液後期的修士,另外三人,也都是玄液修為。


    看來這一夥劫匪,實力非同一般,否則也不敢攔下江晨的飛船。


    “步丘,你確定他們中間沒有假丹修士?”那名灰衣假丹修士朝著身邊的一名身著白衣的修士問道。


    身著白衣的修士點頭道:“我確定,根據丹霞山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這艘飛船上隻有四個人。除了其中一個可能是玄液修士之外,另外三個都是築基修為。”


    “什麽叫可能是玄液修士?”灰衣假丹修士眉頭一皺。


    “因為這名男子非常年輕,從他的氣息上來看,隻是玄液初期。不過這四人敢駕馭飛船橫渡南豐州……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可疑……”白衣修士道。


    就在這幾人交談之間,江晨已經從飛船上走了下來。


    見到江晨,那名白衣修士又在假丹修士旁邊低聲說道:“就是他的修為不能確定,其他三人隻是築基修為無疑!”


    假丹修士揮了揮手,隨後看向江晨,笑道:“這位朋友的飛船不錯!”


    江晨嗬嗬一笑,道:“還行!”


    江晨自然知道是遇到劫匪了,而且他能夠看出來,這夥劫匪為首的這名灰衣修士是一名假丹修士。


    假丹修士,毫無疑問是南豐州真正的頂級強者。


    一名假丹修士居然會來做劫匪,這倒是讓江晨有些想不明白。


    那名假丹修士見江晨神色自若,不禁有些拿不定,但一想到江晨的這艘飛船,他的心裏便湧起一團火熱。


    “不知道道友可否借這艘飛船給我用段時間?”那名假丹修士又道。


    “哦?你要用多久?”江晨問道。


    那名假丹修士一愣,他沒有想到江晨真會答應他這個要求。


    難道這小子是怕了?所以甘願讓出這艘飛船不成?


    “也不用久了,就一兩百年吧!我一定會記住你的好意的。”假丹修士笑道。


    江晨嘴角也隨之勾起一抹笑意,同時一揮手,極芒、寒溟、赤影和萬塵等幾把飛劍悉數飛了出來。


    “我不僅僅這艘飛船不錯,我的這些飛劍也都是極好的法寶,不知道要不要借給你?”江晨冷笑問道。


    到了此時,那名假丹修士才明白,江晨原來是在逗他,虧得他還以為這小子是真的怕了!


    “找死!”那名假丹修士冷笑一聲,突然在他的手中一道烏光蕩散而出,這是一根烏黑色的長鞭,隨著他一揮動,便幻化出無數的鞭影。


    瞬間江晨便被無數的鞭影團團包裹,江晨可以感覺到,這些鞭影,每一根都是實際存在的,而不是虛影,而且每一道鞭影,都蘊含極為可怕的殺機。


    這就是假丹修士的手段,隨意一擊,比上玄液巔峰的修士不知道強大多少倍。


    不過,這自然是在江晨的預料之中。


    江晨對於假丹修士的手段自然非常清楚,而這名灰衣假丹修士的實力,明顯比上江晨所預料的還要弱上些許。


    江晨身上的真元瞬間鼓蕩而出,在他的周身,密密麻麻的破天劍氣瞬間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劍網。


    “嗤嗤……”


    破天劍氣和那名假丹修士揮出的鞭影交錯在一起,幾個呼吸的時間便相互消耗殆盡。


    那名假丹修士有些詫異地看向江晨,雖然剛才那一次出手他隻是隨意一擊,但畢竟是一名假丹修士的攻擊。


    而從江晨從容的神色來看,也並非有多吃力。


    這讓那名假丹修士心中安靜,江晨才多大?


    可以看出來,江晨的年紀絕對還不大,甚至可以說非常年輕。


    這麽年輕便是假丹修士了?


    “原來也是一名假丹修士,難怪敢駕馭靈船橫渡南豐州!倒是在下失敬了!”灰衣假丹修士朝著江晨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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